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妻弟的日日夜夜(H)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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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每次带九洲出门都能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目光，我知道孟知年一直在。孟夫人约了我在咖啡厅见面。她拿出一只翠绿的镯子要我收下：“佳欣，过去是我太固执，只想着利益最大化，所以就连知年的婚姻都算计了去”。 “可知年和明兰婚后相看相厌，两人都抛弃了自己深爱的人成全这场强强结合的联姻，知年日日买醉，甚至喝到胃出血，我才知道感情这事是千金都换不来的”。 “这只镯子是孟家传给儿媳的，我希望你能收下它”。我拒绝了孟夫人的请求：“夫人，我年少最美好的八年都给了孟知年，可他那时根本不在乎，没道理现在他后悔了，我就得成全他，原谅他”。可孟夫人却在我身后跪了下来。 “佳欣，我求求你，原谅知年吧，医生说他的病没几年了，你就熬一下，成全他好不好，等他走后，你随便想怎样都行”。我明明已经放下，可听到孟知年生病的消息，还是难免悲从心来。孟知年这个名字注定要困我一生。我低下头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痕。牵起孟夫人：“夫人，原谅我做不到”。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一向端庄的孟夫人在我身后大骂：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好歹是曾经爱了八年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所有人都可怜孟知年，所有人都怪我狠心。他们都忘了，是孟知年先戏弄了我，是孟知年先欺负的我。我们就这样彼此耗着。又是一年春天，古城墙上，樱花如雨，孟知年约我在这里见面。他在台阶上插满了玫瑰，空气里都是玫瑰的味道，淡淡的樱花香若隐若现。我爬过数不清的玫瑰台阶，一直走到孟知年身边。他抱着一束美丽的香槟玫瑰向我走来。 “还记得那时你说想要一个全是玫瑰花的求婚仪式”。我接过他手里的花，就当是全是年少时的妄。他开始给我讲述那些我不知道的往事。 “其实那晚从贺家出来以后，我跟穆寒声他们去了酒吧，穆寒声劝我看清自己的心，可我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家族利益，我以为我并没有多爱你”。说着说着他忽然泪如雨下，断断续续才说完那句话：“可是佳欣，我直到后悔了，对不起，对不起”。 “每次跟你说狠话时，我都会心痛不忍，可是我故意让自己把话说的难听些，我以为那样我的心就不会痛，可是转过身时，还是好痛好痛”。 “直到婚礼结束后，收到你寄来的包裹，我才越发觉得自己糊涂得可怕，可那时你已经走了”。 “我开始满世界找你，可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可我一句话，又彻底失去了你的消息，我那时真的好后悔”。 “我站在你家楼下等了好久好久，那晚的雨真的很大，我无数次听见你在雨中喊我的名字，可我一回头你就又不见了”。 “我每次都在想，如果我早点想明白，早点面对对你的感情，我们的结果会不会不同”。他像一个乞丐一样，渴求着我的原谅，话说的语无伦次：“明明，明明我们本该有个孩子，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害了他”。 “我知道我破烂得配不上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好爱你，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我就好难过好难过，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 我递给他一张纸，他不可置信，可下一秒就慌忙着接了过去，生怕我会反悔。忽然轰鸣声响，天空绽放出绚烂的烟花雨。五彩斑斓的颜色映照着满地的玫瑰，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三年前的我和孟知年，一定很浪漫。孟知年握紧我的手，把头靠在我头上静静欣赏着这场烟花。漫天的烟花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孟知年沙哑着声音问：“十九岁那年你说看过烟花的人要一生一世，还作数吗？” 他明知道我们回不去了，可还是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只觉得他荒唐至极。 “孟知年，以前每一年你都会说爱我，可你说了那么多次爱我，还不是娶了别人”。 “其实要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忘了，十九岁时说过这话”。他苦笑，可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呜咽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也不会原谅我，我都知道”。 “其实我都不知道你今天会不会来，我跟穆寒声赌，我赌你会来，你真的就来了”。我笑道：“你还是那个样子，总改不了欺负我”。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吗？” 他期待地注视着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我说：“因为我善”。一个新的网络梗，把我们俩都逗笑了。可一个小小的梗，还是冲刷不掉我们之间跨越三年的恨与爱。他问我：“你恨我的吧？” “我没办法不恨你，八年了，你了解我的”。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脸色苍白得不像我记忆里的孟知年。孟夫人说的没错，他病了。可是没道理他病了我就要原谅他。他闭上眼，喉头滚动，像是在消化着我的恨意。许久他才睁开眼，把我抱在怀里，靠在我头上，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恶毒的话。 “你一定知道了，我病了，病的很严重，活不了几年了，可是我就是自私地想要你永远记住我”。 “我知道以后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不能是我，一想到你以后会彻底忘了我，我就好难过”。 “所以我想了好久好久，把我们的照片翻了一倍又一遍，才想到了这个方法，以后你看见玫瑰和烟花，甚至就连站在开满樱花的春天，站在古城墙上，都会想起我”。 “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自私到不能陪你一辈子也要你记住我，可那又怎么样呢，总比你把我忘在记忆长河里强”。我掐着时间，刚好到十二点，刚好是新一天的开始。我从他怀里抽身，他固执的拉着我的手不放。我掰开他的手指，长叹道：“孟知年，到点了，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他眼睛红肿，用近乎于无的声音问我：“真的就不能有以后了吗？” 我仰头，将眼眶的泪憋了回去，才缓缓道：“知年，就此了解了吧，再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现在只想陪九洲长大”。他时个执着的人，可也知道我们是真的没有以后了。就像这漫天的烟花，再绚烂也会熄灭成尘。即使我曾经再爱孟知年，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没有挽回之法了。后来我带着九洲去了一个南方小城生活。孟知年也去了国外治疗。九洲三年级那年城里来了个开发商，短短几个月，路边绿化带就种满了玫瑰。每逢仲春都会在某一个晚上，忽然出现一场盛大的烟花雨。媒体经常拍到孟氏集团的总裁来这座城市，但每次都只站在最高的古城墙上，望向一个地方。我知道每年仲春，对面古城墙上都会有一个人，在某几天夜以继日地注视着我所在的小屋。可我和他注定只有生离死别，才能平静地过完彼此的一生。第1章我是天命之女。得我者可得天下。上一世，我嫁给周朝唯一的皇子周玉书，成为尊贵的皇子妃。婚后他对我宠爱有加，承诺我，待他登基，一定会封我为后。我听信他的话，助他收复周边各国，成就千秋霸业。可周玉书登基后，我却只等来一杯毒酒。宫人押着我，灌进毒酒后，周玉书才抱着心爱之人的遗物出现。 “如果不是你四处散布得你者得天下的谣言，我怎会被逼着娶你？” “你嫁进皇家之时却是我的敏敏自尽之日，叫我如何不恨你？” 再睁眼，看见金銮殿上端坐高台的上代皇帝，我意识到我回到了被赐婚的那天。于是我恭恭敬敬地伏地叩拜，说出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民女愿嫁进皇家。” 我确实要成为皇室之人。可谁说我只能嫁给周玉书？ 1. 宝座上的皇帝面色时青时缓。片刻后，他沉声开口。 “朕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有悔？” 我将手中的圣旨攥紧。 “民女绝不后悔。” 闻言，他大手一挥。 “五日后，如你所愿。” 从金銮殿退出来时，周玉书正守候在外。见我手中拿着圣旨，他本想发火的气消了下来。 “我已经禀明父皇，即将迎娶沈将军之女沈柔敏为正妃。” “既然你接了父皇的圣旨，要嫁给我做侧妃，今后你进门需以她为尊。” 