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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刘子德与刘子贤娇生惯养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恐怕撑不到流放地。 王春枝恐怕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急火攻心,故而失智癫狂。 失智癫狂…… 陆瞳攥紧手中油纸包。 常武县的人说,母亲临死前,也是神志全无,日日癫狂,拿着他们三兄妹幼时玩耍的拨浪鼓坐在河边喃喃自语。她无法得知母亲那时候心中所痛如何,只记得幼时几乎没见过母亲真正着急发火的模样,母亲总是很豁达爽朗,平和广阔如一条长河,缓缓将世间所有不如意包裹。 但这条长河后来碎裂了。 家破人亡、骨肉离散,这是母亲当时所遭受的。 人财两空、祸不单行,这也是如今王春枝所遭受的。 她无法再见到母亲了。但这世上有人痛母亲所痛,疯母亲所疯,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陆瞳望着囚车一行渐渐远去的影子,眸中一片淡漠。 银筝从她手里接过油纸包提着,把伞往陆瞳手里一塞,挽着她欲往回走。 正在这时,忽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伴随着车夫高声喝骂,陆瞳抬眸,就见长街尽头驰来一辆马车,马车装饰精致,在这小街巷中如一道风直直冲来。银筝惊了一惊,慌忙和陆瞳一齐往街旁避让。 马车险险擦着二人身侧飞驰而过,车轮溅得两边行人一身泥浆。银筝怒道:“这……” 陆瞳却蓦地看向驰远的马车。 马车华盖精致,宽敞又华丽,许久之前她在宝香楼曾见过一次。 那是太师府的马车。 天色阴沉,秋雨凄凄,街巷人马匆匆,她死死望着渐渐驶远的马车,仿佛要透过重重雨幕,透过马车沉沉的毡帘,透过这来来又去去的人流看清马车里的样子,将坐在车里人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直到身侧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姑娘?” 陆瞳一顿,随即回头。 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着个穿白袍的年轻男子,衣襟前一大块被雨水湿透一大块,而她手里的伞边支在对方胸前,伞面上那朵漂亮的木槿花上,冰凉雨水顺着花枝沾到了对方襟前。 应是她刚刚躲避马车时没注意,手上的伞戳到一边的行人了。 陆瞳道:“对不起。” 本以为对方会斥喝几句,未料到只等来一句“无事”。 陆瞳抬起头,看清对方脸时不由怔住。 男子身姿似玉,黑发以玉簪冠整,白袍衬得他若林下居士、云中白鹤,格外清隽修长。他见陆瞳收回伞,便自撑好自己的伞,淡淡对她点一点头,错身而过了。 没再多说一句话。 陆瞳站在原地,望着对方背影失神,手中雨伞倾斜着,雨水从伞面上流下来,在地上积起一小团水洼。 银筝看了看渐渐走远的男子与小厮,又回头看看陆瞳,有些奇怪:“姑娘,这人你认识?” 纵然这男子长得俊逸出尘,但也不至于就看对方看出神地步,那位小裴大人长得还招人非常呢,自家姑娘瞧他不还是像块木头。 陆瞳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撑好伞道:“走吧。” 与此同时,走在人流中的小厮看了几眼男子衣襟上的湿痕,忍不住开口:“好好一件衣裳弄脏成这样,真是……”又回头看了看,愤愤道:“太师府马车真是越发嚣张,也不怕冲撞了行人” 男子道:“好了。” 小厮不好再说什么,只问:“公子等会儿还要回翰林医官院,这衣裳……” “无妨,换一件就是。” …… 陆瞳回到医馆时,雨几乎已经停了。 门口李子树落叶掉了一地,不再如夏日一般荫茂,光秃秃的,显出几分冬日将来的伶仃。 