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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互相交流个眼色作罢。 等了小半个时辰,客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把堂屋都坐满了。仆从过来,请了几家去内堂。 众人一看,就是桓庾罗熊邓这几姓。 桓启起身时把卫��拉起,不由分说把她一并带上。 旁边有人见了,笑道:“桓将军性情中人,仍视卫家小郎君为手足。”不断有人应和。 卫��听着险些要翻个白眼过去。 内堂幽静,已摆放了案几,众人落座。谢宣很快从堂屋走来,对众人说这次来豫章带了贵客同行。罗熊邓三家本地根基深厚,知道他这次进城时带了好几辆牛车,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谁。 立刻有人询问贵客身份。 谢宣道:“是引萱翁主。” 众人一听他介绍是常山王的女儿十分意外,不知这位翁主怎么突然就跑来豫章。倒也有知晓点内情的,只默不作声,偷偷打量一眼桓启。 谢宣吩咐仆从去将翁主请来。 作者有话说: 高估自己了,还欠一千明天补 第136章 一三六章 坏事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两个年轻女郎带着婢女进入内堂。 两女一个生得高挑纤瘦,有林下之风,瓜子脸蛋, 柳叶眉丹凤眼, 清雅秀丽。另一个矮了半头,身材稍显丰腴, 杏眼琼鼻,乌发蝉鬓,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 在座的士族子弟俱是眼前一亮。 谢宣将两女介绍给众人,高挑的女郎叫谢道粲, 是他堂妹。美貌丰腴的那个女郎就是司马引萱。 两女见客也丝毫不见怯色,与众人见过之后,见江右女郎也来了好几个,便过去与那些女郎坐在一处。 罗家坐席正在桓启卫��身侧,罗弘手持酒樽,对着桓启就是一阵怪笑,低声道:“如此你可放心了, 翁主国色天香, 把豫章所有女郎都比下去了,你这着实不亏。” 桓启懒洋洋坐着,道:“你这张破嘴, 把自家姐妹都编排在内。” 罗弘道:“咱们兄弟之间何必虚言,今天酒宴为着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都只是个陪衬, 只要你点头, 就不算白费, 常山王不是那等闲散宗室, 你若是娶了翁主,是既得美人又得助益,真挑不出缺点了。” 罗弘仰头喝下一大口酒,见卫��听着,朝她眨了眨眼道:“小玉度说是不是哥哥说的这个理” 卫��刚才听见罗弘所说,才知司马引萱到豫章竟是为了桓启来的,她暗道,这是要走临贺郡公的老路,论身世才貌两人匹配。若桓启娶了翁主进门,家中有翁主操持,他便不能再肆无忌惮。 司马引萱又是少见的美人,在卫��所见美人之中,与沂婴不相上下,足可排进前三。桓启如此好颜色,应该正合他喜好。 她笑呵呵附和:“罗家兄长说的极是。” 罗弘看向桓启。 他方才还谈笑若常,此刻脸色却阴了一些,很快又舒展开,道:“喝酒。” 那边司马引萱谢道粲两人很快与本地女郎相熟起来。邓齐矜与众人不同,注意力更多放在谢道粲身上,“早就听说过姐姐的才名,不想竟能在豫章见着。” 谢道粲擅长赋诗,又有一手丹青妙笔,与兄弟几个齐名。她闻言捂唇一笑,道:“年幼时曾拜了曹师学画,都是家中兄弟长辈鼓励,也不知这些话怎么就传出去了,我也就会画些虎马,不算什么大才。” 邓齐矜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擅长虎,马,难道是曹不兴大师一脉” 谢道粲缓缓点头。 邓齐矜道:“我曾见过《青溪龙》一画,姐姐师承名家,竟如此自谦。” 一旁士族女郎听见邓齐矜低呼,忙问缘由,邓齐矜代为介绍,曹不兴之名士族皆知,他的画道传下来,谢道粲竟能拜入这一脉,才华自不必说。众女郎你问一句我问一句,一时间风头还盖过了旁边的司马翁主。 谢道粲说了几句后,想起今日的正事,知道司马引萱出面不恰当,就由她先问,“听说本地督护是桓氏子弟,年纪轻,身世还离奇,不知是哪个” 邓齐矜脸色沉如铁锅,朝桓启卫��那边一努嘴道:“就在那,刚来的时候还叫卫钊,如今认回去,叫桓启了。” 