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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啊,西街。”段小宴道:“西街怎么了?”倒是一边的萧逐风,见状似有所悟,看向裴云暎,“那位女大夫坐馆的仁心医馆,就在西街。”段小宴愣了一下:“这和陆大夫有什么关系?”裴云暎没说话。一瞬间,毫无头绪的线团仿佛找到了线头,一切模糊都变得清晰起来。死去的儒生吴秀才,是西街鲜鱼行杀鱼的读书人。将贡院自戕案闹大的太府寺卿董夫人,曾请陆瞳替他儿子看过肺疾。锒铛入狱的审刑院详断官范正廉,不久前,陆瞳曾为她夫人施诊登门范府。每一处链接的节点,都正好、恰好地出现了陆瞳的影子。烛盏中火苗轻晃,将人的影子悠然拉长,年轻人静静看了良久,倏地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为了这个。什么“纤纤”,什么药茶,一步步接近赵飞燕,甚至更早在万恩寺救下董麟,或许从一开始,身在其中的人就已不知不觉步入她局。真是耐心又谨慎。段小宴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你怀疑贡举场上的案子,和陆大夫有关?”“不是怀疑。”裴云暎放下手中烛盏,微微冷笑道:“此事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侍卫青枫的声音:“主子。”“讲。”青枫犹豫一下,道:“刚刚军巡铺屋收到消息,有人举告西街仁心医馆内杀人埋尸,步军巡检正带人去西街拿人。”此话一出,屋中三人都是一顿。前头才说贡举一案和陆瞳有关,现下就收到巡检去医馆拿人的消息。段小宴张了张嘴:“不会真是陆大夫干的吧?”裴云暎沉吟片刻,问:“何人举告?”“西街杏林堂掌柜白守义。”白守义?他微微扬眉,一瞬明白过来。萧逐风看向他:“要我走一趟吗?”城中治安巡警一事,其实交给军巡铺屋也就罢了,但事关仁心医馆,又或许和贡举一案有关,免不了多上几分心。裴云暎笑笑,起身拿起桌上长刀佩紧,淡道:“我去吧。”……天色暗了下来。进了秋,一过傍晚,西街沿街灯笼就一盏盏亮了起来。西街不如城南热闹,今夜晴月,月色朗朗,照得老城墙也泛着一层雪亮。杜长卿同阿城站在医馆门口,正打算关门回家,忽然听得街道尽头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急促,在寂静秋夜中如一道急鼓,听得人心惊肉跳。杜长卿下意识回头,就见一群穿皂衣的巡检铺兵自远而近奔来,又在医馆门口“驭”地一声勒马停步。为首的是个戴帽子的巡检,生得凶神恶煞,不顾杜长卿和阿城二人尚站在眼前,下马自顾走到医馆门口,把大门一推——“哎哎哎,官爷这是干什么?”杜长卿茫然之余不忘堆出一个笑,“这大晚上的要买药,知会一声就行,不必亲自劳动……”巡检差头一把将他推开,喝道:“巡检司办案,无关人士暂避!”杜长卿愕然:“办案?”这时候,医馆里铺点上灯烛,陆瞳擎着灯盏和银筝一同走了出来,似被这外头动静惊动,站在门口,疑惑望向众人。“这是…….”见出来的是两个年轻女子,差头脸色比方才稍缓和了些,语气仍冷酷,只道:“有人举告你们医馆杀人埋尸,巡检司奉命缉查办案!”他一扬手,身后铺兵便一拥而上,团团将人围住。杜长卿定了定神:“这一定是弄错了,我们这是医馆,怎么可能杀人埋尸……”他的话被陆瞳打断了。陆瞳站在医馆门口,看向为首的官差,平静开口:“既是奉命办案,仁心医馆自当配合。只是我们也是入了籍的正经商铺,大人要办案,能否让我们看看巡检手令?”军巡铺屋的申应奉一滞。他收到消息,立刻就往带人赶往西街,哪还来得及去拿手令。如今盛京贡举一案后,朝中震荡,若他能在这时候办成一桩漂亮案子,升官指日可待。而一般办案时,平人也不会特意问起手令,谁知道这女子会突然提起?正僵持着,忽而身后传来一声:“这里。”这声音来得突然,众人循声回头望去。桂枝香气扑鼻,明月斜上梢头,迢迢良夜里,有人驭马驰行。年轻人在西街门口提缰勒马,下马朝医馆走近,四周铺兵渐次让开,檐下朦胧灯色照亮了他绯色衣袍,也照亮了他俊美的眉眼。