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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乎没人,操场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寒风呼啸。 时雨被吹得发颤,躲进陈启的大衣里,说好冷。 走到操场出口,高高的围栏旁站着三个高中生,见了他们就喊:“时雨学姐,陈启学长,要来看我们排练吗?” 时雨抬头问:“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啊?” 热情洋溢的女生说:“杰出校友榜有你们的照片!时雨学姐,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那一个!” 另一位男生说:“我们是音乐剧社的,音乐剧社十周年了!” “来看我们排练吧!” “我们在排蝴蝶梦,很好听的。” 正好他们也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坐一坐,和陈启对视一眼后,时雨说:“好啊,我们去看你们排练。” 毕业七年,学校建成了更高更大的礼堂,原来那个小的就变成剧社专用的排练厅。 时雨坐在第一排,看年轻的演员们练功开嗓,女主上来先表演了一段独唱。 一首歌结束,陈启侧脸对她说:“我去下洗手间。” 她点头说“嗯”。 陈启走了三分钟,台上的女主角唱破一个音,其他学生停下自己的演唱,纷纷围过去指责她。 “你怎么回事,当着时雨学姐的面唱成这样?” “不行别演了,换人吧。” “我……我紧张而已,这里的转音本来就很难啊!” “有什么难的?我上我也行。” …… 时雨紧蹙眉头,从侧面的楼梯走上舞台,好声好气劝:“别吵架,只是失误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霎时间,台上灯光灭了。伴随着快乐的笑声,高中生们如潮水般退下,一下就走没了影。 白色光柱打在时雨身上,她茫然转身,看到陈启从黑暗中走来。就像那天舞会,万众瞩目的是她,坚定走向她的,是陈启。 走近了,白光将他敛入圈内,投下一道深黑的影。光影映衬下,他眉眼温柔,融化了长相自带的冷。 时雨挪不动脚步,身体也不自觉僵硬,只能等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他们的影子相触,拼成双圆。 “时雨。” 陈启低声唤她名字。每当这种时候,总嫌昵称不够庄重,所以会一遍遍地叫她“时雨”。 不知什么时候,台下来了一群新观众,江雪、闫佳楷、余筱姗和周展宇都在。 陈启把花束递给时雨,缓缓单膝下跪,取出白丝绒盒。盒盖打开,倒水滴型钻戒在灯光照耀下璀璨闪烁。 礼堂有扩音效果,高中生们轻轻哼起爱之歌。时雨却觉得很安静,耳边只能听见陈启的声音。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伸出左手,白皙的皮肤被灯光照得反光。柔柔一层白雾像薄丝手套一样笼罩着她,然后陈启也伸手,抹去那层白雾。 “我愿意。” 钻戒被戴在无名指,恰好合适的尺寸,时雨喜欢的切工。 台下发出一阵欢呼。陈启牵起时雨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吻。她顺势往回牵,把陈启带起身,默契地给予对方热吻。 黑暗的观众席上,闫佳楷收不住落寞眼神,悄然退场了。 拥吻过后,陈启直接从正面跳下舞台,在台下接住时雨。朋友一道向他们走去,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小束花,合在一起成为大花束。 闫佳楷准备的是红玫瑰,静静地搁在第一排座位,送花的人不见了。 时雨把红玫瑰拾起,拢在花束最显眼的位置,跟陈启拍了张合照。 人群中,饰演女主角被“骂”的女生眼睛亮闪闪地笑着。时雨从花束里摘出一支蝴蝶兰,走到她面前递给她。 “学妹,演技真好。” 女生接过花,提起裙摆作了谢幕的动作。其他剧社成员也嬉笑着谢幕,对时雨说:“学姐,祝你和学长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祝福声此起彼伏,年轻的声线让时雨有片刻恍惚。 他们歌唱爱,歌唱星星和月亮。 他们手捧鲜花,旋转裙摆,再高的台面也不怯场。 就像曾经的她和陈启。 又想起周展宇说,陈启为了演上罗密欧,把嗓子都练哑了。 他们在一起,是陈启怀着一腔孤勇走了九十九步,她走一步退两步,把陈启折磨得发疯,然后再追两步。 