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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话你好好想想,别让我失望,下个月要是钱还不够,你给我等着。” 林愿只说知道了,打开房门,那男人又转头看向二人:“对了,别忘了下个月回家一趟,不然......哼哼。”林愿将头扭到一旁,不愿看他,那男人也没准备得到什么回应,说罢,“嘭”的一声,甩上门离开了。 殷怀策扶着林愿坐在沙发上,他的抖动也差不多平息了,只是心跳得还是很快,呼吸不是那么平稳。 “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记得你说这周不回来的,吓了我一跳。” 殷怀策看着林愿耳垂上那个明显的压印,愣愣的:“班主任说你病了,我不放心。” 林愿轻笑:“不过就是发烧了,这有什么,打个电话就是了。”虽这么说,但被人惦念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多少年不曾感受过的温情在这个半大的少年身上得到了,感动之余又觉得庆幸,虽然仍有很多不顺心的事儿,但终究幸福的日子比较多。 吃了药,林愿早早睡下。殷怀策洗了碗,收拾好屋子,等复习完课业已是凌晨。 他轻手轻脚打开林愿的房门。月光下透过窗棂铺在林愿身上,瘦弱的身体掩在厚重的被子下,一呼一吸间只有微小的起伏。殷怀策轻手轻脚的靠近床头,林愿睡得很熟,均匀的呼吸打在脸上,有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是林愿常用牙膏的味道。 不受控制的,仿佛有着强大的吸力,驱使着殷怀策着了魔一般缓慢靠近,几乎和林愿面贴着面。从未达到过如此近的距离,殷怀策的心脏如擂鼓般剧烈跳动。 在月光下深深凝视这张熟睡的脸,殷怀策如痴如醉,他埋首伏在林愿颈间,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着迷的嗅闻来自林愿的体香。 身体又在颤抖,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恶鬼,它张牙舞爪,没日没夜地蛊惑殷怀策。有人在耳边低语,占有他,弄坏他,撕碎他吃进肚子里。 见不到的时候还好,他尚且能压制住这份渴望,可如今,现在,林愿就这么不设防地躺在他面前,他甚至能透过厚重的被子看到那副白净的身体。 白天发生的事,让他震惊之余又存有一丝别样的情愫。 隔着门缝,父子两人光裸的躯体交叠缠绕在一起,他其实想冲进去,把那个丑陋的恶心男人从老师身上拉下来,然后剁成肉泥从楼上扔下去。 但不知为何,林愿那张悲愤屈辱的脸却和自己的母亲重合,那个他只见过一次,美丽的、脆弱的、如断翅的蝴蝶般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母亲。 命运的洪流将他们这小小两人汇聚在一起,这世间不只有一个殷怀策。在那些恨与痛交织的夜晚,在无数个痛苦得几乎死去的瞬间,他承载了近乎整个世界的厌弃,在绝望中匍匐着寻找希望的时候,原来还有一个林愿 是林愿亲口给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告诉他就算是他这种人,也有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殷怀策以前不懂,为什么人类会拼命想活着呢?明明到最后都会死,明明每一天都比死了痛苦,这种出生就注定的事,为什么会有人想不明白,哪怕苟延残喘,也要挣扎着活下去呢? 在今天他突然懂了。他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生,为什么会活着。 因为命运安排让他遇到林愿,这是从他出生以来就注定的宿命。 他低头,在林愿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深深地一吻。对着那张熟睡的脸轻声道:“晚安,老师。” 周末很快过去,在殷怀策的尽心照顾下,林愿的病情很快好转。他坚决拒绝了殷怀策再休息一天的请求,和殷怀策一同出门去学校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亮得有些晃眼睛。光线跳跃在在林愿羽绒服帽子的毛领上,他看向身侧的老师,林愿也侧过头对他笑。很奇妙的,觉得难捱的冬季似乎也没那么冷。 “你先等等,我去买两个手抓饼。”林愿小跑着走向马路对面。 “嗯” 殷怀策站在原地,眯着眼,从指缝中向上看去,温暖的阳光似乎变成了实线,扯着他的嘴角不停地上提。 “给你买了肉夹馍,手抓饼卖完啦!” 他放下手,朝林愿的方向看去,林愿提了两个肉夹馍,隔着马路笑眯眯的向他走来。 眨眼间,殷怀策目眦欲裂。 “老师!快躲......” 一辆厢货汽车直直的冲着林愿开去,“嘭”的一声,只见林愿的身体直接飞起几米高,然后狠狠砸在柏油马路上。 “老师——” 想要票票嘿嘿嘿 群 主 小 颜 第57章 哪怕你死了,哪怕我死了(回忆篇结束) 章节编号:7160174 位于顶层的独立病房清冷而安静,几乎隔绝了所有声响,除了查房的医生以及负责输液换药的护士以外没有任何人来探视。