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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容越给我斟了一杯酒,“皇城不是久待之地,你尽快提醒岳父岳母早做打算。” 我歪着头看着容越:“我刚发现,你这岳父岳母叫的是越来越顺口了,真不怕你未来的王妃吃醋啊?” 容越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并未说什么,反而是我越来越没底气。 讪讪的喝下杯中物,嘴贱的多说一句:“不知道我爹娘要是发现我们假成婚,会不会气死,哈哈哈!” ...... 容越送我回到家中,诧异的看到爹娘正一脸严肃的等着我,大哥和小弟也在旁边不说话。 “这是怎了?” “今日宫里派人来了。”我爹虎着一张脸,拳头握的死死的。 大哥主动补充:“皇帝下令,我家捐出一半的家产用来充盈国库。” “什么?容盛这是疯了!”我震惊极了,古往今来,第一次有皇帝敢干这样的事情。 “不止是我们家,整个京城数的上的家族都接到了这样的旨意,说是国库空虚,再加上新帝修皇陵,各种原因,总之就是要钱。” 我娘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毕竟往日里前皇后,如今太后明里暗里的要钱,起码是有个名头的。 现在好了,直接下令捐家产了,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不止,皇帝令户部前去各家点账,谁不知道户部是林相的人,那些与林相有仇的,几乎被刮了全部身家!”我爹猛地一握拳头,“军部那些将领们都是拿命在博身家,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早些年北国攻打时,我爹领军出征,这些年虽然闲散下来,但和那些战友们依旧经常聚会切磋。 他本对金钱无这么在意,想来应该是为了那些将领们感到生气。 “先帝是个好的,可没想到好竹也能出歹笋!”我爹越想越气,“当年他找我借钱,大都是因为百姓多灾,我也愿意慷慨解囊,可如今这些钱一分用不到百姓身上,全进了林相的腰包!” “户部点名了明天要查咱们家,林相的目光就盯在咱们家身上,怕是躲不掉了。”我娘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家中的物件,这些都是她的心头好。 林相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肯定把仇全都记在我身上了,是我连累了爹娘! 看着爹娘最近紧皱的眉头,又想到容越今日的话语。 “爹娘,你们想过离开京城吗?” 爹娘诧异的看着我:“丫头,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将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紧皱着眉头:“一开始不说是怕爹娘担心,现在是不得不说了,先帝病重之时是准备废太子,另立贤能,后来先帝突然暴毙,新帝在林相的扶持下登基,现在想来先帝的死怕是和新帝有些关系。” 爹娘大惊失色纷纷沉默下来。 大哥拧起眉头:“不无可能,若是先帝的话,废亲立贤是做的出来的。” “新帝已然登基,除非能找到证据,不然说什么都没用。”我爹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怕是有证据也已经全部销毁了。” “容盛这人阴狠毒辣,皇位恐怕坐不牢,而我们家恐怕要及时抽身才行。” “那丫头,依你之见,离了京城,我们要去哪里?” 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凉州!” 容盛皇位不稳,凉州在容越的的治理之下,反而更加适合沈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婚过后,女婿就得带着丫头返回凉州,无召不得入京!呜呜,爹舌不得你!” 我爹顿时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要和丫头分开,到头来,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去凉州!我们全家都搬去凉州!” 我娘把哭哭啼啼的我爹按住,皱眉一想:“这确实是个办法,我和你爹可以将京中大部分势力先行撤离,借着大婚返回封地,直接将最后一批人撤离。” ...... 第二天一大早,户部就迫不及待的来砸门了:“开门开门!户部奉旨办差!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户部李大仁早就投奔林相了,所以他夫人在才会在之前的宴会上,明目张胆的踩着我家奉承林芊芊。 “叫魂啊!”我爹打着哈欠开门,“往年赈灾的时候都没见你出力,这会倒是积极!” “安宁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下官是为陛下办事!倒是你鸡都打鸣了,还不起身!”李大仁用力的推着我家的大门,却没推动,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家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过两个时辰再来吧!” 我爹说完就把大门关上了,“这宅子可是先帝御赐的,拍坏了你可赔不起!” 先帝虽说每年都厚着脸皮来借钱,但赐下来的赏赐可不少,这座宅子就是其中之一。 大,贵,且不好变现,全成了抵押物了。 拍门的声音顿时变小了许多,只是李大仁的叫声不停,连下人们都忍不住掏出棉球将耳朵堵上。 “安宁王!你这是抗旨不尊!