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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从前里白守义最爱趁着傍晚坐在府内院落前,泡上一壶香茶欣赏院中风景。不过近日却没了心情。 原因无他,自从上回有人在杏林堂门口闹事,杏林堂已经七八日不曾开张了。 事关医馆声誉,白守义也不好贸然行动。只托人给医行里的官人送了些银子打点,恳求此事不要闹得更大。 不过,医行那头是压了下来,西街的风波却并未平息。 正心烦意乱着,门前毡帘被人打起,从里走出个妇人来。 这妇人身材微显丰腴,脸盘略宽,大眼阔鼻,穿一件杏黄色的素面褙子,长发挽成一个髻。 这是白守义的夫人童氏。 童氏走到白守义身边,见白守义眉间仍是郁色难平,宽慰道:“老爷还在为铺子里的事烦心?” “能不烦心吗?”白守义脸色难看极了,“文佑早上去了趟杏林堂,门口扔的烂菜叶都有一箩筐,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重新开门,这些日子可是一文钱都没进!” 童氏欲言又止。 白守义见她如此,皱眉问:“你有什么主意?” 童氏嫁与白守义之前,家中也是做生意的,平日里白家出个什么事,白守义也愿意听她拿主意。 童氏叹了口气:“老爷,此事是杏林堂有错在先,如今一味推脱反是耽误时日,反累白家声誉。当务之急是赶紧开张,同那些平人致歉。将过错引在周济身上。” “周济?” 童氏不紧不慢开口:“就说周济学艺不精,制药的时候出了差错,又被有心之人利用在市井中讹传奇效。这样,白家顶多也只是个失察之错。不过......” 白守义问:“不过什么?” “不过,要平息那些平人的愤怒,少不得银子打点。前些时日赚到的银子,须得舍出去了,不仅如此,还要多赔些,堵上那些贱民的嘴!” 白守义又惊又怒,下意识道:“那可是不少银子!” “我当然知道。可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白守义神情阴晦。 他杏林堂如今遭了一通罪,吃进去的全得吐了出来,却平白给仁心医馆做了招牌。何其不甘? 可是......童氏的也说得没错。 不能为了眼前小利毁了今后将来,杏林堂绝不能在此倒下,只有致歉赔钱,方能挽回一些声誉。 他咬牙道:“就照你说的办。” 第二十七章 现况 夜里,小院里起了风 药铺大门已经关好,院子里的灯笼亮了起来。 银筝问杜长卿讨了几个旧灯笼,用帕子擦拭得干干净净,挂在小院四角的屋檐下,天色一黑,青石地上便洒了一层晕黄。 月色如银,将小院映得雪亮,小院正中的石桌前,燃着灯一盏。 陆瞳坐在石桌前,正不紧不慢地捣药。 盛药的是一只银罐,罐面刻着宝相缠枝纹,纹饰精致繁复。捣药的药锤也是银质的,落在罐中,在夜里发出清脆撞响。 银筝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朵新做的绢花,伸手到陆瞳鬓边比划了一下:“姑娘,我新做了几朵绢花,你且试试。上回那朵蓝绒花浸了血,洗不掉不能再用了。这两朵我换了新式样,保管好看。” 陆瞳目光落在她手中花朵上,不由一怔。 她对于穿衣打扮并不擅长,毕竟常年呆在山上,见不着什么人。偶尔年节时,芸娘会突然兴起,下山给她买几件衣裳,等那些衣裳实在不合身时,就会等来下一次的新衣。 芸娘最后一次给她买新衣时,是一年前,那之后不久,芸娘就死了。 她自己衣裳都只有几件,首饰就更不可能有了。不过银筝手巧,总挑了同色的帕子缝了绢花绒花之类,好教她配着衣裙穿戴。 陆瞳手中捣药动作不停,只道:“其实我不需要这些。” “怎么不需要了?”银筝兀自比划着,边道:“你这样的年纪,正是打扮的时光。若穿得素素淡淡,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张脸。这些绢花材料只需要几文钱的帕子就能做好,却能为姑娘增添不少颜色。” “姑娘千万要相信我的手艺。”