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的心跳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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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裴时璟没说话，只是顿了一秒后，眉梢略扬，弧度比平时都高。他瞳孔似乎更黑了，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要直直把人吸进去。 “我记得我带了钥匙的，就装在书包最边上的小包里，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了……” 阮嘉梨有些局促地解释道。她刚才一时鬼迷心窍，不想跟妈妈说她在裴时璟家，只好说自己已经回到家在写作业了，绝不可能这个时候再打电话给她，问有没有备用钥匙。但裴时璟没说话。他只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半倚在门口，就那么看着她。阮嘉梨被他的视线灼得快呼吸困难，移开目光，拿起手机，假装自己在联系别人。 “不行的话没关系，我出去就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缓慢地转身。心里其实忐忑。已经九点过，一时半会儿联系不到人，她又没带身份证，还是未成年，绝对难以找到落脚点。 “吱呀”的声响再度从身后传来，原本要熄灭的声控灯再次亮起。回头看。裴时璟把门推得更大了一点，收回手，站直了身体，声音浅淡地喊她。 “进来吧。” 他的神情其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阮嘉梨似乎从那漆黑的瞳孔里，窥见了一点比邻深渊的墨色。 0013 Day2-6 /边缘 13 /Day2-6 眼前一片漆黑。四四方方的房间里非常安静，窗帘拉紧，没有一丝亮光。裴时璟手肘抬起，横在眼前，半倚在床边。不止房间安静，整个房子都很安静。窗外偶有几声蝉鸣，从阳台边缘传来，在空旷寂静的房屋里回响。隔壁房间没有声音，阮嘉梨应该已经睡下了。是刚收拾出来的客房。裴时璟盯着天花板上一片虚无的黑暗发呆，思绪乱飘。从前阮嘉梨也不是没在这里借住过。阮嘉梨母亲工作总是出差，还小的时候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会托他父母照看，偶尔会有几个夜晚睡在他们家。但都不像这一次一样，让他如此心烦意乱。少女裙下那一点浅红色的伤痕，笔直纤细的双腿，校服衬衫对着光时透出来的腰肢轮廓，还有内衣的底色。还有昨晚站在阳台上时，遥遥瞥见的粉与白。一切的一切，都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浮现。脑子里纷乱的念头与画面像是垃圾网页上关不掉的广告，反复出现在眼前，一次比一次明晰，扰得人根本无法入睡。寂静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沉，裴时璟略显不耐地闭了闭眼，下巴微扬，喉结滚动一瞬。原本随意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指尖蜷了蜷，缓慢下探。左手依旧横起，手肘搭在额前，半压住眼，右手却从裤腰里探入，只留下一截线条流畅分明的小臂在外。少年半倚在床头，轮廓在黑夜里看不分明，仿佛带着一层朦胧的雾色。全身上下都是静的，只有手在动作，轨迹固定规律，频率逐渐加快。低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色里响起。随着动作的加快，手腕起伏的动作变大，气息愈来愈急促，仿佛带了点沉沉的闷哼，把黑暗中的空气搅得粘稠无比。这种要到不到的边缘保持了很久，直到指针都指向午夜，房间外倏然传来一丝声响。 “……裴时璟。” 有人站在房间外面喊他。裴时璟动作猛地一顿，缓了几秒，缓慢地睁开眼。 “你睡了吗？” 脑海里露骨画面的少女，此刻站在他的门口，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很轻很细，带着一些试探，生怕惊扰了他一般，小声发问。裴时璟顿了两秒，没动。喉结滚了滚。