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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眼:“王妃真会说笑,医官院的医官隔三差五地上门,从未查出王妃中毒,怎么一个小医馆的医女还诊出了王妃婴胎有毒?” 她抬眸看向陆瞳,语气森然:“我看,是这个女人妖言惑众吧!” 毫无证据的指控,明明白白的嫁祸,如果不是这位侧妃张狂到过于愚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打算杀人灭口。 对一个死人,自然不必留什么余地。 耳边传来一声呻吟,陆瞳低眸,裴云姝身下的润湿越来越大,方才孟惜颜带人撞门而入,教裴云姝越发紧张,已破了血,情势只会越发危急。 她倒是会挑时候。 孟惜颜也瞧见了裴云姝神色间痛苦,不由心中一喜。 女子生产本就九死一生,今日陆瞳是必死无疑,但若惊忧之下裴云姝难产,一尸两命,岂不是正合她意?至于这罪名…… 她目光转向榻前护着裴云姝的两个丫鬟身上,这两个丫鬟不知裴云姝从哪里找来的,对她忠心得要命,孟惜颜三番几次收买都不成,既然如此……就让这二人成为替罪羔羊好了,也算全了她们主仆三人缘分。 孟惜颜一指陆瞳:“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裴云姝惊骇莫名:“孟惜颜,你大胆!” 孟惜颜蹙着眉:“王妃受这女人蛊惑,此刻神志不清,还有这两个人——”她看向芳姿和琼影,嘴角笑容诡异,“身为王妃贴身侍女,却与外人勾结里应外合谋害王妃,把她们一起抓起来,待郡王回来定夺!” 身后的家丁们正等着她这句话,闻言冲进来,就要抓住陆瞳。 琼影和芳姿见状一脚踢飞面前一个婆子,拔出腰间匕首,挡在裴云姝榻前。 竟然有武功? 陆瞳神色动了动。 看来文郡王妃也并非全无后手。 门口的孟惜颜见状,脸色一沉。难怪这两个丫鬟对裴云姝总是寸步不离,原来是有依仗。这些普通的家丁婆子是靠不住的,孟惜颜喝道:“卢汉——” 伴随着她这声高喝,院落中猛地响起齐刷刷的脚步声,一众佩剑护卫赶到门前,那是王府的护卫。 孟惜颜后退一步,指着屋中几人厉声道:“拿下他们!” “是!” 青衣护卫如狼群,凶狠扑向猎物羊群,孟惜颜冷冷一笑。 文郡王宠爱她,便将王府护卫任她调遣。这些护卫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就算裴云姝的两个婢子身手再好,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屋里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拖油瓶。 屋中,护卫们凶神恶煞地扑来,芳姿和琼影一面要分心护着榻上的裴云姝,一面要护着陆瞳,还得应付这些护卫,一时有些难缠。 一个身形壮实的护卫的避开芳姿匕首,猛地抓住银筝手臂往外拖,银筝哪见过这种阵仗,下意识惊叫一声。 陆瞳一转身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把抓起小几上花瓶,朝那护卫脑袋上猛地抡去。 “砰——” 护卫身子晃了晃,缓缓倒了下去。 银筝惊魂未定地望着她,屋中其他人见状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下手竟是毫不迟疑的果断。 细白瓷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夹杂着艳色的血。陆瞳快步上前,一把拂下榻上的罗帐。 月色云罗帐像一片淡色弯月,又如云纱,轻轻柔柔自头顶飘落下来,将帐外和帐里隔开成两个世界。 一同飘出来的还有她冷静的声音。 “保护我。” 芳姿和琼影骤然回神,如今已到图穷匕见的生死关头,她们二人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陆瞳顺利替王妃接生。 帐中传来女子低吟,孟惜颜脸色更加阴沉,那医女比她出乎她意料的难缠。她蓦地眯眼,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拿下她们,生死勿论——” 刹那间,屋中护卫再无顾忌,拔剑朝屋中几人扑来。