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事没有,还做她的狗! 林茗烟在她打量自个儿的时候,也看了福晋几眼。 总结来说就是:没眼看。 这个孩子似乎生生让她老了十岁不止,本来就很普通的容貌加上衰老,跟她看起来像是两代人了。 林茗烟就像没听见这句话一样,抚了一下鬓边的碎发,跟大家一起站起来行了个礼。 福晋气的要命,一句“免礼”卡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 她还真想让这群人全都站在这里,好好晾上一晾呢! 尤其是巡视一圈之后,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比她年轻漂亮。 更气了,有木有啊! 原本林茗烟站一会儿也没关系,可是昨天晚上有人他不做人,闹得她腿软还没睡好。 她腿一软,直直的坐在了椅子上。 “嘶~~” 好好的花厅,又响起了抽气声儿,空气都快给她们倒吸完了。 福晋猛的一拍桌案:“大胆林氏!你......你好大的胆子!” 林茗烟错已经错了,干脆不认,左右看看,疑惑道:“林氏?这里哪有林氏?” 不好意思。 你骂林氏,跟我钮祜禄氏有什么关系?! 福晋想起她已经被钮祜禄氏认了回去,气的鼻子干干的,像是要喷鼻血的样子。 “钮祜禄氏,本福晋还没叫你们坐下呢!”她真想把这人拖出去打一顿啊。 林茗烟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啊?原来福晋是故意叫我们罚站啊?” “妾身身子不好腿软,走神了,这才没听见您的罚。” 说着就摆了摆手帕子,又站起来:“那妾身再罚一会儿,再罚一会儿......” 福晋又想发怒,四爷人未到声先到了:“哦?这是犯了什么错,福晋要这么罚大家?” 他在屏风外头就听见了茶茶的话,心里就浮现出她委委屈屈罚站的样子。 一时间恨不得直接踹到屏风进来,到底是忍住了。 不过他人没到,给茶茶撑腰的话已经传了过来。 福晋忍下一肚子火,只能站起来跟大家一起,给四爷请安。 四爷走了过去,特意拉着林茗烟的手,把她扶在座位上:“免礼。” 看林茗烟换了个姿势,坐的舒舒服服的,这才大步流星的走到上首尊位坐下。 “爷怎么过来了?”福晋的话里满是苦涩。 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是怕她伤了他的小心肝吧。 这纯属没话找话,这整个府都是他的,他爱来就来。 难道他来了,还要先遣人来跟福晋报备一下吗? 四爷想着茶茶被罚了,又去看她那委屈的神色,心情稀烂。 看着跪着的两个丫鬟,不耐烦道:“大清早的闹哪出?犯了什么事跪在这里?!” 虽然他认不出来,但是这两个一看就是正院的丫鬟,烦死了! 福晋正想回答,四爷直接点名:“高嬷嬷,你是额娘身边的老人了,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儿?” 福晋:不是,你让对家奴才来阐述? 你个死黑! 高嬷嬷不偏不倚的把事情经过给说了一遍,四爷的气压更低了。 他不由的看向福晋,一点都不懂她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好好把福晋做好,养好身体和孩子,不比什么都强吗? 好这些东西除了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能有什么好处呢? 可惜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是斗鸡投胎的,一天不斗就没精神。 福晋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争就什么都没有了。 即使现在她什么都不做就能什么都有,可那不是自己争来的,拿着不踏实啊。 要是四爷哪天不想给了,又怎么办呢? 所以只要有条件,福晋就会争对后院里的所有人,只有把大家都斗倒了,她才能安心。 四爷一时间没有说话,福晋率先表态了:“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小丫鬟给我带下去,一人四十板子。” “就绑在正院门口打,叫正院的奴才都去看看,好长长记性!” 说完,又对四爷道:“爷,妾身卧床久了,院子里的奴才都松散了些,是该给他们紧紧皮。” “这里也多谢钮祜禄妹妹帮忙管教,不过日后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还有人情走礼的事儿,日后也不必劳烦钮祜禄妹妹了。” 第184章 贪了多少钱,你自个儿来说吧? 府里除了武氏,其他人是不知道年礼是林茗烟安排的。 毕竟福晋只是想为难她,又不是为了给她分权立威,怎么可能传扬的满城皆知。 只有武氏从珍珠那里得到点消息,不住的暗骂福晋蠢。 这么好的差事让出去了,再要收回来可就难咯。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要脸的,当众就这么说了出来。 众人皆是一愣,福晋老神在在的喝一口茶,就等着林茗烟主动请辞,她好大大方方的把差事收回来。 但是林茗烟可不觉得自己是这么贱的人,有用了撸过来用,没用了就往别上一丢。 前世在公司里她就练出来了,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这权利到了她手里,除非她躺那没气了,不然就不可能再还回去! 