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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又瞥见陆曈身后的银筝,神色一僵,赶紧低头拨打算盘,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郁郁十几日后,伤情的杜长卿重新回到医馆,看上去若无其事,每日依旧照常骂人,但总会在某个时候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哀怨。 像是真的很伤心。 相比之下,银筝倒是坦然大方得多。 银筝送陆曈出了门,瞧见陆曈又如平日般簪上那只木槿花簪,“咦”了一声,奇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姑娘戴那只梳篦了?” 木插梳虽然不够华丽,但戴在陆曈发间也添清丽,不过似乎有些日子不见了,陆曈的妆奁里也没瞧见。 陆曈道:“坏了,已经丢了。” “啊?”银筝惋惜,“真可惜,还怪好看的。” 陆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低头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我走了。” …… 陆曈到太师府的时候,戚玉台正与戚清派来的人说起天章台祭典一事。 宫中祭典百官仪卫在场,前些日子戚玉台癫疾流言又闹得沸沸扬扬,此次祭典,他需出现人前,力破谣言。 太师府对此很看重。 管家正对戚玉台说明祭典当日的仪服和流程,戚玉台不耐烦将对方手中文帖拍开:“又不是第一次去,有什么好准备的。” 管家还想再劝几句,一抬眼,见陆曈随婢女走到门口,于是退后一步,朝陆曈行礼:“陆医官。” 陆曈颔首,将医箱放到桌上,示意戚玉台坐下为他行脉。 待行脉结束,老管家问:“陆医官,少爷近来如何?” “脉象稳定,无不适迹象。” 老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戚玉台急躁道,“文帖我会看。” 老管家又看了一眼陆曈,温言退下了。 待管家一走,戚玉台便迫不及待朝陆曈伸手。 陆曈顿了顿:“先施针吧,戚公子。” 金针扎进皮肉,痒痒的疼,心底的酥痒却得到彻底纾解。戚玉台以袖掩鼻,藏在阔袖中的鼻翼翕动,将一壶热茶灌入喉间,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 痛快。 实在太痛快了。 每日施针,是他最为盼望的时刻。 陆曈制作的替代寒食散的药散,极大满足了他的药瘾,使他不至于憋在府里发狂。他对这东西如痴如醉,难以自拔,成为如今太师府里唯一的慰藉。 何况这药散并不似寒食散药力强劲,不至于服食后冲动失态,因此半月以后,并未被任何人瞧出不对,甚至是太师府另请来的医官。 这也是唯一缺点。 药力微弱,意味着不够过瘾,仿佛隔靴搔痒,亦或是每到关键就戛然而止,令人意犹未尽。 戚玉台舔了舔包着药散的油纸,将最后一星粉末舔舐干净,不满地开口:“陆曈,你不能多给我加点药散,每次这么一丁点,当我叫花子打发?” 陆曈收起金针:“戚公子,此药散过量则有毒,眼下是对你身子最好的服量。” 戚玉台冷笑:“你是不是故意的?” 陆曈每日都来给他施针,但并非每日都会给他带药散。 有时她觉得屋中护卫婢女盯得紧,亦或是觉得他脉象出现变化,那一日便没有药散。 她很谨慎,是以这么长日子无人察觉。 但戚玉台却被吊起胃口,时时抓心挠肺。 “过不了多久就是祭典大礼。”陆曈道:“太师大人说过,祭典之前,不可出任何意外。” “所以你想用这个拿捏我?” 戚玉台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眼,勾起一个轻佻笑容。 “放心,只要你药散做得好,祭典过后,我可以保证让你成为我的侍妾。” “你只要讨好我就行。” 陆曈仿佛没听见他轻辱语气,平静收拾好医箱,道:“下官先行告退。” 戚玉台无趣撇了撇嘴,瞧见对方纤弱背影撑伞消失在雨中。 她很冷淡。 