司马引萱和谢道粲顺着邓齐矜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桓启与卫��两个。桓启身形俊伟,眉目英俊,身上更有一股沉凝威仪,与时下阴柔风雅之风毫不沾边。一侧的卫��,一看就是年纪尚小,肤白胜雪,容貌极美。 司马引萱打量几眼,忍不住赞道:“好漂亮的小郎君。” 谢道粲也看了个仔细,她向来特立独行,周围所见男子都是文人雅士,早就厌了男子柔弱,对卫��也只是一扫而过,看到桓启时,也不知怎的,心下蓦然一动。 她轻轻拉了司马引萱一下,道:“喏,那就是桓启,你也不仔细瞧瞧。” 司马引萱眉头微微一蹙,看了一回又转过脸来。 谢道粲道:“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江州督护,天下都找不出几个来,寻常士族子弟可没法和他比,你父王真是慧眼识人。” 司马引萱没说话。 其他士族女郎见两人窃窃私语,不来打扰。 邓齐矜却好文,极想和谢道粲交流,笑着问:“两位姐姐说些什么呢” 司马引萱十七岁,谢道粲更年长一岁,是十八。邓齐矜喊姐姐正是应该。 谢道粲道:“我瞧桓家郎君与别个不同,那气度倒和我曾见过的几位长辈相似,把旁边人都比下去了,你刚才说他认回桓家,到底如何说给我和翁主听听。” 邓齐矜家中前一阵子有传言,长辈有意将她去给桓启做妾。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把邓齐矜气得够呛,她这样的出身,江左江右随便找个士族都能为妻。桓启正妻之位空悬,桓家定是要为他定一个高门妻,司马,四姓其三,或是建康高门,邓家根基全在江右,她若去了也只能屈身为妾。 邓齐矜把桓启认祖归宗的事说了,没好气道:“他啊,就是个莽夫,听说手里沾着不少血,杀的人能堆成山。粗鲁不堪,哪有半点士族风雅。” 司马引萱脸色一白,“如此骇人” 旁边婢女有些着急,真怕邓齐矜再说下去,好事就坏了。赶紧道:“这等人物,堪称豪杰。” 这话说得正中谢道粲的心,她道:“气吞区宇,非一般人,如何能称粗鲁。” 邓齐矜刚才就看着谢道粲,见她脸有些微红,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她心里咯噔一下,道:“什么豪杰气概我是没看出来,他这人还有一桩毛病。” “什么毛病”司马引萱和谢道粲异口同声地问。 邓齐矜道:“他很是风流,还没娶妻,家中已有妾室,还有美婢几人,听说外头还有相好,这里来那里去的,哎呀,喜好美色,反正毛病一堆。” 司马引萱垂目引茶,眉头微蹙。 谢道粲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悠远,又道:“齐矜,怎么瞧着你对桓将军有偏见似的。” 邓齐矜道:“如何是偏见,豫章还有谁不知他风流事的,你若不信,再找人问问。” 谢道粲笑着对司马引萱道:“翁主,这等人物少见,不过再问问其他人。” 婢女忙也跟着劝:“是呀,偏信则暗,翁主再找人问问。” 司马引萱道:“找谁问呢” 邓齐矜见几人神色,也瞧出些端倪,哎呀一声心想自己不是坏事了吧,赶紧弥补道:“找卫家小郎君吧,他们本就是一家,应该最清楚了。” 司马引萱点头。 邓齐矜立刻吩咐了身后婢女几句。 卫��听到婢女前来递话,还有些诧异,怎么这翁主倒要先见她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实在抱歉,我发烧了,昏昏沉沉一天,也不知道是背上那个发炎引起的烧,还是其他。这几天身体实在太难受了。包一直不消,下周可能要去开刀,我要等恢复点再补上字数了 第137章 各异 卫��起身。 正饮酒的桓启眉头一挑, 立刻侧过脸来,“去哪” 卫��朝女郎那里一抬下巴,笑道:“翁主喊我去呢。” 桓启略讶然, 心说这司马家出来的人也太心急了些。其实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可桓启对卫��存着不可言说的念头,她要去见司马翁主, 便让他生出丝异样的感觉来。 桓启顿了一下,道:“去罢。” 卫��却嫌他过问多事,捋捋衣裳下摆就去了。 几个女郎正议论着,邓齐矜看见卫��过来, 高兴地招了两下手,“卫小郎君,这里。” 等卫��走近,仿佛置身百花国度,华服锦衣的女郎全都看了过来。卫��先向翁主请安,然后便坐在空出的座席上。