林茗烟笑着作了个揖:“福晋说笑了,这个任务是爷交给妾身的。” “听说连娘娘都夸赞了的,还鼓励妾身好好干,妾身今年自然是要再接再厉的。” 她莞尔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剩下的话没有再说。 但是意思很清楚了:这差事办的好连德妃都夸了,你抢不走哦。 福晋一噎,转头看四爷:“爷,你看......” 这些本就是嫡福晋的权利和义务,就算是四爷再偏心也不能偏的太过。 再说了,林茗烟私自换了酒,爷爷不想她当众揭出来闹个没脸吧? 四爷皱着眉看向福晋。 他是真的看不懂了,你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的,闹着玩儿呢? 要不是人多,他就要叫华大夫过来看看,她脑子是不是吃芙蓉膏吃坏了! “福晋身子还没恢复,这差事既然钮祜禄氏接下了,就还是她做吧,”四爷说着,又忍不住夸了一句:“毕竟钮祜禄氏干的也不错。” 干的不错? 私自换酒,还干的不错?! 四爷这是为了一个爱妾,脸都不要了吗?! 福晋本就想挑起事端,此时那炮仗脾气一点都压不住了,直接引爆:“干的不错?” 她示意吴嬷嬷手去拿账册:“钮祜禄氏你从公库中贪了多少钱,你自个儿来说吧?!” 这几天她们可不是傻坐着的,而是去查了今年年礼的账册。 其他礼品倒还算靠谱,就算有点变动也不算大。 但是酒水这一栏目,开支的比往年还要多三成,足足用了两万五千两。 但是买的酒水,上面就只简简单单的记了某某庄子购置酒水多少瓶。 福晋看过了,一个不出名的庄子,酒水更是连名字都不敢写出来。 而且还是瓶装的,份量上也比坛子的要少的多。 就这样,还花费了两万五千两! 按照以往她从吉祥楼采购酒水的经验来看,酒水是对半赚的利润,两万两她能赚一万两。 而这个钮祜禄氏心真黑啊,两万五千两,她起码能赚两万四千两! 小门小户的,真是眼皮子浅! 当初李氏拿了一段时间大厨房采购的活计,最后还不是贪了银子,被她撸了下去吗? 不过那回她还给李氏了一点面子,只在四爷面前捅开了。 现在钮祜禄氏,可就要丢大脸咯~ 林茗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摇摇头道:“妾身不懂福晋在说什么。” 怎么会不懂啊? 她就怕福晋要搞回收权利这招,在写账册的时候,故意没写买的神仙醉。 果然,就这么傻傻的往坑里跳。 白眼翻她:蠢货! 福晋没想到她仗着四爷的宠爱,这么明目张胆的装痴扮傻。 一拍桌子道:“钮祜禄氏,你不按旧例采购上等酒水,以次充好还多花了酒水钱。” “现在我问你,你认罪不认!” 林茗烟歪歪脑袋:“福晋,你觉得我以次充好,可有人跟你抱怨了?” 她还真就看看账册,不出去打听的吗? 枉她还故意在外头放了迷魂蛋,给她关系比较好的人家,送的是普通酒水。 不然要是全送神仙醉,那两万五千两可遭不住。 福晋冷哼一声:“年礼都是送于长辈或是交好人家,他们就算是心里不舒服,也不会撕破脸上门来。” “我看你就是猜到这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以次充好!” 林茗烟笑着拿帕子压了压唇,慢条斯理道:“那就是没有证据咯?” 都不去证实的吗? 但凡你找个相熟的人家问问呢? “钮祜禄氏!”福晋看她一推四五六,脑子里的弦断了,“你不要以为仗着四爷宠爱,就能为所欲为!” “四爷,这是后院的事,只要我还是福晋,就该归我管!” 四爷内心已经是地铁老头看手机了,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他发现了,福晋这个人有她自己的魔力。 就是一种......让人想看看她到底能蠢到什么地步的魔力。 “福晋慎言,”四爷明目张胆的偏心,“侧福晋管一部分事务也是在给你分忧。” “自古以来规矩就是这样的,这事就交给她吧。” 屁! 什么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 那人家没有侧福晋的多了去了,直郡王够厉害了吧,还不是只有大福晋一人? 大福晋身子比她还差呢,怎么不说为她好娶个侧福晋? 福晋死死咬住牙关,没有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 只是冷冷道:“爷偏心过了,其他事再商量,钮祜禄氏中饱私囊,走礼的差事给她不合适。” 林茗烟真是气笑了:“福晋,我敬你是姐姐,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只不过你什么证据都没有,上下嘴巴一碰就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是绝对不认的。” 福晋冷笑一声:“原本还打算给你留两分脸面,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吴嬷嬷,你把账册给大家都好好看看,让后院的姐妹们都看看侧福晋做了什么事!” 林茗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那账册她自个儿找人写的,再清楚不过了。 吴嬷嬷从外头进来的,故意先给几个格格看,武氏等人实在好奇也没办忤逆福晋,都仔细看了。 武氏没想到里头还真是有猫腻,心里有点鄙视。 