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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放心,你小叔说了,让我把这野种送到京市谢家,也能后半生衣食无忧。” 騪棕軯袴嚰壺洋燨筅蘼葮罢湆排儔錳 京市谢家?! 谁不知道谢家是专找小女孩养着的变态! 沈浣清不可置信:“小叔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可话出头。 她的喉头便涌上一抹血腥。 是啊,晏斯蘅说过的,他不会留下‘孽种’。 可笑笑是他的亲生女儿,她没想到他竟然要亲手把笑笑送到变态手里去! “你们谁也别想把笑笑带走!” 沈浣清一瞬爆发出力气来将姜婉初推开,抱着笑笑转身就头也不回朝前跑! 姜婉初身后的保镖立马就追了上来! 刘姨在沈浣清的身后,将所有的行李都砸了上去为她争取时间。 “沈小姐!快跑啊!!” 沈浣清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回头。 她脑子里此刻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绝不能让姜婉初带走笑笑! 绝不能! 她一路往前,什么都顾不上,横穿了好几次马路。 眼看着就要被他们追上,突然,拐弯处一辆黑车朝她们撞来! 砰的一声! 沈浣清被卷进车底的瞬间,把笑笑紧紧护在怀里。 意识恢复的瞬间,她看见车身在不停冒烟。 笑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松了口气,笑笑还能哭,就代表没什么事。 变形的车辆将沈浣清死死卡在了车底。 此刻,马路中央已经围起了人群。 沈浣清看见姜婉初带着人停在了远处,顾忌到人多,很快离开。 刘姨也在这时赶了上来:“沈小姐!笑笑!!” 刘姨这么多年在国外她们一同照顾笑笑,一同相依为命。 对沈浣清来说,刘姨已经是她和笑笑唯一的家人了。 能将笑笑托付给刘姨,也是好事。 沈浣清忍着剧痛,把怀里的笑笑小心往外送。 “刘姨,以后,笑笑就交给你了。” 可笑笑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不肯松,沈浣清忍着泪哄她:“笑笑,跟刘婆婆走……听话好不好?” 笑笑的手却死死抓着她,红着眼摇头。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痛感越来越强,沈浣清只能亲手一根根掰开笑笑的手指。 一根,两根,四根…… 掰开最后一根的瞬间,笑笑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妈妈——”笑笑嘶吼的哭声传来。 沈浣清眼中的泪一秒决堤。 足够了。 能在死前听见笑笑喊她一声妈妈,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看着刘姨抱着笑笑离开,彻底咽了气。 …… 与此同时,晏家别墅静室。 晏斯蘅坐在蒲团上,闭眼默念着经文。 突然,他腕间佛珠毫无征兆的断开,一颗颗佛珠掉在地上,哒哒声一直在别墅里回荡。 打断了他的经文,也打乱了他的心神。 他望着那跳动在地板上的佛珠,心口猛地刺痛,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门口传来动静。 晏斯蘅走出去,就看见姜婉初从外回来了。 他眉头微蹙:“浣清呢?不是让你去把她带回来?” 如今事情解决了,晏斯蘅也冷静了下来。 他答应过沈浣清的妈妈,会好好照顾她,在国外三年,她已经变得不像从前的她了。 他不能再继续放任下去。 所以思来想去,晏斯蘅还是决定把沈浣清接回来。 只有在他身边,他才能好好看着她。 可姜婉初有些无奈地告诉他:“浣清不肯跟我回来,可能还在生气。” 晏斯蘅拧了拧眉,没再作声。 心里却决定亲自走一遭。 次日一大早。 晏斯蘅就驱车来到了沈浣清的公寓。 可他按响门铃后,却没人应。 他正要给沈浣清打电话,一转身,却看见上次在医院见过的保姆刘姨一身黑衣,牵着抱着骨灰盒的小女孩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晏斯蘅正要开口。 就见刘姨下意识转身抱起小孩就要跑。 晏斯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你跑什么?” 刘姨恨恨看他:“不跑,难道要让你这个禽兽把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变态吗?!” 而此时,刘姨怀里的孩子这才红着眼抬起了头。 看清孩子长相的那一瞬。 晏斯蘅瞳仁骤缩,僵在原地! 因为这孩子的五官,简直跟他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而她怀里抱着的骨灰盒上,赫然是沈浣清的照片! 晏斯蘅身形僵住,眸色愈来愈深。 心中风暴平息,他才重新寻回理智开口:“她不肯回来,执意要出国不惜让你们帮她在我面前装死吗?” 刘姨冷笑,睨了他一眼。 “是她不肯吗,是你不让吧?” “要不是你派人想把笑笑送给那个变态谢家,沈小姐会遇到车祸吗!” 刘姨说的这些,晏斯蘅通通都不知道。 笑笑的存在和她怀里抱着的骨灰盒,都格外的刺眼,刺的他双眸通红。 “我从来没想过要把孩子送走,也从来没有派过人……” 话说到这,晏斯蘅突然顿住。 他想到了什么,也没给刘姨拒绝的机会,直接把刘姨和孩子都带回了晏家。 而晏斯蘅,单独约了姜婉初。 姜婉初见晏斯蘅主动约自己,脸上泛起娇羞的红,说:“斯蘅,你还是第一次主动约我来你家,我们……” 晏斯蘅却不解风情的将她推开,眼神愠怒:“你昨天,是不是见到过浣清。” 姜婉初瞳孔微震:“是,我是见到过,但是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什么都没做。” 晏斯蘅就站在那,没说话。 似乎早就已经看穿了姜婉初心里想的那些肮脏事:“什么都没做?” “放照片,诬陷流产,就是你所谓的什么都没做吗?” 听晏斯蘅直接戳穿了自己,姜婉初一脸诧异。 “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晏斯蘅双手微微颤抖,眼尾泛红。 “我早知是你,没戳穿也只是想利用你让浣清离我这个孽劫远一些,没想到,你却越做越过分!” 姜婉初本想上前,却被晏斯蘅一记眼神击退。 “斯蘅,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不想把沈浣清赶走吗。我就帮你赶,我连我们的孩子都舍得,你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怪我。” 晏斯蘅冷嗤一声:“我们的孩子?姜婉初,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没必要装出一副我们很相爱的样子。” “我一开始就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爱你。” “我答应还俗和你结婚,原本就是为了换浣清一世安好。” 就在三个月前,晏斯蘅算过一卦。 卦象显示,沈浣清命中有一劫,那劫数就是他自己。 想要化解这个劫数,就只能先断了这段孽缘。 而恰好姜婉初是他的命定之妻,晏斯蘅才答应了下来。 坦白一切后,姜婉初突然笑了,也松开了紧紧攥着晏斯蘅的手:“真讽刺,所以你现在是后悔了?” “后悔把沈浣清送走,又想把我踢开?晏斯蘅,你真以为我就会这么任由你摆布吗?” 晏斯蘅脸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姜婉初笑的疯狂:“你还不知道吗,沈浣清身边的人还没来找你吗?还是说,你没有接到警察的电话?” “沈浣清死了,而且,真正害死沈浣清的人是你!” 正在此时,晏斯蘅派去调查的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沓资料。 晏斯蘅伸手接过,每翻一页心就沉一分。 胃癌……车祸…… 每一个词对晏斯蘅来说都是那么陌生。 向来清醒稳重的脑海,此刻竟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最后,他竟觉得这一张薄薄的纸似重有千金。 而最后一张,赫然是一份亲子鉴定书! 上面的鉴定结果写的清清楚楚。 那个小女孩,真的是他和沈浣清的女儿。 晏斯蘅震惊之余,看向姜婉初:“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也是你带的人去找了她!” 姜婉初见他眼里难得无法自抑的情绪:“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 晏斯蘅叫了人,把姜婉初送到了警察局。 证据,总会查到的。 晏斯蘅内心的情绪再也无法自控,他大步走了过去,叫人打开门,站在刘姨和孩子面前。 半响。 他沙哑开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笑笑抱着骨灰盒,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没开口说话。 刘姨不满的回应:“你问这个干什么?” 晏斯蘅把亲子鉴定书放在一旁,目光沉沉:“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把她接回晏家,认祖归宗。” 刘姨不肯,对晏斯蘅这个人说的话也很是惊讶。 “不行,沈小姐已经把笑笑托付给我了,沈小姐才刚走,你就要抢孩子吗?” 笑笑也听懂了刘姨的话,很不高兴的瞪着他。 他先是蹙眉,随即看向一旁的刘姨:“我只是拿回我女儿的抚养权。” 刘姨看了看现在还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没怯场:“晏先生,您还记得你曾经对沈小姐说过什么话吗?” “是你自己说的……” 说孩子是孽种,不该留。 也是他送走的沈浣清,让她在国外受苦患癌。 闻言,他眸底背脊紧绷,突然哽住:“我当时并不知……” 可知道与不知道,这句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刘姨见他说不下去,更觉得他虚伪:“不知道就不是你的错吗?” 