淡淡的消毒水和酒精刺鼻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呼吸机和心电监护仪存在感极强的运作着,吊瓶里的药水有规律的滴落,滴答滴答,好像有人曾经这样哭过。 林愿睁开眼睛,头顶的天花板亮晃晃的,圆形的灯飘散着阴冷的光。他动动脑袋,鼻腔里插着透明的塑料管子,右手有些刺痛,冰凉的液体顺着锋利地针管顺着血液流淌进身体里。 殷怀策抱着手臂坐在身旁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甚至冒出了短短的胡茬。见他醒来,殷怀策往前探了探身子,轻声道:“老师,你醒了。” 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面前的少年仿佛一夕长大,周身的气质和先前截然不同,成熟且深沉。 意识还未完全回笼,林愿眨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殷怀策。他艰难地张了张嘴,用极其嘶哑的声音说道:“我给你买了手抓饼,你别忘记吃。” 殷怀策反应很奇怪,他定定的看向林愿,沉静了大约两三秒才开口道:“老师,你买的是肉夹馍,手抓饼卖完了。” “哦,卖完了。我记得......你前天晚上就想吃手抓饼,怎么会卖完了呢......”林愿似喃喃自语,只觉脑子如同生锈了一般,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所有的反应和回答都是下意识的,完全未经思考。 “卖完了,卖完了......”他一遍遍地重复,殷怀策往前凑了凑,用手轻轻摸摸林愿的额头,随后掏出手机,不知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人醒了。” 林愿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他抬手想够殷怀策,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小女孩跑着进来,直扑在病床前。 那女孩用小手戳戳林愿插着针管的右手,眨巴着眼睛道:“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好害怕。”说罢撅着屁股便往病床上爬,林愿一时有些呆愣,但还是用左手托着女孩儿的小屁股,帮助她爬上来。 女孩躺在林愿臂弯里,手臂环绕住林愿细瘦的腰身,小脑袋则枕在林愿肩头。林愿混沌的意识终于有了一丝清明,他垂眼看着女孩儿的头顶,哑声道:“小......小月?” 怀里正扣弄他病服扣子的女孩儿听见自己的名字,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 他转头望向殷怀策。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此刻的殷怀策并非彼时的殷怀策。那是什时候的事了? 好像很久了,久到林愿都快忘记了。曾经那个一心求死的阴郁少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突然长到这么大,变得极具压迫感和存在感,和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殷老先生几乎一模一样。 林愿忽然不敢再看他,紧紧搂住林现月,将脸埋在那小小胸膛上。林现月也反手抱住林愿的后脑,肉乎乎的小身体似乎有些神圣的力量,能将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隔绝在外,让他得以有个喘息逃避的空间。 她轻抚林愿浓黑的头发,笑嘻嘻的看着殷怀策,小小声的对殷怀策用气音道:“爸爸好像小宝宝噢。” 稍晚些,林愿做了次全面的检查,医生说没撞到险要的地方,恢复得也还不错,可以回家静养。于是当晚便办了出院手续。 林现月直接回学校上课了。她本不愿过来,殷怀策却说林愿醒来肯定第一眼就想见到她,硬是将她从学校带了过来。 晚上,殷怀策将林愿放到床上,转身欲下楼拿药,却被林愿拉住衣摆。 “怀策,我能跟你聊聊吗?” 殷怀策于是放下被子,直接坐到床前:“说吧。” 林愿抓住被子握紧拳头,嘴巴吃力地嗫嚅着,半天才下定决心道:“那次......我车祸那次,后来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殷怀策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林愿被盯的越发没底,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又惹到了对方,颤着心把头低了下去。 房内静得可怕,林愿开始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肯定是当时出了变故。