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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理医经的,她皆能答对,可到辨症开方的题目,她开的那些方子,我们也没有听过。且不提方子是不是真的,但看用药,相当大胆霸道,与寻常方子截然不同。”常进一口气说完,见崔岷脸色尚算平静,这才稍稍放心了些。紧接着,心中跟着生出疑惑。偏殿里的医官们搜罗出所有陆曈的考卷放在一起,对比着一看,立刻觉出陆曈与其他考生不同之处。那些医经药理,她答得熟稔完整,但那些方子却闻所未闻。翰林医官院的传统一向是求稳。不求医官个个妙手回春,但至少不能捅娄子连累别人,毕竟都是给贵人行诊,一个不小心出了差错,是要扛罪的。按理说从上至下取二十名,陆曈一定能榜上有名,但瞧她这开方子的手笔,说不准又会招来祸患。阅卷医官们争执不休,到最后也没拿出个结果,索性让常进带着考卷找崔岷,由院使大人亲自裁定,这医女,留还是不留。崔岷把那一叠考卷放在一边,没有要继续看的意思,只淡淡开口:“辨症开方须谨慎,既然此人对行医缺乏敬畏之心,便不必再留。”不留吗?常进怔了怔,虽是意想之中的结果,但不知为何,听到崔岷的回答时,心中却鬼使神差地生出一丝可惜。确实挺可惜的,那张验状的考卷,几乎可以称得上完美无暇。除了字迹狂放了些。正想着,耳边传来崔岷的声音:“还有事吗?”常进回过神,忙道:“无事,下官先告退了。”崔岷拂袖,常进躬身退出去,临出门时,目光掠过崔岷桌上的洮砚。洮砚温润如玉,融翠欲流,灯色下自带清辉。常进退出屋门,心想,崔院使收的这两块洮砚,真是漂亮极了。……盛京的三月,渐渐开始有了细雨。落月桥的新柳又生出许多青茬。就在盛京的第一场春雨里,太医局春试放榜了。许是因为考生不像秋闱的那么多,十日时间足够出春试结果。不过谈论的人倒很少。百姓们对谁中了状元,谁做了探花颇感兴趣,却对谁中了春试名榜,成了翰林医官并无多大好奇。一来么,翰林医官是给宫里的贵人、或是世宦贵胄瞧病的大夫,离普通人生活太远。二来么,年年都是太医局的学生中榜,说到底和平人也没什么关系。要知道当初有一平人医工力压一众太医局学生得了春试第三,但那也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田里的韭菜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了!德春台下的红榜还未张贴,和医官院相熟的人先得了消息。仁心医馆里,陆曈正坐在桌前擦拭堆在一起的瓷罐。又是一年春日,盛京的杨花快开了,御药院收了方子,今年做不得‘春水生’,她得备些别的药茶。正擦着,外头忽有马蹄声传来,陆曈抬头,就见一辆马车停在医馆门前。马车车帘被掀开,从上面跳下几个熟悉的人,为首的正是太府寺卿董夫人身边那位奴仆王妈妈。上回王妈妈来仁心医馆时,还是替董夫人带话,提醒陆曈不要攀高枝,那之后就再没来过仁心医馆,连带着董麟的药也不拿了。不过董麟的肺疾也好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温养,别的大夫也能做。大概正因如此,太府寺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过河拆桥。“王妈妈。”陆曈颔首。王妈妈走进医馆,上下打量陆曈一眼,露出个不怎么热络的笑来。“今儿是春试放榜日,夫人关心陆大夫春试结果,特意差老奴送上贺礼。”她把一只大红喜篮放在桌柜上,往陆曈跟前推了推,又左右看了看,佯作惊讶道:“哟,怎么没见着传信儿的人?”今日杜长卿和阿城去城南收药去了,医馆里只有苗良方和银筝,银筝在后院烧水,一边坐着的苗良方见状不对,拄着拐杖站起身,问陆曈:“小陆,这谁啊?”陆曈还未说话,自门外又响起一道声音:“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没考中喽!”说话的是隔壁杏林堂的白守义。自打陆曈来了仁心医馆,做出几幅出色成药后,仁心医馆蒸蒸日上。杏林堂几次三番想下绊子,最后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加上后来陆曈得了昭宁公小姐那副织金锦旗,每日招招摇摇地高悬医馆正堂之上,杏林堂生意一落千丈,眼看着就要成为当初的仁心医馆,离倒闭不远了。