申应奉一愣,随即狂喜:“裴大人!”陆瞳心下一沉。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裴云暎。裴云暎在陆瞳身前站定,取下腰间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旋即笑道:“陆大夫的《梁朝律》,果然背得很熟。”短暂的沉默后,陆瞳抬眸,看向眼前青年。“裴殿帅。” 第八十章 一颗头颅 月上梧桐,风寒露重,长街檐下摇曳的树影里,绯袍银刀的年轻人唇角噙笑,眸色胜过清夜醉人。丰神俊美的世宦子弟,无论处于何地都是引人注目的,然而在此刻医馆众人眼中,却如阴司之主、殿中阎君,笑容也泛着淡淡的冷。杜长卿脸色很不好看。且不提这些无中生有的罪名,为何今夜昭宁公世子也在场?须知这些事也并不归殿前司管,他来凑什么热闹?杜长卿定了定神,笑道:“诸位大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小的经营医馆多年,从来都是兢兢业业,老实本分,杀人埋尸绝无可能,多半是弄错了。”裴云暎不为所动:“军巡铺屋收到举告,有人举告贵医馆杀人,藏尸馆中,本帅特来查看。”“谁在胡说八道?”杜长卿闻言怒起,“谁?哪个王八蛋举告的?”裴云暎没理会他,倒是从铺兵群中,渐渐走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靛蓝长衫,白皙和善的脸上满是担忧,走近了,唤了一声“杜掌柜”。“白守义?”杜长卿一愣,随即恍然大骂起来,“是你举告的?好你个没下稍的狗畜生,良心被你爹吃了!竟然平白无故诬陷我医馆!不要脸!”“杜掌柜,我说的是事实。”“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医馆有人杀人了?”“我是没有看见,可其他人看见了。”杜长卿冷笑:“那你倒说说是谁?”白守义慢条斯理地一笑,眯眼看向杜长卿身后,杜长卿眉头一皱,回身顺着他目光看去,就见香草扶着夏蓉蓉站在里铺中,不知何时跟了出来。“表妹?”夏蓉蓉眼里含着泪水,胆怯地看一眼陆瞳,小声开口:“表哥,是我,是我亲眼看见了陆大夫夜里起来在院子里杀人埋尸……尸体就藏在窗下的梅树下……”“什么?”杜长卿心头一震,后退两步,只觉脑中一团乱麻。夏蓉蓉亲眼看见了陆瞳杀人?他下意识抬头,惊疑不定地望向站在门口擎着灯烛的女子。月光斜斜照过她身侧,在地上透出一道极淡的剪影,风吹罗带,玉颜皎洁,一如既往清冷。陆瞳望着他,语气平静:“杜掌柜,我没有杀人。”杜长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倒是一边的裴云暎见状笑了笑:“有没有杀人,搜一下就知道了。”他抬手:“搜。”身后军巡铺屋的铺兵们一拥而上,冲进医馆中。翻箱倒柜、乒乒乓乓的声音顷刻间响起。阿城忙不迭地去扶被铺兵们掀倒的药柜,急得跺脚:“这里都是药材,弄坏了就不能用了!”铺兵们哪里听得他一个小伙计说话,只将他搡到一边,一掀毡帘往里去了。银筝将阿城扶起,杜长卿心中又急又气,一时顾不上陆瞳,指着白守义冲夏蓉蓉骂道:“看你干的好事,和这厮狗东西合谋算计我们医馆?是不是疯了?”夏蓉蓉本就害怕,听杜长卿这么一说越发委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一边白守义见状,温声过来打圆场:“小杜掌柜此话差矣,医馆中有凶手杀人埋尸,本该举告巡铺,杜掌柜这样责骂夏小姐,袒护凶手,莫非也参与其中?”这话说得诛心,杜长卿霎时脸色一变。申奉应的目光也朝他看来。陆瞳冷眼瞧着白守义做戏,回身走了两步,身旁一个铺兵以为她是要逃,拔刀朝她恶狠狠吼道:“去哪!”“砰”的一声。银晤刀刀鞘微动,拦住了对方恐吓的刀锋。裴云暎冷冷看一眼拔刀的铺兵,铺兵忙躬身:“大人。”他道:“下去,她有我盯着。”“是,大人。”陆瞳抬眸。夜色迷离,他深绯色的绣服上簇簇银色云纹鲜亮耀眼,站在此地,似临风玉树,总是动人。可惜也是朝廷的鹰犬。陆瞳别开目光:“起风了,我想进屋等着,不知大人能否准允?”