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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道狰狞伤疤,目光似鹰隼锐利阴鸷,目光掠过慈幼局众孤儿时,小孩都为这凶光所慑,唯有他不避不躲,默默地对视回去。 男人有些意外,随后大手一指,给了慈幼局十两银子,就将他带走。 回去后,男人问他名字,他摇头。 慈幼局的孤儿,有记得名字的就叫名字,而他出生起便不知父母,是以也不知自己姓名。 对方看着他,过了许久,冷声道:“萧萧泪独零,落叶逐风轻。既然你没有名字,今后就叫萧逐风吧。” 萧逐风。 他喜欢这个名字,有一种秋草同死、叶叶离愁之感。 带走他的人叫严胥,后来就成了他的老师。 严胥教他认字读书,也教他武艺。严胥在枢密院做官,却又私下里追查旧案,他手下收养了一帮孤儿,这些孤儿替严胥做事,身后无牵无挂,纵然死了,也无人在意,宛如凋零秋草。 萧逐风是严胥手下这批孤儿里,最出色的一个。 他不喜欢说话,总是沉默呆在一边,发起狠来时又比谁都不管不顾,这样的人,最适合做死士。他十二岁时,就能单独出任务,严胥将他当作心腹培养。 萧逐风十六岁时,接到一个任务。 这任务与过去不同,不需要杀人,也无需冒险,是去昭宁公府保护一个人。 那个人叫裴云姝。 后来萧逐风知晓,他的老师严胥年轻时曾有过一位心上人,后来心上人另嫁他人,却早早香消玉殒。只余一双儿女,那个儿子不久前离开盛京远赴外乡,严胥要他想法乔装进入昭宁公府,暗中保护那位夫人的女儿,裴府的小姐裴云姝。 萧逐风于是进了裴府。 他乔装易容,换成一张平平无奇、让人看一眼就绝不会再想起的脸,花了很多力气,终于成了裴云姝院子里的护卫。 他见到了裴云姝。 十八岁的裴云姝养在深闺,看起来和所有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一般,乏味、沉闷、温婉,若要说特别的,就是性子很好,从不苛待下人,甚至被人欺负时,都不会还嘴。 裴云姝在昭宁公府的日子并不好。 即便她贵为裴家嫡女,然而裴棣在昭宁公夫人故去一年后迎娶新人,主母江婉面慈辛苦,妾室梅氏亦不是省油灯,裴棣更凉薄无心,裴云姝在裴府里,虽不缺吃穿,处境却很艰难。 萧逐风自幼在慈幼局长大,后来又跟着严胥奔走,远比旁人更会看人眼色,眼见裴云姝在裴府中过得如此日子,心中感慨。 原以为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必仰人鼻息,原来无论何时无论何处,困境总会存在。 不过,裴云姝自己倒很通透。 除了会在弟弟的事情上操心,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平静而坦然的。江婉的绵里藏针,她假意听不见,妾室的挑拨离间,她四两拨千斤化开,就连亲生父亲的冷漠凉薄,她看过,也并不放在心上。 她活得很认真,很用力,像是为了要等某个人回来,不给对方拖后腿,所以竭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 有一次,梅姨娘和新主母院中的嬷嬷不知发生何事吵架,裴云姝从旁经过,争执途中,食篮中滚烫甜汤就要泼在裴云姝脸上,萧逐风飞身上前,替裴云姝挡掉滚烫汤水。 他来裴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暗中保护裴云姝。 后来裴棣的人来了,将此事化解。萧逐风回到院子,继续守着院门,未料傍晚时分,有人找了过来。 “我找了你好久。”裴云姝道,“总算找到了。” 萧逐风吓了一跳,差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以为人皮面具暴露了。 “你不是受伤了吗?”女子伸手,把一瓶药塞到他手中,“方才我都看到了,汤水烫得很,你手臂恐怕受伤了,应该很疼,也许会留疤。这药很好用,你记得擦。” “刚才,多谢你了。” 她笑着冲他颔首道谢,提裙走了。 萧逐风看着手中的药瓶,抿了抿唇。 他受过很多次伤了,那点烫伤根本不算什么。从前受过伤后,也不会有人来问询关切,更不会在意疼不疼。