却无端让人很有征服欲。 从前戚玉台只想杀了她,为擒虎、为妹妹报仇,如今却有了更好的主意。 他想摧折对方傲骨,看对方冷淡的眼神于自己身下臣服,医官院中医术高明的女医官,最终却在自己后院摇尾乞怜,比降服擒虎那样的恶犬更让人兴奋。 他摸摸心口,药散的余韵令他心中激荡。 谁叫她是个平人? 幸好,她是个平人。 …… 陆曈离开太师府,转角进了太师府长街尽头巷口,平日里,若无别的事,杜长卿雇好的马车就在这里等她。 雨水绵延不绝,马车静静在檐下等候。 陆曈撑伞走近,待看清前头马上之人时,不由一顿。 青枫戴着一顶斗笠坐在车夫的位置,见她来了,把斗笠往上扶一扶,道:“陆医官。” 陆曈看向马车后。 似是知晓她心中所想,清枫忙道:“大人没在车上,晌午进宫一趟,让我先来接你。” 见陆曈无动于衷,他又提醒:“今日是大人生辰。” 八月十九,裴云暎生辰。 上回夜里他来医馆时曾说过,后来明里暗里又曾许多次向她讨生辰礼物。 陆曈问:“所以,找我做什么?” 她眸色太过平淡,青枫愣了一下,才答:“大人请陆医官一聚,在丹枫台等陆医官。”又补充,“大人先前应当与陆医官提过此事。” 陆曈紧握雨伞,雨水顺着伞面滴落成线,她开口,语气平静,“我今日很忙,要做药。” “这……” 青枫想了想:“属下先送陆医官回医馆,待陆医官忙完,再送陆医官去丹枫台。” 陆曈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又改变主意,没说什么,弯腰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回西街,在西街门口停下,陆曈下了马车,径自回了医馆。 杜长卿和阿城先回府去了,下了大半日雨,医馆一个病人也没有,苗良方到黄昏时也自去了。 银筝关上医馆门,掀开毡帘,小院窗户隐隐露出橙色光晕,她进屋,见陆曈坐在桌前认真捣药。 “姑娘,”银筝问:“我刚才在医馆门口瞧见一辆马车,车夫像是青枫侍卫……是不是找你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陆曈认真捣药,“不用管他。” 银筝“噢”了一声,觑她一眼,又轻言细语地开口:“上回小裴大人来医馆,说他生辰是八月十九,今日就是八月十九,他是不是来寻你过生辰的?” “不是。” 银筝站着不动,自顾道:“其实小裴大人挺好的,虽是贵族子弟,倒也没有看不起平人。”她望望窗外,“天都黑了,又下这么大雨,一个人过生辰,怪孤单的。” 陆曈捣药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垂眸:“我不想去。” 银筝便叹息一声。 “姑娘别为难自己。”她没再劝说什么,只道:“天冷,早点歇息吧。” 银筝退出屋门,陆曈仍低着头,仿佛没瞧见般,认真倒着罐中药草,宛若天地之间,唯有眼前之事最为重要。 时日慢慢流逝过去,夜渐渐深了,西街一众街邻各自归家,长街再寻不至半丝人语,唯有窗外急风骤雨,寒气袭人。 不知过了多久,陆曈放下手中药锤,抬眼看向桌上漏刻。 快近子时了。 …… “快近子时了。” 殿帅府里,萧逐风立在窗前,盯着窗外一片夜雨。 夜雨澜澜,滴滴打在梧桐叶下,秋日一片寒意。 段小宴打了个寒战,从方才片刻的美梦中清醒过来,看一眼桌上漏刻,又看看窗外。 “云暎哥还没回来?” 萧逐风摇头。 说好的过完生辰就回来清理新增军册,马上要近子时,他生辰都快过完了,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段小宴托腮:“是不是相处得太好,舍不得回来了?” “醒醒,”萧逐风道:“梦做完了。” 段小宴无言。 其实晌午的时候,裴云暎就已在等待,谁知陆曈去太师府的功夫,宫里临时有事,他又回宫了一趟。 待陆曈回西街时已是傍晚,青枫托人传信,陆曈似乎很忙,先回去制药了。 “哎,”段小宴叹气,“陆医官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做药不可,非要在云暎哥生辰时候做药。这么大雨,等着挺难捱。我哥不会到现在还在等吧?” 萧逐风淡道:“不会。” “真的?” 萧逐风看向窗外秋雨,许久,才开口。 “裴云暎这个人,很挑剔,又很骄傲。” 萧逐风道:“表面看着怜香惜玉,其实对人并无耐心。不会主动,更不会等人。” “若与人约在辰时,巳时未到就会走人。” 段小宴愣了愣。 萧逐风关上窗,寒气尽数挡于屋外。 “他不是一个耐心等待之人。” …… 雨下大了。 天地间一片“沙沙”声。 马车车轮碾过湿地时,带出飞溅水花。 车轮轧过小路,在一处茶斋前停下,许久,马车帘被掀起,陆曈手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下马车。 丹枫台毗靠群山,一至秋日,漫山遍野殷红似火,如今未至枫叶红时,又逢下雨,远远望去,群山黑沉沉,似片泼墨沉默。 茶斋的灯已熄灭。 陆曈垂下眼帘。 青枫在仁心医馆门前呆了许久,陆曈让银筝告诉他,她今夜很忙,不会去丹枫台了。 银筝出去好几次,最后一次大约在巳时,告诉她:“姑娘,马车走了。” 青枫走了,且后来没再出现。 这很好。 裴云暎应当也从丹枫台回去了。 他应当去过自己的生辰,和裴云姝、和宝珠、和萧逐风和段小宴,和所有他的亲人朋友,将来或有爱人,唯独不该是她。 他不应该等她。 丹枫台前,漆黑一片,只有檐下挂着的零星几盏昏暗灯笼。她听杜长卿说,此地每至晴夜,满树悬挂花灯,明亮璀璨,今日天公不作美,又已夜深,花灯全部熄灭,茶斋主人也已关门。 陆曈心里一片平静。 她走到茶斋门口,忽然一怔。 淅淅沥沥的雨不停,茶斋几乎已全部熄灯,却有一间的窗微微亮着灯火。那扇木窗打开着,靠窗地方站着个人,正静静听着雨声。 听见动静,他抬眼。 陆曈猛地僵住。 凉冷秋夜,残灯雨声。陆曈站在窗外,伞上细雨如注,他站在窗里,眉目如画,如烟似梦,令人倏然想起一句旧词。 窗外芭蕉窗里人,分明叶上心头滴。 她怔忪着,对方却轻轻笑了起来。 裴云暎望着她,绯色衣袍鲜亮耀眼。雨夜里,微暖灯色落在他身上,艳质更胜琼英。 那双漆黑眼眸凝着她,唇间笑意明亮。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说。 第二百一十四章 无心 雨下个不停。 许久,陆望着他,涩然开口:“你怎么没走?” 她让银筝对青枫说得很清楚,今日不会去了。 青枫的马车早已离开,并未重返,想来应该已将话带到。 他已经离开了,她想,她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才会这样放心的前来。 但他为何还在这里? 还在这里,一个人独自等待? “你不想见我,我也不好直接去见你惹你生气。” “但我又想,万一你中途改变主意,突然想见了,我就在这里多等一刻” 他笑了一下,“幸好我有先见之明。” 陆不语。 这岂止是“多等一刻”,时日已过去得够久,再晚一刻,他生辰也该过去了。 “愣着做什么,”裴云出门,将窗外的陆拉进了屋里。 茶斋已没有别的人,每间雅座都已熄灯,唯有这一处灯火仍亮,一大桌菜肴摆在桌上。 陆垂眸看过去。 饭菜已经凉了。 “这里并非食馆酒楼,是我娘在世时爱来的茶室。” 他接过陆手中纸伞放在门口,走到桌前:“茶室主人脾气古怪,做生意只到酉时。一过酉时,关门归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答应今夜为我多留一刻。” “不过雨太大,刚才人也走了,饭菜凉了不能吃,”他指尖拂过桌上一只小小酒壶,“酒还温着,能喝。” 酒壶被裴云提起,倒进白瓷酒盅里,清亮如镜。 “酒为欢伯,除忧来乐。”他递一盅给陆:“欢伯酒除忧。” 陆接过酒盅。 裴云望着她,淡淡笑了一笑:“我娘生前喜欢此处,说这里的枫叶很好看,不过我一次也不曾来过。” 他看向窗外,远山细雨沥沥。 还不到枫叶红的时节。 他看了一会儿,回神问她:“你怎么不坐?” 陆站着没动,握着酒盅的手渐渐收紧,须臾,开口道:“今日是你生辰。” “是啊。”裴云唇角一弯,朝她摊开一只手,“送我的彩绦呢?” 陆不语。 去年他生辰时,裴云姝生产,她为裴云姝解毒,裴云也并无心思相庆。不过,虽未相庆,但阴差阳错的也算一起度过。 今年又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年。 