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个要点里取得两个。 时雨转身,双手无比自然地挂住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他很难忍住不亲。 “还是说,跨年夜你也只想两个人过?” 时雨问完,陈启的唇贴上她的,碾磨一会儿往下游移,在颈侧重重吮了一口。 “嘶……”时雨抽气。 “我想两个人过,”陈启抱着时雨一摇一晃的,“可你的朋友们会说我霸道,总是独占你一个人,不放你出去玩儿。” 时雨说:“好像也是。” 陈启又是一口气没上来:“你就不能哄哄我?” “陈启同学,你还是小朋友吗?” “我爱你,你在我心里就一直是唯一的小姑娘。” 他还记着这茬,时雨有些心动,但不甘心落于下风:“好的,陈启同学,你被逮捕了,以后不能和小姑娘做十八禁的事情哦。” 说完这话,她双手捧起陈启的手,作势给他戴手铐。 陈启被萌到了,乖顺地让她锁住自己,隐隐约约又有起来的趋势。 时雨怔住,默默往后退。 “什么小姑娘?”陈启的手钻进她上衣里,“不认识,我只知道我要结婚了。要结婚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流氓。” “嗯,今晚我做流氓。” 第40章 生日 我们去约会吧 到十二月, 天气愈发阴冷,月初下了两场雨夹雪。 陈启忙得脚不沾地,一周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家住, 但每天中午都抽时间去络通财经楼陪时雨吃饭。 公司的人戏称他有午餐打卡任务, 他乐得接受, 开会开一半,大衣往臂弯上一挂就走:“该打卡了。” 财经楼没给陈启录门禁,不妨碍他畅通无阻。络通女婿的身份就是通行证, 整栋楼的人明面称他小陈总,私底下取外号叫驸马。 有一次,共享中心的小实习生跟他同电梯, 心里一紧张, 脱口而出:“驸马好!” 陈启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 不然怎么穿越回古代了。 小实习生磕磕巴巴解释:“因为, 因为我们偷偷管时雨姐叫公主……” 陈启莞尔:“挺好的, 随你们怎么叫。” 十二月十五号那天,时雨还有流程没处理完,坚强地从陈启怀里爬出来, 说要加班。 陈启竖起三根手指说:“三十分钟,剩下的时间要去约会。” 时雨默默地掰着他的手, 把五根手指都竖起来:“五十分钟。” 陈启挑眉,时雨亲他, 亲完了说:“等我。” 书房就在隔壁,时雨很有先见之明地反锁了。任何离谱的行为都是因为有教训,比如昨天,时雨在加班赶进度,陈启非要她坐在自己腿上赶, 结果加班加一半做别的去了,根本安分不了。 隔着一堵墙,陈启给时雨发微信:“宝宝,我上旬拼命加班,就是为了空出这一天。” 时雨看见了当没看见,不回复。 陈启无所事事地翻朋友圈,刷到周展宇拍的一张照片,很是抽象的油画,依稀能看出雪景的轮廓。 他给周展宇发消息:“对象生日,该怎么准备惊喜?” 周展宇秒回:“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兄弟。” 陈启:其实我有准备,想听听额外的建议。 周展宇:咨询费两万。 陈启:拉黑了。 周展宇:拉黑呗,我把你过去三年在时雨生日这天要死要活的实录发朋友圈。 陈启:什么东西? 周展宇发了一个视频文件过来,陈启点进去,天生冷淡的眉眼渐渐破冰,带上几分酸涩的痛感。 录像显示的场景是丽贝湾,时间是陈启被分手第二年。 周展宇把坐在地上抽烟的陈启拽起来:“抽了多少根,怎么没把你抽死?” 陈启间歇性自暴自弃发作:“是啊,怎么没把我抽死,反正也不想活了。” 周展宇:“成天死死死的,时雨乐意看到你这样?” 陈启:“她都不要我了,管我是死是活?世达二公子没了,至少也算个小新闻,我的名字总算,又能出现在她耳边了。” 周展宇:“我提前帮你报丧得了。” 陈启:“你去,你去啊!快点儿的,我就想知道,她会不会为我伤心。” 周展宇抢走他手上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这视频是录给时雨看的,”周展宇指了指相机,“理由是全班同学给班长送祝福。从学号零二开始,按顺序录到最后一个。你收拾收拾自己,至少像个人样,免得时雨看到祝福视频里的你,庆幸当初分手真他妈的对。” 陈启沉默,两行眼泪突然下来了,冷笑说:“我不录,就当咱班没有37号。” 