偏在这个时候,陆曈得罪了太府寺卿,还不自量力参加太医局春试。哈,这简直是自寻死路!白守义穿着件雪白长衫,脖子与衣衫几乎要融为一体,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胖脸上满是欣喜。他高兴啊,自己的成功固然令人欣喜,但敌人的溃败还是更让人感到高兴。王妈妈讶然:“不可能吧?老奴瞧陆大夫胸有成竹,还以为陆大夫万无一失呢!”陆曈不说话。白守义笑意更浓了些,故意顺着王妈妈的话说:“咱们这些普通人,哪里敢和太医局那些公子小姐们比呢,人总要有自知之明的嘛。可惜啊......”医馆门前渐渐有人群围拢过来,太府寺卿的马车立在门口,这回却没人敢替仁心医馆出头了。陆曈进不了医官院,便还是西街一个小小的坐馆大夫,平民对官家的畏惧,似乎与生俱来。“这不还没出结果,怎么就先替我家姑娘可惜上了。”银筝听见外头动静,掀开毡帘匆匆忙忙跑出来,挡在陆曈身前。她不忘维持个体面姿态,面上挂着笑。只是这笑落在白守义二人眼中,就觉得是黔驴技穷之下的嘴硬而已。苗良方也嘀咕:“考不考得上关别人什么事,真是天上选县令——管得宽。”这嘀咕声被白守义听见了。白守义瞟了苗良方一眼,故意叹口气:“要说陆大夫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拉来做先生,实在不行,都是街坊邻居,我去医行替她请一位老大夫来指教医理就是。让不明不白的人教医理,也不怕走歪了。”这话说得诛心,苗良方脸色一青:“你说谁不明不白?”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陆曈把手上瓷罐往桌上一顿。很轻的一声,却让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她看向面前妇人:“王妈妈已看过红榜?”王妈妈一愣。她今日一早得了董夫人的消息就来西街了,自然没看过红榜。不过看不看也没关系,因为在这之前,医官院相熟的医官就已看过今年选取的二十位春试通过名额,告诉董夫人里头并没有陆曈的名字。“既没看过,就等结果出来再送礼吧。”陆曈说着,把那只红色的喜篮推回了王妈妈面前。女大夫反应冷淡,并未因周围聚拢的人群而感到半分不自在,医馆墙上金光闪闪那张织锦长毯挂在她身后,而她素衣出尘,眉眼在这春日的医馆里如水墨画般,透明得恰到好处。明明落第,却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莫名的,王妈妈心中有些烦躁。虚张声势又矫情造作的平民女子,装得再清高,也改变不了身在泥地里的事实。西街这样的破落户,放在往日里她瞧都不会瞧上一眼,如今她却因为自家少爷的原因三番五次往这地方跑。翰林医官院?女医官?就凭她?和这医馆里看着就不三不四的人?王妈妈心中轻蔑,正要再讽刺几句。“陆大夫!陆大夫!”忽然的,有轻快声音自远而近传来。陆曈抬眼,就见医馆前正有人奋力拨开人群往里挤进来,这人一身巡铺屋公服,满脸笑容,竟然是军训铺屋的申奉应。“申大人,”银筝讶然,“您怎么来了?”“我来恭喜陆大夫!”申奉应瞅瞅周围,又一眼瞥见桌柜上那只格外鲜艳的喜篮,笑逐颜开道:“这么多人,看来我不是第一个恭喜的人啊。”“恭喜?”王妈妈不认识申奉应,但从这人话语中直觉不妙,忙出口询问,“恭喜什么?”“恭喜陆大夫春试红榜第一啊!”四周鸦雀无声。申奉应莫名其妙:“怎么,你们不都是来恭喜陆大夫中榜的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 仁心医馆前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白守义笑容僵住。 银筝呆了呆,就连苗良方也愣在原地,一时没说话。 申奉应后知后觉察出气氛不对,有些疑惑看向众人。 “你说谁中榜了?”白守义问。 “陆大夫啊!” 王妈妈脸色一变:“不可能!” 申奉应不认识王妈妈,被人反驳本能不高兴:“怎么不可能?景德门下的红榜都贴着。今年春试出了个天才,说送去的考卷连翰林医官院的院使都挑不出错!” “红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大夫就是第一,不信自己看呗!” 申奉应今日在外巡逻,路过景德门附近,恰好撞上宫里的人贴红榜。他本是凑热闹去看一看,没想到在红榜上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陆曈! 