还以为钮祜禄氏能有多厉害呢,看来也是个眼皮子浅的。 到底是长在乡野小户人家的女人,能抓钱的时候,是真的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张氏和刘氏都只瞟了一眼,她们二人目前是不敢再掺和这里面的事情了,都悄悄退后一点,怕沾上一点麻烦事。 两人动作一致,便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志同道合的想法,相视一笑。 耿氏看着倒是有点着急了,她也是从小被当做主母教养的,这样一看还真是侧福晋的不是。 她想了个主意,急忙分辩道:“侧福晋可是不了解情况,被那商家诓骗了?” 第185章 什么都争只会害了你! 只要不是中饱私囊,就这一点新手犯的小错误,福晋也不好揪着不放。 更别说用这个理由,把四爷给侧福晋的权利收回来了。 耿氏这话一出,福晋的表情简直能吃人。 她急了:还真没朝这个方面去做准备呢! 难道今天还真被钮祜禄氏逃过一劫?! 林茗烟赞赏的看了一眼耿氏,心想这小姑娘算是有点急智,可惜她不需要辩解。 她无辜的贪了贪手:“福晋,这酒没问题,妾身觉得买的还是实惠价。” “别说年礼用的这些了,就是年前四爷办的小宴,也用的是这个酒,足足花了五万两银子呢~” “什么?!一场宴会用五万两银子的酒水?!”福晋惊掉了下巴,“钮祜禄氏,你是疯了吗?!” 当时她虽然不在场,可是来了多少客人算一算心里是有数的。 那么点人,就算喝一百两银子一坛的好酒,也不可能喝掉了五百坛啊! 她这是有恃无恐的捞钱了! 她冷哼一声看向四爷:“四爷您说过要节俭,还曾经为了一千两的鱼说妾身,现在轮到钮祜禄氏就当个睁眼瞎吗?” 真是双标! 看来四爷也不过如此! 四爷真是......气炸了:“那拉氏,你放肆!” “神仙醉外头本就是有市无价,一百两银子一瓶,根本就不贵。” “爷看你才是耳聋眼瞎!” “什......什么?”福晋被这句话说懵了:“什么神仙醉?!” 账册上明明只写了“酒水”二字,怎么就变成神仙醉了? 这酒她当然知道,大哥宠爱她,今年专门送了两瓶过来,听说花了一千两银子。 就这还一瓶难求呢! 怎么到了钮祜禄氏这里,就可以这么大批量的采购了?! 林茗烟杀人诛心:“当然是今年京里最紧俏的好酒咯。” “连万岁爷都连连称赞的呢~” 怎么可能? 那就连那拉府都找不到门路,钮祜禄氏怎么可能这么大批量的采买? 对了! 是四爷! 福晋猛地扭头看向四爷,只见他正盯着钮祜禄氏,那眼神连苍蝇掉进去都能溺死! 他对钮祜禄氏的偏爱,已经明晃晃的不需要遮掩了。 甚至连送个年礼都要帮她出主意找门路了吗? 这样一来,今年的年礼比她往年的都还要出彩,让别人怎么看她?! 这样采买就罢了,竟然还故意不在账册上体现,让她丢这么大的脸! 福晋脑子里“嗡嗡”的,根本不能再有任何的思考。 她听见自己艰涩的说:“原来......是这样,是本福晋错怪妹妹了。” 说完,一口腥甜涌上喉头,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倒靠在椅背上面如金纸。 四爷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福晋不易操劳,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吧。” “日后大家也不要再来多打扰福晋,要是影响了她康健,拿你们试问!” 哦,以后就都不用来请安了~ 林茗烟会意,率先站起来一甩帕子,告辞! 四爷看过去,目光追随着她转过屏风消失,这才转头看向福晋。 “你这是何必呢?”他叹口气:“安生点,把孩子养好不比什么都强吗?” 他自认不是薄情寡义的人,爱上茶茶之后,也没有亏待后院任何一个人。 甚至因为愧疚,可以说更加厚待她们了。 福晋这样的破身子,到底在作些什么?! “孩子?呵呵~”福晋死死咬住牙关,“宠爱宠爱比不过她,孩子孩子也比不过。” “你还要把我手里的权利给她,那我还算个什么福晋?!” 四爷神色微冷:“你只要安安生生的养大弘昐,你活着一天福晋的位置就是你的,爷这么说你放心了吗?” “那世子之位呢?”福晋意动。 稳坐福晋之位能有生前的荣光,儿子当世子才有死后哀荣。 这两样,她都要! 四爷没想到她能贪心成这样,声音冰冷:“这些你就不要多想了,孩子们长大之后自然会有皇阿玛定夺。” 让茶茶当侧福晋已经委屈她了,弘晖那么好的孩子不能再受委屈。 至于弘昐,他显然有些问题,但是作为自己的孩子,让他一世安乐总是没问题的。 福晋闭了闭眼道:“弘昐是唯一的嫡子,你都这样说,还让我安生?” “我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啊!” 四爷跟她说不通,站了起来:“什么都争只会害了你!” 说完,再没看她一眼,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正院。 福晋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心头梗着的一口气还是久久不能下去。 “吴嬷嬷,你去把正院的人紧一紧皮!”她摆摆手叫人走,自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没动。 “福晋,身子要紧啊,”容嬷嬷忍不住,拿过一杯水一点点喂她,给她顺气。 