周展宇说:“给你机会还不要?我服了,刚还叫我去给时雨报丧呢,就为了让自己的名字在她的世界里再出现一次。我为了你,喊全班同学拍祝福视频,你给我说不录?” “她不想看见我,”陈启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过生呢,多开心的日子,谁要看前男友的祝福视频,破坏心情。” 周展宇难得没有呛声,伸手扯了张纸巾递给他,看他胡乱地在脸上抹,怎么都擦不干眼泪。 “不想录就算了,”周展宇准备关掉相机,“哭得真丑。” 画面被手掌遮住,黑暗中只有声音留下,陈启说:“美东时间这个点,也到十五号了。时雨,生日快乐。” 视频播到最后,陈启确信,周展宇要是敢发朋友圈,他绝对要跟他绝交。 回头看,他都觉得自己可怜。 可更难过的是,彼时时雨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正愉快地度过自己的研究生生活,而是在一大把一大把地吃药。 她有多痛,他不敢想象。 陈启:不拉黑,你是我大哥,我求你了。 周展宇: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不发朋友圈,私发濛濛了。 陈启:?! 五分钟后,书房的门开了。陈启尚来不及想解释的托词,就见时雨眼圈红红地走进房间,钻进他怀里低声呜咽。 “你看到了?”陈启揉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工作开小差,有时间看周展宇发的视频,不回复我微信是吧?” 时雨哭得说不出话,甚至有点喘不上气。 “不哭了,再哭我心碎了。” 陈启胸前的睡衣被泪水沾湿,他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恋人。 时雨一口气哭了十分钟,抬起头,陈启拽来盖在身上的羊绒毯给她擦眼泪。 “怎么办,”陈启捧起她的脸来亲,“哭这么惨还是好漂亮,不像我,哭起来很丑。” 时雨摇头,话语里仍带抽泣声:“别听周展宇瞎说。” “对,他瞎说,我才没有在你生日这天要死要活。” “不是,这有视频。” “你就当没看过,好不好?” “不好。” 陈启没辙,耐心地吻去她脸上泪花,转移话题问:“那一天你在干什么,还记得吗?” 时雨记得,但说不记得。 陈启说:“病历纪录,这一天你因为感染进抢救室了,抢救时间是三个小时。” 时雨微愕:“你就看一遍,记这么清楚?” “这是你生日的日期,”陈启哑声说,“我很难不注意到。” 时雨双标也理直气壮:“都过去了,大好日子不要哭。” 她抬高身体,双手托着陈启的下颌,抚摸他泛红的眼尾。 陈启笑着说:“你看你,自己哭的时候不说这话。” “好嘛,”时雨安抚般亲他,“我们去约会吧。” 陈启按她后颈,微侧着脸,缱绻地深入。 “嗯,我们去约会。” 他好像已经原谅她的隐瞒。那些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残酷,自以为是“为你好”的离开,跨越太平洋的两地分隔。到头来,唯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在上涌。 他们有过去,难得有未来。 不敢不珍惜。 — 消除以痛为底色的回忆,最好方法是创造新的回忆去覆盖它。 衣帽间里,时雨搭出一套棕咖系情侣装,打破了陈启平时的黑白灰风格。 陈启故意问:“宝宝,我不需要有自己的审美了吗?” 时雨说:“不管,今天我们得看起来是一对。” 她眼睛还是红肿,陈启对上那双眼,调侃的话都噎在喉咙。 他们的情感需求刚好相反,陈启要时雨为他打造安全堡垒,时雨要为陈启放下高高筑起的心理防线。说到底,似乎又是相同的。 当时雨在陈启怀里哭,当她学会任性,陈启感到庆幸,纠缠他近十年的阴影正逐渐消失。 出门前,时雨坐在玄关沙发穿鞋,陈启单膝跪下,给她系上皮靴的鞋带。 系完鞋带抬头,一双美眼正自上而下望着他,旁人眼里的冷艳,看他的时候常携暖意。 他跪着索吻,只用目不转睛盯上三秒。 三,二,一。 时雨会仁慈地给他一个吻。 即使浅尝辄止,也足够让他眼底泛起笑意,蔓延去唇角。 时雨扶着他的肩膀起身,围上长围巾,把下巴埋进围巾里。帽子选的是毛线帽,盖住耳朵,保暖工作相当到位。 相比之下,陈启穿得单薄。一身深棕色羊毛大衣,内搭米色立领,随意围了一条亚麻棕围巾,看着就嫌冷。 时雨挽着他:“不穿多点?” 他摸摸时雨的头:“我有暖宝宝。” 时雨伸左手:“在哪,买暖宝宝不分我几个。” 