银筝将绢花从陆瞳鬓边收了回来,仔细调整着针线,“原先在楼里,别的不敢说,穿衣打扮梳头我可是精通的。等杜掌柜发了月给,姑娘可去扯几尺轻纱,过几月要入夏了,得做两件轻薄夏衫才行。” 陆瞳轻轻一笑。 银筝说着说着,又想起了一件事,看向月色下认真捣药的姑娘:“我听隔壁葛裁缝说,今日杏林堂重新开张了。白掌柜主动同那些买药的百姓致歉,多赔了许多银子,还承诺日后不会再卖春阳生。那些百姓得了银子,便不再闹事,估摸着此事是要渐渐平息了。” 陆瞳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白守义选择破财免灾,是个聪明人。” 银筝瞅着陆瞳脸色,有些担忧:“不过,他们这次吃了亏,不会因此记恨上咱们吧?” 陆瞳头也不抬,用力捣着罐中草药:“记恨又如何?我既要扬名,总免不了得罪同行。仁心医馆并不出众,想要脱颖而出,就只能踩着其他医馆的招牌往上。” “也是。”银筝叹了口气,很快又笑道:“别管怎么说,杏林堂这下可得消停好一段日子,咱们医馆也算有了名气。至少姑娘那药方别人做不出来,如今杜掌柜恨不得把姑娘供起来,这坐馆大夫的位置,姑娘是做得稳稳当当。” 陆瞳笑笑:“是啊。” 如今她已是正经的坐馆大夫,仁心医馆也渐渐有了些底气,接下来,就该考虑柯家的事了。 柯家…… 想到柯家,陆瞳目光暗了暗。 说起来,现在的柯家,应当已经收到“王莺莺”的消息了。 …… 盛京柯府中,柯老夫人正吃完一匣香糖果子。 蜜糕、糖酪、蜜饯,用一巴掌大的红木小匣子装起来,里头分了格子,各有各的滋味。 柯老夫人上了年纪,最喜甜烂吃食,一日要吃许多糖,大夫劝过应忌太甜,不可由着她吃,柯家大爷平日里劝说不停,可惜柯老夫人并不听,依旧嗜甜如命。 柯老夫人坐在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微阖着眼。李嬷嬷在身后替她捶肩,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话。 “老夫人,老奴晌午听大爷房里的碧情说,大奶奶又因银子的事与大爷吵架了。” 柯老夫人眉头一皱,睁开眼,脸色就沉下来,骂道:“这秦氏也是,仗着自己的官老子,在家中作威作福。把个男人的钱管的这般紧,前几日我给兴儿添了几封银子,转头她见了,收了不说,还在我面前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摆明了作给我看。” 李嬷嬷笑道:“大奶奶出身高,难免心气儿高些。” “什么心气儿高,就是没规矩不懂尊卑。”柯老夫人越发不悦,“要说,还不如前头那个。虽无甚依仗,又长了一幅惹事的狐媚相,却好拿捏,伺候人也周到。不像这个,哪是娶了个媳妇,分明是娶了个菩萨!” 李嬷嬷没敢接腔,柯老夫人自己先叹了口气:“前日里让人去常武县打听消息的回来说,陆家的确有一门子在苏南的亲戚,也是有个甚么妹妹的叫王莺莺。八九年前,还在陆家住过一段日子。” 李嬷嬷想了想:“想必上回来府上的,就是那位王家小姐了。” “你说得没错,估摸着就是来打秋风的。”柯老夫人端起茶来抿了一口,冲掉嘴里的甜腻,“可惜,要是陆氏还在,许还能给她舍点银子。如今秦氏当家,手头紧得一个子儿都不肯撒,要听说了先头那位的事,只怕又要闹起来。也只得作罢。” 李嬷嬷笑道:“老夫人菩萨心肠。” 柯老夫人摆了摆手:“倒也不是我菩萨心肠,只是怕节外生枝罢了。眼下天气渐渐暖和,待过了六七月,太师府寿宴,又得咱们柯家送瓷器过去。兴儿平日里粗心惫懒,眼下咱们柯家依着太师府过活,万不可不小心,否则学了那陆氏惹祸……” 她说到这里,忽而停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惧意。 李嬷嬷也不敢出声,静静地站在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柯老夫人才摆了摆手,叹道:“罢了,你去跟万福家的说一声,我这些日子想吃落梅饼,让她早些去官巷花市收梅花吧。” 