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口咬着,目光茫然而空洞。 本准备离开的青风停住了脚步,蹙眉道:“哪有你这样吃药的。” 天婴没有心思理他,继续啃着手中的药草。 青风:“药是要熬的,你活了两世不会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 天婴:“我怕火。” 这三个字一出,青风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一刺,记得第一次自己逼问她时,在看见自己的烈火符时瑟瑟发抖。 她说,前世死于火祭。 他攥紧了拳头,抱着木板,转身再次去了院子,他挥剑几个劈砍,本是用来做床的木条,这次真真变成了柴火的长度。 他施了一个术,架了一口锅,走进房中,一把抢了天婴手中的药草,扔进了外面的锅中。 天婴偏着头,看着火堆前扇扇子的他,“你在做什么?” 他黑着脸,咬着牙道:“熬药!” 天婴:“?” 天婴不知道他哪里又抽了风,只是看着光秃秃一点遮掩都没有的院子,和那显眼的土坑,心中一阵悲凉。 看来自己的逃跑大计得另做谋划。 谋划着谋划着她就困了,头一偏在床上睡了过去。 青风走进来,给他盖上了被子,想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泥土,但是手指靠近她的脸颊又猛然收了回去。 同情,对她只是同情,仅此而已。 天婴再次醒来是被浓烈的药苦味熏醒的,一个高挺的身影正端着碗坐在自己的床前,手中端着一碗药。 青风的傲慢,冷漠,刁钻,天婴历历在目,天婴实在难以想象这是那个讨人嫌的少年神官本人。 她揉了揉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青风一抬头就看见了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心猛地一跳,耳根变红,道:“你看什么看?” 天婴实诚道:“青风大人,你原来真的没做过丫鬟吗?” 青风啪一下把药碗放在了自己桌前。 天婴移开了目光:“我就好奇一下。比如体验生活什么的?” 青风:“没有!” 天婴:“那还真是有天赋。” 青风:“闭嘴!” 天婴:“你干嘛突然对我好了?” 青风瞳孔一震,“你不要自作多情,谁对你好了,我不过是可怜你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懊恼自己的口不择言。 果然天婴移开在他脸上的目光,“我不要你可怜。” 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他又无法面对这尴尬的气氛,于是他佯装潇洒的起身,还放了一句狠话:“好好给本少爷把药喝了。” 天婴本就不太想喝那苦得要命的药,被他这么一说,更加不想喝。 他一离开,她便倒头继续睡觉。 村里人生病不是人人看得起大夫的,还不是盖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哪里那么娇气,非要喝药。 * 容远从密室中出来,一夜未眠,这时候一个额发参差不齐的小妖从远处蹦蹦跳跳而来。 容远掐了掐眉心:又是回忆。 …… 前世那时候的她用蜡抹了头发,为了洗干净弄掉了不少头发。 她本就有些自卑,掉了头发更不愿意见人,容远已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她。 那一日他正被各种事扰得有些心烦,看见她蹦蹦跳跳喜笑颜开地跑来时,他觉得疲惫缓解了一些。 “大人,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她转着身后一根小草。 “四叶草。没想到天上也有这个,村里的小孩说看到这个运气会变好。”然后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人你看,果然,我头发长出来了。” 然后她把四叶草拿到自己身前:“大人,我送给你好不好。” 容远:“不用。” 说完,他向前走去。 小妖却不气馁,追在他身后,“大人,你信我,真的会有好运的。 …… 他从记忆中回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回廊边上的蝴蝶在飞舞,停在了一片四叶草上。 仙界有四叶草。 但是却没了那个会拿着四叶草追在自己后面跑的小妖。 容远看着那仙草之间不显眼的四叶草。 他想了想,这极似凡人草木的四叶草,在九重天确实是少见。 就如她一般。 他俯身捻起了这四叶草,想起她当时兴奋欢喜的模样,转身向西厢回廊走去。 作者有话说: ? 第三十五章 天婴翻了个身张开了眼, 看见一个白衣青年坐在桌前。 一边用盖子拂着茶碗中的浮沫,一边看着光秃秃的院子外那个格外明显的兔子洞。 白衣青年悠悠问她:“想逃?” 天婴拼命摇着头,“不不。” “吃过兔头吗?麻辣味的。”说罢青年喝了一口茶, 动作那么优雅, 那么气淡神闲。 麻辣兔头?! 她从梦中惊醒。 还好是梦。 真是做贼心虚,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坐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只看见一位白衣青年坐在桌前,拿着一个白骨瓷杯, 用茶盖拨着里面的浮沫。 天婴被就睡得胎发立起,看着眼前的景象, 甩了甩头。 梦中梦, 一定是! 他生怕他一开口再问她有没有吃过麻辣兔头, 眼睛一闭倒头又睡。 睡了一会儿,她觉得全身不自在,那如影随形的压迫感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她再次睁眼,看见白衣青年还在,他悠悠地看着院外那片只剩草灰的院子, 像是在欣赏风景一般。 这, 感觉不太像一个梦。 天婴从床上弹了起来,颇有几分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青风烧的, 跟我无关。” 容远悠悠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碗,“土堆也是他刨的?” 天婴看着那土堆,不是她不想赖在青风身上,只是这么看, 都太像一个兔子洞了。 她全身紧绷:“我刨的……我松松土, 准备种萝卜, 呵呵呵。” 她不知道容远有没有相信,他没回话,只是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外面那片狼藉。 目光淡淡,看不出喜怒。 天婴觉得真是见了鬼,前世自己被发配到这里,三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而今天自己一天见了三个。 况且之前抖毛的事,不是把他气得十年半载不理自己,怎么来了? “你又怎么来了?” 容远:“路过。” “路过?”眼睛没瞎都看得出这房子在个死胡同里,哪门子的路过? 可见容远这个借口多么的随意,多么地不把自己的智商放在眼里。 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 天婴想起刚才的那个梦觉得毛骨悚然,那梦一定是个不祥的预示。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看着外面那个土堆,心中越加发毛,虽然知道多说多错,但无奈做贼心虚的她熬不过去这样的沉默,“你介意我在这里种胡萝卜吗?” 容远:“介意。” 天婴:“为什么?” 容远:“丑。” 天婴:“……” 果然是这个狗逼。 她心下烦闷,直接也不想理他,直接翻身对着墙,不去看他。 容远记忆中没谁这么不待见地用背影对着自己。 她很气,又看得出有些无聊。无聊到用手指在墙上画圈,丝毫不准备转身。 容远终于道:“以背对人,不是明智之举。” 天婴不去理他。 容远用手撑着头,继续道:“特别是对着男人。” 他声音悠悠,却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天婴突然间想起他曾经出其不意地在自己身后的放肆,突然间汗毛都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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