说完抱起笑笑就走,晏斯蘅没有叫人拦,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吩咐人。 “暗中跟着她们。” …… 死寂如水的别墅,就好像回到了没有沈浣清在的那三年。 送走她的当天,晏斯蘅就站在对面的高台上,亲眼望着飞机远去,回去后,他也没去宁安寺。 而是坐在沈浣清的房间,硬生生坐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他才去了宁安寺,跪在大殿里念经文。 可念了三年的经,心里的杂念却还是没有彻底被消除。 三年前,住持也曾劝他:“莫执,莫念,莫要强求。” 他沉默着没说话,但晏斯蘅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他:“为何他人你情我愿便是缘,我和她却只能是强求?” 没人回答他。 回去后,晏斯蘅在静室待了一整天,给沈浣清念了一天的往生咒。 他还叫人给刘姨和笑笑送了不少生活用品,只是都被拒之门外。 念了这么多年的佛,却因为一个名字功亏一篑。 他眸子沉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浣清的房间门口,就这么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 三年了,这件冷清的别墅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生气。 这点生气,又要消失了吗? 他的视线渐渐视角,好像联想到了什么。 “小叔,我想把我的房间装饰一下可以吗,我喜欢粉色的,我要粉色的窗帘,粉色的被子,还有粉色的阿贝贝……” “小叔,我的头发太长了,吹好久都吹不干,要不,你帮我吹一下吧?” “小叔,我长大了,什么人不能喜欢我分得清,不用你帮我处理他。” “小叔,生日快乐!” “小叔……” …… 回忆很长,只是想起短短几句话,就让晏斯蘅红了眼。 他薄唇未启,正要说什么时,突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叔,我回来了。” 晏斯蘅猛地回头,身后却空空如也。 就像三年前那一晚,他醒后想要触碰却收回的手。 晏斯蘅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初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之后的连续好几天,晏斯蘅不是在沈浣清的墓前念经,就是在宁安寺给她念往生咒。 他从未觉得往生咒这么难念过,每念一个字,他都心如刀绞。 他更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往生咒用在沈浣清的身上。 离开大殿的时候,晏斯蘅碰上了住持。 住持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开口。 “施主,可是想明白了?” 耳边梵音阵阵,晏斯蘅点头说:“是,这些年多谢住持了,往后,我不会再来了。” “我心不静,不拜佛。”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 晏斯蘅下山后,回到别墅将静室的佛像尽数归还,还把静室拆掉,改建了一个儿童房。 今早,他特意守在了小区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刘姨带着孩子回来。 刘姨看见他,依旧十分警惕的把笑笑护在身后。 “你不去找那个害死沈小姐的人,又来找我和笑笑干什么?” 晏斯蘅眼神严肃:“她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来,只是想多陪陪笑笑。” “我这么多年都不在笑笑身边,是我的错,连这件事都没有察觉出来。” 不知道刘姨身后的笑笑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竟开始偷偷的站在刘姨的身后盯着晏斯蘅看。 只是刘姨直接把人带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晏斯蘅每天都回来这里,他也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笑笑好像一直没说过话。 他趁着笑笑一个人在公园荡秋千,单独见了刘姨。 “笑笑,是不是不能说话?” 刘姨犹豫了一会,但是看在这些天他的确是真心对笑笑好时,还是告诉他了:“是,不过不是不能说。” “是笑笑不愿意说话,她是自闭症,从生下来之后就没说过。” “只在沈小姐死的那天,喊过一声妈妈,但自从那一天之后,笑笑的自闭症好像更严重了。” 晏斯蘅心疼的看向在一旁荡秋千的笑笑:“看过心理医生吗?” 刘姨点头:“看过,但是笑笑不配合治疗。” “那三年,沈小姐一边照顾笑笑,一边还要工作,然后你在,或许沈小姐和笑笑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晏斯蘅的手紧握成拳,言语中皆是压抑的情绪。 “是我的错。” 没再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的身边。 说完,晏斯蘅就看着笑笑自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晏斯蘅总觉得,笑笑其实远比他们以为的要成熟的多。 他原本还想继续陪着笑笑玩一会,只是思绪太乱,晏斯蘅去了趟宁安寺,跟寺里的师兄说明缘由后,师兄递来一沓经文。 是之前他罚沈浣清抄的经书。 不知拿来的一阵风,一张沾着血的宣纸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 小叔,我其实没骗你,只是你好像从来都不肯相信我,回国前有好多话想跟你说,但现在,千言万语,好像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那就,祝你和小婶新婚快乐。 可他心里自始至终想的,从来都没有别人。 晏斯蘅看着上面的血迹,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来那天,她脸色那么苍白,是胃癌发作了。 他紧紧攥着,不明的滋味在心里百转千回。 之后,晏斯蘅报了警,姜婉初也被抓了进去,在她被送进监狱前,晏斯蘅去看了她。 姜婉初看着他:“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晏斯蘅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表情:“随你怎么想。” 姜婉初扬了扬唇,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晏斯蘅,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我真的很讨厌你总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样子,好像无论是什么事你都是一个表情。” “在大学的时候,你就是别人口中那种不可亵渎的白月光,而我什么都不是。” 听到姜婉初这句话,晏斯蘅眉头一蹙。 一时间,他还真没想起她是谁。 “我们以前认识?” 话落,姜婉初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被警察带走之前,还跟晏斯蘅说了一句话。 “其实,你的命定之妻其实不是我,是我在卜卦的时候动了点手脚。” 姜婉初被判了三年。 晏斯蘅离开后,去了一趟城南墓地。 他痴痴的看着,回想起沈浣清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那如果,如果姜婉初真实的样子和你现在看到的不一样,她其实一点都不好,你还会喜欢她吗?” 他其实从未喜欢过姜婉初,和她结婚也只是为了化劫。 可劫没化成,还害了想护住的人。 难道。 是他错了吗? 三年后。 晏斯蘅依旧和往常一样陪着笑笑在公园坐秋千,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晏斯蘅问她:“笑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笑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用笔在笔记本写了一句:糖醋排骨,可乐鸡翅。 三年过去,笑笑还是不愿意说话。 晏斯蘅为了知道笑笑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 “那走吧,我们回家。” 晏斯蘅起身就要走,回头却看到笑笑依旧站在原地,在平板电脑上写着什么。 他站在原地等她,没一会,笑笑把平板面向他,上面写着:外婆呢? 晏斯蘅看了看刘姨住的房间,委婉的跟她解释。 “外婆生病了,最近身体不好在医院,暂时不能照顾笑笑了。” 笑笑又开始低头猛写。 那我以后可以去看看外婆吗? 晏斯蘅想伸手摸摸笑笑的头,笑笑却下意识往后躲了一步,他的手停在半空,尴尬收回:“当然。” 上车后,晏斯蘅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看平板电脑的笑笑。 这么久了,笑笑还是没有接受他这个三年都没陪在她身边的亲生爸爸。 不过,他有的是时间。 总有一天,笑笑会接受的。 一个小时后,晏家别墅。 晏斯蘅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笑笑已经抱着平板电脑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下车,打开车后门,小心翼翼的把平板电脑从笑笑的手里抽出来。 抽出来的瞬间,晏斯蘅才明白为什么笑笑一直不肯放。 平板电脑打开的,是一张沈浣清的照片。 他也跟着一怔,多看了好几眼才把平板交给旁边的司机拿进别墅,把笑笑抱进房间。 另一边,京市第二人民医院。 