李嬷嬷忙应了:“是。” 第二十八章 万福家的 盛京的春近了尾声,渐渐有了夏的炎意。 一大早,城南柯家的宅门被人推开,从里走出个中年妇人。 这妇人一身半旧蜜合色梭布褙子,头发挽成髻,圆胖身材,面善得很,臂弯里挽一只竹编的挂篮。 门房同她打招呼:“万嬷嬷。” 万福家的点头应了,一径朝官巷花市的方向赶去。 柯老夫人喜甜,万福家的做甜食手艺好,最擅长蒸造各式各样鲜花做的糕饼。近来老夫人最爱吃落梅饼,以梅花碾成汁末混入新鲜酥饼中,压成小朵梅花形状,盛在盘里,好看又好吃。 不过如今已过谷雨,眼看着再有半月要立夏,梅花早已该下市。眼下官巷花市中买的梅花是去年所存,待卖完这批,只能等今年冬日。是以,万福家赶得早了些。 待到了官巷,还未进花市就闻得扑鼻异香。春夏花多,各处摊位上摆着花卉,山兰、素馨、芍药、紫兰……馥郁芬芳,处处热闹。 万福家的寻了卖梅花的摊子,将这摊子上剩下的梅花尽数买完,又买了几把做甜食用的香草,方才挎了篮子往回头走。 官巷门口本就人多,车马不绝,花市人挤人。万嬷嬷才往外走,冷不防从花市外窜出来个十二三岁的乞儿,一头撞在人身上,直撞得万嬷嬷“哎唷”一声摔倒在地,不等叫住对方,那小乞儿见状不妙,一溜烟跑了。 万嬷嬷半个身子歪倒在地,只觉得脚腕钻心得疼,一时竟爬起来不得,撑着将撒出去的花草收进篮里,又低声骂了几句。 这时候,忽然听得有人在耳边说话:“大娘没事吧?” 万嬷嬷抬头,看见眼前站着两个年轻姑娘。 一个穿着青色比甲,生得俏丽机灵,梳着个丫鬟发髻,另一个一身深蓝布裙,唇红齿白,肌骨莹润,正关切地望着她。 万嬷嬷这会儿脚疼得很,四周人来来往往又很是不便,就道:“劳烦姑娘将我扶到巷口那块石椅上坐一会儿。” 那青衣丫鬟便笑着搀扶起她道:“不妨的。” 万嬷嬷被这二人扶着走到外头的石椅上坐下,越发觉得脚腕疼得厉害,想试着站起来走走,才一用力,又疼得龇牙咧嘴。 蓝衣姑娘看了看她脚腕,摇了摇头:“扭了骨头,眼下是不能走的了,三五天里也最好不要用力。” 万嬷嬷“呀”了一声,慌道:“这下坏了。” 她是出来买梅花的,花市离柯家还有好一段距离,这会儿要去叫马车也赶不及。 蓝衣姑娘想了想,对万嬷嬷道:“虽说扭了骨头,但用金针灸一灸,不用半日也能好。” “针灸?”万嬷嬷疑惑,“这附近有针灸的地方吗?” 青衣丫鬟笑嘻嘻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仁心医馆,离花市很近,大娘要不要去看看?” 万嬷嬷一愣:“仁心医馆?”她面露诧然,“是不是最近卖鼻窒药茶卖得很好的那间医馆?” 丫鬟一怔,又笑道:“您也听过仁心医馆的名字?” “那当然了,这药茶名儿近来处处都能听到。”万嬷嬷看了看自个儿脚腕,“既然都说仁心医馆做的药茶好,多半有些真本事,劳烦两位姑娘,将我送到仁心医馆。待后日我脚好了,一定好好谢谢二位。” “小忙罢了,大娘不必挂在心上。”丫鬟笑着看了蓝衣姑娘一眼,“姑娘,咱们一起将这大娘扶着走过去吧。” “好。” …… 陆瞳与银筝将伤了脚腕的万嬷嬷扶了一路,走到了仁心医馆。 杜长卿正坐在药柜前发呆,瞧见陆瞳回来,还有些奇怪:“陆大夫,你不是去买花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一大早,仁心医馆刚开张,陆瞳就对杜长卿说自己要去花市买花,带着银筝先走了。 万嬷嬷听了杜长卿的话,诧异地看向陆瞳:“陆大夫……你是大夫?” 陆瞳颔首。 银筝笑眯眯地搀着万嬷嬷的胳膊往里走:“放心吧大娘,我家姑娘医术高明得很,那药茶就是她做的,等下给你脚腕子灸一灸,保管一会儿就不疼了。” 杜长卿尚有些不明情况,待听陆瞳说了来龙去脉以后,一言难尽地瞧了她一眼:“你倒是发善心,处处济世。”又往近凑了一凑,低声问:“不过你真会针灸?不会是骗人吧,我先说了,要是给人戳坏了,我可保不住你。” 