福晋悲从中来:“您说我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辈子真是从苦汁子里泡出来的一般,从小就没了母亲,战战兢兢的长大, 长大却嫁了个心里没她的人。 明明她母亲觉罗氏也是侧福晋,她小时候却过的比通房丫鬟的孩子还不如。 容嬷嬷原就受过觉罗氏的恩惠,这么多年打消了富察氏的疑虑,这才找准机会来到了福晋身边。 看她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小心劝道:“福晋,您的日子过的已经很好了。” “您可知您两个妹妹出嫁后如何?” “妹妹?”福晋愣了一下,想起两个不太清晰的脸庞。 富察氏没有生出女儿来,这才在她十岁上下大发慈悲,把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养在身边。 府里还有两个妹妹,都是庶出,现在应该都嫁人了吧? 容嬷嬷道:“二格格嫁给了老爷麾下一个把总,那把总都三十了还没娶妻,嫁过去还要伺候一大家子。” “三格格的额娘受宠一些,嫁给了老爷一个同僚当续弦,家里钱财倒是不缺了,可是那继子跟她没差两岁。” “可见这个世道,每一个女子都活的不容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那这么说,难道还是我过的最好了?”福晋不禁有点高兴。 第186章 把三阿哥抱走 容嬷嬷站起来帮她揉着太阳穴,缓缓道:“可不是吗?府里府外谁不羡慕福晋呢?” 这样好的婚事,福晋嫁出去那一天,她就去庙里给佛祖烧了香的。 这两年听说福晋过的不顺,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尤其是每次找机会来问桂嬷嬷,都能发现福晋是一天比一天急躁。 偏偏桂嬷嬷自己就是个半瓶水喜欢晃荡的,带的福晋都稳不住。 这不把自己的命作没了就算了,还让福晋变成了这样。 福晋勾了勾嘴角,复又难堪道:“嬷嬷你瞧清楚了,我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钮祜禄氏那小贱蹄子,就快蹦跶到我脸上来了。” “爷又这么护着她,等我一走,她是妥妥的继福晋,她的孩子就成了嫡长子继承整个四爷府了。” 她根本不能想这些,只要一想晚上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容嬷嬷轻轻的给她揉捏着,安抚道:“福晋您怕什么呢?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四爷不是那样急着让你让位的人。” “至于说以后的爵位还难说呢,现在是爷爷在上头,当然会想喜欢出色的孙子。” “日后那可是伯伯的天下,难道不会想要平庸一点的王府继承人?” “你的意思是?”福晋的眼睛一亮,犹如黑夜里亮起的两盏鬼火。 是啊! 她怎么就想岔了呢? 不管弘晖如何康健聪明,只要世子之位没有定下来,日后就不是四爷说了算的。 弘昐虽然瘦弱一点,但这也是优势啊! 一个瘦弱、平庸的王府继承人,才能让高位上的那位放心啊。 福晋看到了未来的康庄大道,整个人都阳光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容嬷嬷以前在哪里当差?我好像没见过你啊,”福晋正视起这个温和的嬷嬷来。 原本这两个嬷嬷,她是更倚重吴嬷嬷的,现在却觉得容嬷嬷才好。 容嬷嬷笑笑:“奴才在枫园做些杂事,有近二十年了。” 枫园? 藏在记忆里的名字,那是觉罗氏生前住的园子。 福晋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没有问出口。 不会是觉罗氏的人,她的亲信早就在那一年被铲除干净了。 不过福晋还是不可避免的对容嬷嬷产生了好感,光是她点的这句话就够另眼相待的了。 “嬷嬷通透,”福晋拍了拍她的手,心思一下子沉静起来。 四哥苦口婆心的跟她说过千百遍都没听进去的话,从容嬷嬷嘴里说出来,她一下子就领悟了。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角度不同,四爷更多的是从大局甚至是从临风居的角度来劝的。 可是同样的话,容嬷嬷是站在正院的角度来说的,全是为了她好。 容嬷嬷看她听进去了,心底松了一口气,一颗心算是放下了大半。 剩下的,只要劝她把弘昐给抱回来:“福晋,您也出了月子,弘昐是您的嫡子,总是让武氏一个格格来养育,总是不妥的。” “现在正院的事有吴嬷嬷帮您处理,这养育孩子的事情老奴可以为您分忧啊。” 她火急火燎的舍弃了大部分身家,送给吴嬷嬷请拖一起进府,为的就是赶紧帮福晋把孩子夺回来。 福晋年轻不知事,不清楚孩子被人家养亲了,最后会如何。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福晋这四个月见弘昐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印象里那就是一只瘦猴子,还动不动就生病,难养的很。 武氏也算是精心伺候,这突然要回来...... “武氏挺忠心的......”福晋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容嬷嬷嘴唇抽动了一下,“武格格忠心是好事,可是这嫡子阿哥养在您自己这儿才是名正言顺。” “再说了后院格格的眼界跟您比还是差远了,总归还是自己教导才是正理。” “这......