银筝把买来的山楂和枣糕提到小院里去,杜长卿正趴在铺子里发呆,见陆瞳回来,郁郁扫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阿城高兴地唤了一声:“陆大夫!” 陆瞳问:“怎么了?” 小伙计从里面绕出来,将一封纸笺捧到陆瞳面前,双眼放光:“郡王府给你的帖子!” 郡王府? 陆瞳低头,打开帖子看下去,竟是一封请帖。 文郡王妃裴云姝打算于本月十五为出生的小小姐举行满月的“洗儿会”,因为之前陆瞳替裴云姝接生的关系,郡王府特意送来帖子,邀请陆瞳也前去观此盛会。 杜长卿瞄一眼陆瞳,给她泼凉水:“别高兴得太早,要我说,洗儿会你还是别去了吧。上回你去给人接生,又是解毒又是催产的,救了郡王妃母女,指不定得罪了别的什么人。咱们无权无势的,你一个坐馆大夫,上赶着给人做靶子,嫌自己命太硬?” 他又清咳两声,“再说了,人家去的亲朋好友送礼贵重,你又没钱送礼,反正我是不会借钱给你充场面的,趁早死心。” 陆瞳思忖片刻,把帖子收好,掀开毡帘往小院里走去。 杜长卿在背后伸长脑袋:“喂,还去吗?” “去啊。” “……” 他气急:“去什么去,你去凑什么热闹?” 陆瞳声音平静:“不是凑热闹,是去送礼。” 第九十七章 洗儿会 到了十五那日,早早出了太阳。 只是过了寒露,已近立冬,太阳照在人身上也泛着一层淡淡的寒,暖不进衣襟。 陆瞳到郡王府到得很早,洗儿会还未正式开始。银筝没有跟来,陆瞳让她留在医馆里帮忙。裴云姝的贴身丫鬟芳姿见到陆瞳,笑着将她往院子里拉:“陆大夫来得正好,小小姐刚醒,您去瞧一瞧。” 自打陆瞳上回替裴云姝母女催产成功后,裴云姝院中人对陆瞳就格外恭敬起来。陆瞳随芳姿进了院,一迈进屋,就听见女婴响亮的啼哭声。 裴云姝正将女婴从摇篮中抱起,见陆瞳走近,遂将女婴交给陆瞳,笑道:“陆大夫也抱抱宝珠。” 陆瞳接过襁褓,低头一看。甫出生时这小姑娘像只病弱小猫,哭音也是细细的,一月过去,圆润饱满了许多,抱在怀里有了些份量,不似刚出生时孱弱了。 裴云姝为小姑娘取名宝珠,取掌上之珠、心头珍宝之意,这小姑娘来之不易,出生时又十分凶险,此名倒是合衬。 琼影小声道:“陆大夫,小小姐的毒……” 陆瞳探过宝珠情状,将宝珠抱回至摇篮,道:“比之前好了许多。” 屋中几人便长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翰林医官院的医官也来过不少,皆言宝珠康健,越是如此,裴云姝心中越是不安。如今她已不再信任宫中医官,反而对陆瞳的话深信不疑。如今亲耳听陆瞳说并无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桌上放着些洗儿会的金果犀玉,陆瞳从袖中摸出一封贺包递到裴云姝手中,道:“王妃,这是民女心意。” 裴云姝愣了愣。 许是怀着身孕又刚刚产子,她思绪不如往日清明,身边人也忘了提醒她,来观“洗儿会”的人非富即贵,贺包中不乏犀玉珍珠瑰宝,而陆瞳素日里在医馆坐馆,以她月银送礼,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 她正迟疑着,听见陆瞳道:“贺礼寒酸,只是一串彩钱,还望王妃不嫌弃。” 彩钱便是金银线包裹着的铜钱,裴云姝松了口气,遂大大方方接过来,笑道:“我替宝珠谢谢陆大夫一片心意。” 陆瞳微微一笑。 因吉时未到,洗儿会开始还要再等一等,来观礼的贵客还没出现,裴云姝便邀陆瞳先坐坐,又叫芳姿去泡茶。 陆瞳在小几前坐下,见裴云姝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又因今日洗儿会,特意换了件玫瑰紫净面妆花褙子,鬓发轻挽,衬得整个人面色红润,神情柔和,比之初见时精神了不少。 想来这一月过得不错。 裴云姝一面逗弄襁褓中的宝珠,一面对陆瞳道:“之前府中事务冗杂,我又担心着宝珠的病,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陆大夫。本想叫阿暎送些谢礼到门上,偏他前日出城还未回,这就耽误了。” 