陆瞳没搭理他,兀自去衣箱里取了金针来。 外头,万嬷嬷半靠在躺椅上,望着陆瞳的目光还有些怀疑,迟疑道:“陆大夫,要是不行……” “内属于脏腑,外络于肢节。”陆瞳已除去万嬷嬷的鞋袜,坐着稍矮些的椅子,将对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头。 只见那脚腕处肿着老大一个包,瞧着吓人,她道:“针刺后经络畅通,淤肿消退,很快就能下地,大娘不必忧心。”说罢,抬手将金针刺进万嬷嬷脚腕。 万嬷嬷满腹的话便都说不出口了。 陆瞳的动作实在太快了。 银筝见状,从旁倒了碗茶递给万嬷嬷,笑道:“大娘宽心,我家姑娘既是这里的坐馆大夫,本事自然不小,且先喝杯茶缓一缓,灸完等约莫个把时辰就好了。” 万嬷嬷接过茶来,笑得很是勉强。 银筝又搬了个杌子坐在万嬷嬷跟前,与她闲话:“我刚刚听大娘的口音,不像是盛京口音,倒像是应川的。” 万嬷嬷闻言,倒是被转了注意力,笑道:“不错,我就是应川人。” “真的?”银筝高兴起来:“我家也是应川的。没想到在盛京也能瞧见同乡,真是有缘!” 万嬷嬷亦是意外:“竟有这样的事,难怪我今日一见姑娘就觉得可亲!” 她二人同乡乍然相逢,自是生出无限亲切,立刻热络地攀谈起来。银筝本来就伶俐活泼,与万嬷嬷说些家乡话儿,不一会儿就将万嬷嬷哄得心花怒放。拉着银筝一口一个“我的姑娘”喊得亲热。说到兴头上,连自己脚腕子上的金针都给忘了。 杜长卿掏了掏耳朵,似对这铺子里叽叽喳喳的攀谈有些厌烦。 陆瞳却微微笑了。 自打进了仁心医馆以来,她没有一刻忘记自己的使命,从不懈怠对柯家的打听。 这妇人每隔五六日,都要去官巷花市铺子里买些花草,又说得一口地道的应川话。银筝当初沦落欢场时,认得一位家在应川的姐妹,侥幸学过几句。 于是陆瞳早早买通了庙口乞儿,去官巷花市自演了一出助人为乐的戏码。 冲撞、施善、引人、同乡,一切不过是为了故意接近这妇人的手段。 她垂着头,从绒布上取下最后一根金针,慢慢刺进万嬷嬷的腕间穴位,听得万嬷嬷笑道:“我屋里人少,当家的跟着柯大老爷做事,今日一早是出来买梅花的,可惜被那小混账冲撞,梅花碎了不少。” 陆瞳刺针的手微微一滞。 须臾,她笑着抬起头来,问:“柯大老爷?可是盛京卖窑瓷的柯家?” 第二十九章 情报 万嬷嬷看向陆瞳:“姑娘也知道柯家?” “盛京里谁不知道柯家大名?”银筝佯作惊讶,“听说太师府里都要用上柯家的窑瓷,这是何等风光。原来嬷嬷是在柯府做事,这般体面呢。” “都是做奴才的,说什么体面不体面。”万嬷嬷嘴上谦虚着,神情却有些得意。 陆瞳淡淡一笑。 万嬷嬷当然不是个普通奴才。 她的丈夫万福,是柯承兴的贴身小厮。 万福跟了柯乘兴已有二十来年,也就是说,万福是看着陆柔嫁进柯府的,之后陆柔身死,万福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内情。 陆瞳本想从万福处下手,奈何此人生性谨慎,又寻不到由头接近,于是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万福的妻子,万嬷嬷。 万嬷嬷自表明了身份,又得知银筝是同乡后,说话便更随意亲近了些。又说到今日买梅花一事,絮絮地念叨:“这梅花散了,做出的饼子味儿不对,回头夫人问起来生气,怕又是要挨一顿骂了。” 陆瞳已将金针全部刺完,坐在椅子上等针效发作,闻言便笑问:“不是说柯大奶奶性子温柔宽和,怎会为几朵梅花计较?嬷嬷多心了吧。” “温柔宽和?”万嬷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姑娘这是打哪儿听来的话。那一位可和温柔宽和四字沾不上边。” 陆瞳目光闪了闪,疑惑问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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