裴云暎看一眼她单薄的衣衫,唇角微弯。“是很冷,进去吧。”陆瞳起身往院里走去,裴云暎收刀,跟着走了进去。外头围着的铺兵面面相觑,彼此古怪地看了一眼。昭宁公世子对这个女大夫态度着实奇怪,纵容得过分。哪有搜查的人对被搜查的人这般客气有礼,纵然殿帅一向讨姑娘喜欢,但他待别的女子,可没有这般耐心。只有陆瞳知道,身边这个人的亲切有多虚伪。街铺的巡警治安根本不归殿前司管,而他深夜前来,绝非一时兴起,不过是因为早就怀疑到了她,顺势而为罢了。是的,裴云暎早就怀疑到了她。从她登门范府开始,从她在万恩寺无怀园中偶遇开始,亦或者更早,宝香楼的胭脂铺里,那一只翠雀绒花的三根锋利花针,早已让此人对她心生猜疑。他按兵不动,并非因为他不爱多管闲事,或许只是因为暂无证据罢了。一旦有了证据,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她丢进大牢,定她死罪。她这般想着,听见身边人开口:“说起来很巧。”“什么?”“第一次见你在宝香楼,陆大夫被吕大山劫持,再见你在无怀园,柯家大老爷溺死放生殿中。再后来你去范府给范夫人施诊,范大人因罪入狱。再然后就是今日,军巡铺屋收到举告说你杀人埋尸。”他笑笑,嗓音若美酒清醇,语气似带淡淡玩笑,“总觉得每次遇到陆大夫,周围都有血光之灾啊?”一刹秋风过,院中料峭梅枝被风吹得婆娑作响。陆瞳垂眸,听到自己平静的声音。“我是医者,医者和血打交道,不是常有的事么。大人这是在暗示我我八字不祥?”不等裴云暎回答,她又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开口:“何况范大人出事,是因他勾串官员舞弊科场。权重持难久,位高势易穷,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没料到她会反唇相讥,裴云暎扬了扬眉。片刻,他叹道:“有道理。”此时二人已走到院中,梅树下,铺兵们正卖力的挖掘,各寝屋更是一片狼藉,申奉应指使手下在里头大肆搜罗,闹得地覆天翻。“陆大夫熟读《梁朝律》,不知有没有看过这一条?”他望着树下挖掘的铺兵,漫不经心开口:“城中若有命案,一旦证据确凿,铺兵持手令,可就地缢杀凶手。”“是吗?”陆瞳转过身,面对着他:“那裴大人动手吧。”女子语气沉静,神情不改,蒙蒙月光落在她脸上,若扶疏之柳、窈窕之花,从从容容,没有半分惧色。她根本不怕。裴云暎顿了顿,伸手揉了揉眉心,很苦恼似的,“这不是还没找到证据吗?”他笑着看了一眼陆瞳,悠悠开口:“我们不是皇城司,没有证据,明面上不能随便抓人。”陆瞳颔首,语气有些讥诮,“那裴大人最好抓紧时间,否则晚了,证据都没了。”闻言,他眸色微微一动,定定望着陆瞳,一双漆黑深眸辨不出喜怒。陆瞳冷淡地与他对视。这个人……出身通显,享有爵禄,又生得姿容俊美,风趣动人,似乎很轻易就能博取旁人好感。何况,他还这样年轻。然而从第一次相见始,陆瞳就仿佛能透过他那双漆黑灿然的眸子,瞧见其中隐藏的冷漠与谑意。他对她怀疑,却并不动手,像一个甩不掉的影子,不慌不忙跟在身后,等待她在某个不经意时露出马脚。令人讨厌。夜朗风静,小院帘栊虚掩半幅灯火,薄雾推开月光,清光冷浸衣袖,院中二人一人低眸,一人抬眼,一双影子在地上缠缠绵绵,视线交错处,却无半点旖旎。似有金革之声。正在这时,里屋里搜寻的铺兵突然高声喊道:“大人!”裴云暎:“何事?”申奉应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可能有发现。”裴云暎侧首,陆瞳已经低下头,神色藏在灯烛的暗影里,模糊看不清楚。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瞳一眼,“进去看看?”陆瞳没说话。二人一起进了屋。屋中一片狼藉,柜子箱笼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桌上原本摆好的纸笔被随意扔到地上,踩得到处都是。杜长卿在一边气得两眼直竖,跺脚乱叫,银筝和阿城站在门口扶花瓶的扶花瓶,捡衣服的捡衣服。往日还算宽敞的寝屋挤了许多人,顿时变得狭窄起来。