她伸手,把酒盅搁在桌上。 “我今日很忙,”陆慢慢地说道:“之后也会很忙。殿帅邀我深夜至此,只是为了这些不重要之事,未免太过无聊。” 裴云一顿。 陆看着他,“这种无聊的事,殿帅找别人就行,日后请别叫上我了。” 她低头,就要出去,身后突然传来裴云的声音。 “陆。” 她脚步一顿。 “你曾问过我,当日殿帅府门口,你借我拒绝董麟,抱我演戏之时,我为何不推开你。” 陆背对着他,听见自己的艰涩的声音:“为何?” “没有理由。” 他淡道:“就是不想推开而已。” 雨声潺潺,屋中灯火忽明忽暗。 陆心尖颤抖一下。 “你为何不问问我,生辰愿望是什么?” 陆没说话。 裴云走到她面前。 烟雨穿过珠帘,吹动桌上昏蒙烛火,他英气眉宇间浸过暖色,定定地、平静地望着她。 “我的生辰愿望是……” “……愿我钟情之人,也钟情于我。” 像有人在平静湖面上扔下一块巨石,激起汹涌水花,然而只在片刻,水花渐渐转为苦涩,浓重的悲哀席卷在她心头。 她抬眸,牢牢将心底涟漪封存在角落,神色一片冷漠。 “殿帅不会告诉我,钟情之人是我?” 他浓眉微拧:“为何不可能?”顿了顿,又道:“七夕乞巧楼上,我以为我说得很清楚。” 陆轻笑起来。 她笑得讽刺:“一个男人,帮过别人几次就是钟情了吗?殿帅,我没那么自作多情。” “我不会将此事当真,你也不必当真,今日之事,你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言罢,起身要走。 裴云一把按住门,挡在她面前。 他高大身影笼着她的影子,第一次强势地将她挽留在原地。眸色锐利咄咄逼人,似笑非笑地、不甘罢休地盯着她。 他道:“怎么回事,你杀人时胆大包天。怎么我向你表明心迹,你反倒胆小起来。是不是因为……” “……你问心有愧,心中也有一点喜欢我?” 陆一僵。 裴云紧紧盯着她,那双漆黑的、明亮的眸子在灯火下灿烂耀眼,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眼神。 像在一个很冷的漆黑雨夜,有人点着一盏灯出现,他拉住你的手,替你披上干燥温暖的外袍,然后塞给你一杯温热蜜水。 看似冷漠的人,却总能温暖更孤独的人。 她喜欢这温暖,贪恋这温暖,却不能放纵自己靠近这温暖,要克制,要远离。 即便她无法否认。 指尖越嵌越深,她却抬起头,看着对方漠然开口:“我不喜欢你。” 一句话,掷地有声。 裴云一怔。 他神色沉寂下来,盯着她道:“我不信。” 陆默然。 “我不是傻子,你用这种理由敷衍我,太蹩脚。” 他欺身逼近,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有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分明很动心。” 陆心头微动。 他是天之骄子,家世相貌都好,在人群簇拥中长大,她从第一次见到裴云就已明白,礼貌与温和是对方礼仪与教养,他骨子里骄傲不肯低头,已屡屡为她破例。 自己那些佯作的平静,骗不过这人。 人总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但她却无法容忍自己在这些诱人的“破例”中沉沦。 就算她明明很清楚,自己是一个最怕亏欠人情的人,对所有人人情计较得清晰分明,但偏偏对他什么也没付出过。 欺骗、针锋、心安理得享受对方某个瞬间的温暖,又把他毫不留情地推开。 她本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自私,且冷漠。 “裴大人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陆冷冷开口。 “就因为裴大人年少有为、丰姿夺人,全天下人就该喜欢你?” “就因为你高贵英俊,家世不凡,所以人人都会爱你?” 陆哂笑:“我不是太师府千金,裴大人别太高看了自己,也别太低看别人。” 灯火静静燃烧,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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