走廊上,医生翻找着名单表,推开了325病房的门。 喊道:“患者沈浣清,该起来去康复室做你最后一次康复训练了。” 沈浣清睁开眼,环顾四周,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还会…… 医生见她没反应,又开口提醒道:“沈小姐,该去做康复训练了。” 沈浣清回过神来:“我,要做什么康复训练?” 医生愣了愣,解释:“腿的康复训练。” 沈浣清先是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是有一点反应迟钝。 才让护士推上轮椅,去做了康复训练。 做康复训练的时候,医生一边观察一边开口说:“做完这一次康复训练,你就可以出院了,记得出院之后不要做剧烈运动。” 直到康复训练做完,沈浣清重新坐回轮椅,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正当沈浣清努力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病房门突然开了。 “浣清!” 是谁? 沈浣清听到这个声音,眉头一蹙。 男人推门进来,就坐在床边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沈浣清看得出来,这个人很担心自己,但,她实在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是?” 他皱了下眉头:“浣清,你怎么了?” 他想伸手试探一下,沈浣清却往后缩着身子。 见着她反应这么大,苏慕辰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想到了什么,他连忙开口道:“我是苏慕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忘了?” 沈浣清有些错愕,想了想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我就是刚睡醒,不怎么清醒……” 他应了一声,便也没有多想:“饿了吧,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水果。” 沈浣清看着,笑笑:“谢谢。” 苏慕辰递来草莓的手一顿,有些怀疑:“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客气,现在是怎么了?” 沈浣清垂眸敛了眼底的尴尬,再抬眼,已经又是浅笑盈盈的样子。 “是吗?” 气氛凝滞了一会。 苏慕辰才笑了下,把草莓放在她手里,没再多问:“吃吧。” 沈浣清不说话,只是低头吃着递来的水果,她其实没什么胃口。 苏慕辰看着这样的她,眼底暗了暗,但只是一瞬,又若无其事般笑道:“今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接你出院。” 沈浣清怔了一下,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心口不觉一滞。 他好像很喜欢原来的这个“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不对了? “好,我等你。” 不管怎么样,她得赶紧离开这里,笑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等苏慕辰走后,沈浣清打开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 沈浣清一震,居然已经过了三年了。 笑笑应该长大了…… 翌日,苏慕辰早早的就来接沈浣清了。 沈浣清跟着苏慕辰走到了医院大厅:“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他走向医院的前台,等到出院手续办完之后,折返回去的时候沈浣清已经不在原地了。 沈浣清漫无目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没理清楚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占据了别人的身份和身体。 她在街头瞎逛了一会,忽然瞥见不远处商场门口聚集了一群人,喧闹的讨论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有些好奇,她凑近去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年轻人在发放传单。 周围人议论纷纷。 “你们谁想去试试?就在家教一个小孩,一个月竟然能赚到二十万。” “你不知道吗,晏家一个月就遣走了好几个家庭教师。你也想去碰碰运气?虽然我不了解为什么教一个孩子这么难,但我是不打算试的。” “晏家?” 沈浣清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那个人,快步上前,试探性地问道:“请问,你们说的晏家,是哪个晏?” 那个年轻人回过头来,回答道。 “前京圈佛子,晏斯蘅的那个晏。” 沈浣清一震,晏斯蘅,果然是他。 她问传单员要了一张传单,看了看上面的招聘信息,是找一个给小孩家教的家庭教师。 这个孩子,应该就是笑笑…… 笑笑已经被晏斯蘅接回去了吗? 可是他从前不是说不接受笑笑的吗? 怎么现在…… “浣清!” 沈浣清回神,发现是苏慕辰找了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他低头也看见了她手里的传单:“浣清,你想去应聘家庭教师?” 三年没见笑了,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总得找个机会去见见笑笑。 就算笑笑不认识她。 “是啊,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吧,出来混社会,钱是必需品不是吗?” 沈浣清的语气很淡。 苏慕辰却听出了不对劲。 他皱眉:“有我在,还需要你自己去找工作吗?” 沈浣清淡淡看了他一眼,边走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 苏慕辰的脸一下子黑了。 就在沈浣清电话打出去之前,他突然说了一句:“浣清,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浣清顿了顿,不敢抬头看他:“是吗?”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苏慕辰说,声音有些飘忽,像在回忆什么。 沈浣清淡淡一笑,其实有点害怕苏慕辰多问:“人总是会变的。” “可是,浣清,你以前不会离开我。”苏慕辰说着,突然又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温柔缱绻:“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 沈浣清心里猛地一紧。 她开始怀疑,她和苏慕辰的关系并不单纯。 沈浣清回答不了,直接拨通了传单上的电话拒绝回答:“喂,你好,请问还需要招家庭教师吗?” “需要的。” 电话那端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沈浣清淡淡笑着:“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很快开口:“要求就是能教小孩,亲和力强点,有耐心,别把孩子惹哭就行。” 沈浣清马上答应:“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面试?” 他说:“您如果现在有空,现在就可以面试,刚好今天我们先生没去公司。” 刚好现在沈浣清也没什么事,于是应了他:“有空的。” 他听后问她要了地址:“我可以安排司机来接您。” 沈浣清被问住了,过了三年,这地方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一时间,她还真说不出来这是我没地方。 不过,在一旁的苏慕辰提醒道:“金城广场。” 挂断电话后,沈浣清跟苏慕辰说了一声谢谢。 苏慕辰没多说什么。 “你先忙,到时候手机上联系。” 走了有一段路,苏慕辰又突然回头大声喊了句:“祝你面试成功。” 沈浣清笑笑:“谢谢。” …… 晏家别墅。 沈浣清环顾四周,一瞧,发现尽管外面的世界这么变化,好像晏家一直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一座静室变成了一个儿童房。 她跟着管家一路进去,就看到不远处晏斯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清冷俊秀,高傲矜贵。 沈浣清脚步不自觉一顿,心里面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晏斯蘅见她停下了脚步,抬头一看,看到她的模样,语气淡淡:“知道什么要求吗?” 沈浣清点头:“知道。” 管家正要把沈浣清的信息递给他,晏斯蘅并没接。 “直接让她去试。” 管家见状,收回简历领着她去了那间儿童房。 管家离开前再一次嘱咐:“沈小姐,千万不要把孩子惹哭了。” 沈浣清还是乖巧点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管家一直要强调这件事。 管家走后,沈浣清就看到了在房间里面玩积木的笑笑。 长高了,也长胖了不少。 即使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她眼眶还是红了个彻底。 “笑笑……” 在玩积木的笑笑回了头。 四目相对。 许久,笑笑走了过来,又一直盯着她看了看。 突然,她小心翼翼的拽着沈浣清的袖子,不太熟练的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沈浣清眼泪突然决堤。 她从没想过,换了一个身份,时隔三年再次见到笑笑,笑笑居然认出她了。 这就是,母女连心吗? 