正在邓齐矜身旁。 司马引萱将卫��从头到角,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 目露惊奇, 以前她也见过不少秀丽的男子,就算面白,近了也大部分是敷着粉的, 今天见卫��雪肤凝脂,样貌身段,质出天然, 真如姑射仙人般。她从未见过这样好般美少年, 目不转睛看了半晌。 谢道粲见司马引萱不开口, 轻咳一声道, 便先问卫��几岁了,在豫章跟着读书等等问题。 卫��看向谢道粲,目光定了一定,前世她嫁入谢家时这位才名在外的谢家女郎已经嫁人了,两人交际不多,但关于她的传闻却不少。她心高气傲,与丈夫并不相契,刚嫁的两年也曾有过如胶似漆的岁月,后来嫌弃丈夫文不成武不就,独自搬回娘家住了两年。 如今看到尚未出嫁的谢道粲,依旧是目下无尘的模样。问了几句后,渐渐就把话题挪到桓启身上。 卫��听她打听桓启后院,沉默了一下,眼角余光瞥了眼司马引萱,发现这个正主倒并未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便道:“有一个妾,在江夏时我伯母做主纳进家的。” 邓齐矜赶忙道:“还有好几个婢女呢。” 谢道粲一笑置之。在士族女郎眼中,婢女身份地位,实在不值一提。她追问道:“桓郎君妾室是哪家女郎” 司马翁主只安静听着不说话,反而是谢道粲不断发问,看模样神态也不勉□□��生出一丝古怪的感觉,把黄氏出身来历说了。 谢道粲心想原来那个妾室并非士族出身,便也不放在心上。 司马引萱道:“卫小郎君,听说桓将军是由你伯父教养大的,怎么不做诗词文章,反而走了武道” 卫��心说就桓启那天生霸道性子,伯父藤条打断了几根就没能把他性子拗过来。她笑了笑道:“原来也读了好多年的书,只是后来遇到临贺郡公,这才从了武。” 谢道粲道:“会做诗词文章的士子多了,但这岁数能独当一面,做一州督护的可绝无仅有。” 司马引萱对卫��笑着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卫��走过去,司马引萱与婢女低语几句,婢女很快取了个羊身玉印出来,双手递给卫��。 司马引萱道:“前一阵我得了块玉,做了首饰,还剩下这一小块,雕了个小印,给你做见面礼。” 卫��接了过来,口中言谢。 司马引萱笑道:“美郎君我也见过不少,没一个及你的,若是再长几岁就好了。” 卫��:“……” 这位司马翁主形态样貌都极出众,性子刚才看着静,一开口就知道也有几分性子,十分讨喜。卫��不便在女郎中久坐,听谢道粲所问就知是打探桓启,她刚才已经知道司马引萱到豫章,就是来和桓启相看的。 这门婚事是桓氏所定,她也想着最好让桓启早日成婚,于是说的都是好话。 邓齐矜刚才忍不住插嘴道:“听说他风月场所可没少去。” 如今高门士族携妓同游也是风流佳话,但女郎们心知肚明,这些佳话都是外人传的,谁家娘子能喜欢。 卫��摇头道:“自祭祖回来,兄长一直忙着公务,应酬都少了许多。”这几句都是实话,但她心里却清楚,这些日子桓启老实,一是因为公务堆积,二是因为要养伤。等过段时间恢复了,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呢。 卫��说的这话,落到不同的人耳里,意味也大不相同。 司马引萱道:听话音之前果然风流不假。 谢道粲道:祭祖之后有所收敛,定是因为知道要定婚事的缘故,可见他是个有分寸的,日后内院也不会乱来。 卫��又聊了几句后就回到原来的坐席。 桓启正遇上熊家的人来敬酒,无暇分神来问她。 倒是罗弘好奇,问她与翁主说了些什么。卫��笑道:“都是好话。”把自己避重就轻说的挑了几句告诉罗弘。 他一阵笑,啧啧作声,“有你这一番话,翁主定是满意。” 卫��想了想,却觉得未必,刚才司马翁主神情淡淡,倒看不出有什么欢喜。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桓启喝了两杯酒,转头看见两人说话靠地极近,咳嗽一声,脸已经有些拉了下来,道:“说什么呢这般喜色” 罗弘道:“还不是翁主之事。” 桓启回身坐下,挡在两人之中,挑起眉梢对卫��道:“我刚才瞧见她给了你样东西。” 卫��没想到刚才觥筹交错他还能注意到女郎那边的小事,从袖子里拿出那枚羊身小印给两人看。 罗弘道:“极品玉质,雕工也精巧。这份见面礼不轻。” 桓启道:“比手指都粗不了多少,算不得什么。” 