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就甩开袖子打千儿。 他虽然穿着常服,但是这动作是标准的很的。 “公公请起,请里头坐吧。”周太医忙扶着满银。 满银起身,笑着应了。与他一起进了屋里。 要说朝中官员们,都看不起太监是真的。 可是这太医们,是与太监接触最多的官员了,看不起是一回事,可是不敢慢待也是一回事。 进了屋,满银笑道:“周大人廉洁啊!” 周太医不好意思的一笑,这是说他穷吧? “叫公公笑话了,家里没什么好茶,委屈您了。” 说着,就见一个不怎么年轻的丫头上茶来了。 只看这个,就知道周家确实没什么底子。要说来了客人,要么就是叫漂亮丫头上茶,要么叫小厮上茶。 这来个又不好看,也不年轻的,显然是小厮少,忙不过来,也没有漂亮丫头罢了。 满银心里好笑,主子就是厉害,这选的人。以后出去说什么都有人信啊! 这样的人,也肯定正直啊。 不然做太医的,随便露出消息去,就都是银子了。 “不知公公今日是有何事找下官?”周太医提着心呢。 太医难当,就怕是后宫那些个主子们有什么心思了。 “周大人是康熙年间就做了太医吧?哎呀,说起来,先帝爷那会子,几番风云变幻。这太医院里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周大人能如今还在太医院,也实属不易了。” 满银笑着铺垫。 周太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干笑着道:“满银公公说的是,为主子分忧是臣子的本分。” 满银笑着:“周大人啊,今儿奴才来呢,实在是来救您的命来了。” 周太医一愣,起身,不知所措的看满银。 他什么都没做啊。可是牵扯后宫,就是你什么都没做,也是不好说清楚的。 “周大人莫要紧张,坐下坐下。”满银笑着道。 周太医就又坐回去,可终究是坐不安稳了。 “周大人,奴才今儿来呢,得求您一件事。这一件事呢,有两个选择,奴才这就说与您听。” 早在刚才,上茶的人就走了,所以如今说话是不必忌讳的。 “公公请说。”周太医提着心勉强笑。 “这头一件呢,是禧嫔娘娘想借着周大人的手,陷害太子爷谋杀太后。”满银笑盈盈的说完,就看着周太医白了脸。 周太医这回起不来了,浑身发软了,张大嘴不知怎么说话。 “这第二件么,就是这宫里另有一位主子愿意保住您的命。只愿您在适当的时候将禧嫔娘娘的意思告诉皇上。” 周太医听着就糊涂了,他完全不懂。 半晌才道:“公公不是……不是禧嫔娘娘的人么?” “是啊,奴才是承乾宫里的大太监嘛。周太医不必惊讶。这是谁的人都没事。奴才与您是坦诚相待。您说这太医这么多,伺候太后娘娘的有六位呢。怎么禧嫔娘娘就看上您了呢?” 周太医摇头,他也不知道。 “您这么多年无子,只有外室生育一子,这件事宫里那位主子知道,禧嫔娘娘也知道。可那为主子的意思是保着您和您的儿子。禧嫔娘娘的意思是,您不能不从。不从的话,您的儿子就保不住。” 周太医愣愣的,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与外室有一子这件事,家里是完全不知道。 只因他嫡妻是他表妹,又素来身子不好,生了两个女儿之后就不成了。 如今不过是熬着日子,熬不出半年大约就要归西。 所以他也不想叫嫡妻伤心了。不料就叫人钻了空子。 “您那小公子才三岁,哎,要是出事了,可如何是好?您也五十岁了,以后怕是也不能有了。”满银道。 周太医起身,都想跪下了,却也知道不合适:“公公救命!” “瞧您,这不就是来救你命来了?别急,您只需选好了,奴才就好替您办事。”满银笑道。 这都不用选,肯定是后者啊! 帮着禧嫔陷害太子谋杀太后!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 说真的,就算是赔上儿子也不敢!他还有老妻,有两个女儿,有兄弟叔伯! 这一旦出事,就是灭九族的罪过! “下官选告发禧嫔!”周太医斩钉截铁。 “这就对了,不必紧张,其实就是一场戏。您演一场戏,不光不会出事,还会有好处。以后您可是太医院里立功的人了不是?”满银笑着道。 “多谢公公,不知要何时何地去告发?”周太医定心,怎么也不能毁了一家子。 