仁心医馆的陆大夫哎! 作为热衷于四处逢迎交好贵人的申奉应,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升迁机会。陆大夫日后就要进医官院做医官了,俗话说,医官并太史官,谓之‘文官头,武官尾’,万一陆大夫运势到了,说不准日后得了机会,混成入内御医,还能帮着他在贵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前途岂不是一片光明? 反正他之前已和陆曈打过几次交道,关系也比旁人亲密些。思及此,申奉应就屁颠屁颠主动来仁心医馆报喜来了。 王妈妈不可置信地盯着陆曈,心中翻江倒海。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张贴红榜之前,相熟的医官分明已告诉董夫人今年的榜单上没有陆曈的名字。 可眼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对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不像在说谎。 为什么陆曈会突然上榜?夫人明明已经同崔院使打过招呼,送去的银子与洮砚也都接了。 崔岷怎么敢? 周围哄然响起西街街邻热闹的贺喜声。 在西街这样的小地方,能出一位入仕医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贫穷的、市侩的、混着杀鱼的血水与菜市污泥的旧巷,与堂皇的、金贵的、高高在上的宫阙高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虽然对陆曈春试西街众人一直鼓励,但那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在大伙儿心中,鸡窝里永远飞不出金凤凰—— “王妈妈。”陆曈开口。 王妈妈抬头,对上面前女子的目光。 她眸色平静,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山间初春融化的雪水,清亮凉薄。像是被她眼底的冰雪冻住,王妈妈下意识后退一步。 陆曈却伸手越过她面前,提起那只喜篮。 她把那只喜篮在手中掂了一下,对着妇人轻轻颔首。 “现在,”她说:“我可以收下你的贺礼了。” …… 景德门前的红榜一张贴,医行里先传开了。 消息传到殿前司时,段小宴正在院子里喂栀子。 新鲜的棒骨煮过了,又香又硬,用来给黑犬磨牙正好。听闻消息,段小宴手一抖,连骨头带盆差点没拿稳,他呆了片刻,把石盆往旁边桌上一放,匆匆跑进屋里,徒留黑犬眼巴巴望着桌上骨头流下一地涎水。 “哥,你听说了吗?太医局春试陆大夫得了第一,第一哎!” 一进屋,段小宴就嚷了起来。 正在处理公文的裴云暎蹙眉:“关门。” “哦哦。”段小宴忙回身把门关上,见裴云暎仍旧无动于衷,一旋身凑到桌前,“你不惊讶吗?听说今年可是纪珣亲自出题,太医局那帮学生都叫苦不迭,她居然得了第一!” 裴云暎没搭理他,坐在另一边看文卷的萧逐风微微抬头:“纪珣?” 这位纪医官医术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已做到入内御医,表面位卑而名显,深究起来,有纪家在背后撑腰,地位不比院使低多少。 只是纪珣为人清高冷傲,难以接近。既然今年春试由他出题,难度自然不低。 “是啊,”段小宴目露兴奋,“听说景德门贴红榜时,榜下一众太医局学生脸色都不好看。这回太医局那帮人估摸着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医官教导、医官出题,最后却是一个市井里的平民医女得了第一,听起来多少不怎么光彩。 “哥,我们要不要准备贺礼送去西街?” 裴云暎瞥他一眼,“你不是怕她吗?” 自打上次在仁心医馆被陆曈用乌蛇戏弄过后,段小宴就对陆曈敬而远之。虽然那条蛇其实并没有毒,但段小宴总觉得,当时陆曈看向自己眼中的杀意是真的。 段小宴打了个冷战,道:“就是因为怕才送的嘛。想想,日后她进宫了,万一咱们有个头疼脑热,偏被安排了她医诊,岂不是将性命交由她手中。一不小心——”他比了个杀头的姿势,“找谁说理去?” 见识过对方的疯狂后,段小宴觉得,陆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有种不动声色间,“顺她者昌逆她者亡”的残暴。 