陆瞳被云罗帐挡着,神情不变,仿佛没听见外头缠斗之声,冷静地帮裴云姝指点呼吸。 “噗嗤”一声,一道冷光从侧面直刺而来,擦着陆瞳面颊而过。下一刻又被琼影的匕首挡了回去。 “陆大夫,你受伤了……”裴云姝望着陆瞳脸上的血痕,气喘吁吁地开口。 “不用管,我没事。”陆瞳按住她,语气平淡。 外头的缠斗声越发激烈,芳姿和琼影因要顾及身后的裴云姝几人,难免分心,孟惜颜目光闪了闪,高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谋害王妃!” “卢汉,杀了他们——” 护卫头领闻言,突然抛下面前的芳姿,手中长剑一转,蓦地朝陆瞳背后刺去,电光石火间,银白剑尖冲着陆瞳的后心而去! “砰——”的一声。 有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 一道寒光破空而至,气势汹汹直穿过人群,狠狠穿破护卫的头颅。 温热的血一簇喷溅在月色纱帐上,红红白白洒下一片斑驳。 箭矢落地,一同倒地的,还有护卫和他手中的剑。 屋中缠斗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死一般的寂静里,陆瞳听到孟惜颜开口,嗓音像是在发颤。 她说:“裴、裴云暎……你怎么来了?” 裴云暎?陆瞳微微一怔。 裴云姝也听到外头动静,面露惊喜:“阿暎来了?” 陆瞳无暇分心,只听得到有脚步声自外头一步步响起,似乎有人进了屋,走到了裴云姝榻前。 纱帐将里外一分为二,如被澄澄月色分开的白昼与黑夜两个世界。然而刚刚芳姿与护卫缠斗之时,剑锋划破纱帐,月色便有了缝隙。 透过被划破的缝隙,陆瞳往外看了一眼。 一道绯色身影挡在榻前。 满地狼藉里,他背对着陆瞳,看不到神情,只看得见腰间全然出鞘的银刀。 陆瞳曾见过裴云暎拔刀,但似乎每一次都只是半出鞘便收回,这还是第一次瞧见这雪亮银刀全然出鞘的模样,刀刃锋锐悍然,好似面前人褪去那张亲切面具,露出面具下乖戾与狠绝。 再不掩饰腾腾杀气。 他微微侧首,浑身散发冷意,声音却温和带着安抚,对陆瞳道。 “继续。” 第九十一章 信任 陆瞳低头,不再关注外头的动静,只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门口,孟惜颜望向站在榻前的人,面色难掩震惊。 裴云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今日陛下赐宴鸣林苑,裴云暎与文郡王一道进宫,宴席结束须得夜晚。就算裴云暎的人暗中报信,裴云暎得了消息赶至,文郡王呢?他为何不在? 似乎想到什么,孟惜颜美丽的脸因恐惧而显出一丝扭曲。 裴云暎是为她姐姐而来,文郡王不在,眼下王府中,谁能保得了她? 孟惜颜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害怕裴云暎。 文郡王妃裴云姝看似清高冷漠,实则软弱可欺,宅心仁厚的下场就是总被这府中人人怠慢哄骗,但裴云姝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性情却全然不同。 此人姿容俊美,性情又风趣爱笑,年纪轻轻圣眷正浓,还有一个昭宁公父亲。这般的乌衣子弟,身上没有豪贵之家浪荡子的半分骄矜。哪怕是对婢子下人,都含笑有礼。每次他来府中,总是惹得府中年轻婢女芳心乱动,就连孟惜颜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倘若裴云暎蓄意撩拨勾引,她也未必抵挡得住。 不过她不敢。 孟惜颜还记得身为少府监的父亲站在自己面前,沉着脸嘱咐自己不要与裴云姝相争的画面,他说起裴云暎的阴沉狠辣,说起朝中与他作对之人总是莫名其妙出事,说起这位昭宁公世子杀人时,尸体流过的血能将一整条小河沟染红。 他说:“你一向争强,从前郡王护着你也就罢了,但现在裴云暎回京。他是个疯子,莫要得罪他,否则,他谁都敢动!” 孟惜颜嗤之以鼻,父亲一向胆小怕事,裴云暎再嚣张,总也要顾及礼法。 但她心中又隐隐觉得,父亲没有夸大其词。 因为不止是她,就连文郡王每次对着裴云暎时,眼底都有隐隐的忌惮之色。 连文郡王都要忌惮的人,如今带着一众禁卫来兴师问罪,她要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 屋中传来裴云姝断断续续的呻吟,孟惜颜回过神,目光从屋中倒在血泊中的护卫尸体上掠过,忍不住眼皮一跳,心中越发惊恐。 