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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官对陆医女极为赏识,赞不绝口,非要定下陆医女头名之位。崔院使试图阻拦,可是……” “您知道,纪医官颇得圣上喜爱,在朝中地位纵是院使也不能比。他的话,院使也不敢不听,是以明明崔院使已将陆医女名字划去,最后却仍被纪医官加在红榜之上,还成了第一……” 医官院下人惶然道:“夫人,那位陆医女,日后恐怕要得纪医官靠山了。” 纪珣成为陆曈的靠山? 董夫人后退两步,坐回座位,面上神色不定。 她知道纪珣,整个盛京医行没人不熟知纪珣的名字。那位少年天才医官,家中皆学士大儒,偏他一心学医,医术远在老医官之上。 当初得知今年春试题目由纪珣所出时,董夫人心中还暗暗高兴。她不怀疑纪珣的能力,纪珣的题目,陆曈未必答得上。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竟为陆曈做了嫁衣? “你说的可是真的?”董夫人仍旧将信将疑。 纪珣此人高傲严苛,众有耳闻,为何会青睐一个小小平人医工?莫不是看中陆曈美貌? 也是,那个女人惯会用美貌勾引男人,先是裴云暎,后是她儿子,现在轮到纪珣了。董夫人心中不无恶意地想。 “千真万确,若有欺瞒夫人,教小的天打雷劈,魂飞魄散!” 董夫人眉头微微皱起:“起来吧。” 极为赏识、赞不绝口? 这话听起来格外刺耳。 “好一个纪珣!”董夫人冷冷道。 太府寺卿与陆曈那点恩怨医行无人不知,这个纪珣如此帮陆曈,就是要与董家为敌。 董夫人沉下脸。 一时间,那位青年医官清冷俊逸的模样,一时也变得令人厌憎起来。 …… 夜幕四合,深院格外安静。 “吱呀——”一声。 医官院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有人快步走进院使书房,冲着屋中人轻声道:“大人,银子与话都已带到了。” 闻言,桌前坐着闭目养神之人骤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精光,并无一丝疲态。 “好。”崔岷点头,拿起桌上一本医籍翻阅。 青衫长袖拂过桌前,似一片青色的云,简洁舒宁。 桌前人道:“董夫人很是生气,小的将责任推至纪医官名下,董夫人并未起疑。” 崔岷:“嗯。” 下人轻轻松了口气。 纪珣在翰林医官院人缘并不好,又自恃清高,旁人难以接近。这些日子他忙着为御史中丞府上那位老大人治病,根本没来医官院。董夫人只要不去找纪珣亲自求证,都不会发现端倪——当然,以董夫人的习性,也根本不会与纪珣对上。 这个梁子,纪珣是替崔岷与太府寺卿结下了。 纵然纪珣根本没看过陆曈的考卷。 不过…… “院使,为何会在最后红榜中加了那个医女的名字呢?”心腹忍不住问道。 与董家交好的医官提示,春试榜上没有陆曈的名字,其实并不是假话。 因为一开始,崔岷的确是将陆曈名字划去了。 陆曈的考卷,验状科虽然完美,但其他医科并未挑不出瑕疵。真要计较起来,那些细枝末节也是扣分的理由,哪怕是拿到整个医行面前,也足有理由站得住脚,不会有人说崔岷是乱判卷。 但偏偏在出红榜的前一夜,崔岷重新换红榜,陆曈就此有名。 心腹不解,陆曈只是一个平人医女,一点身份背景都没有。院使大人分明最讨厌平人医工,为何要冒着得罪太府寺卿的风险,在最后关头于红榜加上陆曈的名字呢? 还是红榜第一。 灯色葳蕤,中年人的脸在昏黄光晕下,模糊出一层虚影,像层薄薄的假壳。 心腹咬牙:“院使大人,为何要留下她?”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谋 “崔岷为何会留下你?” 医馆里,苗良方看着面前的陆曈,目光难掩震动。 夜已深,天色暗了下来。杜长卿白日里应付完前来道贺的各路街坊,已然累得腰酸背痛,带着阿城回家休息去了。 银筝把医馆大门关好,挑了下里桌上银灯,见灯色明亮起来,便掀开毡帘先进了小院。 里铺安静,苗良方看向陆曈,再次重复道:“小陆,崔岷到底为什么会留下你?” 