陈启牵起她的右手,放在她自己的左手上。 “在这里。” 她倏地松了手,重新挽上陈启的胳膊:“那你别离我太远,暖宝宝要贴身用。” 电梯缓缓下行,陈启看着镜面里的一双人影,装扮相似,相互依偎,任谁看都是恩爱的一对。 时雨靠他很近,洗发水是和他同款的,散发淡淡薄荷香气。他稍稍低头,能吻到时雨垂下的眼皮,还有颤动如蝶翅的长睫。 满足感就快要溢出来。 车早前让人停在楼下,时雨不需要走很远,直接坐上副驾。 第一个目的地是母校,他们初次相恋的地方。 时雨看向前方,陈启熟门熟路地往附中开,但到最后一个路口时,朝着相反方向拐去。 “阿启,我们去哪里?” 路边商店装点着圣诞元素,店里播Last Christmas,氛围极浪漫。 陈启在一家书店外停车,帮时雨开车门,牵着她走进书店。 这家书店有两层,装修复古,楼梯都是用书垒的,扶手也是书。书山书海的世界,是时雨躲避枯燥学习的梦幻仙境。 有时学烦了,她会请一整天的假出校门,在这里从早待到晚,读完一本跟课业无关的诗集。 书店主人是个热爱摄影的退休老教授,他随手纪录店内情景,拍到几次时雨的身影,征得同意后挂在二楼的墙上。 几乎每个进店的人都会对店主说:“大爷,这是你闺女啊?长得真漂亮。” 时雨出国前,老教授送了她一本精装的《新月集》,其中夹着亲手制成的书签。 书签摘写一句:“你的生命正值青春,你的道路迢迢无尽;你一口气饮下我们给你的爱,然后便扭头转身,离开我们。” 诗句停留在叙述,时雨知道,这也是老教授对她的祝福。 用书签留言是这家书店的惯常做法。因为周围有好几所重点高中和顶尖高校,往来的读书人很多。 也不知是谁发明的交流方式,总之,读者们会在喜欢的书里夹一张手写书签,宛如在茫茫书海里扔了一只漂流瓶,等候有缘人看见。 有一段时间,时雨只看固定的几本诗集。从某一天起,书里夹的书签变多了,每一张都是简笔画,图案还能连成简单的意思。 比如,一颗心加一颗雨滴,大概是说他喜欢时雨。 对方知道自己名字,时雨没感到奇怪,毕竟她在附中真就是很有名。 时雨怀疑这人不识字,不然怎么只会画画。 于是她也回复简笔画,一个微笑或一颗爱心。对方回一双眼睛加一滴雨,再加一根钢笔和一个大笑的表情,大约是说见到她回复的留言很开心。 过了段时间,对方留的书签还在,时雨留的都不见了。 她很疑惑,但也没刨根问底。 如今时过境迁,陈启带她回到这里,虽然什么都没说,她却隐约猜到即将发生的事。 只画画不写字,也许是因为字迹很容易被熟人认出来。熟人,比如陈启之于时雨。 书店老板不在店里,他们径自走上二楼,在摆放诗集的书架旁站住。 陈启取下一本博尔赫斯的诗,随手翻到英文那一篇。书签像落叶一样掉下来,时雨接住,放在手心看。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是陈启的笔迹,落款为2014年的十二月十五日,他们大一第一次分手后。 陈启再往前翻,另一张书签落下来,时雨也接住了。 “你转过身的侧影,组成你名字的发音,你有韵律的笑声:这些情景都让我久久回味。” 仍然是陈启的笔迹,落款为2010年的五月二十日,他们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诗集像小精灵的口袋,抖着抖着掉落新的礼物。 最后一张书签写着时雨生日快乐,尾端有一颗小爱心,用红色油彩画的,和陈启旧相片框里的那颗长得差不多。 落款日期是……时雨眸光聚焦于书签右下角,看到今天的日期。 第41章 与你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书架与书架之前, 一米阳光透进旧窗,折出几道暖色的线。陈启背对日光,肩宽腰窄, 双腿修长, 身形轮廓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 影影绰绰间, 深棕大衣似乎变成了白色校服冲锋衣,左胸前印圆形校徽,佩金色学号牌。 时雨略有犹豫问:“高一合班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陈启好似终于等到这一刻, 淡笑着否认:“不是。” 入学前的夏令营是自愿报名参加,时雨没报,暑假去福利院做了一个月义工。 八月中旬, 夏风燥热。 陈启走进书店, 漫无目的地逛过一排排书架。阳光照亮空气中的浮尘, 长发女孩站在浮尘下, 笼罩着暖金色的光。 陈启听到她打电话, 声线温柔:“学费涨了五百块?别急啊,姐姐给你交。” 