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他们接触,太子不知上京世家那些人情往份的东西,你若无事,可教教他修己治人的功夫。” 若说回到上京最令沈千聿头痛之事,便是同那些世家大族打交道。 他身边无有谋士,又不敢轻易暴露身份,是以这么多年来,仅凭借他同东厂之力,也不过结交几个芝麻大小的官员,同大家庶子。 银子没少丢,有用的人却是一个都没能交下。 沈千聿一直不懂,为何自己始终融不进那些世家宗子中。 不过刚提起此事,宋挽便知晓沈千聿的意思。 想了想宋挽道:“三世长者知被服,五世长者知饮食,富贵传流之家行走坐卧,举止进退皆有其规矩,如何穿衣如何吃饭,何时该说什么话,何时又该闭嘴不能开口皆是学问。” “不懂亦或一处失礼,自是再融不进这些世家子弟中。” “太子未自幼受其熏陶,确实很难与之交流。” 第113章 耍诈 “宋姑娘所言正是。” 沈千聿道:“不知宋姑娘有何办法?” 他在后宫夹缝求存已是艰难,这两三年刚有翻身余地,是以始终未能真正进入上京权贵中心。 这让沈千聿十分被动。 往年三五皇子年岁尚小,他还有时间细细谋算,可如今看似三五两败俱伤,实则局势比先前更为胶着。 大皇子已废,三皇子容貌尽毁无缘大位,五皇子伤了腿,可一旦他断骨伤愈行走正常,这皇位便可说十拿九稳。 他出身不抵沈千沭,又有南庆为质经历,朝廷更是以他为耻。再则他身无长物,身后又无支持者,想要翻身称之为天方夜谭亦不为过。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求救无门来询问一个女子。 “不知太子的人,往日以何种形式结交世家子弟?” 沈千聿道:“无非一起吃肉喝酒,于花楼……” 思及宋挽是个古板的,生怕自己说去花楼听曲令她不适,沈千聿将话咽回肚中。 “只是这等事情银子没少花,收获却小。” 宋挽勾唇浅笑:“这样是不成的。” “若我没猜错,往日太子时常做东请那些纨绔子玩乐可对?” “正是。” “太子所想并未有错,只是世家贵子不是这般玩的。” 宋挽柔柔一笑:“做东有讲究,上位对下位这个东如何做,宴要如何摆,东西座位皆有说道。而太子的人一开始便将自己摆在下结上的位置,如此,若宴中没能拿出些一鸣惊人的手段机巧,那些贵胄是不会看在眼中的。” “于他们而言,能来赴宴已是莫大的赏赐,其余的自不会多给,更无缘结交。” 沈千聿眉心微锁,面上神色亦端正了三分。 见他未有轻视女子之心,宋挽轻声道:“如何玩,怎么玩都有讲究。谁人带入局,局中想要结交谁,因何结交,为何结交,所求之事同此人背后盘结势力可否相悖,各家利弊都要盘算清楚。” “上位者不可轻易宴请,下位者不可轻易相邀,上位者如何请,下位者如何邀都是学问。” 沈千聿细细品味宋挽的话,呼吸微促。 他最是烦这劳什子世家规矩,人情份往。 “想同上京世家子玩在一处,吃喝为下。” 宋挽微微垂眸,回忆那些个膏梁纨绔都喜欢玩些什么。 “就拿观舞听曲来说,要看宫中风向,若前日宫中贵人听了琵琶曲又大加赞赏,那这段时日外出便要多听多赏琵琶曲。” “这是为何?” 宋挽道:“向人告知你通晓宫中消息。” 沈千聿瞬时便明白宋挽的意思。 能知晓宫中内情,尤其是这些小事的人必有些身份,起码是能跟宫里说上话的,若在局中有此一动,必会吸引同等身份之人。 身份远近高低立现,看得懂局势的自然立马凑到一起。 沈千聿神色复杂地看了宋挽一眼。 “文有酒令、字令、对弈观花,武有冰嬉狩猎,蹴鞠投壶牵钩捶丸等,这些都要懂且要精。” “会玩又玩得精说明此人出身显贵,家中富庶,玩得雅说明家中诗书传代非商贾之流可比。” 沈千聿越听面色越沉。 自他记事起,便日日为能否活过第二日担忧,又何曾知晓这些东西?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哪怕只有段宜亭攒下的金山银山,也能在上京为所欲为。 却未想他到今日才知于那些贵胄子弟心中,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沈千聿正想说自己没有时间去学习这些东西,便听宋挽疑惑开口:“只是此等方式只适合徐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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