陆瞳低头,接过芳姿递来的热茶,“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王妃无需道谢。” 裴云姝笑着看向她:“你与阿暎是朋友,叫我王妃岂不生分,你可以叫我姐姐。” 陆瞳握茶的手一紧,半晌,她道:“云姝姐。” 裴云姝也没计较,只好奇地看向她:“说起来,从前不知道陆大夫是阿暎的朋友。听阿暎说,陆大夫是半年前从外地来到盛京……陆大夫是哪里人?” 陆瞳答:“我是苏南人。” “苏南?”裴云姝默念了一遍,“阿暎几年前也去过苏南,”她看向陆瞳,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般恍然开口:“你们是在苏南认识的?” 陆瞳微怔,摇头道:“不是。” “那你们……” “我刚来盛京不久,路遇有人闹事,裴大人帮过我一次。” 她说得轻描淡写,裴云姝却听得笑起来,“原来如此有缘。” 陆瞳不太明白裴云姝口中的“有缘”是何意,就听裴云姝继续问道:“我看陆大夫年纪尚轻医术就已在翰林医官院医官之上……你今年多大了?” “翻年就十七了。” 裴云姝眼睛一亮,喃喃道:“小阿暎四岁……”她又看向陆瞳,笑问,“不知陆大夫可有许人家?” 陆瞳:“……” 她难得有些无言。这位文郡王妃如今瞧着不似初见时半分稳重端雅,倒是热情自来熟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默了默,陆瞳道:“许了。” 裴云姝笑容一滞。 “我已有了未婚夫。”她说。 裴云姝面上笑容顿时变得讪讪,片刻后,仿佛为了缓和气氛般自己开口,“也是,陆大夫这般蕙心兰质,提亲的人定然不少。” 她还想再问,陆瞳出声打断她的话:“冒昧问一句,王妃可找到了给小小姐下毒之人?” 裴云姝一顿。 陆瞳认真望着她。 摩孩罗里的“小儿愁”使得裴云姝母女中毒已久,不得已陆瞳只能想办法临时催产。听当时裴云姝说,这摩孩罗是文郡王送与她的。 穆晟就算再不喜自己王妃,也断没道理加害亲生骨肉。可这些日子以来,郡王府里似乎也没什么大事传出。 裴云姝的面色变得有几分不自在,只苦笑着摇头:“没有。” 郡王府就这样大,真要找下毒之人未必找不到,裴云姝如此说,必然是有些苦衷了。 陆瞳想了想,又问:“侧妃呢?当日我为王妃催产,冲撞侧妃……” 她说的已是婉转,那时候孟惜颜调来王府护卫,是奔着陆瞳性命来的,若不是裴云暎赶到,谁也不知后果如何。今日陆瞳没在附近看见孟惜颜的影子,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郡王府的下人对裴云姝恭谨了许多。 裴云姝笑容淡下来,道:“她啊,被禁足了,你不用担心。” 陆瞳心中一动。 当日裴云暎将孟惜颜押走,而如今孟惜颜仍好端端在府上,仅仅只是禁足,看来文郡王还是保下了孟惜颜。 这位侧妃,果真受宠。 裴云姝回过神,摇头道:“不说那些了,我看吉时将至,陆大夫,你陪我一起准备准备吧。” …… “洗儿会”总是热闹。 盛京产妇诞子满月后,都要邀请亲朋参加新生儿“洗儿会”。富贵人家常煎煮调以香料的热水,连同果子、彩、钱、葱、蒜、金银犀玉等一同倒入盆中,盆外以数丈彩帛绕之,名曰“围盆”。用发钗搅动汤水,谓之“搅盆”。观者纷纷撒钱于水中,谓之“添盆”。 待婴孩沐浴完毕,剃落胎发后,将胎发装入金银小匣,再以彩色丝线结成绦络。最后抱婴孩谢遍诸亲坐客,抱入姆婶房中,这叫“移窠”。 文郡王妃未至临盆时动了胎气突然急产,好在最终母女平安。作为文郡王妃的嫡女,此次“洗儿会”广邀京中贵宦,毕竟除了郡王府,昭宁公的面子也要给的。 宾客笑声穿过庭院,将一向冷清的院落也衬出几分拥挤,热闹声隔着墙,传到了另一方屋檐下。 桌上花瓶里,金桂已完全枯萎,只剩下簇簇干瘪枝叶生硬插在花瓶里,苦苦支撑着一点鲜意。 孟惜颜坐在榻上,脂粉未施,原本美艳的脸便显出几分憔悴。 她看一眼桌上的刻漏,低声问:“洗儿会开始了?” 身侧婢子小心翼翼答:“是。” 孟惜颜冷冷扯下了嘴角。 八月十五那日,裴云暎让禁卫们将她带走,吃了几日苦头,文郡王将她接了回来。 不知文郡王究竟与裴云暎说了什么,裴云暎终归还是放走了她。想来就算再如何嚣张,没有证据,昭宁公世子也不能随意带走郡王府的侧妃。 