懒散的目光逐渐向女声来处聚拢,陈启蓦然停驻, 一种无名紧张撕开他冷静的眸色。 原来一见钟情是紧张。 短短半分钟内,陈启把自己从头到脚反省了一遍。今早出门没照镜子, 不知道头发乱不乱。白衬衣是穆姨亲自熨烫的,但怎么看都还有一点皱。新买的球鞋刚被闫佳楷踩过一脚, 没来得及擦。 他如此慌张,自惭形秽,没有半分天之骄子的样子。 女孩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像电影切了画面,观影者追不上。 陈启跟着走了两步, 看到她匆匆忙忙下楼梯,拐过书堆砌而成的楼梯角,消失在他视野。 她有妹妹,或者弟弟,需要为学费着急。 她穿一条洗得发黄的白裙,旋过楼梯角时,仿佛一朵清香百合。 当晚营里活动结束,陈卓开车接陈启回家。陈启魂不守舍,反常到陈卓以为他讨厌新学校。 “怎么了这是,”陈卓问,“谁给咱家小少爷气受了?” 陈启不回答。过了快五分钟,陈卓忍不住又要问他,他才慢慢悠悠地说:“哥,如果我想跟一个普通女孩结婚,这可能吗?” 陈卓:“有多普通?” 陈启:“她不普通。” 陈卓:“毛病,你自个儿说的普通女孩。” 陈启斟酌词句,慢吞吞说:“我的意思是,她在我眼里一点儿也不普通。只是她家境很普通,我担心爸妈不让我跟她结婚。” 一句话讲,就是家庭差距大。 “想什么呢,”陈卓无所谓似的说,“你把自己当和亲公主啊,咱家没你和亲,那世达就要破产啦?” 陈启眼睛亮了:“真的?” 陈卓转头看了他一眼,苦口婆心道:“能找着门当户对的是锦上添花,要找不着就算了。不过哥提醒你一句,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容易被你一身附加价值忽悠。你可得仔细找,要找真心合拍的。免得人家嫁过来发现一点儿也不喜欢你,耽误的是两个人。” 陈启颔首,不说话。 陈卓问:“你那普通女孩儿喜不喜欢你?” 陈启的脸慢慢涨红了。他总不能说,他连那姑娘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喜不喜欢。 真是疯了,见一面怎么就想到结婚去了? 他双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试图清醒清醒。 陈卓会错意,同情地说:“别这样,就算人不喜欢你,也不至于自残吧?” 陈启略崩溃:“你别说了,就当今天什么也没听到,行吗?” 陈卓了然于心:“知道,青春期的男孩要面子。” “不是,”陈启解释不清,“算了你就这样认为吧。” 开学的第一节课,每个人要上台自我介绍。陈启听到一号女同学说,我叫时雨,时雨濛濛的时雨。 这个名字陈启认得,是络通投资集团的大小姐。 原来那天,时雨在跟她资助的失学小女孩打电话。原来她去福利院总是穿旧衣服,尽可能没有距离感地陪孩子们玩耍。 陈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如果闫佳楷别戳他手臂,跟他说“这我小青梅”,他会更高兴。 小青梅怎么了?他要时雨做他的小百合,小玫瑰,管她小什么的吧。总之他要追时雨,闫佳楷威胁绝交也不好使。 后来他追到了,再后来他们一起经历很多事,现在要结婚了。 书店二楼,临窗的小桌旁。 时雨听完陈启视角的描述,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 陈启说:“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怕爱太满,你有负担。” 曾经的时雨确实有负担。甚至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陈启不经意提到结婚之类的字眼,她还会回避。 “时雨,”陈启看着时雨的眼睛,终于不再有所保留,“我喜欢你,比你认为的还要久。” 时雨静默片刻,从眼尾到脸颊红成一片。在陈启的注视下,她忽然站起来,隔着一方小木桌,倾身吻向陈启的唇。 冬日阳光是最好的头纱,轻轻柔柔地披在时雨发上。仿佛上天也着急,热切盼望她成为他的新娘。 — 刚才那算求婚吗?时雨牵着陈启的手,走在操场跑道上,回想着书店里的一幕幕。 不算吧,他甚至没有拿出求婚戒指,也没有单膝跪地。 周日的校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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