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前,微微倾身。 他是谢家三兄弟中唯一一个会用香的,身上一股淡雅的白梅香气,在这融融春日里,显得些微突兀,好闻不应景。 宁姝想,正如他这人,好看不讨喜。 谢岐伸出手,用书卷点了下宁姝的脸颊:“俐齿伶牙。” 偏过头,避开那卷书,宁姝想趁机站起来,却没料到,谢岐忽然俯身,用手按住她身后的桌子,如果宁姝要站起来,势必得直接撞到他怀里。 她不得不坐下。 她微微抬头,目光笔直地盯着谢岐。 而谢岐眼中蓦然翻腾的东西,宁姝并不陌生。 他倾首,靠得更近些,宁姝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脸颊上,他是盯准猎物的野兽,制造一个囚笼,想要好好品尝猎物的滋味。 周围弥漫开的,是白梅冷香,空气却逐渐发烫。 他喉头微动,低语道:“我也觉得,女德这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 宁姝手指轻轻攥了下。 她眼睫垂了垂,低声笑:“但我觉得,男德有存在的必要。” 谢岐:“……” 宁姝又说:“镇北侯府乃世家大族,规矩自是极好的,二爷你说,是也不是?” 说这些时,她目中淡然平静如一湾大湖,清澈明晰,镇定自若。 有那么一瞬,谢岐很想知道,搅乱这湾湖水后,让她沉沦,让她迷醉,能看到怎么样的光景。 直到回到盈月院书房,谢岐。 谢岐从袖子里,拿出那块鱼形玉佩,拇指摩挲了一下。 不多时,院子外传来说话声,踏雪进门说三爷来了,谢岐把玉佩丢回袖子里,便看三弟风风火火闯进屋子里。 “二哥!”谢峦唤了声,“那个温宁姝怎么样?我听说她流了很多血?破相没?” 看起来,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宁姝倒霉的消息,然而,却没掩住眼底那一抹细微的挣扎。 这让他在最后,补了一句:“是不是很疼?” 谢岐所经风月无数,自然懂谢峦那点小心思,他不答,反而问:“谢峦,你不喜欢温宁姝,是不是怕她成为大哥房中人?” 谢峦怔了怔,脸色微红,回:“哼,大哥才看不上她呢!” 谢岐忽的笑了笑,说:“要不,我把人娶了,就不用担心大哥被人抢走了。” 第12章 深宅十二 谢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 他呆滞片刻,好半晌,才从惊异中缓过来,反问:“二哥,你在说笑话吗?” 像逗弄够了,谢岐畅快大笑:“是啊,是笑话。” 谢峦松懈绷紧的后背。 只不过,二哥性子风流随意,但从不触及轻易底线,今日,他突然拿嫁娶开玩笑,对象还是饱受他不喜的温宁姝…… 很不寻常。 谢峦的眉头不由拧起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他的梦里,宁姝姣好的身影,探进梦来。 透过方胜纹窗棱,他看到她坐在窗前。 她不和他打招呼,低头静静坐着,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有时候,时而绣花,时而读书,变化莫测,哪一面,都与她展示在自己面前的大相径庭。 梦里的谢峦,有种说不清楚的烦躁感。 他踯躅着站在屋外,可他心里隐约明白,他不出声,那狡猾的人儿便会一直假装不知道他在,自顾自地做事。 终于是,她还是抬起头,投向他的目光,透着一种冷然与陌生。 还有一种客气,刹那拉开距离。 她弯了弯唇角,唤:“三弟前来,可是有何事?” 三弟。 谢峦突然醒了。 他伸手摸摸后背,一身冷汗。 本以为,这只是个糊涂梦,结果连着两夜都这样,谢峦受不了了。 第三日过了巳时,谢峦穿戴整齐,走出逢时院,他抿着嘴唇,脸色沉得能滴墨,逢时院伺候的都晓得这位爷铁定心里不爽着,远远看到就避开。 但青竹就没察觉谢峦的不快。 他惊讶地问谢峦:“三爷当真要去庄园?” 谢峦步履匆匆:“你管我那么多?” 青竹好心提醒:“三爷不是说,如果你以后再理温宁姝,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吗?” 谢峦脚步骤地停住,阴恻恻地看着青竹:“你,现在去给我把你名字倒着写,写个一千次!” 青竹悔得肠都青了。 而此时的庄园,宁姝收到一个木质盒子,盒子里躺着一块好玉。 镇北侯府来的小厮说,是侯爷差人送来的,问是不是宁姝那天救谢知杏时,丢失的玉佩。 宁姝这才记起,最近是没看到那块玉,原来是那天弄丢了。 