卢汉是文郡王最依仗的护卫,他说杀就杀了,没有半丝迟疑…… 她蓦地生出一个念头,裴云暎绝不会放过她! 孟惜颜胆战心惊地抬眸。 禁卫们将门口团团围住,淡色的云罗帐前,年轻人站着,他绯色绣服在满地血泊中艳得惊人,腰间长刀的冷光却将俊美容颜映出一层森然杀气。 没有了平日的明朗亲切,他面无表情盯着孟惜颜的目光,凉薄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孟惜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后退一步,险些被裙裾绊倒,几近告饶地争辩:“裴殿帅,这些人勾结想要谋害王妃” 裴云暎短促地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时,眉宇间越发俊丽动人,一双漆黑眼眸里,沉沉都是嘲讽之色。 孟惜颜被他笑得心慌意乱,就听眼前人嗤道:“她们是我的人,你的意思是,本世子要光天化日之下谋害王妃?” 她愣了一下,一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了,难怪这些人对裴云姝忠心耿耿,难怪无论如何她都收买不了这两个丫鬟,因为,这根本就是裴云暎放在裴云姝身边的人! 可郡王府新添下人都经由郡王手下人严苛审辨,以免王府中混入别有用心之人。 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光明正大地塞人到王府院中? 他就不怕引起帝王疑心? 孟惜颜惊骇莫名,裴云暎却像是厌烦了这般与她说话,漠然抬手:“拖走。” 王府护卫如何比得上那些雄武禁军,不过须臾,就将屋里屋外护卫连同家丁婆子尽数拿下。 孟惜颜被禁卫摁着往外走,拼命挣扎起来:“放开我!” 她自进王府门起,从来备受文郡王宠爱,名为侧妃,实则地位远远高于裴云姝那个王妃。如今当着王府上下的面,像阶下囚一般被裴云暎手下推搡拿下,简直是奇耻大辱,未来如何服众,王府下人又会如何在心中看她! 孟惜颜猛地扭头,冲帐前人咬牙切齿地大喊:“你疯了?我是王府的侧妃,你敢这么对我,郡王回府后绝不会放过你!” 裴云暎在别人府邸中如此嚣张,当真以为盛京的王法都奈何不了他么?可恶至极! “不会放过我?” 他一怔,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眉眼间笑容越发灿烂,漆黑深眸中却似盛着寒林暮雪,一片幽凉。 他淡淡开口:“你们最好祈祷我姐姐平安无事,否则……” “今日动手之人,一个都跑不了。” 禁卫们常年调习,动作迅捷,将门口众人迅速拖走。屋中尸体也被清理干净。只有裴云姝痛苦的呻吟在屋内回响。 挡路之人已被清理了干净,接下来,就靠裴云姝自己了。 陆瞳头也不抬:“其他人出去,留银筝在屋里帮我。” 芳姿和琼影下意识看向裴云暎,裴云暎对她们微一点头,二人立刻退下。 屋中还剩裴云暎。 陆瞳:“你也出去。” 轻绡高悬卧榻之上,似轻烟,将外头那道绯色身影模糊得如温存旧梦。 他身子动了动,走向门外,走了两步,倏地又停步。 风吹动月纱,飘飞帐帘后人影若隐若现,年轻人的声音没了从前散漫的笑意,隐忍复杂与往日不同。 “陆大夫,”他问:“我能相信你吗?” 陆瞳动作一顿。 屋中静寂,只有女子细碎的呻吟,那道绯色映在轻绡上,如一枝将开欲开的嫣红芍药,芳姿绰约,恨春有情。 沉默片刻,陆瞳重新低下头,平静开口。 “治病救人的时候,我就只是个大夫。” …… 裴云暎在院子里等了很久。 月光泼地如水,脉脉照亮整个院落。桂花浮玉,夜凉如洗,盛京的八月十五,圆月总胜往日皎洁。 青年立在院中,沉默伫立如一方坚石,银色月光流过丛丛芬芳丹桂,又漫上他绣服边上淡金的团花纹,最后温柔摹过他眉眼,在他瞳眸中留下一抹迷离光彩。 他一直望着花窗。 小窗里晕出的昏黄灯光将这本就冷清的夜映得越发岑寂了,他静静看着,仿佛要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 身侧侍卫劝道:“主子,不如先去休息。” 裴云暎淡淡摇头,握刀的手却越收越紧。 