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们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邱鹿一边走一边做着伸展运动,脸上笑盈盈的。 “李遇泽,你都已经吃上了!”邱鹿说着,不客气地在我旁边坐下,而徐子戎则任劳任怨地去给她打粥拿小咸菜去了。 温聆玉说:“你们昨晚玩得怎么样?” 邱鹿双手支颐,乐颠颠地说:“你们昨天早走了,真是可惜!我们昨天晚上围着篝火跳舞对歌,好玩得很!” “你们还会对歌?”我好奇地睁大眼。 “当然!”邱鹿得意地扬着头。 徐子戎放下粥碗,也坐了下来,却很没有默契地说:“也就瞎对呗!我肚子里几两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徐,子,戎!”邱鹿对猪队友的拆台恼羞成怒,“你这样说他们肯定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参加的!” 我心里暗笑。 邱鹿还要再说什么,忽然我们眼前一暗,一个人影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说什么呢,热闹!” 听这蹩脚的普通话,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安普笑吟吟地指着那碟小咸菜说:“咱们苗家腌菜,特有的那种,很好吃!炒青椒也香!”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我之前吃过了,确实味道不错,咸香咸香的。 安普顿了顿,又说:“赶紧吃吧!我已经联系好了老苗户几家,今天保管你们满载而归!” 我们一听,都满心期待,徐子戎扒拉粥饭的速度都快了一点。 硐江苗寨约有千户,商业化的部分都集中在下面,越往上走越淳朴原始。我们跟着安普,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向上走。 我们身处在山下的时候,倒并没有觉得很辛苦,但真走起来才发现这一路堪比登山,都是楼梯或陡峭的坡路。 好不容易爬到了上面,邱鹿已经累得直喘气。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徐子戎关切地问。 邱鹿叉着腰,撸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摇着头:“不用!我也没比你们弱!” 走在前面的安普闻言,欣赏地回头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我们走完楼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块巨大的空地,两边吊着绳索,现在绳索上挂着或红或蓝或黑的苗族衣物。几个苗族女子正凑在一起整理着晾晒的衣物,时不时地凑到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这是我们的晒谷坪,等到收获的时候就会被利用起来。”安普介绍道,“不过现在是晒着衣服的。” 正在这时,似乎是听到了人声,那几个晒衣服的女子里,忽然有一个转过了身,在看清我们的一瞬间脸上就挂上了笑意。 “啊,又是你!”阿黎今天没有带沉重的头冠,长发披散着,在风中微微颤抖。 邱鹿却很不高兴的样子,拉着我们做出催促行走的模样。我想不通,阿黎应该没有得罪过邱鹿才对啊。 阿黎像是没看到一样,热情大方地上前来:“安普大哥,他们还真是来调访的学生?” 安普说:“我骗你做什么?” “那些外面的人为了免了拦门酒,多少离谱的话都敢说呢!”阿黎说着,眼波流转,视线 停在了我的身上,“阿哥,咱们见了这么多次,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李遇泽。遇见的遇,恩泽的泽。” “李遇泽……”阿黎轻轻把这三个字在嘴里辗转了一圈,笑着说,“真好听。你们既然是来调访的,我跟着你们一起吧!大家都认识我,看到我肯定会更配合的。” 邱鹿在一边凉凉地说:“啊,人家长得帅的可以拥有姓名,我们就活该坐冷板凳!” 阿黎看着她,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名字了。邱鹿、徐子戎。” “你怎么知道?”邱鹿瞪大了眼睛。 阿黎说:“因为昨晚广场上你们尖叫着互相喊对方的名字太大声,想听不见都难。 邱鹿:“……” 我少有看到这个大小姐露出吃瘪的表情,心里佩服阿黎。 大好人安普打圆场:“今天,你没有去拦门?” “没呢,今天轮休,换别人去放拦门酒。” 原来对于她们而言,给客人拦门都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那我们就带上阿黎吧!一起走,阿黎比我还熟呢!”安普很诚挚地建议。 邱鹿虽然看起来不太乐意,但看了看我们,还是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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