苗良方百思不得其解。 今年新增一门“验状”科,人人喊难。就算陆曈天赋奇才,真就在验状一科上才思横溢,一鸣惊人。但崔岷作为医官院院使,竟然亲自点了陆曈进红榜,还是红榜第一,就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古怪了。 要知道崔岷点了陆曈红榜第一,就是得罪太府寺卿。陆曈有什么值得崔岷得罪太府寺卿的? “难道……”苗良方目光一动:“是因为昭宁公世子?” 上回裴云暎来仁心医馆时,瞧着与陆曈格外熟稔。虽然陆曈否认了,但苗良方总觉得他二人关系不似陆曈嘴上说得那般生分。 陆曈道:“不是。” “那是为什……” “因为我在每科考卷辨症方题目下,写了新方子。”陆曈说得平静,“十副新方,崔岷不是圣人,自然会动心。” 十副新方子?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却让苗良方大吃一惊:“你在同我说笑?” 苗良方知道陆曈脑子里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新方子,那些药方倒也不能说不对,只是多少带些毒性。深知医官院保守习惯的苗良方在春试之前日日对陆曈耳提面命,让她千万不能在答卷时灵机一动写出那些新方子,而陆曈也乖巧应下了。 而眼下陆曈却说,她不仅写了,还一口气写了十副! 一时间,苗良方简直不知道是先气这姑娘阳奉阴违,还是该震惊她胆大包天。 人家是铮铮铁骨,好家伙,她是铮铮反骨。 苗良方按着胸口兀自深呼吸平复心情,陆曈看了他一眼,主动解释。 “当年崔岷盗走你的《苗氏良方》据为己有,以此博得功名升迁至医官院院使。你曾说过,崔岷当上院使后,这些年不再研制新方。” “也就是说,这十年来,崔岷自己无法研制新药方,也无法窃取别人的方子。 “我猜,是因为医官院新进医官多是太医局学生,并非无背景之平人,崔岷不好下手。” 夜色中,她神色恬然,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一个贪慕名利,却多年未有所出之人,纵然表现得再如何云淡风轻,心中多半伴随不安,尤其是先前名利还是由自己盗窃而来。” “所以我写了十副新方,来诱他上钩。” 苗良方喃喃:“诱他上钩?” “我只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却能写出别人写不出的新方,崔岷谨慎之下,必然会选取其中几副来尝试,等他发现那些药方是真的后……” “在他眼里,我就是下一个你。” “我赌他,会为了更大的利益,点我入红榜名。” 苗良方听得心神大乱:“那可是那么多方子!” 一副药方有多珍贵,苗良方比谁都清楚。如果崔岷不愿意为陆曈得罪董家,那些药方就算白白送与他了。 寻常人得一好药方总舍不得送出去,一副好药方有时甚至能保一人富贵半生。陆曈倒好,大白菜也没这么给出去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陆曈笑笑,“况且,我赌赢了不是么?” 苗良方说不出话来。 扪心自问,若换做是他自己,要为了报复接近仇人做到如此地步,恐怕没有陆曈的决心与魄力。她明明还这样年轻,看上去平静理智,却在某些事情上,有种不管不顾的坚持。 如果自己当年也有陆曈这份决心,或许这些年里,他就不会跟老鼠一般龟缩在那间阴暗的草屋里,整日与黄酒杂草为伴,过得浑浑噩噩吧。 心中蓦然生出一股惭愧,踌躇半晌,苗良方攥紧裤腿,艰涩开口:“我承诺替你通过春试,你便替我复仇,不过,我没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你也无需把我之前的话放在心上。” 心一横,苗良方道:“小陆,咱们之前的话,就算了吧。” 陆曈能通过春试,同他确实没什么关系,苗良方到底要脸,做不出“挟恩图报”的事。 说完这句话,苗良方就低下头,心情很是复杂。 一方面,他并不想将陆曈牵扯到自己的恩怨中来,另一方面,眼看着希望再一次落空,说不失落也不可能。 到底不是圣人,私心难灭。 “不。