周玉书想当然地以为我接了圣旨，就要嫁给他。他丝毫没看清跟在我身后的公公的脸色。虽然他仗着唯一皇子的身份，抢先请旨迎娶沈柔敏为正室，而我为侧室，被皇帝大肆责骂一通。可他毫不后悔。因为这一世，他说什么都不能再失去沈柔敏了。 2. 见周玉书还在自说自话，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 周玉书被我的语气激怒。 “你这民间做派，实在上不得台面，日后嫁给我，岂不是让皇家蒙羞？” 没等我反应，他命人将我带走。我被人带到教习姑姑处。周玉书命最严苛的人来教导我。而那人得了令，将我折磨地死去活来。就在我顶着碗站在烈日下摇摇欲坠时，沈柔敏晃着步伐出现。见我还有精力站着，她好玩似地往我头上再加了一个碗。因为头顶的重量加重，我终于顶不住昏倒在地上。摔落的碎片不小心擦过她的鞋，她惊声尖叫起来。周玉书赶来时，就看见沈柔敏眼眶湿润楚楚可怜的样子。 “敏敏，你怎么了？” 沈柔敏扑进他怀里。 “我只是见青禾姐姐受苦，想帮帮她，她却用头上的碗砸我。” 满地的碎片让周玉书不得不信。我从地上撑起身。 “我没有，是她想在我头上加碗，我没了力气，才会...” 沈柔敏却更伤心。 “我只想和你友好相处，你却如此歹毒想诬陷我。” 她顿了顿，又看向周玉书。 “玉书哥哥，我真的没有，教习姑姑可以作证。” 一旁的教习姑姑立马回话。 “我作证沈小姐确实没有。” 教习姑姑知道沈柔敏已经被赐婚给周玉书做正妃。而相比之下，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却只是个侧室。帮谁的好处更多，一目了然。周玉书踢了一脚伏在地上的我。 “敏敏好心帮你，你却反倒诬陷，我看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了。” 第2章 3. 我被吊在城楼上时，周玉书搂着沈柔敏在阴凉处恩爱。而城楼之下也聚集了许多人。他们站在下面不停议论。 “这挂着的人是谁？怎么得罪了贵人，被挂在这里？” 另一人回他。 “我瞧着眼熟，好像是传言中的天命之女。” 此话一出，周围人震惊了。 “不会吧？不是说得她者得天下吗？怎么会被挂在这里？” 有人嘲讽。 “害，什么天命之女，都是传言。” 接着有人反驳。 “快别说了，天女的命格不是我们能随意胡说的。” “就是，当年天女被预测出来时，国运大作胜战连连，农作之物大获丰收，这些全是天女带给我们的。” 眼瞧着底下议论声渐大，沈柔敏矫揉造作地问周玉书。 “玉书哥哥，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青禾姐姐是天命之女。” 可周玉书却一脸不屑。 “她已经被赐给我，我想怎么对她，还不是我说了算。” “再说了，她是不是真的天女，也未可知。” 周玉书清楚当年因为我被预测出天女身份后，周朝这些年越发强大。上一世他也的确在娶我之后，成就了万世霸业。可一个女人怎能主宰一个朝代的兴衰？周玉书绝不容忍有人凌驾于他之上。他轻轻捏了捏沈柔敏的脸。 “你呀，就是心太软，还为她说话。” “若不是我抢先请旨娶你做正妃，你就被沈将军逼着嫁给别人了。” 周玉书像是想起了，上一世沈柔敏被逼嫁人后自尽而亡的惨状，将她搂得更紧，看我的脸色也更难看。 “再吊高点，越高越好。” 沈柔敏听后，埋在周玉书怀里的脸笑得越发灿烂。城楼上烈日暴晒的感受更加强烈。我双手被吊着，几乎昏死过去。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4. 眼见皇帝的心腹到来，周玉书正色。 “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王公公看着面前的两人，眉头紧皱。又看了一眼挂在城墙上已经昏死过去的我，眉间更是不悦。 “陛下有旨，请您入宫。” 周玉书闻言并未有任何异样，倒像是早有准备。果不其然。他踏进书房时，就立刻跪了下去。 “父皇明鉴，所谓天女就是遑论。” “她心思歹毒，暗害沈氏，又鼓动百姓，随意引起风吹草动，动摇皇室根本。” 说着他伏地叩拜。 “还请父皇昭告天下，去掉她天命之女的称号。” 周帝端坐，脸上却神色不明。既而他想起我说的话。最终周帝沉默不语，打发走了周玉书。周玉书从书房出来时，身边的人立即走上前耳语。他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出了宫。我正在榻上喝药时，周玉书闯了进来。见我安然，他一把将我拉下床。 “敏敏因你被罚禁足，你却无动于衷，还在这里喝药，你装给谁看？” 他一手打翻我的药，又掐住我的脖子。 “别以为敏敏禁足，你就能代替她嫁给我做正妃。” “敏敏我娶定了，而你，我绝不会让你继续顶着天女的称号招摇撞骗。” 我被掐得几乎快要窒息，只能用力拍打他，试图挣脱。或许是我眼里流出的泪水让周玉书有些动容，他松开了手。我从他手中滑落，坐回病床。好一会儿后，我才缓过来。看着他这般疯魔的样子，我决心不再忍耐。 “我从来没说过我会嫁给你。” 第3章 5. 我的话刚落下，周玉书再次上前抓住我的手。 “不嫁给我，你嫁给谁？” 他非常确信周帝不会让我流落在外，和别人成婚。即便他不信我的命格，可周帝却是实实在在地信命。 “如果你想用计让我挽留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我已禀明父皇，将你贬为妾室，等你嫁进来，就到敏敏身边贴身伺候。” 说到此处，他冷哼一声。 “待我和敏敏的孩子出生后，若是你识趣，我可以考虑碰碰你。” 他的眼中全是对我的不屑。我用力挣脱他的手。 “我不会嫁给你，更不会伺候沈柔敏，至于你说的孩子，她绝对生不出来。” 我挑衅的语言让周玉书怒从心起。他大力将我扇下床。 “你个毒妇，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就知道你想暗害敏敏。” 他用力踩在我的心窝处。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听了这话，放声大笑出来。 “哈哈哈，不敢杀我？你不是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吗？” 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周玉书也出现片刻的怔愣，但随即他又开口。 “既然你记得上一世的下场，就做好你分内之事，别去肖想不该想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在路过我房内的红嫁衣时，他心中突然升起异样的感受。这婚服怎会如此眼熟？他正想仔细查看，门外的人进来禀告说沈柔敏出事了。周玉书想也不想，就快速离开。等他走后，我才从地上慢慢爬起来。丫鬟进来后，将一物递给我。 “小姐，是那边的回信。” 6. 我将信物展开，信件掉落。看着信上所写，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周玉书，这一世，我都倒要看看你有何下场。第二日，我刚出门，就被人砸了个正着。周围的百姓义愤填膺。 “不是说你是天女吗？京中怎么会突发疫病？” “我就知道你是灾星，不仅不会带来好运，还惹怒了天神降下神罚。” 他们越说越气愤，将手中的烂菜和臭鸡蛋砸向我。我被砸得晕头转向。身边的丫鬟护着我。 “快停手，我家小姐不是灾星，你们难道忘了她曾经对你们的好了吗？” 过去京中也发生过疫病。那时我衣不解带，无偿医治病人，将疫病彻底消除。因此百姓也对我十分爱戴。可如今京中再发疫病，我却成了他们口中的瘟神。没有一人理会丫鬟的话，他们只想宣泄心中的不满。不知是谁突然出手，将我推倒在地，顺势踩了我一脚。 “大家快踩她，我们帮天神出气，就可以消灾解难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上前踩我。我被他们踩得痛苦不堪，只能不断挣扎。 “疫病的源头还未查清，你们怎么能随意冤枉人？” “你们这么对我，难道就不怕降下真的神罚？” 我的话并未作假，因为我看见了其中一些人身上有污秽之气。此次疫病一定和他们有关。我的话一出，周围的人停下动作，面面相觑。就在他们准备撤离时，一道声音传来。 “神罚？你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女了？” 第4章 7. 周玉书从暗处走出来。 “林青禾，你以天命之女的身份在京中招摇撞骗，现在居然还敢威胁人。” “大家听着，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天女，真正的天女正在乐善堂医治病人。” 众人见周玉书身着名贵，气度不凡，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还没等人质问，紧接着就有人跑来大喊。 “我的病好了，乐善堂的沈柔敏天女给我医好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都唾弃我而去。等人都走光，周玉书才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 “如何？你的天女身份有什么用？”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周玉书，百姓无知，难道你就能利用他们了吗？” “我的生死不重要，可他们是无辜的。” 周玉书被我的话气笑。 “你用不着这么微言大义，他们是我的子民，为我所用有何不对？” “只要能让敏敏坐稳母仪天下的位置，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来为了让沈柔敏在他登基之后能够坐稳皇后宝座，他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怪不得这次的疫病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