好吧,”福晋犹犹豫豫的点点头:“嬷嬷您先试试吧?” 要是养不好,再送回去吧。 “是,”容嬷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武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想的美,一个格格妄想把嫡子养成自己的孩子。 有她容嬷嬷在,别想打这个鬼主意! 福晋一改之前颓丧的心情,在容嬷嬷的搀扶下,回房喝药睡觉。 容嬷嬷招来小丫鬟道:“劳烦带我去武格格那里,多带点人,把三阿哥的东西都收拾带回来。” 小丫鬟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出去叫人。 武氏刚回到院子里换了身干净衣裳,抱着弘昐跟他说话玩儿,就看容嬷嬷带着人进来了。 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站起来:“容嬷嬷,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容嬷嬷脸上笑的温和:“福晋想三阿哥了,吩咐奴才过来接阿哥回去。” “回......回去?”武氏猛地抱紧三阿哥,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她稳住心神道:“那妾身抱过去吧。” 容嬷嬷抬手拦下她:“武格格受累了,还是休息休息吧,奴才抱三阿哥过去就行。” 说着又对身后的人道:“你们去收拾三阿哥的行李,把他用惯的都带上,别落下了!” 武氏剩下的一点侥幸都已经没了,急忙道:“容嬷嬷,这是怎么了?三阿哥不是待的好好的吗?” “武格格,福晋坐月子期间您是立了大功的,”容嬷嬷说的滴水不漏:“不过现在福晋大好了,三阿哥再放在您这里终归是不合适的。” “毕竟是福晋所出的嫡子,您说呢?” 武格格听出了话里的敲打和鄙视,不敢再拦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容嬷嬷把孩子抱走。 甚至把三阿哥的东西和他的八个奶娘都一并带走了。 她看着福晋的人鱼贯而出,最后整个东厢房就剩下她还坐在门槛上,凄凄凉凉。 泪水从脸上滑落,她像是听到了轻轻的拨浪鼓的声音。 睁开眼,三阿哥最喜欢的那个拨浪鼓也不在了,屋里屋外都没了他的痕迹。 白露去领饭了,接到消息跑回来的时候,食盒都打翻了。 看见格格这样坐在地上,哭着上来:“格格,这可怎么办啊?” 第187章 一同去郊游 林茗烟回到了临风居,心情说不上好还是不好。 福晋的行事是她预料到的,所以才能这么快的拿到走礼的差事。 而且还让她丢了那么大一个脸,顺便把请安的麻烦给解决了。 但其实她宁愿福晋不找事的,如果她能和睦相处,给她行个礼问个安林茗烟是能接受的。 为了四爷,也为了福晋先来的,她能低下这个头。 可是她偏偏要搞事,以后还有的头疼,真是不爽~ 她拿着调羹,搅弄着摆在桌前的百合粥,一口都没进嘴巴。 四爷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看她这副样子,暗叹一口气,过来把她手里的调羹拿走。 “搅和猪食呢?小猪?”他开了个玩笑。 林茗烟的确被逗笑了,气的拿手帕子砸他:“哼,都是你家猪搅和的!” 有人是猪脑子,她才不是! “好好好,不气了,”四爷舀了一勺粥喂她:“快吃早饭,吃完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茗烟给面子的咽下去,问:“什么地方?” 四爷一口一口的喂着,把今天的布置告诉她。 “啊?去郊外骑马?”林茗烟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可是我还没学会啊。” 四爷笑道:“爷带着你骑,还能放风筝呢。” 二月风大,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 林茗烟登时就加快了喝粥的速度,被四爷一口口喂完了一大碗百合粳米粥。 四爷早就用过早膳了,两人换了一身窄袖骑射服,这才出门骑马。 林茗烟摸着衣服的袖口好奇道:“我都还不会骑马呢,都做了骑射服了?” 四爷摸摸她的小两把头:“爷过完年就在计划了,早就给你做好了。” “爷真好!”林茗烟毫不吝啬的发了一张好人卡。 四爷大笑着催动马匹:“驾~~” 马蹄哒哒的行进在官道上,林茗烟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春风,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 跑了好一会儿,出了城门,四爷便放慢了马的速度,让它慢悠悠的往前走。 林茗烟这才后知后觉道:“咦?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奴才们呢?” 四爷哪次出门这么轻车从简的? 就算是装扮成普通人去猜灯谜的时候,苏培盛等人可就跟在不远处呢。 这次她前前后后的看着,都没能看到人。 四爷看她东张西望的,怕她摔下去,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小心点儿,后头没人。” “真就我们啊?”林茗烟有点不信。 四爷附耳道:“都去前头了,在终点庄子的田野里守着呢。” 