幸好最后这一次她没有退缩。 学生们继续排练,唱着同一首爱之歌送他们走出排练厅。 陈启牵着时雨,左右跟着两人的朋友,时雨想:“我比朱丽叶幸运,再没有更好的结局。” 一行人走出礼堂,冒着寒风去找停靠在外的座驾。半路上,周展宇猛拍陈启的肩膀,连带时雨也晃了一下。 “哥们儿早上还装腔作势地问我怎么给对象过生,早就想好求婚了,我是最后知道的是吧?” 时雨举手:“我才是最后知道的。” 周展宇说:“你不算。” 陈启揽着时雨往旁边走:“你天天寻思给我老婆泄密,当然要最后一个通知你了。” 时雨问:“你还有别的秘密?” 周展宇来劲了:“有,濛濛我跟你说,陈启有特别多不敢告诉你的事儿,他抽烟!” 时雨闻言,神色不变:“嗯,这我知道。” 周展宇:“你知道,那你问烟盒是不是我的?” 时雨:“那天我问完你就问阿启,他承认了。” 周展宇:“……兄弟帮你,你背刺兄弟。” 陈启:“我可没让你帮,我对我老婆单向全透明。” 周展宇又要过来锤陈启,时雨张开双臂挡在陈启面前,他抬起的手就很尴尬。 江雪抓着他手臂放下来,无奈笑了:“幼不幼稚?” 余筱姗推他肩膀:“要打我们濛濛?先跟我过两招。” 周展宇绷着脸,双手插进羽绒服口袋里,转身大迈步走开。 陈启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他一点也不嫉妒,不羡慕,真的。 该死。 他没忍住踹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差点左脚拌右脚摔倒。 时雨心情正好,看向江雪时发现江雪也在笑。 第42章 陈伤 先拆你的衬衫 先前说只想两个人过生, 到了这一天,还是不可阻挡地变成热热闹闹一群人。 晚餐是在时家吃的,时云廷亲自下厨, 做了一桌菜。餐后切蛋糕, 家人朋友围在一起, 给时雨唱生日歌。 陈启开车装生日礼物,满满一后备箱,险些没装完。 余筱姗意犹未尽, 约着下半场去酒吧,江雪帮忙挡了一下:“不去了,濛濛累了。” 陈启盼二人世界, 盼得周身气压低沉。余筱姗也不是没眼色, 遗憾道:“行吧, 下次, 濛濛圣诞节一定要出来玩啊。” 时雨说:“圣诞可能不行, 跨年夜吧。” 余筱姗上了车还趴窗上说:“陈启,你别太霸道,濛濛可不能结了婚就丢朋友。” 陈启挑眉不语, 时雨说:“知道了,不会冷落你的, 放心。” 送走朋友,时雨回屋跟爸妈告别。看着牵手不放的女儿女婿, 孟溆林心头酸酸的。 “妈,爸,我们走了。” 时雨坐上副驾,孟溆林把一盒生饺子往她怀里塞。 “后备箱放不下了,饺子记得搁冰箱冻上。” 时雨笑着说谢谢妈, 抱紧那冰盒。陈启接过来,放在座椅之间的软垫上,顺便给她系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开往海雅,两人一路上说着话。 “怎么不问生日礼物,”陈启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时雨,“他们都给你礼物了,我还没给呢。” 时雨张开左手:“戒指不算礼物吗?这能买你一辆车。” 陈启:“谈价钱就俗了。求婚归求婚,生日归生日,那哪能一样。” 时雨:“那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呀,哥哥?” 陈启已经不满足于这个称呼,笑意张扬:“叫声老公我告诉你。” 时雨低头摆弄戒指,没理他。 “真冷漠,”陈启仍是笑,“礼物都送家里了,一会儿回去慢慢拆。” 时雨问:“不叫老公也有礼物收?” “啧,”陈启真想掐她脸,“就数你会气我。我送你东西,什么时候开过条件?” “刚刚不就开了。” “玩笑呢,你这会儿不叫,晚上关房门再叫,跟礼物没关系。” 陈启这么说了,那时雨是必然会打定主意不叫的,她另起话头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礼物吗?” “什么?” “叫声姐姐我告诉你。” “宝宝,你比我小。” “那不管。” 陈启一下噎没声了,把着方向盘转了个弯,开进车库。待车停稳在车位上,时雨解开安全带,陈启却仍然锁着车门。 像徘徊了五公里,陈启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抓住时雨的手腕。 时雨问:“怎么了?” 陈启短而快地喊:“姐姐。” 时雨心脏猛然紧缩,悲哀地发觉,最受不了这个称呼的人是她自己,不是陈启。 “你想要什么礼物?”陈启扣着她的手,“我准备了很多,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从购物单里的现成商品,到亲手做的平安符,他想到什么就打包什么,称得上面面俱到。 