那时,殷怀策在他醒来之后突然性情大变,做了很多让林愿无法理解的事。他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殷怀策要那么对他——大概率是不好的事,林愿不知道自己这样问会不会触怒对方,只能安静的接受审判。 “那时候——”殷怀策陡然出声,林愿抬头看向他,“老师知道那场事故很严重吧?你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半个多月,你银行卡里那点工资连一天的费用都支撑不起,我给你爸打电话,你爸却说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跟他要不着钱。” 提到林愿的继父,殷怀策脸色明显阴沉,他继续道:“我又去找班主任刘老师,他倒是好心,借给我三千块钱,还组织全班同学和其他老师给你捐款,凑了能有小一万,但对于医院来说,也是杯水车薪。走投无路,我只能去卖血。” 林愿猛然抬头,有些震惊地望着他。殷怀策却抚上林愿的嘴唇,会心地轻笑:“呵呵,老师心疼了。” 他自顾自说道:“卖血算什么。我一个不到130斤的未成年小孩,就是把血抽光又能卖几个钱。到后来我伸着胳膊求他们抽都不肯,甚至直接把我扔了出来。 那年的冬天真的很冷。你又一直不肯醒,我也没办法,当时也算是把所有的法子都试过了。我对着窗外的月亮许愿,求他不要把你收走,求他把你留给我。但是他怎么会听我的祈求呢。他恨我,一直都恨我。” 殷怀策回想起当时那个跪在月光下的自己,他对着远在天边的,清冷的月虔诚的把头伏在地上,哭着求着:“老天呐,我这辈子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得到过,难道连他你也要夺走吗?” 无比可笑。究竟懦弱无能到什么地步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的神身上。 “如果真的有神,他也只会掠夺我的一切,从出生起就是这样。所以我只能靠我自己,把任何东西都掌握在手上,直到连神都奈何不了我。”殷怀策一扫往日的阴鸷,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愿,仿佛在看一个会发光的宝物,已然胜券在握。 自觉偏了题,殷怀策继续说道:“当晚医院就又下了病危通知书,同时也给我下达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缴费,他们就要把你转移到普通病房。” 殷怀策顿了顿,他看向林愿,林愿也回望他,“转移到普通病房,就相当于宣布你的死刑。我没办法,只能去找黑机构卖器官。” 语气颇为轻松,仿佛他要卖的不是器官,而是一件上衣或是一条项链。 林愿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殷怀策提唇轻笑:“黑机构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我联系了几家,但是他们都谨慎得很,每当我提出要面谈就立刻挂断电话,最后终于有一家肯收,但是价格比其他家低了很多。” “没办法,价格低也得卖。我要求先结款再拿器官——我得确保你能拿到钱活下去呀。但是他们不同意,于是我说,那先割走我一个肾,或者一个眼角膜,剩下的,等你好了我就随便找个车撞一下,给他们就是。” 泪水顺着眼角夺眶而出,林愿捂住嘴,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殷怀策见他这样,抬手给他擦了泪:“你也会为我这样哭啊,挺好的,还好当时没成功,不然,就看不到你这个样子了。” 他说:“当时我都已经体检完了,本来第二天就要上手术台的,我爷爷把我拦下了。你知道吗——” 殷怀策突然握住林愿的手:“其实你这样,都是我害的。是我爷爷为了逼我回去故意制造了这起车祸。有时候想想,我真不愧是殷家的人,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作风还真是一脉相承。” “然后我骗了他,我说只要他救你,我就跟他回去。而我不跟他回去,他就会设法对付你。你从前一直问我,问我为什么要向学校举报你诱奸学生害得你丢了工作还被处分,明明是我强暴了你。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不让你出门,你就整天哭,整天闹,骂我骂得多难听呀,但是你出门就有危险,所以我只能把你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 殷怀策突然极其激动,他状若癫狂,双眼瞪圆,双手握住林愿瘦弱的肩膀,自上而下对着他大吼:“这样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谁也不需要面对,你那个继父我也替你解决掉了,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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