老师总是告诉他们要坚强,怕疼的人无法走向以后。 只有这样养在深闺的女儿家才会在意留不留疤。 他心中嗤之以鼻,但或许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伤药,于是留了下来。 裴云姝十八岁了,盛京这个年纪的小姐,有的已经开始议亲。 听说裴棣也开始为裴云姝挑选合适的人家。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黄了,裴云姝叫婢女捡了许多,在上面效仿文人墨客写字,写完靠着小楼洒下来,又自己捉裙下去捡。 有一日少了片叶子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想着上头既无落款也就作罢。 再后来,萧逐风夜里行过院中时,在院墙高处找到了那片叶子,应当是裴云姝洒落时不小心飘到院墙上了,恰好被挡住。 他低头,见梧叶上写着行行娟秀小字: 拭翠敛双蛾,为郁心中事。搦管下庭除,书就相思字…… 此字不书石,此字不书纸。书向秋叶上,愿随秋风起…… 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意…… 有心与负心,不知落何地…… 他不通诗词,于是翻遍典籍,才知这典来自前朝一位尚书,于寺中倚靠时,忽有桐叶翩然坠于怀中,捡起来一看,上头正写此诗。尚书将此叶收藏,后来多年后娶妻,原来妻子就是题诗者。 或许裴云姝是因为亲事,想到将来,故意书此桐叶。 他应当把这片叶子扔掉,但鬼使神差的,他捡起了那片叶子,夹在了书里。 枢密院有新任务,他要出远门一趟,裴家的差事交给了另一个人,他离开时是一个夜里,走得匆匆,甚至没来得及看对方一眼,等再回到盛京时,裴云姝已经出嫁了。 她嫁到了文郡王府。 一向对所有事寡言沉默的萧逐风,第一次对严胥问了与任务不相干的一句话,他问:“老师为何不阻拦?” 文郡王穆晟是什么样的人,盛京皆知,裴云姝嫁给那种人,能是什么好归宿。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拦过。”严胥冷冷回答,眼角疤痕火光下刺眼。 原来一开始,裴棣是要裴云姝进宫的。 裴云暎也知道此事,所以拼命去找当初昭宁公夫人母族留下的证据试图与裴棣做交易。 但不知裴棣与裴云姝说了什么,其实想想也知道,能威胁裴云姝的只有裴云暎,总之,裴云姝接受了安排,她没有进宫,或许裴棣也考虑到被激怒的裴云暎可能做出两败俱伤之事,最终退而求其次,将裴云姝嫁进了文郡王府。 她就这样,嫁了人。 那个在桐叶上写下“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意,有心与负心,不知落何地”曾对情爱有过期待的女子,就这样嫁给了一个不怎么样的郡王。 萧逐风打开诗集,看到夹着的那片桐叶时,心中窒息得发闷。 裴云暎回到了盛京,他二人从互相看不顺眼到最后勉强合作,再到成为彼此依靠的搭档。他总是旁敲侧击从裴云暎嘴里打听裴云姝近况如何,她瘦了、她病了、她在文郡王府是否受过委屈。 裴云暎是个人精,人情世故颇为练达,轻易而举就从蛛丝马迹中窥出痕迹,何况他隐藏得并不高明。 “你喜欢我姐姐?” “不是。” “不是你绕这么远给她买荔枝?” “顺路。” “萧二,你怎么不早点出手?” 他沉默。 他其实不是在昭宁公府的那些日子喜欢上裴云姝的,纵然那时候他天天看见她,也只当她是自己要保护的任务对象而已。 反倒是在她嫁人后,时时担忧,放心不下,陷得越深,适才惊觉,原来这是动心的意思。 他喜欢的人已罗敷有夫,他只能暗中护着、看着,如当年在昭宁公府一般。 裴云暎总问他,裴云姝既已和离,为何不向她表明心意。他每次都沉默,避而不谈这个问题。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并不知慈幼局是什么地方。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跟着严胥,或许有朝一日就会死在敌人暗箭之下,连自己都不确定未来之人,怎么能给别人未来? 不可为一己之私放任私欲。 窗外秋风阵阵,吹得窗户轻微作响。有禁卫从门外进来,道:“副使,新兵编修籍册送来,大人叫您去演武场一趟。” 