卫��不去理他,把小印收了起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朝他肩膀上瞥了一眼道:“少喝点酒吧。” 淡淡几个字,是在关心他身上的伤,桓启胸中郁气一扫而空,低声道:“我心中有数,一杯都没饮到。”一抬头他看见又有人举杯过来,他也有些不耐烦,心道这酒宴恁的无聊,反正人也见着了,还不如早些带玉度回去。 他不等敬酒的人到面前,提前起身说出去放个水,站起身往外走去。 女郎那边,谢道粲饮了两杯水酒,后劲上涌有些气闷,她便招呼一声,带着婢女去院中。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一三八章 裙下 夜色如墨, 寒风簌簌,婢女为谢道粲披上一件缎子毛斗篷,“女郎稍候, 我去打个灯笼。” 谢道粲环视院子, 今夜为了迎客到处都点了灯,便道:“不必费事, 陪我走走就是。” 外间堂屋传来阵阵热闹喧哗之声,她站在院中,抬头望天,只见一轮弯钩似的银月孤悬空中, 月色清冷。她站立片刻,婢女道:“女郎散些酒气就回去吧,夜风太冷,吹着伤身。” 谢道粲拢紧披风转身要回去,走到院中一条狭长的小径,灯火昏暗,她被脚下一块石头所绊, 猛地一下朝前冲了出去, 婢女来不及护着,惊叫出声。 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谢道粲惊魂未定, 抬头一看,正瞧见桓启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双漆黑深沉的眼。她心仿佛被猛然一锤,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来,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桓启刚才出来如厕, 回去路上见黑影蓦然窜出, 他本就习武, 反应极快,抓住一瞧是谢家女郎,松了手抬脚继续往前走。 谢道粲心如鹿撞,两颊绯红,一声“桓将军”脱口而出。 桓启只当她要道谢,并不在意,摆了摆手道:“小事而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婢女惊魂未定,扶着谢道粲道:“女郎无事吧我还是去打个灯笼来。” 谢道粲极轻的一声“嗯”,等着婢女去拿灯笼,她站在原地,冷风吹拂许久,才将脸上羞臊的热气吹散,刚才那一阵慌和乱,仿佛要引着一个模糊的念头钻出来。 这夜酒宴过后,歇了一晚,第二日谢道粲一早醒来,婢女为她梳妆,挑选衣裳时,葱白,青灰这些平日偏好素雅的颜色她都没有表示,婢女从箱底翻出一套鹅黄色绸裙,因色泽鲜艳不曾穿过。 谢道粲颔首道:“就这件吧。” 换上这身衣裙,几个婢女围着她夸赞道:“女郎就是平日穿得太素淡了,如此一打扮,真个儿跟仙女似的,让我们都挪不开眼了。” 谢道粲露出羞恼之色,与婢女说笑几句,用过早饭,就来找司马引萱。两人自幼就认识,每年都有书信往来,这次谢宣议亲跑了会稽和泰山两地,谢道粲跟着一起出来,路上接到长辈之令,将司马引萱接上同来豫章。 她来到司马引萱所住的院子,进门就瞧见婢女几个正围着她说昨日之事。 谢道粲笑道:“一早就这么热闹,我听到有人提桓将军的名字了。” 司马引萱懒懒坐在榻上,背上还垫着引枕,这样疏懒的姿势,略显不雅,但司马引萱神情闲适,一张脸儿略施脂粉,海棠春睡般娇艳。 谢道粲也是个美人儿,气质清冷高华,但与司马引萱在一处时却仍要逊色几分。她平日也并不在意,此时看着那张娇颜却微微一怔。 司马引萱抬起头道:“站着做什么,进来坐。” 谢道粲坐于榻上,动作优雅,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她饮了一口婢女奉上的热茶,笑吟吟道:“昨日酒宴全是为你忙碌,相看得如何” 司马引萱轻轻一叹。 谢道粲心急跳两下,昨日她就感觉司马引萱对桓启并不十分上心,眼下更是确认了。 一旁婢女着急道:“粲女郎快劝劝我家翁主,桓将军这样的人物,全天下都找不着几个,是也不是” 谢道粲含笑点头,道:“翁主莫非还瞧不上桓将军” 司马引萱屏退了侍女,只留一个贴身侍候的,这才开口道:“人多口杂,万一传出去些闲言惹祸就不好了。” 谢道粲道:“都是我刚才口快说错了。” 司马引萱轻轻摇头,“这本就是你家,说什么都无妨,倒是我要小心些,不能叫人留下话柄。” 