但再细致,也有可能没送到时雨的心坎上。 时雨红着脸佯装淡定,逞强直视陈启,缓缓越过座椅间隙,半边身子覆上驾驶位。 “我想要,”她不紧不慢地吐息,“你。” 听到最渴望的答案,陈启没有如预想般展露笑容。时雨眼睁睁看着他双眸起雾,眼睑泛红,小心翼翼地确认:“没有下半句了?” 于是时雨也很紧张:“什么下半句?” “你记不记得十八岁生日,”陈启话里全是难过,“你说,你想要的生日礼物是我的全A成绩单。” 异地恋让陈启吃尽苦头,他上课心不在焉,时不时跨州去陪时雨自习。他骗时雨说自己没有课,直到时雨下载了他的课表。 欺骗是时雨眼里的重大错误,陈启哄了很久才好。 那一年生日,时雨说,她想要的礼物是陈启的全A成绩单。陈启不觉得这个目标很难达成,可他就是忍不住伤心。 “是不是,只要我的成绩差一点,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喜欢薛今夏吗?他的offer比我多,比我好,他还是全奖。” 那晚他们拉扯很久,以陈启的妥协作为结束。他承诺给时雨一张全A成绩单,但不能忍受长时间不约会。 时雨想起来了,心里像被细线拉扯,磨出鲜红的血。 “没有下半句了,”时雨认真地说,“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我只想要你。” 陈启悬着的心平稳落地,时雨托住他,抚平陈年伤痛。 “我其实没那么看重全A成绩单。只是,我曾见过你热爱一项事业的样子,不希望你放弃。” “整个高中阶段,你参加了所有能参加的物理竞赛,奖杯和金牌摆满房间。所有科目里,我唯独没拿过物理的第一,因为有你。” “你跟我谈起崇拜的物理学家,那种意气风发的神采,我此生难以忘记。后来你有幸去到他任教的学院上学,他非常欣赏你,愿意从大一开始亲自带你。你却说,不想加入他的课题。” 车里开着空调,暖风充足。时雨眼眶酸涩,流出温热的泪。 “我不希望我成为你玩物丧志的原因,更不希望,你错过千金难求的好机会,后悔的时候想起我。” 陈启突然搂住时雨,双手揉皱她背后的衣服,满腔复杂的心绪不知如何表达。 他打断她的自述:“我永远不会后悔爱你。你说得对,我不该沉溺于一朝一夕的甜蜜,我后来有努力学习,拼命工作,Dr. Einhorn说我是他的骄傲。” “你也是我的骄傲,”时雨怕他误会更深,“不管你有没有努力学习、拼命工作,我一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是37号而已。” 是考前一天刚看完温网,从英国回来倒时差,考语文睡了大半场的颓废37号。 陈启听不明白,时雨直接挑重点讲:“陈启,我爱你。” 我爱你的踌躇满志,也爱你的随性自由。 我为你失神,却不敢承认。 陈启沉默了很久,车里听不到一丝声响。时雨肩上的衣服逐渐湿透,像他们的这十年,从温暖走到阴冷,差点以悲剧散场。 幸好还有时间。 — 生日不剩多少时间,他们在电梯里就忍不住拥吻,到玄关已经脱了一半衣服。 陈启的爱和欲高度同步,这是时雨很久之前发现的事。 难得的,他今天忍住了。 客厅满地都是橙色包装盒,走两步就不小心绊倒。时雨对拆礼物没有一点兴趣,她更想拆陈启的领带。 但是陈启忍住了,他允许时雨解下他的第一颗扣子,剩下的就不再让她动。 “我们得拆礼物,”陈启吻一下时雨说一句话,“生日快乐,宝贝,先拆我的。” 时雨说:“先拆你的衬衫。” 陈启难以招架,双手锁住她的腕子:“别这样,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送你。” “比你重要吗?” “比我重要。” 陈启向来在意时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现在竟然说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时雨禁不住好奇。 跨过大大小小的礼物盒,陈启把时雨带到主卧,请她闭上眼睛。 时雨乖乖闭眼,过不久,嘴唇被轻轻覆压,陈启没忍住吻她。 随即,她的手上多了一块沉甸甸的金属。睁开双眼,她看见自己掌心躺着一枚银珐琅双菱长命锁,刻着“却病延年”四个字。 长命锁常用来送给孩子,因为古时成人不易。 在陈启心里,比他更重要的是时雨的健康。即使时雨已然不是孩子,他也要送她长命锁,愿她能却病延年,长命百岁。 时雨捧起长命锁,端详发现,那四个字刻得不太平整,像新手初学,刻痕深浅不齐。 她问:“字是你刻的?” 陈启说:“我刻的,我还捧着它去白塔寺绕过圈。” 无所求时,陈启去寺庙只当游客。有所求时,他才注意到,和他一样虔诚的人不少。