皇子阿哥出门不带人,那还真是不要命了。 毕竟还有不少大傻子想要反清复明,暗地里专门给爱新觉罗氏添堵呢。 林茗烟得知有人保护,也就老实的不问这些了,快活的享受春风。 两人也不管什么目的地,漫无目的的让马往前走。 现在是二月中旬,虽然还有点冷,但是出了正月就要辛苦劳作,郊外的农民三三两两的在地里忙活。 京城这边种的是春小麦,现在侍弄侍弄土地,等到了下个月就可以播种了。 不管什么时候,跟土地打交道的人,都是辛苦的。 有钱的人家用牛犁地,没钱的就只能自己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了。 林茗烟想起上辈子干农活干到差点发疯的样子,突然就没了游玩的心情。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四爷硬邦邦的小腹:“爷,我们下去看看他们种的什么吧?” 她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在田埂上挖着地,好像在种什么东西。 农民是舍不得浪费一丁点儿土地的,田埂上也会种上一些副食。 四爷无所谓,他带茶茶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散心的,干什么都行。 把马系在路旁的树上,他们俩就朝那俩小孩走去。 两人身上脏兮兮的,拿着一把半大的锄头刨坑呢。 林茗烟好奇道:“你们在种什么啊?” 正专心挖坑的小孩吓了一跳:“啊!你......你们干什么的?” 她们俩应该是姐妹,抬头看着两个光鲜亮丽的人,都有点被吓到。 圆脸的妹妹匆忙躲到瘦削的姐姐身后,姐姐咽了一口口水,顶住压力盯着他们。 林茗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介绍道:“我们从京城来的,看你们种东西,便过来问问。” 姐姐抿了抿嘴唇不敢答话,听说最近郊外有拍花子的,跟陌生人说话可能就会被拍走了。 她挡着妹妹,看着这两个陌生人,瑟瑟发抖,差点哭出来。 林茗烟:......不是,她有这么吓人吗? 四爷看了一眼,看出小姑娘想的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她。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我夫人好奇你们在种什么而已,”他解释道:“你们跟她说说,这银子就归你们了。” 姐姐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估摸能有七八两呢! 给她们这么多钱,肯定是大善人。 大善人才不是拍花子! 姐姐拉着妹妹站起来,道谢:“谢贵人赏。” 妹妹跟着她说,说完还要挤笑,笑出一个大大的鼻涕泡。 林茗烟一下子被逗笑了,把手里一张帕子递过去:“快擦擦吧。” 姐姐接过她那丝绸的帕子,第一次接触这样柔滑细腻的丝质,舍不得给妹妹擦。 便用摘了两个叶子先把她的鼻涕擤了 ,这才用帕子擦了擦。 她快速干完,这才指着地上的东西道:“我们在种番薯,是我家姑奶奶从南方带来的呢!” 林茗烟做梦都没想到,她刚穿过来的时候,找了大半年都没找到的番薯,竟然这个时候露面了。 她不记得番薯是什么时候进入中国的,还以为清朝没有呢,没想到是还没传到京城。 跟小姑娘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小姑娘的姑姑十几年前嫁到了福建。 山高路远的,今年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便带了一马车的番薯来。 姐姐憧憬道:“听我家姑奶奶说了,她夫家就靠种番薯赚了钱呢,这不才有钱带她回娘家一趟。” “她把种子带来了,今年秋天我们家也要赚大钱买肉吃了呢!” 第188章 我想买这个种子,种番薯! “种番薯?”这下连四爷都好奇起来。 林茗烟用胳膊肘轻轻拐了他一下:“爷,你见过番薯吗?” 她当初没找到是能力有限,但是四爷这样的地位,应该有见过吧? 怎么不见他提起呢? 四爷点点头:“上课的时候太傅有说过,红薯是海外引进的,南方有些地方会种。” 皇阿玛还专门找过来给他们尝过,味道还可以。 不过兄弟们都没有爱吃的,这东西京城也没人家种。 毕竟是不值钱的东西,穷人家米面吃完了,青黄不接的时候用来垫垫肚子,熬到下一年丰收。 “那我怎么没见过呢?”林茗烟真是后悔,早知道就大胆问一下了。 四爷道:“山珍海味给你吃都怕你厌弃了,这番薯虽然味甘,但实在粗粝,难以下咽。” 林茗烟有点囧,毕竟是粗粮,四爷这样的出身吃不惯是正常的。 两姐妹听了都觉得不对,姐姐还能忍住,妹妹年纪小,抬头反驳: “不对不对,番薯很好吃啊,比我吃过的其他的东西都要好吃!” 番薯煮熟了是甜甜的香香的,一口下去软软糯糯,都来不及嚼就咽下去了。 不是咽不下去的东西! 林茗烟看小姑娘激动的都快掉眼泪了,赶紧道:“是是是,番薯可好吃了。” “不过这能赚钱的东西,你们家大人就让你们两个孩子来种吗?” 四爷也不说话了,茶茶感兴趣就让她玩去吧。 想着她要是想尝尝这不一样的东西,大不了叫江南那边的人跑一趟,给她寻摸一点过来。 江南富庶,玉璃在江南的分店,生意比京城好的多。 他现在是不缺钱,当然有钱也就不缺人用了。 林茗烟不知道四爷都准备帮她去采买番薯了,还在跟俩小姑娘嘀嘀咕咕。 这才了解了,原来俩姐妹家里的大人都去山上开垦坡地,用来种植番薯了。 