一口气从鼻息间呼入，压到胸腔，又沉沉地呼出。好半晌后，他才保持着原姿势，淡声应了一句。 “怎么。” 声音不大，语气平直，尾音短促，从房间内传来。 ……似乎还有点哑。 ……他在干什么？阮嘉梨顿了两秒，压下疑惑，抬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轻声问。 “你们家有感冒药吗？” 她声音很轻，小幅度地吸了吸鼻子，补充道，“我好像有点着凉了。” 房间里顿了几秒，接着传来少年平直无波的声音。 “客厅第二个抽屉。” 完全谈不上热络，连门都没开，甚至声音里还有点冷漠和不耐。 “……噢，好。” 阮嘉梨应了。然后清浅的脚步声响在房门外，逐渐远去。一阵窸窣翻找的响，药片碰撞药瓶的声响，水流碰上玻璃杯壁的声响，然后脚步声又近，经过他的房门时似乎顿了两秒，又逐渐远去，直至停歇。隔壁房间的房门打开又关上。阮嘉梨进去了。但裴时璟还是没有动。一片黑暗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腿间顶起的弧度依旧明显，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半分纾解一般。脑子里的画面却更多，更复杂，更立体。少女的声音，少女睡裙下露出来的一截大腿，领口下半遮半掩的大片胸膛，被柔软被子抵住的腿心。阮嘉梨会在他隔壁房间自慰吗？会像他一样，想着从前亲密，现在却几乎对面不识的人自慰吗？是夹腿还是用手？会叫出声音，还是难耐地咬住嘴唇？种种念头和画面完全不受控制地在脑子里发散，像个药物上瘾的瘾君子一般。好半晌后，裴时璟终于垂着眼，兴致寥寥地起身。裤腰上提，抽绳被随手重新系好，去卫生间洗了手，他走出房间。客厅第二个抽屉是固定的药箱，烧伤烫伤、退烧急救还有家中常备感冒药，全都一应俱全。裴时璟没开灯，长指叩上抽屉开关，拉开，借着客厅阳台透进来的那一点微弱灯光，驾轻就熟地往最侧边的白瓶上摸。他这两年睡眠糟得一塌糊涂，都是靠药物入眠。普通药店能买到的助眠药物已经逐渐免疫，得托人买市面上难寻的处方药品才稍微好过一点。效果不错，非强制唤醒几乎醒不过来。就是副作用多一些，屡屡梦魇。但总比睁眼到天亮好。然而，此时此刻，裴时璟伸出去的手却顿在原地。长指保持着拿东西的舒展姿势，而原本放药瓶的位置上，却空无一物。顿了好几秒之后，裴时璟抬眼，缓慢迈步走到厨房。果不其然。他那瓶安眠药安静地放在吧台上，瓶身上的法文在夜色下闪着光。倏然移动的位置，明显被开过的瓶口，旁边摆放着的水杯…… 这一切迹象，都如此明晰地指向唯一一个结果—— 阮嘉梨拿错了。 ……她错吃了他的安眠药。漫长的停顿过去，裴时璟又缓慢地转身，向走廊处投去一眼。客房的门在走廊尽头，清泠泠的月光从窗边倾泻，落下一点拉长的影，从半开的缝隙里漏进去，将地上铺出一条银白色，通向深处的地毯。明亮皎洁，一览无余。一如那天晚上，他隔窗瞥见的月光。 ——阮嘉梨的房门没关。 —— 再重复一遍，男主不是好人。不吃阴暗疯b勿入，不吃病娇强制勿入。加更十一点。 0014 Night2-1 /亵渎（400珠+ 13 /Night2-1 阮嘉梨感觉很热。梦境沉而坠，压得人头脑发昏，呼吸急促。眼前场景不断变化，一片光怪陆离，她在旖旎的海浪中沉浮，时而被托举，时而被淹没，浑身湿淋淋的，裹上白色的细沙。那种感觉很奇怪，她好像在清醒地进行着一个梦境，像是将醒未醒时，身体仍然沉睡着，意识却已提前苏醒。能感知到自己身体上的一切变化，并且试图去动作，但费劲力气，却也动不了一根手指。仿佛鬼压床一般，只能被困在身体里，惶恐而又困惑地感知。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手是凉的。指节修长，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皮肤接触的地方还有挥之不去的凉意。动作并不急，反倒轻而缓慢，力道时轻时重。凉意先是探进睡衣下摆，缓慢地划过平坦的小腹，在腰侧停留摩挲良久。指节扣住浅浅的腰窝，在细腻温热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指腹压住紧贴的皮肉，一下又一下地往复着。直到身体的体温中和了指腹的凉意，赤裸接触的地方都发起热来，指节才缓缓从她皮肤上抽离。异样轻微的热意升起，从简单的动作往外扩散，一点一点传到四肢百骸。接着，她感觉身前的纽扣被一粒一粒地解开。指腹轻柔擦过身前皮肤，然后胸口一凉，仿佛睡衣全都被解开。 ……是梦吧？阮嘉梨呼吸略显急促地想。