他们举香在前额,朝四方礼拜,陈启有样学样地跟着做。 世间无望的事太多,他从懒得求,变成“难求也要求”。 时雨握着长命锁,用玩笑淡化感动到语塞的失措。 “Dr. Einhorn知道你的信仰体系这么乱吗?” “他自己信基督又研究道教。” 时雨笑出声,双手揽上陈启的后颈,抬脸看他含情的眼睛。 “谢谢。我一定如你所愿,健健康康的,陪你百年。” 原以为这肯定是干柴烈火的一晚,到头来煽情过度,两个人盖上被子纯聊天,有太多的话要讲,闲不下嘴巴去接吻。 偶尔心痒了逮过来亲一下,亲完还要继续说话。 陈启:“你刚有一句话没说对。” 时雨:“哪句?” 陈启:“我信仰体系不乱。” 时雨:“是吗?” 陈启侧了侧身,面对时雨说:“我仍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自然科学的忠实信徒。同时,我的信仰就是你。” 时雨眼里酝着清浅的笑,一句话说好慢:“阿启,这太唯心了。” “唯你,”陈启自创派别,“唯时雨主义。” 时雨蹭在他胸口,眼帘向上掀起,对视三秒吻上去。 “别的礼物还没拆呢。” “我直接给你揭秘。” 陈启装傻,一一列举着自己准备的礼物,其中有时雨很喜欢但没来得及去买的乌菲兹美术馆周边。 时雨问:“这么小众的喜好你怎么知道的?” 陈启说:“我当然知道了。” 时雨整个趴在他身上,掐脖子威胁:“你又偷看我搜索记录。” 他不否定:“宝宝,你为什么要搜索那些词条。” 时雨脑袋一懵,想起自己在论坛发帖找不到答案,转而去搜索引擎查过的问题。 “穿前任留下的旧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他为什么无动于衷?” “同学聚会,男生给女生剥虾挡酒,是喜欢她吗?” 陈启记性很好,看过一遍就能复述给时雨听。 时雨像被念紧箍咒,捂着耳朵埋脸进他怀里:“别说了,还不是怪你,对黎梦那么好。” 陈启说:“黎梦一小孩,我从小看到大,对她好很正常吧?” 时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横竖也挑不出错,却令她感到憋屈。 “很正常,”时雨再度抬起脸,“是很正常,你们情同兄妹。” “不啊,我俩没血缘关系。” “……” 时雨咬了一口陈启的嘴唇,刺痛感格外清晰。 “你是故意气我的,”她因被爱而笃定,“以后别这样了,我分不清是真是假。” 陈启笑着淡淡“嗯”了一声,摁住时雨的后脑勺,接一个缠绵的吻。 第43章 纪念 北京晴,我的时雨二十五岁了…… 时雨以为这个话题过去了, 没想到陈启边吻她,在唇舌纠缠的空隙里又提起搜索记录的事。 “如何委婉建议温柔的男友对我凶一点?” 时雨心里划过三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双手撑在陈启胸膛, 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陈启的手掌宽而有力, 把在她腰上卡得死死的, 她被狠狠按回陈启身上,逃不了一点。 “那是浏览器的广告弹窗我不小心点到的。” 陈启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接着又说:“一天四次正常吗?” 时雨见防守不行, 果断改成攻击:“这问题的回答是太高的频率可能导致早衰,你三十岁就要不行了。” 陈启没那么不节制,所谓的四次估计是按二十四小时算的, 前夜两次, 隔日白天两次。 顺着时雨的话, 陈启问:“你觉得什么频率合适?” 时雨想了想说:“隔天一次。” 陈启得逞地笑:“宝宝, 你是不是忘了, 这个月我很忙,几乎没回过家。也就是说,你欠我至少七次。” “怎么能这样算?”时雨缩进被窝里躲着, “会要人命的。” 陈启把她抱回来,额头抵着额头:“我给你打个折, 小半就够。” 时雨拒绝:“够呛。今天是我生日,你得听我的。” 反驳不了的理由, 陈启颇为可惜,只能答应。 他的眼睛又被遮住,时雨对剥夺他的视力有执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时雨可以为所欲为。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工具,时雨玩得开心, 不会考虑他舒不舒服。 然而他听见时雨的声音,肆无忌惮,甜腻而勾人,他即使什么都做不了也得到满足。 还没到零点,换位置后时雨瘫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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