我会遵守与苗先生的约定。” 苗良方讶然抬头,心中顿时浮起一丝隐秘的欣喜,很快又被理智压住,摇头道:“不,你能上红榜与我无关……” “怎么会无关?”陆曈打断他的话。 暖色灯火浅浅覆在她脸上,却把那双清澈分明的黑眸映出几分迷离冷色。 女子微微笑起来。 “苗先生。” 她开口:“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呢。”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仁心医馆空前热闹起来。 西街街邻得知陆曈春试中榜,即将进翰林医官院任职,除了杏林堂的白守义外,几乎人人前来道喜。 银筝收的腌肉咸鱼几乎要堆不下,孙寡妇背着戴三郎把陆曈拉到角落里,让陆曈在医官院里给她寻年纪合适的俊男,无需财富背景,只要高俊壮硕。 就连何瞎子都被胡员外请到医馆来,让陆曈抽支行路签,以挑个好兆头。 漆黑签筒被摇晃几下,长签在里头“哗啦啦”作响。 何瞎子摸索着把签筒往陆曈跟前一推:“姑娘请抽。” 众目睽睽之下,陆曈也不好拂了胡员外一片好意,于是随手从签筒摸出一支。 长签细长,黑底红字写着两行字—— 银筝站在陆曈身后小声念道:“棋逢敌手要藏机,黑白盘中未觉时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呀,姑娘竟然抽到一支‘谋’字签!”不等陆曈开口,何瞎子就先喊起来。 陆曈:“‘谋’字签?” “嗯,这有些奇怪,”何瞎子一捋长须摇头,“姑娘是进医官院做医官,怎会与人对峙藏机,此签有杀伐之气。怪哉,怪哉。” 陆曈神色微动。 一边的杜长卿没好气开口:“姓何的,你该不会说陆大夫当官后会有血光之灾吧?”他本就对西街算卦瞎子半信半疑,觉得是招摇撞骗的混子,闻言越发不悦,连带着对胡员外也没好脸色,“叔,大喜日子弄这么出,晦不晦气?” 胡员外赶忙道:“先生赶紧给解解。” 何瞎子轻抚长须:“虽是‘谋’字签,却是一枚上上签,问题不大。只是有此文提醒,加之签上杀气重,陆大夫年轻,理应画枚化煞符,可保逢凶化吉、否极泰来。” 陆曈盯着他:“画符?” 何瞎子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三角黄符递过去:“由贫道亲自为姑娘画的化煞符,有三清祖师保佑,魑魅魍魉遇则退散,亦可助你遇贵人护佑,辟结良缘。” 陆曈犹豫一下,接过黄符:“多谢何先生。” 何瞎子迅速摊手:“二两银子,不赊账。” 众人:“……” 等何瞎子拿了银子心满意足离去,杜长卿还在医馆里骂骂咧咧。 “我就说了那是个骗子来骗银子的,二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我这医馆坐馆一月才二两,到底是谁瞎啊!” “好啦好啦,”银筝笑着打圆场,“破财消灾,姑娘都要进宫了,放张黄符保平安,东家一向大方,不会是舍不得二两银子吧?”一面对阿城使了个眼色。 阿城回过神,拉着杜长卿往里铺走:“东家,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陆大夫嘛?” 陆曈:“什么?” 杜长卿轻咳一声,走到里铺去,从桌柜最下头抽出一只小匣子,把匣子往桌上一顿:“给你的。” 陆曈微微一怔。 匣子不大,看起来沉甸甸的,一打开,里头整整齐齐摆满银锭,最上头一层是散碎银踝,看着不少。 “这是……” “你不是明日就要去医官院了嘛,”杜长卿往躺椅上一歪,双手抱胸。一副烂泥模样:“我同从宫里的兄弟打听过了,你们医官俸银不多,还少不了四处打点。” “本少爷好歹当了你一年东家,这二百两银子就当送你了。你可是西街第一个走出去的医官,不能丢了仁心医馆的脸面,出门在外大方些,别让人轻看了。” 阿城惊讶:“东家,您还有宫里的兄弟呢?” “去去去,”杜长卿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少瞎打听。” 阿城撇嘴,银筝见陆曈没动,先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匣子抱起来,笑道:“东家真是人俊心善,难怪人都说西街东家最大方了。