谢道粲闻言就听出几分言外之意来,“你这话说的,好像对桓家多有忌惮。” 司马引萱慢慢喝了口茶,道:“和你我就不隐瞒了,如今满朝上下,谁不忌惮桓氏。陛下身患重病,北伐又未建寸功,听说荆州雍州等地只知临贺郡公,早已不知司马之名。我父王一心笼络桓氏,可我瞧着,桓启性情与临贺郡公肖似,不会轻易受人拉拢摆布。” 谢道粲笑着道:“翁主你这般貌美,日后时间长了定能将人笼络住。” 司马引萱瞧了她一眼,道:“你平日与我说,样貌与才学,当以才学为重,日久才学渐长,样貌却是日渐衰退,今儿怎么倒说的不同了。” 谢道粲一怔,随即又佯作生气道:“还不都是为了劝你才说的。你倒怪我了。” 司马引萱笑着跟她讨饶,两人说笑几句,谢道粲道:“你父王与临贺郡公商议的婚事,你便是对桓启不满,还不是只能受着。” 司马引萱闻言眉目也有些黯然,长叹一声道:“未到议亲那一步,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谢道粲道:“琅琊王殿下如今就在豫章,你若真有什么别的想法,不如去求他。” “等会儿我就要去行宫走一趟,本应一来豫章就该去的,眼下已经是晚了些,希望堂兄不会怪罪。”司马引萱说着,话音一转道,“好了,别说我了,等明年开春你就该回去准备婚事罢” 谢道粲笑意微敛,点了一下头。 司马引萱拉住她的手,“到时我定为你添妆。” 谢道粲并无几分喜色。 司马引萱觉得奇怪,道:“听说你未来夫郎是沛国相县刘氏郎君,名门之后,清明远达,家世人品都是难得,莫非还不得你意” 谢道粲默然片刻,闷声道:“什么清明远达,都是祖上荣光。我见过他写的文章,才智平庸,别无长才。” 司马引萱道:“世上岂有完人,你家叔伯兄弟都是才子,才拔高你得眼界。便是他才学不足,只要日后待你真心实意,体贴度日,强过其他百倍。” 谢道粲勉强笑了笑,把话题岔开。在司马引萱这里坐了一阵出来,她心中烦乱,走到一株尚未开花的腊梅树前,抬头看着枝头花苞,蓦然生出几丝自怜之感,心相那刘氏郎君才学尚不及我,庸庸碌碌,实在窝囊。哪及得上桓启英俊威严,自有一股折人的气度。 她若不是来豫章走一遭,竟不知世上有这般男子。司马引萱有这个福分却不知珍惜,反倒是欣赏文弱男子,谢道粲万分不解,嘴唇轻轻一动,想说什么,最后却化为一声长叹。 婢女问道:“女郎何事忧愁” 谢道粲道:“世事磨人。” 婢女自幼跟随她,猜出她的心思,道:“翁主说的对,等女郎嫁过去,刘家上下还不捧着你,日子定然过得舒坦。” 谢道粲道:“舒坦姐妹几个,夫家不是王家就是陆家,就我定了个没落世家,说的好听是前朝王族,如今子孙没撑起门楣,徒留个虚名。若是他真有才华,我也不说什么,可一个整日懒散度日不知上进的花架子,说不得日后还要靠我家为他铺路,如此郎君如何配得上我。” 她本就是傲气之人,在闺阁中与兄弟姐妹也常比试诗词文章,自觉才华过人,又有这等家世容貌,婚事也该处处和美。但前两些年议亲的时候,姐妹所定都比她强。让她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有意把婚事推迟,如今她已十八岁,再也拖不得,过几个月,等明年开春就要完婚。 谢道粲原也认了命,和家族中说来豫章一趟回去就乖乖成婚,可眼下心里不甘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司马引萱那里等人走了,婢女收拾了杯子,轻声道:“我刚才瞧着谢家女郎对翁主的婚事比自己的还上心。” 司马引萱支着腮道:“怎么看出来的” 婢女道:“昨晚就看出来几分,翁主还未发话,她问的倒仔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谢家女郎来相看呢,打量别人瞧不出那点心思。” “如今还在谢家住着,当心说话。” 婢女道:“这里只我与翁主,外面还有人守着,不妨事的。翁主真是好性儿,也不怕谢家女郎生出别的心思来。” 司马引萱道:“只有心思也不算什么大事,若真能把这事给搅了我倒要好好谢谢她。” 婢女不解,“翁主怎说起丧气话了” 司马引萱笑道:“刚才说的那些全是我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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