我要禀明陛下,治你个大罪!” “去吧去吧!”我爹站在院子里和李大仁高声对骂,“圣旨说的是今日清查,又没说什么时辰清查!你有本事就再去请一张圣旨来啊!” 李大仁当然不敢,生怕林相会觉得他没用,嫌弃他。 就这样跟我爹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院内对骂了两个小时。 骂的李大仁嘴上都冒烟了,哪怕是被林相骂也准备去请圣旨的时候,我家的大门开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有本事你别开啊!”李大仁撑着腰站在门口直喘气。 我爹老神在的饮了口茶:“我老沈是个老实人,说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李大仁就这么冲进来,惊扰了未来的凉王妃,凉王怪罪下来,不知道李大仁可承受得起?” 整个京城都知道,容越因为我震怒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李大仁看着坐在院中的我,忍不住有些忌惮:“下官也是奉旨办事,凉王妃还请担待。” “担待谈不上,这毕竟是我家,还望李大人公平公正。” 我笑了笑,管家立刻将准备好的箱子和账本拿了出来。 壊龖谾徎邧劣鏑暲鶥簝龍洉镚铻駡薮 “这里是府中家产的一半,李大人清点一下看看可有问题。” 李大仁不信我爹会这么配合,迟疑的打开木箱,脸色涨的通红:“沈王爷这不是开玩笑吧!谁不知道你沈家富可敌国,怎么就只剩下区区五千两白银了!” 我爹把一本厚厚的账本交到了李大仁手里:“李大人急什么?二十年的账簿都在这里了,李大人手下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自然可以清算出来我有没有说谎。” “沈王爷,可千万别让下官查出来点什么,不然下官一定上禀陛下,治王爷个欺君罔上之罪!” 李大仁一挥手,自然有账房先生接过账簿,当场支了个桌子,就在院子里算了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账房先生一脸惊骇的把账簿合上,对着李大仁低声道:“大人,账簿没有任何问题,沈家确实只剩了一万两白银!” “胡说!怎么可能!”李大仁一把抢过账簿连连翻动,“钱呢!沈家的钱呢!” ...... “在昨天沈家账上还有不少的银钱,但是......”账房先生吞吞吐吐的看了一眼我,“这些都写成了凉王妃的嫁妆,已经登记在册了。” “怎么可能!就是百里红妆也不可能搬空整个沈家!你是不是算错了!”李大仁不相信的将账簿丢给账房先生让他重算。 “大人您看看!”账房先生把账簿拿到李大仁面前,想让他看看。 但李大仁用力一挥:“我看什么看!你念给我听!” “大人?真的要念?”账房先生瞪大了眼睛。 “念!我倒是要看看这沈家里有什么隐私!”李大仁大喝一声。 大半天过去了,门口已经出现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李大仁来了底气,指着账房先生:“你去大门外,好好的,大声的念出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沈家是怎么做假账违抗皇命的!” 账房先生拿着账本站在门外大声念道: “天启6年秋,蝗灾遍地,借纹银七百万两于皇赈灾。 天启7年初,雪灾饿殍,借纹银六百万两购置药材运往北城。 天启7年秋,南城泄洪,顾城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借纹银三百万两加固两岸堤坝。 天启7年秋,泄洪之后鼠疫不断,借纹银五百万两购置药材运往顾城。 天启7年末,北国攻打,连破三城,借纹银三千万两购置十万大军粮草,由安宁王亲自前往抵御北国入侵。 天启8年......” “别念了别念了!”李大仁疯了一样的夺过账簿,不停的翻过去,“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有什么可胡说八道?”我爹坐在椅子上,“从先帝还是太子之时到先帝驾崩为止,就从我沈家陆陆续续借走一亿七千万两雪花纹银,这里有先帝亲笔书写盖章的借条,李大人可要来认认?” 我爹扔了一叠黄帛在桌子上,黄帛上的花纹和李大仁高捧着的那卷圣旨一模一样,就连隐隐露出来的红色印章都毫无区别。 李大仁本以为是个轻巧差事,还能捞点油水,现在感觉自己好像是捅到了马蜂窝。 “咱们是做臣子的,陛下有令,我沈从安自当将整个沈家都双手奉上!”我爹老神在的起身,“李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我沈家的钱早就让先帝掏的七七八八了,如今陛下要沈家的半数家产,可我沈家只剩下这么点钱了啊!” 李大仁一脑门子的汗,脑袋里嗡嗡作响,这要是带不回去钱,恐怕他的下场更惨。 “嫁妆!对!还有嫁妆!” “放肆!”我大喝一声,“李大人是发哪门子疯,惦记上我凉王妃的嫁妆了!” 我爹更是扯着嗓门大喊:“老天啊!您还让不让我们活命了啊!有头有脸的人家哪里会惦记女儿的嫁妆啊!凉王殿下百里红妆迎娶我家女儿,我老头子就是穷到一分钱没有,也要借钱给女儿添妆!谁敢动我女儿的嫁妆,老头子就一头撞死在登闻鼓前!问问先帝什么时候还我钱!” “天啊,太惨了,沈王爷夫妇可是真正的好人啊,年年都开棚施粥,和官府们那种稀水掺糠的粥可不一样,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米粥啊!” “是啊!说什么借钱,可不是逮着人家一家使劲薅,一亿七千万两白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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