但这块新玉佩,怎么也没法和自己弄丢的鱼形玉佩联系起来——它形态饱满圆润,玉质柔润无瑕疵,花纹繁复精致,栩栩如生,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一看就是精心准备,替换掉她那块劣质玉。 宁姝掂量着,她来这个时代古代这么久,已能预估物价,从玉质和做工来看,这块玉少说也要几十两,比她之前那块一贯铜钱能买到的,已经好上太多。 谢屿要做冤大头,她也救了谢知杏,收点好处不过分吧。 于是,宁姝坦荡荡收下玉佩。 她问系统:“这块玉佩,我没办法放到吗?” 系统:“没办法呢,需要得到,才能把东西带到。” 显然,一块美玉,比不上段显一串铜钱。 不过,不能变成道具带走也无妨,宁姝还要做任务,多点钱傍身总是好的,何况谢屿不走心,对她来说是好事,她没打算靠谢知杏去接近他。 这个距离就跟刚刚好。 谢知杏这孩子很敏感,懂事可爱又乖巧,宁姝挺喜欢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坏了她们关系。 宁姝随手把玉佩搁在榻上,拿起解闷的话本。 她后脑的伤养好了,只是,还不能大幅运动,看书成了最有意思的活动。 忽的,窗外传来一声咳嗽,宁姝耳尖微动,听出这个略低沉的少年音是谁,她不由勾了勾唇角。 巧了不是,她还没下饵,鱼儿自己游来了。 她假装没听到,继续读书。 下一刻,窗户“吱呀”一声被打开,谢峦一脚蹬在窗几处,跳下窗台。 宁姝:“……”谢家兄弟爬窗是共有癖好吗? 谢峦一身朱红金丝万字纹锁边襕衣,头发半束,用一根檀木发簪固定住,这动作带动衣袖翻飞,发丝滑落一个弧度,鲜明、张扬地闯入这一片天地。 如果他脸上带着笑,懂得更好地利用自己的容貌,那便更好了。 宁姝撤回眼角余光,手指捏着话本书页,翻向下一页。 谢峦是头一次闯入女子的闺房。 这里叫君子园,本是一间客舍,但宁姝住在这里后,添了不少东西,有颜色新亮的桌披椅垫,珠帘隔开几个区域,桌上的青瓷花瓶里,还插着一束带着露珠的迎春花。 他鼻间,还萦绕着一股极淡的香气。 他说不清楚这股香味是什么,就是很好闻,但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有点后悔冲动下,爬窗进门来了。 但看宁姝竟连头也没抬,谢峦不由想起前几日那荒唐的梦,也不着急正事,竟没好气道:“为什么不理我?” 宁姝愣了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找过她几次,她不理会他呢,她虽然撞到脑子,还不至于失忆吧。 她把书倒扣着,终于正眼瞧他:“三公子可是有事?” 谢峦扯扯唇角。 听到“三”这个字时,他蓦地又想起梦里,她唤他“三弟”的模样。 简直心有余悸。 宁姝又说:“我在给你机会呢,结果你却不走。” 谢峦蹙眉:“什么机会?”他还需要她施舍什么东西不成? 呆子。宁姝不客气了,清清嗓子,略微提高声音:“非礼啊!” 谢峦呼吸卡住。 她往日音色清冷,却在刻意控制下,有点颤抖,不知情者,定不会想到,说出这三个字的女子,正一脸淡定,面带玩笑地看着谢峦。 谢峦脸色腾的发红,忙冲上去,捂住宁姝的嘴巴:“嘘!别乱叫!” 简单的三个字,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宁姝弯了弯眉眼。 其实这个点,小环和玉屏都不在。 但谢峦慌成这样,就有点意思。 而谢峦才发觉,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他的掌心就按在她的嘴唇上。 薄薄的、粗糙的茧,压在那微凉的双唇上。 那张总让他吃瘪恼火的嘴,原来这么软,这么娇嫩。 意识到这一点,谢峦的手,从掌心到半个手臂,开始发麻。 并且刚刚太着急,他毫无章法把她按在宽榻上,如今才意识到,他一腿还挤在她腿间,另一只手,压在她身侧。 他完全将她包围着,再靠近一点,她那鼓囊囊的、起伏的胸脯,就会贴到他的胸膛。 他嗅到那股好闻的香气。 原来那是女子香。 它变得浓郁,缠绵在他鼻息中,猛然勾出他这几日,在梦里隐匿起来的,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 谢峦眼睛撑得大大的,瞳仁却缩紧,薄红排山倒海,携万钧之势,攻破他脸上原本的白皙,就连脖颈也红起来,仿佛浑身都在发烫。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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