她的睡衣是没有纽扣的。又是一场春梦吗？指尖从平坦的小腹向上游走，若有似无地掠过起伏的肋骨，触及胸乳沟壑起伏的边缘，阮嘉梨呼吸一顿。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思绪就又随着长指的动作停住，意识重回混沌。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个人在她身上动作的一切轨迹。指腹沿着少女特有的胸乳起伏边缘游走一圈，仿佛是在探索未知的领地。胸膛起伏得明显了。胸乳一颤一颤，轻轻晃动。乳尖还未等到切实的触碰，就禁不住这点重复而简单的挑逗，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在白皙的胸口上探出，露出一点粉色的尖儿。像是一朵任人采撷，含苞待放的花。阮嘉梨感到那人的手停顿两秒，然后轻轻地伸出手，捻了捻乳尖。 “嗯……” 一声低低的呻吟完全不受控制地从鼻腔里溢出，尾音上扬拉长，娇而媚地响在空气里。仿佛太过猝不及防似的，以至于两个人都停顿了几秒。然后耳边传来一声极低的哼笑。非常短促，仅有个气音，如同云烟一般，转瞬即逝。但却烘得她耳尖灼烧似的烫。阮嘉梨从混沌里稍微回神，感觉自己脸颊烧起来一般，想要动弹坐起来，以强迫自己接触这场羞人的梦境。试了又试，全身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一处，指尖却仍像灌了水一样，无法动弹分毫。在她努力动作时，耳边仿佛又传来一声低低的“啧”声。这回尾音短促，语调向下落，不大愉快一般。两秒后，她感觉有人倾身压下，沉甸甸的覆在她身体上。极具侵略性与掠夺感，分毫不能动弹，连胸膛都被压住，呼吸困难，有些濒临窒息。直到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阮嘉梨呼吸猛地一滞。仿佛有旁人的呼吸交错在她唇齿间，温热，均匀，全无她的慌乱无措，只是顿了片刻，呼吸略沉，极其波澜不惊。接着，她的下巴被人用指尖捏住，轻轻往下，上下唇被迫分开一些。下唇被人咬住，用齿轻轻咬磨。接着有水渡进来。温热澄澈的水液，从那人的唇间到她唇间，部分顺着微开的齿关进入口中，部分从她嘴角往外溢出，顺着下巴和脖颈的曲线，缓慢向下流。痒。非常痒。无论是碾磨她下唇的唇齿，蜿蜒流下的水液，还是偶尔蹭在她侧颈或耳边的发梢，又或是那人身前随着动作蹭动着她乳尖的衣物布料。全都很痒。若有似无的痒意从四面八方传来，偏偏她又完全动弹不得，连视线都是一片混沌，只能被迫躺着，意识清醒地感受着这场亵渎。真让人羞耻。阮嘉梨羞得几欲落泪。鼻尖一酸，浅淡的红色从眼尾和小巧的鼻尖透出来，在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极为明显。 ——旋即被人吻上。那人吻她鼻尖，吻她眼尾。呼吸灼热滚烫，顺着她发红的地方，一路向下。从眼角吻到耳后，细细密密，轻柔，但又不容拒绝。仿佛带着一种极为偏执的情绪。想留下印记的强烈欲望与理智在不断拉扯，造就了她锁骨处连着脖颈上滚烫炙热的吻，力道时轻时重，偶尔控制不住一般，张唇留下牙印。温热湿润的触感一路蜿蜒向下，仿佛吻过她锁骨以上所有裸露的皮肤，呼吸的热意终于向下，悬停在她乳尖。乳粒已经在衣物面料的摩擦下完全挺立，连着乳晕一起，泛出粉嫩诱人的红色。阮嘉梨感到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一瞬，呼吸间呼出的气流仿佛也重了一些，扑在她乳尖，酥麻的痒。又爽又羞耻。为什么老是做这样的梦？阮嘉梨鼻尖蓦然又是一酸，似乎要落下泪来。身上人伸手蒙住她的眼睛，唯一朦胧的色彩与光亮似乎也因此而完全消失了，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然后乳尖被含入温热口腔的上一秒，她好像听见那人在她耳边低声道： “不许哭。” 0015 Night2-2 /舔乳 15 /Night2-2 为什么不许哭？都做梦了，还不能哭吗？阮嘉梨只顿了两秒，接着鼻尖酸得更加厉害，仿佛有水液要从眼角滑下，又被覆盖在她眼前的手尽数抹去。动作并不算温柔，指腹或是指背用力擦过她眼角，似乎因此而感到不悦。然后惩罚似的咬了咬她乳尖。 “……唔。” 阮嘉梨低低闷哼出声，还带着一丝哭腔，听起来好不可怜。轻微且猝不及防的痛感还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