他放下诗集收回桌屉,起身出了屋。 正是秋日,盛京街头人来人往,他没有骑马,顺着街道走,行至一处巷口时,忽然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 “穆晟,你不要太过分了!” 萧逐风脚步一停,猛地往巷中看去。 番外二:(风姝)落叶逐风轻(下) 巷中,裴云姝怒视着眼前人。 她和芳姿出来买东西,琼影留在家里陪宝珠。从食店出来时落了样东西在楼里,芳姿回头去取,她在楼下等着,谁知会遇见穆晟。 文郡王穆晟,她曾经的夫君,过去的枕边人。 当初因为孟惜颜的“小儿愁”一事,裴云姝与穆晟和离。一开始裴云姝也没料到会如此顺利,因为两姓姻缘,有时不仅关乎夫妻二人,还关乎两个家族。 但穆晟竟没说什么,也没来找她麻烦,甚至任由她将宝珠带走。 后来裴云姝才知,裴云暎找过一回穆晟,不知与他说了什么。 能让穆晟闭嘴,裴云暎手中必然掌握他的命门。那时裴云姝一心念着宝珠,不欲与他纠缠,只想快些逃离文郡王府那个豺狼虎窝。 和离后,裴云暎又给她安排了宅子,平日护卫守着,她再没见过穆晟。 许久未见的前夫就在自己眼前,却远不及从前光鲜,神色憔悴,看衣着随从皆是不如往日,人潦倒之时,连那股眼高于顶的傲人劲儿都没了。 看见裴云姝,穆晟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夫人”,一把抓住她手腕,快步进了一边巷中。 裴云姝挣了好久才将他手甩开:“你干什么?” “夫人,”穆晟打量着她,目光有些奇异:“许久不见,你真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在文郡王府中,裴云姝不爱搭理他,每日冷冷淡淡,一点都不温柔小意,如所有的高门淑女一般无趣。未料许久不见,和离后的裴云姝衣裙鲜亮,眉眼间顾盼生辉,与从前好似变了个人。 “我已经不是你夫人了。”裴云姝冷冷开口,“郡王自重。” 她越如此,穆晟心中越是不舒服。 自打与裴云姝和离,因裴云暎要挟,他不得已放过对方,反而成了满京城的笑料。而今新帝登基后,他这个“旧人”,情势岌岌可危。盛京的墙头草们见状不妙,个个避他如蛇蝎,他本就没什么本事,从前不过靠着祖上留下的爵位狐假虎威,如今爵位被削,大不如从前,再过不了多久,穆家就要彻底没落了。 男人在败落潦倒之时,陡然瞧见光鲜的前妻,尤其是前妻眼下看起来过得相当不错,心底那一点点不甘心便蓦地生了出来。 他虚情假意地笑起来:“云姝,你我也曾夫妻恩爱过,何故说得如此疏离。” 他上前欲拉裴云姝的手,裴云姝立刻后退一步。 穆晟的手落了个空,抬头看向裴云姝,又换了副深情模样:“云姝,我们的女儿现在如何,听说你为她取名叫宝珠,这名字真好听……自打她出生后,我这个做爹的还没抱过她呢。她现在在何处,我想去见见她……” 裴云姝脸色一变:“你离宝珠远一点!” “我为何要离她远一点?我可是她爹。”穆晟笑着开口:“云姝,其实当初‘小儿愁’一事,的确是我忽视之故,我跟你道歉。后来每每想起,心中后悔不已……你我之间有宝珠,宝珠也需要父亲,不如重新和好,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 “是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也曾有过去的情分在的……” 裴云姝看着眼前那张佯作深情的脸,既觉得荒谬又感到恶心。 在文郡王府时,穆晟很少给她好脸色,他们二人婚姻,本就与“情分”二字谈不上边。裴云姝也心里清楚,穆晟之所以还来纠缠,并非是为了旧情。不过是因为如今爵位被削,穆家败落,自家弟弟却仍在御前行走,前程无量,于是想要攀扯关系。 “抱歉,”裴云姝冷冷说道:“我对和你破镜重圆没有半分兴趣,我的婢女还在楼下等我,请你离开。” 连着两次被拒绝,再看裴云姝态度坚决,穆晟的脸色就渐渐难看起来。 “我是宝珠的爹,你凭什么要我离开?”他一把攥住裴云姝的手,攥的裴云姝手腕发青,裴云姝挣扎不得,只得怒道:“放开我,穆晟,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穆晟冷笑:“我还有更过分的!”言罢,俯身朝裴云姝颈间吻去。 