裴云暎嗤笑:“送,不拦你。” 得了裴云暎首肯,段小宴兴高采烈地出去了,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 屋里,萧逐风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人, 裴云暎扬眉:“看什么?” “你不打算阻止一下吗?陆曈要进医官院了。” 裴云暎翻过一页卷轴,心不在焉回答:“我说过了,不会包庇她。” “你已经在包庇了。”萧逐风提醒。 裴云暎抬眸,眉心微微蹙起:“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她的事格外在意。” 萧逐风冷笑:“是你太不理智了。” 年轻人放下手中卷轴,身子往后一仰,看向窗外。 三月了,殿前司院前的梧桐叶又绿了起来,有风时,翠叶沙沙作响。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眉眼重新舒展开来,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最好是。”萧逐风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屋子,出门时,与要进来的青枫碰了个正着。 青枫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萧逐风,才对裴云暎道:“萧副使他……看着不大高兴。” 裴云暎视若无睹:“不用管他。” 青枫沉默。 也是,不是第一次了。每当萧逐风与裴云暎意见相左而无可奈何时,都是这样东西一摔拂袖而去,以沉默无声表达反对。 一个毫无威慑,一个我行我素。 从来都是各做各的。 裴云暎问:“东西找到了没有?” 青枫:“已全部找到,一样不差。” 裴云暎点头:“去吧,送到仁心医馆。” “是。” …… 西街的坐馆医女春试一鸣惊人,力压一众太医局登上红榜第一,这令盛京整个医行大吃一惊,御药院、翰林医官院以及太医局都乱成了一锅粥。 有人闻讯拍马逢迎,有人备礼备得犹犹豫豫,不过受此消息冲击最大的,当属太府寺卿府上小少爷的那位傲慢母亲。 “怎么可能?崔岷收了我的礼,怎么可能让陆曈进红榜,还是第一!” 花厅里,董夫人满面怒容,手中茶盏猛地掷向一边。 “啪!” 上好的莲纹青花瓷盏,瞬间四分五裂。 花厅里跪着的人垂着头,并不去看脚边碎了一地的瓷片,只将手中木匣往前一呈,恭声道:“院使大人令小的将东西送回,辜负夫人一片心意,请夫人谅解。” “谅解?” 木匣里两方清脆洮砚并着满匣金锭,璀璨欲夺人眼。 董夫人不怒反笑:“崔岷既不愿承我董家的情,这身谅解董家可不敢受。” 相熟的人明明都已告诉过她,此番红榜并无陆曈名字,崔岷也早已收下送去的礼。董夫人都已安排好王妈妈去仁心医馆狠狠羞辱陆曈一番,以报西街当日那些长舌妇污蔑她儿子之仇,谁知道最后关头红榜有变,陆曈不仅榜上有名,还成了红榜第一! 盛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他们董家。 真是颜面无存!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若非崔岷是医官院院使,董夫人真想亲自登门面斥他为何言而无信。 花厅里的婢女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倒是医官院来传话的那位下人语气顿了顿:“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并非院使大人不愿,将陆曈画入榜中的,其实另有其人。” 董夫人冷笑:“崔岷这是找替罪羊来打发我呢?” 姓崔的身为翰林医官院院使,春试名额最后都要过他的手。只有他安排旁人的,能安排他的,难道是皇上吗? 董夫人一个字都不信。 “是纪医官。” 董夫人一愣。 纪医官……纪珣? 面前下人埋下身去,将头抵与地面:“今年题目是纪珣纪医官所出,陆医女验状一科考卷答得完美,因此得纪医官看重,亲自寻来她其他考卷一一批阅。” “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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