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道:“没人要你命,坐,有事问你。” 阮贵哪儿敢坐,提心吊胆地行至薛无问斜角处,弯腰恭敬道:“大人有何事要问?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薛无问抬眼打量他一眼,身板瘦小,面容稚嫩,实在很难想象这人会是暗一嘴里的“奇男子”。 薛无问垂眸抿了口茶,“听闻你深谙风月之道?” 阮贵听见这话便是一愣,脑子里迅速闪过几位相熟小倌提过的某些官员的癖好,心不由得重重一跳。 忙用余光悄悄觑了觑薛无问,这位可是盛京三公子之首呢,生得自是俊美绝伦,便是阮贵这男子看来,薛世子这长相当真是万里挑一的。 虽说他不曾伺候过男子,也不好此道,但若是薛世子非要……那也不是不可。 毕竟要保命不是? 阮贵缩了缩臀,硬是挤出一丝媚笑,道:“小的技艺尚可,就是……就是小的从未伺候过男子,一会还得世子耐心些。” 话音儿甫落,这屋子的气氛一时冷凝。 薛无问太阳穴重重一跳,掀起眼皮,似笑非笑道:“想什么呢?找你来传授些技艺,不是让你来卖身。” 阮贵被他看得后脖子一凉,忙堆起笑容道:“不知大人想问甚?” 这话倒是问倒了薛无问,他也不知具体该问甚,只好道:“如何能让那些格外怕疼的姑娘,咳,舒服些?” 阮贵下意识便看向他骨节分明的手,暗暗点了点头后又悄悄看向他薄薄的唇,嗯,唇线优美,唇形饱满,再次暗暗点头。 当然最重要还是…… 阮贵的目光往下落,擦过薛无问的腰封,正要继续往下,忽然“哐当”一声,一道茶盏被重重摔到地上。 薛无问散漫笑了声,笑意却压根儿不达眼底,“瞧哪儿呢?眼睛不想要了?” 茶盏碎裂的声响,守在门外的暗一自是听到了。 不过世子没让他进去,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世子“学艺”。只心底到底有些纳闷,这“学艺”居然学得如此激烈,连茶盏都摔了,不愧是世子。 第155章 卫?lx薛无问 (十四) 傍晚过后, 薛无问离开玉京楼,回了定国公府。 五月的盛京,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昨儿下了一场雨, 却没带来半点凉意, 只余一股闷热, 蒸得人心口发躁。 薛无问径直去了无双院,推门入内, 迎面扑来一阵清清冷冷的淡香。 这屋子的摆设同昨日又不一样了。 他在墨韵堂的物什全都搬了过来, 榻边一扇黄梨木龙门架整整齐齐挂满了他的衣裳。 无双院原是他住的屋子,卫?l进来住了一年有余, 这里头的摆设早就同从前不一样。 桌案上轻烟袅袅的香炉, 香炉旁插着玉兰花的青底白花瓶,还有鸡翅木小几上的半卷书册。 全是卫?l住在这屋子的痕迹。 莲棋见他立在那环视着屋子, 却不说话,心口不由得惴惴,恭敬道:“世子可是觉着哪儿不妥?” 薛无问摇头道:“大娘子呢?” 他话音刚落,净室的帘子忽然一阵轻响,卫?l披散着一头绸缎似的乌发从里走出。 明艳艳的烛光, 映在她那双沉静的翦水秋瞳里。她大抵是刚沐泽完,身上披着件金丝织缠枝莲的素纱外衣。 “你在墨韵堂的东西都妥善安置好了。”卫?l在梳妆台前坐下, 从铜镜里望着薛无问,道:“可用过膳了?” 这个时辰, 卫?l自是用过晚膳的。 薛无问没派人回来递话,她自然不会饿着肚子等他,方才那话也不过是顺口一问, 他十有八九是在外头用过膳了的。 果不其然, 话刚出口, 薛无问便应道:“用过了。” 话毕,男人大步朝她那儿走,旋即懒洋洋地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垂眸看侍女在她脸上搽香膏。 美人梳妆打扮,自来是急不得的。 香膏才搽到一半,卫?l见他无所事事,或者说不务正业,忍不住道:“你可要去忙旁的事?” 薛无问身子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道:“不去。” 卫?l瞅了他一眼,未再言语。 二人面色平静,反倒是给卫?l搽香膏的莲画束手束脚的,总觉着自己杵在世子同魏姨娘之间,简直是如芒在背。 香膏搽好后,莲画额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听到薛无问让她与莲棋出去,悄悄松了口气,立即应声出了屋。 卫?l见惯来沉稳的莲画、莲棋步履匆匆,偏头睨了薛无问一眼,道:“你吓到她们了。” 薛无问从鼻子里哼了声,道:“她们自己胆儿小,你这都怪我头上来了?” 卫?l也不同他辩,微微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耸着鼻子嗅了嗅,一缕淡淡的甜香窜入鼻尖。 玉京楼是盛京第一欢楼,作为名声在外的销金窟,里头的用物自然不差。苏玉娘舍得用香,外间的大堂也好,里间的雅阁也好,处处都熏着香馥馥的香。 薛无问在那儿呆了小半日,身上自然也沾了那儿的香气。卫?l自小鼻子便灵敏,又是个喜欢研制香料的,方才隔着一段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薛无问自己便是个审人的,见她如此,哪儿不知晓她是在嗅什么,手一抬便将她拉入怀里,轻嗤一声,笑道:“不是在闻我身上的香气么?给你闻个够。” 卫?l被他按坐膝头上,一时动弹不得。她倒也不挣扎,伸长脖子,往他颈间嗅了下。 离得近了,那香气愈发明显,卫?l一闻便知晓是何种香。 “玉梅香,今年盛京最流行的熏香,听闻很是得玉京楼老鸨喜爱。”卫?l说到这便抬起眼,一瞬不错地盯着薛无问,“你方才去玉京楼了?” 薛无问“嗯”了声:“下午在那呆了俩时辰。” 卫?l没再问下去,他会去玉京楼大抵是因着公事,就算不是因着公事,她也没资格问甚。 薛无问见她不出声,挑起她下颌,寻她的眼。 这姑娘总是能将她的情绪藏得极好,便譬如现在,明明知晓他去了玉京楼,搁旁的夫妻,妻子大抵是要闹几句的。 她倒好,平静得就像月夜下的一弯湖泊。从她的眉眼里,根本瞧不出来半点醋意。 薛无问守着她这么些年,从来不问她心里是不是还喜欢着周怀佑,又或者有没有喜欢上他。 他喜欢这姑娘,想对她好,想宠着她,想要她快快活活地活下去。她心里藏着谁,又有何干系?总归能守着她过一辈子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去同一个死人争个高下? 薛无问啄了下卫?l的眼,笑问道:“你就……没什么要问我?” 卫?l被他亲得眼皮发痒,往后退了退,道:“问什么?” “问我在玉京楼狎妓了没?”薛无问道。 卫?l抬眸问:“那你狎妓了吗?” 薛无问自是斩钉截铁的一句:“没有。” 卫?l低眼,淡淡“嗯”了声,准备从他腿上起来。谁料这人一双铁臂牢牢地桎梏在她腰间,不许她走,还慢条斯理地凑到她颈间嗅起来。 “方才你嗅了我那般久,这会轮到我嗅嗅你了。” 说着便拿唇碰了碰她脖子那片敏感的肌肤,细细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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