从花窗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不时有丫鬟端着银盆出来,那一盆一盆的血水红得刺眼,让人看着也触目惊心。 他垂下眼帘,长睫遮住眸中神色。 母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 十四岁的他不懂,惊惶又笨拙地试图拿手去捂她颈间的伤口,然而鲜血还是汩汩冒了出来,仿佛无穷无尽般瞬间将他手打湿。从来爱笑的妇人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那些温热的液体从她身上不断流出来,变得黏腻而冰冷,母亲望着他,总是盈满笑意的眼眸里只剩心痛与眷恋,还有生机一点点被剥离的枯败。 她大口喘着气,急促道:“暎儿……暎儿,保护好你姐姐……快逃!” 快逃。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裴云暎闭了闭眼。 他答应过母亲要保护好裴云姝,可少年的他连裴云姝的亲事都决定不了,得知昭宁公裴棣打算让裴云姝进宫的消息后,他拼命阻止也无能为力。 那时候他明白了,他需要权力,他不想受裴家控制,他要能自己决定他们姐弟二人的命运,留在裴家做昭宁公世子是不行的。 所以他离府离京,投靠他人,不择手段向上爬,他拿到了可以同裴棣做交易的条件,可回到京却发现裴云姝已经出阁。 裴云姝没有入宫,进了文郡王府,嫁给了穆晟那个废物。 他晚了一步,他总是晚一步。 就如今日他在鸣林苑中得知裴云姝出事时那一刻的感受,与多年前一般同样憎恨自己的无能。刹那间浓烈愤怒席卷而来,令他恨不得立刻屠尽文郡王府上下。然而最终他只是克制地起身,同皇帝说明此事,带着禁卫们快马赶回。 他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横冲直撞、什么都不懂的裴家小少爷,裴云姝在这府中所受欺凌暗算,他自当一笔一笔替她讨回来。不管是孟惜颜、穆晟,还是别的什么人。 “哇——” 一声嘹亮婴啼划破长空,打破死气沉沉的静夜。 银筝欢喜的声音从小窗内飘出来,“千金,郡王妃生了一位小千金!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等在门口的芳姿和琼影顿时一喜,忙不迭冲进门去,裴云暎僵在原地,似是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才像回过神,三两步走到屋门,被银筝用胳膊拦在门口。 银筝迟疑道:“大人,姑娘才接生了小小姐,可小小姐生来体内带毒,姑娘还得替她祛毒,恐怕还要等些时候,您现在不能进去。” 裴云暎神色微变。 是了,平安生产不过是第一步,他的姐姐在郡王府中被人无知无觉地下了毒,腹中骨肉日日被毒物侵噬,陆瞳不过是在毒性吞噬的最后一刻将那孩子带离出来,但那只是第一步。 这个刚刚诞生的小姑娘,前程仍如黑漆长夜,混混沌沌难以窥清。 面前人神色沉寂,四周似散淡淡寒意,银筝莫名有些紧张,听见裴云暎冷声问道:“郡王妃如何?” 方才迫人的压力散去,银筝悄悄松了口气,“郡王妃没事,只是有些虚弱,裴大人可以放心。” 他没再说什么,银筝便赶紧又钻回屋里,这位裴大人不笑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颇有压力。 他没有走开,仍等在门口,静静听着屋中传来婴孩细细的啼哭。那声音很细弱,像只新生小猫,咿咿呀呀地伸出爪子软绵绵地抓挠,却有种奇异的生命力,在这夜里格外令人动容。 侍卫赤箭走到裴云暎身边,由衷地替他高兴,但在欣慰之中,又有一点不确定的犹疑,他低声提醒:“主子,那位陆大夫可信么。” 段小宴被陆瞳扣下那一夜,赤箭也在场,他亲眼见到那位看起来柔弱可人的女大夫是如何与裴云暎针锋相对,她那讥诮的语气,挑衅的目光,以及毫不犹豫陷害段小宴的心机,都无法使人相信她别无所图。 而如今,裴云姝母女的命就在她手中,一念之间。 裴云暎垂眸不语。 片刻后,他淡淡开口:“我没有别的选择。” 自得知裴云姝有孕后,他就将芳姿安排进裴云姝的院里,之后又送来琼影。裴云姝院中一众下人被仔细筛查,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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