沈浣清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只是就这样抱着笑笑抱了好久。 晏斯蘅来的时候,沈浣清正在教笑笑数学题。 他站在那看着,很是意外。 管家更是被吓在了原地,支支吾吾的:“这……先生,您觉得这个沈小姐怎么样?” 晏斯蘅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他几乎很少看到笑笑这么听话认真的样子,三年,他三年都没见过笑笑这么轻松过。 晏斯蘅一直关注着,直到她看见沈浣清右手一只在拿着一个橡皮擦在揉转。 恍惚间,晏斯蘅想起很多年前,沈浣清经常拿着他的佛珠在手里揉捻的模样。 每次教她做作业,每次跟她讲道理的时候,沈浣清总有这一个习惯。 那时候,晏斯蘅总跟沈浣清说,这个是佛珠,不能这么玩。 后来怎么说都还是不改,晏斯蘅也没再说了就仍由她玩。 但理智很快把晏斯蘅从过去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垂眸苦笑,喊了一声:“笑笑。” 这么一喊,两个人都愣住了。 沈浣清马上和笑笑拉开了距离,笑笑看见他过来后也变得拘谨。 “晏先生。” 晏斯蘅喊来了管家,赶过来的管家立刻拉着笑笑说:“小姐,我带您去外面玩吧,晏先生有话和这个老师说。” 笑笑先是犹豫的,看向沈浣清时,见沈浣清笑了之后才肯跟着管家离开。 管家和笑笑,剩下偌大的儿童房里只有两个人。 沈浣清看向晏斯蘅。 晏斯蘅也在看她,似乎要把他看透。 他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问沈浣清:“你叫什么名字。” “沈浣清,浣溪沙的浣,清水的清。” 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刹那,晏斯蘅愣了一下。 沈浣清,沈浣清…… 是巧合吗? 他的眸里闪过一抹冷意。 即使他知道世界上同名的人很多,但为什么偏偏被他遇上。 想到这里,晏斯蘅看向面前的女人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也开始后悔刚刚为什么没看管家递来的个人信息。 看着晏斯蘅眼里的警惕,沈浣清心里有些紧张。 沈浣清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让晏斯蘅看出她的异样。 “晏先生,请问我的面试通过了吗?” 没看出破绽。 但晏斯蘅心里有个声音,让他再试探一下面前这个和那个人同名同姓的沈浣清。 晏斯蘅抿了抿唇,淡淡地说道:“嗯,具体事宜去找管家吧。” 沈浣清有些激动,连忙道:“谢谢晏先生。” …… 之后连着好几天,晏斯蘅每每看到笑笑和沈浣清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高兴,心中的疑虑就更重几分。 怎么会。 甚至笑笑吃饭的时候都要沈浣清这个家庭教师陪着。 一切都得不到解释,直到今天晚上课程结束,他安排管家送沈浣清离开时,听到笑笑喊了沈浣清一声“妈妈”。 晏斯蘅顿时震住,一把攫住沈浣清的手质问:“沈老师,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吗?” “不是,晏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教笑笑这个……” 她只是教给笑笑简单的小学课程。 “误会?” 晏斯蘅冷笑,他目光如炬,盯着沈浣清:“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误会?” 沈浣清看着他,十分冷静的解释:“晏先生,笑笑有自闭症您是知道的,她是什么性格您也比我很清楚,她称呼我什么,真的不是我教了她就肯叫的。” 的确。 这些年来晏家应聘家庭教师的人多了去了,好几个被赶走都是因为笑笑压根不肯听她们的。 其余的那些也都是被笑笑整崩溃了主动走的,连钱都没要。 那面前这个人是因为什么才让笑笑跟她这么亲近? 是她有和沈浣清一模一样的名字,还是说这个人,实在太像沈浣清了? 晏斯蘅想到这,没再说。 “你今天先回去吧,明天同一个时间我的人回去接你过来。” 等沈浣清走后,晏斯蘅叫来了管家。 “给我看看她的个人信息。” 管家这才把那会晏斯蘅没看的沈浣清的个人信息给了晏斯蘅,晏斯蘅看着上面的名字和长相,还有家庭背景。 “这些都能对得上吗?” 管家点头:“都对得上,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个沈小姐的名字,也是从出生起就没改过的。” 还真是同名同姓。 名字是巧合,难道笑笑的反应和她本人下意识的习惯反应也是巧合吗? 沈浣清下车回了家,看着面前这栋苏家别墅,她只觉得尴尬。 本来一开始填家庭住址的时候,就想不到自己的家在哪,恰好苏慕辰在旁边,她就问了问苏慕辰。 结果苏慕辰说:“你家不就是我家吗?” 苏慕辰说她和苏慕辰是同居,一人一楼,她住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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