裴云姝一惊,登时屈辱不已,正奋力挣扎,突然间,穆晟的动作僵住了。 她抬眼,就见穆晟的脖颈之处,横了一道漆黑长刀,刀锋冷寒,比这更冷的是握刀人的目光。 “……萧副使?” 来人竟是萧逐风。 穆晟也察觉到身后杀意,连忙举起双手,萧逐风冷着脸踹了他一脚,穆晟被踢得摔了一跤,跌坐在地。 “可有事?”萧逐风皱眉问道。 裴云姝心有余悸摇头,又看向他:“你怎么在这里?” “从旁经过,听到你声音,过来看看。” 他二人旁若无人交谈,落在穆晟眼中,便成了另一副模样。再看那位提刀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冷意,唯独对裴云姝说话时,语气关切柔和。 妒忌、不甘、愤怒混在一起,穆晟恍然大悟,恼羞成怒地指着前妻开口:“难怪刚才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原来是已经另攀高枝,奸夫淫妇,无耻!” 裴云姝怒极:“住嘴!你这是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穆晟一抬头,见那男子身姿硬朗,模样英俊,越发刺眼,口不择言道:“你这淫妇,说不准先前就在郡王府时就已与对方私通,还有你那女儿,是不是我的种也说不清,贱人!” 他无端谩骂自己就算了,还这样侮辱宝珠,从未见过这样无耻之人,裴云姝气得浑身发抖。 “唰”的一声,长刀再次迫上地上人喉咙,穆晟一僵,那男人看着自己,目中杀气四溢。 “闭嘴。” 颈间刀锋冰凉,倒是冲淡了一些方才的愤怒,回过神来,穆晟又有些后悔。 嫁入文郡王府后,裴云姝几乎足不出户,的确不可能与人私通,宝珠是他的女儿没错。不过,他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裴云姝与自己和离后还能找到更年轻英俊的男人,凭什么她还能过得这般好?她应该憔悴痛苦,日日以泪洗面,再次重逢时,欲语还休,舍不得放下他才是。 而不是现在这样,他潦倒败落,而她对他不屑一顾,这根本不是他想看的。 穆晟盯着裴云姝,过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 裴云姝皱眉:“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穆晟收起笑容,刻薄开口,“你一个和离弃妇,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女儿,盛京哪个好人家敢要你?要么是图你钱财,要么,就是逗着你玩。裴云姝,你别以为你就真能攀上高枝,小心到最后什么都没落着,反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 此话一出,颈间刀锋一压,一丝鲜血从刀下缓缓溢出,穆晟身子一缩,骤然闭嘴。 裴云姝却缓缓走到了他面前。 “不管旁人是图我钱财,还是逗着我玩,都与你无关。” 裴云姝忍怒看着他:“与你做夫妻,是我此生做过的最恶心的一件事。” “你!”穆晟咬牙,“你别忘了,我是宝珠的爹。将来你想再嫁,可哪个男人愿意给别人的女儿当爹?” “我愿意。” 忽然间,有人说话。 裴云姝与穆晟都是一愣。 一直没开口的男人语气平静,缓缓重复一遍:“我愿意当她是亲生女儿真心爱护,所以,你可以滚了。” “再不滚,”刀锋缓缓移到穆晟的嘴巴处:“就割了你舌头。” 眼前男人神色冷漠,并不似他放狠话时大吵大闹,然而那平静里却似隐藏危险,穆晟倏尔直觉出一种悚然,对方真的有胆子割了他舌头。 他再看了一眼裴云姝,不甘心从地上爬了起来,满怀怨愤地溜之大吉。 巷子里没了穆晟的身影,裴云姝看向萧逐风。 他收刀回刀鞘,一抬头,正对上她看来的目光。 四周安静,二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半晌,萧逐风才解释:“他刚才对你不敬……我那些话,”他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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