旁人哪比得上?” 杜长卿对这追捧十分受用:“那是自然。” 陆曈抿了抿唇,没说话,起身进了小院,不多时又走出来,把一封信交到杜长卿手里。 “明日我就走了,”陆曈道:“走之前,这个给你。” 杜长卿酸得龇牙:“咱们之间就不必写那些叫人起鸡皮疙瘩的话了吧。” “这是四副方子,每隔三月,你按方子做一味成药。仁心医馆想要在医行有一席之地,光靠‘玉龙膏’和‘纤纤’是不够的。” 杜长卿一愣,猛地坐直身子,失声开口:“方子?” 若真是成药方子,其价值恐怕远远高于他赠给陆曈的百两白银。 一边的苗良方也颇感意外。方子这样珍贵的东西,为何陆曈总是如此随意就送出,她那位高人师父究竟还有多少不知名的医方,看到好徒儿如此浪费,九泉之下真的不会心痛么? 陆曈没理会杜长卿的震动,看向站在一边的阿城,笑笑:“杜掌柜有闲时,不妨也教教阿城读书写字,能教点药理医经更好。” “读书……还是有用的。”她轻声道。 阿城不明所以,下意识点头。 苗良方看着眼前一幕,忽觉有些眼酸,正揣测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分离场面,就听见陆曈叫自己:“苗先生。” 他陡然打了个激灵,警惕开口:“我都送过礼了,现在浑身一个子儿都没有!” 陆曈没说话,伸手取走他腰间酒葫芦。 “怎么,你是要送我酒……” 话未说完,陆曈就干脆利落松手,酒葫芦“咚”的一声,掉进屋里的废桶里。 “哎——”苗良方吓一跳,忙忙地伸手去捡,“你扔我葫芦作甚?” 陆曈拦住他动作:“坐馆行医,不可饮酒。” “我坐什么馆……”苗良方说着,声音突然一滞,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陆曈站在他身前,语气寻常。 “我已同杜掌柜说好,今后由你在此坐馆行医。” 苗良方一震,猛地扭头看向杜长卿。 看起来没个正形的年轻人横躺在椅子上,翘着的腿抖得老高,一副欠揍语气:“先说好了,你长得太老,虽然曾经是医官,但好汉不提当年勇。还瘸了只腿,所以月银减半。一月一两银子,包吃不包住。哦,得空顺带教教我和阿城。” “干得好了,涨一涨月银也不是没可能。要偷懒嘛,隔壁杏林堂左转不送。” “还有……” 杜长卿后面说了什么,苗良方一句也没听清,脑海中只反复回响着最开始的那段话。 他们要他在这里坐馆行医。 怎么可能呢?苗良方浑浑噩噩地想。 不可能的,他们一定是在捉弄自己。 他是被从翰林医官院赶出来的罪官,背负骂名,一旦坐馆行医,医行文牒上头自然会显出过往。没有任何一间医馆敢冒这样的风险请他来坐馆行医。 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相信他。 所以这些年里,他也只能躲在西街的破落茅屋里,在屋前侍弄些野蛮生长的药草,以偿夙愿。 但现在他们说,要他在这里行医。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调侃,但话语却很认真。 苗良方蜷缩一下手指,感到自己那颗沉寂的、灰暗的心房处,如被春雷惊开细种,有什么东西正从其中破土抽芽,重新鲜活过来。 杜长卿看了他一眼,眉头一皱:“我知道我这条件很好,但你也不至于感动哭了吧?啧,能不能擦擦鼻涕,淌地上了!” 半老头子泪眼朦胧,一面手忙脚乱拿帕子擦脸,一面不忘愤怒反驳:“呜……那是口水!” 陆曈:“……” 杜长卿:“那你到底干还是不干?” “干!”苗良方说完,发觉自己喊得过于铿锵有力了些,忙添了一句,“看在小陆的面子上。” 杜长卿翻了个白眼:“呵。” …… 这一日就在交代事宜和收拾行囊中过去了。 黄昏后,杜长卿带着阿城归家去了,苗良方也走了,陆曈关上医馆大门,掀开毡帘进了小院。 又是一年三月,春夜清寒,小院却比当初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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