但是这番薯不是种下去就行的,要把母薯先种下去,等它长出藤叶来,再剪下来扦插。 “我娘亲他们去山上先种上一块地,”姐姐说话很有条理:“剩下的这些是种不完的,便交代我和妹妹来田埂上种。” 番薯不喜水,种在田里会烂掉,种在田埂上刚刚好。 林茗烟听他们已经种了下去,心知已经买不到了,有点失望。 不过好在俩姐妹说姑奶奶还在家里,准备过两日回婆家去。 这才打了主意,跟四爷道:“爷,我想买这个种子,种番薯!” “种?”四爷惊讶道:“茶茶要吃,我叫人南下采买好的去,不用自己种。” 他虽然有不少田庄,但都是由管事在打理,底下的佃户想种什么种什么,不会多加干涉。 一般他需要用的米面,都是皇庄直接供应,再不济就花钱去外头采买最好的。 从来没想过喜欢吃什么东西,还能自己种。 林茗烟抱着四爷的胳膊轻轻摇晃,眼中满是期待:“不嘛,我就觉得这东西好,想要自己种。” 一双妙目盯着他,在阳光下,像是闪着星光一般,还倒映着他的影子。 如同一泓清泉,又似璀璨星空,那里面倒映着四爷的身影。 被这双眼睛看着撒娇,他无法抗拒她的任何请求。 别说是要种番薯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要想办法给她摘下来啊。 四爷滚动了一下喉头,点点头:“好好好,爷找人去给你买种子。” 既然已经知道俩姐妹的姑姑老家就有种子,也不用再找人去打听。 他们俩决定跟着俩姐妹回家问问去。 张家姐妹的番薯已经种好,听说他们要买种子,能给姑奶奶赚一笔钱,自然乐不可支。 两人一蹦一跳的就在前面带路,四爷把马牵上,跟她们去了不远处的一个村庄。 张大丫还没到家就高声喊道:“大姑!有人要买你家的种子!” 篱笆墙内,一个包着头发的妇人探出头来:“大丫,哪来的客人?” 张大丫道:“是城里的老爷,说要买番薯种子呢。” 妇人把篱笆门打开,这才看见了林茗烟二人,从他们穿戴上就看出了跟自己等人不同。 “快快快......快请进,”妇人把手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又慌不择路的拿了两把椅子出来放在院子里给他们坐。 林茗烟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窄小阴暗,的确不如坐在院子里。 看来这妇人能把日子过的越来越好,不是没有理由的。 四爷是肯定不会坐的,林茗烟便客气的坐下来道:“张大嫂,我们是看大丫二丫在种番薯,便想着买一些。” “听说你夫家那边都是种这个的,能不能派人跟你们回去,采买一些种子回来?” 妇人名叫张苗,听了有些为难:“我们那的确有很多番薯,但是留种薯的人家不多啊。” “再说等我们回去,已经是到了种母薯的时候了。” “要是家家户户都已经种下去了,你们可就白跑一趟了。” 她能给娘家送一车种薯来,是去年秋收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特意留出来的。 这都已经春种的点了,再去采买恐怕就难了。 林茗烟没想到还有天时的说法,有点失望的看向四爷:“这样啊~” 不过好歹知道地方了,就算今年春天买不到,秋天的时候去买也行啊。 四爷看她那失望的神色,大手一挥:“大嫂你不用管这些,我派人跟你去。” “总会有人家没种完的,他自己去收购就行。” 茶茶既然想种,今年就必定要叫她如愿以偿。 张苗被他的气势所慑,愣了一下才道:“好......好的。” 四爷摸出一锭银子给她:“不让你们白出力气,这是路费。” “你们好好把人给爷带到了,到时候还会有赏。” 张苗没想到不过是举手之劳,还能有银子手,一下子就殷勤起来,非要留他们吃饭。 林茗烟推了好几次,她便一拍脑袋道:“那就吃番薯吧,种薯都种下去了,吃的还有一些。” 她风风火火的去煮番薯,林茗烟和四爷只能在院子里等着。 突然隔壁传来一个男子的哭声,凄惨至极:“呜呜呜,蕙娘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第189章 没见过的东西都知道怎么做好吃 张苗把番薯煮上了,又赶紧拿了瓜子等出来招待他们。 听到隔壁的哭声,她小跑着凑过去看了一眼道:“造孽哟,又在这里哭了。” 林茗烟好奇的跟过去问:“张大嫂,隔壁这是哭什么呢?” “唉,这张郎是个书生,他家里有个貌美娘子,”张苗叹口气道:“前段时间不是上元节嘛,出去看花灯。” “回来的路上,他娘子蕙娘就被人掳走了!” “掳走了?掳走了不报官去找,在家里哭什么?”林茗烟心里不太舒服。 总不会是认为媳妇被掳走,失了贞洁就不能要了吧? “哪能不报官呢?”张苗道:“不仅报官了,还花钱请村里人出去找了。” “从正月十六找到今天,整整一个月了,毛都没找着。” “张郎家也是耕读人家,虽然比不上城里贵人,但比咱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强。” “今天是把钱都花光了,没办法请人找了,唉~” 林茗烟听了是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月都没找到,那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四爷听说是看花灯回来走失的,想起去年上元节珍宝阁那跟着他们的老鼠,心里有点不舒服。 “那就没法找了?”林茗烟唏嘘一句。 要是在现代,丢了个人还能在网上发布一下,在古代真是难找了。 