几个铺兵正弯着腰,从床底下用力拖出一样物事。陆瞳眼睫微微一颤。原是个铜做的箱子,长宽约摸三尺,上头伶仃挂着一把小锁,像是生了绣。申奉应问:“这屋谁住?”顿了顿,陆瞳上前一步:“回大人,这是我的屋子。”申奉应回首,上上下下将她一番打量。女子穿着件淡月色素罗裙衫,浑身上下并无任何首饰,只在发间点缀几簇鲜桂绒花,眼如点漆,眉如墨画,灯火下,实实在在一个楚楚佳人。这样的美人杀人埋尸,听起来也觉离谱。何况今夜他的手下几乎要将整间医馆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梅树下的证据还未掘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发现。若非举告之人是仁心医馆自己人,申奉应险些要怀疑这举告是不是一场恶作剧。他问面前人:“这箱子里是什么?”陆瞳答道:“是一些寻常物事。”说得却不甚清楚。闻言,申奉应眉头皱了一下,追问:“什么寻常物事?”“回大人,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她越是说得含糊,申奉应心中狐疑顿起,使了个眼色给手下。将箱子拖出来的铺兵见状,举起铜箱摇了摇,从里头发出“砰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在其中滚动。“把箱子打开。”申奉应对陆瞳道,目光已无方才柔和,泛着冷厉。“回大人,时日久远,钥匙已找不到了。”屋中静寂,其余铺兵们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杜长卿的视线在铜箱和陆瞳之间打了个转,目光难掩惊疑。如果只是普通箱子,大大方方打开就是,陆瞳为何会如此回避,简直像是……像是在故意遮掩一般。杜长卿在这时,犹想挣扎一番,勉强笑道:“陆大夫,难道你背着本少爷偷偷藏了银子,还藏在床底,这有些不厚道吧。”申奉应却转向裴云暎:“大人,您看……”案子看样子快水落石出了,由谁来领这个头,就由谁来收功。这位小裴大人会不会想抢功,申奉应也摸不准。裴云暎嘴角一勾:“你看着办就是。”这就是不插手的意思了。申奉应心中一喜,不再迟疑,只对那个捧箱子的铺兵说:“砸,给本官砸开!”铺兵得了上司言令,二话不说,立刻拔出腰间佩刀,对着地上的箱锁狠狠劈下。“砰——”的一声。生了锈的铜锁从中间断为两截,摇摇晃晃坠在锁扣上,“啪嗒”一下,掉到地上。箱盖也被这巨大冲力冲开了,从里头“滴溜溜”滚出一团被布包裹的东西。屋中数道目光同时射向它。“这是……”正与白守义好奇走到门口探看的夏蓉蓉“啊呀”发出一声惊叫,猛的背过身去,借由白守义的身子遮挡自己的视线,忍不住浑身发起抖来。屋中空地上,躺着一团白布包裹的东西,东西藏在里头,不知是何物,只看得到圆圆的轮廓,以及遍布的鲜血。这是一个血迹斑斑的包裹。依稀……是只头颅的形状。屋内鸦雀无声。杜长卿脸色一白,申奉应却心中一喜。证据,这就是证据!没想到这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女大夫竟然真在医馆里杀人,还将尸体的脑袋装进箱子里放在床下,也实在太歹毒了些,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轻咳一声,摆出一幅问罪的架子,厉声喝问:“这是何物?”女子脸色在灯火显出一种透明的苍白,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夏蓉蓉背对着箱子,不敢回头去看,颤声开口:“这里头不会是……不会是……”申奉应冷笑一声,抽刀走到包裹面前,刀尖挑起包裹的一角,就要打开。裴云暎正倚门望着屋中动静,见状瞥了一眼陆瞳。女子微微垂首,身子陷在灯影的暗色里,孱弱肩头微微耸动,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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