只是接回归接回,文郡王待她却不如往日娇怜。 孟惜颜心中清楚,文郡王这是对她生了嫌隙,因她试图加害王府子嗣。 摩孩罗是孟惜颜献给穆晟的,只说偶然获得,见土偶可爱,寓意吉祥,又怕裴云姝不喜她拒绝,才托穆晟以穆晟名义送去裴云姝院中。而裴云姝诞下女婴之后,穆晟得知摩孩罗有毒,虽接回她,看她的目光却是变了。 孟惜颜跪在文郡王面前哭得梨花带雨,“郡王明鉴,妾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加害王妃。什么‘小儿愁’,妾从未听过。这土偶就是丫鬟在城南街上一处泥偶铺里买的,妾想着王妃即将临产,才留下此物用以祝祷王妃诞下世子。” 那采买土偶的丫鬟早在事发当日“畏罪自尽”,文郡王也查不出什么,到底念着他们恩爱往昔,没再继续追究,只让她在府中禁足。 至于裴云姝中毒一事,此事并未对外声张,昭宁公府中也并不知晓,事关郡王府的脸面,穆晟保孟惜颜,也就是保自己。 孟惜颜原本还担心那位殿前司指挥使不依不饶,没想到这些日子过去,裴云暎并未有什么动静,渐渐也就放下心来。说到底,郡王府身负圣宠,裴云暎到底还是要顾及着文郡王这个名头。 今日裴云姝为女儿举行“洗儿会”,广邀贵眷,偏偏她被禁足不得外出。那些贵眷一向长舌,不知会在背后如何编排她。况且自打她进王府大门以来,哪一次盛宴不曾出席,如今故意冷落,像是在打她的脸。 想到洗儿会,孟惜颜脸色铁青。 她问身边婢女:“今日来的贵客有哪些?” 婢女低着头小声答:“有太府寺卿府上董夫人、集贤殿大学士府上、三司各使府上……”一连说了许多人,婢子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当日来为王妃催产的那位陆大夫也来了。” “陆瞳?” 孟惜颜脸色一变。 那一日寻芳园中,她没将这个女大夫看在眼里,不过是存着要对方当替罪羊的意思。谁知道偏偏栽在这女人手中。 要不是陆瞳发现摩孩罗中的“小儿愁”,要不是陆瞳替裴云姝催产,要不是陆瞳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裴云暎联手…… 她何至于此? 如今自己被禁足院中,颜面全无,更与文郡王离心,全都是拜这女人所赐。 孟惜颜冷笑:“一个坐馆大夫,也被当成王府座上宾请来,还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 婢女不敢说话。 外头宴办洗儿会,欢笑声隔着墙也掩不住刺耳。 孟惜颜走到桌前,桌上枯萎的金桂插在花瓶中,显出一种巍巍挣扎的死气。 她伸手抚过枯败花枝。 姓陆的靠着救了裴云姝母女向上爬,她却因为姓陆的关在房中哪里也不能去。明明只差一步,偏偏功败垂成,如何甘心?这口恶气淤在孟惜颜心口,怎么也咽不下。 她不能拿裴云暎怎么样,也不能拿裴云姝怎么样,更不可能拿文郡王怎么样。 但陆瞳只是个平民医女,无权无势,身份低贱,难道还动不得? 想在大户里趟这淌水,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轻微的一声脆响,手下桂枝从中被掐为两断。孟惜颜收回手,唇角勾了勾,转身走到屋中重新坐下。 “去,把人给我叫来。” 她扬眉,耳边两滴红珊瑚艳得滴血:“我有要事吩咐。” …… 天渐渐晚了。 “洗儿会”到晌午就已结束,用过午宴后,陆瞳留在郡王府,为宝珠和裴云姝重新号脉,又新换了药方,教芳姿煎过新药后,已是傍晚时分。 裴云姝叫王府马车将她送到医馆门口才走,西街邻坊有认出郡王府马车的,登时看陆瞳的目光又不一样。 之前是太府寺卿,现在是郡王府,仁心医馆招来的大人物一个比一个厉害,可见仁心医馆这位女大夫医术确实有几分高明。 杜长卿趴在柜桌前,探头直望到郡王府出了西街才缩回来,看一眼陆瞳,懒洋洋道:“不错嘛,马车都坐上了。” 阿城提着灯笼走出来,面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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