张苗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可不是嘛,貌美的小娘子还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人家说未出阁的小姑娘有人拐,其实这新婚妇人才危险呢。” “这几年京城附近好些妇人被掳走了,都找不到。” 四爷皱了皱眉道:“去年不是听说有十几家苦主,联合起来找到凶犯了吗?” 他没有多插手,只是让暗卫找人放了些线索上去。 毕竟这事儿牵涉到后面的人,他看不清,也就不便暴露自己。 后来的事儿,他就没有再过问了。 “哎呀,可不是嘛,”张苗更激动了:“连城里人都听说这事儿了?” “可是联合起来有什么用啊,倒是找出来个惯犯,草草判了。” “那些丢失的妇人,有的在乱葬岗上找到了尸骨,有的还是音讯全无啊。” 林茗烟惊道:“那凶犯没有交代嘛?” “交代啥啊,刚抓到呢,第二天就在牢里畏罪自杀了,”张苗一拍大腿,啐了一口:“杀千刀的!” 接着她又神神秘秘道:“不过我看那人也不是真正的凶犯,不然他死了,怎么今年还是有妇人失踪呢?” “娘子你也要小心,你比隔壁蕙娘还俊俏的多呢,”张苗好心的提醒一句。 林茗烟这才点点头。 从前在林家的时候,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算出门也要化妆成丑八怪才好。 她刚来那一年,曾经亲眼看见同住一条街的姑娘被人拉走。 等她出去叫大人来,那巷子里早就没了踪迹。 报官也报了,找人也找了,再也找不到了。 自那天起,她就谨慎起来。 她也就是嫁给了四爷,出门有人保护才敢这么肆意。 张苗说了一会儿,“哎哟”一声站起来,去添柴火。 林茗烟跟了过去,看她把锅掀开,里头煮着一大锅的番薯。 “咦?张大嫂,你怎么放这么多水啊?” 这样煮起来,让她不禁想到上辈子小时候放学煮的猪食。 张苗笑笑:“对啊,这样煮出来,舀上一碗,别提多香了。” 林茗烟:......不行!不可! “你们都是这么吃的吗?”她非常抗拒:“不能蒸着,或是焖熟了吃吗?” 你要说削皮切块,煮番薯粥吃也行啊。 这样整个放水里煮,煮炸开了,真不是人吃的啊! 张苗看出了她的想法,有点局促的搓搓手:“那夫人您想怎么做?” 林茗烟看了看锅里的水,还没煮开的样子,指挥道:“把水舀了不要,就这么焖。” 张苗不理解,她觉得这样会粘锅,可是不敢反驳。 唉,算了,给了那么大一锭银子呢。 大不了等下焦糊了,她再费点功夫刷一刷。 林茗烟看她把水舀的差不多,只留下锅底那一点,这才放心了。 张苗不好让她待在厨房里,添好了柴火又跟她出门到了院子里。 林茗烟一看四爷不在院子里了,心里咯噔一下:“大丫,我家爷呢?” 大丫正小丫洗手洗脸,闻言努了努嘴巴:“老爷在隔壁书生老爷说话呢。” “啊?”林茗烟没想到四爷还是这样的热心肠。 不过想想这天下以后都是他的,爱民如子可不是说说而已。 她其实也有点想帮忙,不过从前看小说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女主多管闲事,然后惹来一堆破事糟心,所以刚刚就没说什么。 现在好了,可不是她多管闲事,是四爷想管他的子民,她可以凑个热闹。 林茗烟跟着来到隔壁,这个院子就比张大丫家要好大多了。 是正经的四合院,屋子都是新的,门边上还贴着春联。 其中东厢房窗子上还贴着鸳鸯戏水的窗花,这是新婚的标志。 她心底唏嘘一下,走进院子,见那张郎还跪在地上哭:“求求您,帮帮我吧!” 不知道四爷跟他说了什么,他好像笃定他们能帮上忙一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四爷没有说话,他之所以过来,还是因为有点感同身受。 要是有人欺负到茶茶身上来,恐怕他也是这个心情。 林茗烟戳了戳四爷鼓鼓的上臂:“爷,要不找人帮他找找吧?” 遇上了就是缘分,万一能帮他找到呢。 四爷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张郎道:“明天爷会派人过来跟隔壁商量事情,你要是信得过就跟他说说,他会帮你找的。” 反正也要派人过来跟张苗对接买种薯的事情,多加一个人来帮张郎罢了。 张郎自是感激不尽,磕了好几个响头。 两人回到张家番薯已经焖好了,张苗惊奇的跟他们说:“夫人,您是真厉害啊,没见过的东西都知道怎么做好吃。” “这不放水焖出来的红薯,比煮出来可香甜多了。” “简直,简直比百米白面还要好吃啊!” 第190章 逃跑的女人 张苗夫家一开始种番薯,为的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填饱肚子。 一般都是把番薯跟米糠煮一煮,然后搅合成一锅稀糊糊。 这样煮着吃,带有一点番薯的甘甜,自然比吃糠咽菜好吃多了。 后来张苗发现,要是多种一点番薯,不放米糠直接吃煮番薯,那口感可就好太多了。 吃了许多次糊糊之后,她又发现不切整个用水煮,煮好剥开吃味道就更好了。 他们家能赚到钱,就是因为卖的这煮番薯给过路人。 现在张苗发现,焖的比煮的还要好吃! 发财了,发财了呀! 张苗拿出两个长的最周正的番薯,用干净的盘子装着,递给林茗烟二人。 林茗烟接过来,手一沾上去,就烫的弹开了。 “嘶~好烫!”她用烫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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