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只是因为公主不愿同我圆房,才起了邪念。”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我失望至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想同我欢好,为什么要在侯府小世子的生日宴上下药?中途我出去透气,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有男人藏身的客房?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步步紧逼,他溃不成军。 额上的汗流水一样往下淌。 “说!到底怎么回事?”皇兄脸色铁青,“再敢有半句虚言,朕诛妮妮九族。” 一旁的公婆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审到现在,看他们全程迷茫的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苏恒的计划。 第十四章 苏恒下狱。 他不承认自己有心害我,也对兰香的事情闭口不提。 皇兄只好先将他关押起来,命大理寺7天之内,查清一切。 第三天的时候,我去了监狱。 还带着一个人。 “我想你一定很像看到她。” 我摘掉身边人头上的斗笠。 苏恒慢慢抬起头,愕然睁大了眼睛,“兰香?你怎么会还活着?” 兰香瑟瑟看了我一眼。 “你实话告诉他。” 她咬着唇,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苏公子。我没有死,当年我故意冲撞公主,惹她厌烦后被逐出公主。她并没有派人追杀我,我也没遇到人牙子。我是自愿入青楼的,自杀也是假的。一切都是我骗你的。” “为什么?”苏恒目眦欲裂,双手死死握住栏杆,用力到骨节都在颤抖。 “因为……以为我是齐罗国的人。”她低头,声音哽咽,“南越灭了我的国家,我恨南越朝廷,恨南越官员,更恨南越皇室。所以我故意接近你,设计了这一切,就是故意挑起你对公主的恨意。然后报复她,跟南岳皇室为敌。” 苏恒已经彻底呆住了。 他目光茫然,“所以你说她嚣张跋扈是假的,你说她嫌贫爱富是假的,你说她看不起下人也是假的?” 我皱眉打断道:“这还需要问她吗?我们相处这么久,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他低笑了两声,蓦然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那些大牢里的刑具我还没用够呢。 我命太医全力救治,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结果李太医上前一顿探察,竟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下的人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哪有半点儿风光霁月的样子。 我瞬间愣住,问兰香,“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也一脸茫然地摇头。 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些画面。有些说不清的矛盾彷佛都有了解释。 我想起我和苏恒一起经历的时光。 想起我说要嫁给他时,他红头的脸。 还有去寺庙烧香还愿时,婆母说的话。 她说:“恒儿听说这间寺庙很灵,非要拉着我过来许愿,他说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跟公主结发为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 我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我夜不能寐,吃不下饭。 第十五章 牢里来传话,说“驸马”醒了。 我当即飞奔过去。 抓着他的领子大声质问,“你到底是谁?真正的苏恒呢?你快点儿说,不然我诛你九族!” 他一脸木然,“死了。” 我的手一松,不敢置信道:“什么?” “他死了。”他重复道:“就是那次为了救你,引开人牙子那天。” 轰隆—— 脑中有雷声炸响,“你是说,那个时候,他就……他就……”喉咙彷佛被面团堵住,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是的,我家祖上会制作人皮面具,苏恒死后,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就占了他的身份。” “可我跟他的那些事情,你怎么都知道?”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怀疑他身份的原因。 我看着他这张平凡的脸,猛然反应过来,“你是李钰!” 苏恒的贴身侍卫,李钰。 李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公主竟然记得我。” “你既然占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要求娶我,又找人侮辱我?” 李钰眼中的光又黯淡下去。 “公主千金之躯,天真烂漫。我,我也是喜欢的,只是后来兰香来到府中……”他语气一变,憎恶道:“她不禁勾引我,还在我耳边讲公主坏话,说您嚣张跋扈,欺压下人,觉得下人都是贱民……所以,我才想把公主拉入泥沼。” “够了!”我不想听他那些诡辩。 我还是那个想法,若他本身足够坚定,又怎会听进旁人的闲言碎语? “我现在只想知道,苏恒的尸身在哪里?” “……他的尸身被丢在河里,许是早就被冲走了。” 我大恸,口中溢出鲜血。 他为我而死,可如今我却连他的尸身都无法找到。 “公主请节哀。” 是李钰的声音。 他竟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我死死盯着他,“来人,李钰谋害本宫与驸马,罪无可恕,赐凌迟处死!即刻行刑!” 我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了。 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对苏恒的亵渎。 但我又不想看着他痛快地死去。 所以,凌迟是最好的方式。 “公主!公主饶命。” 我踉跄着往前走,身后凄惨的求饶声渐渐远去。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不知是不是疯魔了。 耳边彷佛又听到了梦境中的声音。 仔细听来,竟有几分像苏恒。 也许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他对我最后的保护吧。 我在祠堂咽气那日,提前完成了和谢渊的约定。 五岁的女儿仍然每日为我描眉:“娘亲的脸上青了许多。” 她不认得那是尸斑。 “我再给娘亲涂些胭脂,娘亲气色好了,就能带我出去了。” 她垫着脚取下祠堂供着的鎏金缠枝匣,那里放着宁远侯世子谢渊半年前亲笔写下的休书,和她不知从哪求的劣质胭脂。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在我脸上涂粉,祠堂外的铜铃声就在这时响起。 “世子说,既然夫人自愿奉上药引,冬至前便再取三碗血给云姑娘入药。” 明日便是冬至了,看来谢渊并不打算放过我。 女儿手足无措的跑出去开了门:“嬷嬷,娘亲的手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冷,可以给我一个汤婆子吗?” 嬷嬷的声音更冷:“世子说了,什么时候夫人肯跪下求他,什么时候再给祠堂添炭火。” “对了,今晚便是云姑娘入侯府的好日子,你回去告诉夫人,敢出来捣乱,别怪世子无情。” “明日我会来取血,能为云姑娘治好病,夫人也算功德一件。”嬷嬷转身离开,留下女儿在庭院内怔怔立了半晌。 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已经死了。 当晚,宁远侯府红绸漫天,鸣钟礼炮十八响―― 那是我当年嫁入侯府时,被克扣的正妻礼数。 1. “娘亲尝尝雪魄糕,吃过了,娘亲的病就能好起来。” 女儿撬开我的嘴,掰开一小块糕点,朝我嘴里硬塞进去。 看我没有反应,她掰开我的下巴,又合上,一下又一下,好像我还在咀嚼,一如她这些日子照顾我一样。 上一次取血的时候,我便已经不行了,难为了五岁的女儿,不知从哪里找来食物,每天喂我吃。 明明已经没有实体,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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