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外室之子的问题了。 “不急不急,您只管听着奴才的通知就是了。既然叫您害人,这害人的东西就得奴才给您送来不是?”满银笑道。 第1332章 先收拾你 “是,多谢公公了。”周太医脑子里很是糊涂,又很是清明。 等满银走后,他慢慢回想,越来越坚定。 这是上头神仙打架啊! 宫里的主子……是谁呢? 可不管是谁,他也不敢冒险啊。 他大可以这会子就去找皇上,将这些事都说了。可是如今说,不是害了孩子? 最好的法子就是先不说,听这位的…… 既然是禧嫔娘娘的意思,那……也不算害了禧嫔娘娘吧? 这位公公,说是不威胁他,事实上还是威胁了他了。 只看这事如何发展吧,总不能赔了一家子。 满银回宫的时候,买了几样东西,都是稀罕物件。 应付了宫门口的羽林卫之后,就回了承乾宫。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禧嫔,晚膳后才去见的。 “主子,事情都办妥了。那周太医家确实穷的厉害。并且,他那大妇狠毒丑陋。他也是苦不堪言。又无子,外室生的孩子他是喜欢极了。不敢冒险的。” “好。银子收了?”禧嫔问。 “回主子的话,都收了。”满银笑着点头:“如今只需安顿好了,赶着太子爷进去的时候就能办事了。”满银笑道。 “嗯,不急,我好好想想。”禧嫔毕竟也担心呢,这么大的事,总不能随便就办了。 到底也是姓名攸关的事,做好了是一万个好,做不好,就是个死。 满银退下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过了好一会之后,在油灯下面写了一张纸条卷着塞进了一个小瓷瓶里。 借着上茅厕的功夫,将小瓷瓶放在了去茅厕路上的一处台阶下。 那里正好有个小洞。他不经意的一个弯腰而已,并不惹人注意。 等他去了茅厕过了一会,一个粗使的丫头就过来将小瓷瓶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这小瓷瓶就摆在了叶枣面前。 “主子,这是那边送来的。”小亭子道。 “果然有心思了啊?”叶枣好笑:“说说吧。” 小亭子就打开小瓷瓶,拿出纸条读了一遍。 叶枣笑着摇摇头:“急了。她也太着急了。” “回主子的话,她也不能不急,时间越是久了,太子爷的地位就越是稳固。上次她叫四阿哥服毒的事对她自己的影响极大。四阿哥如今都不想理会她了。她在不出手,就没机会了。而今太后娘娘病重,又这般不可理喻,是最好的机会了。” “这叫什么?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叶枣冷笑:“我倒是不愿意出手,可我要是不灭了她,她还不知要如何呢。” “主子,那咱们……要不是再加把劲儿。”小亭子问。 “别急,这事我得与皇上说啊。”叶枣笑道。 小亭子一愣,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主子……” “你怕什么?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我为何要和皇上说的,这个不必担心。我只问你,那个满银信得过?” “主子放心,满银是奴才刚进宫的时候就结交的人了,那时候他日子不好过。如今他只有一个想头,就想出宫过日子。他老娘还在呢。主子只需满足他这一点就是了。”小亭子道。 “我是会满足他,不会杀他。可是他如今信?”叶枣问。 毕竟,知道了太多主子的事,就算是再忠心也怕被灭口吧?满意不怕? “回主子的话,这话奴才问过他了。他说这些年里,是瞧着主子对奴才如何的。所以信主子的。”小亭子道。 “好的很,他信我,我信你,你再信他。这事就成了。你只管准备着吧,我这就去找皇上了。”说着,叶枣将那纸头装回瓶子里,就要去乾清宫里了。 乾清宫,四爷忙完了,苏培盛才道:“万岁爷,皇贵妃娘娘来了,怕打搅您,在后殿里候着呢。” 四爷嗯了一声,就忙起来往后头去了。 进去不及说话,就见叶枣摆手叫人都出去。 苏培盛也出去了。 叶枣往前走了几步,就正经跪下来了:“我有事与皇上请罪。” “这是做什么?起来!”四爷先是一愣,紧接着皱眉。忙去拉她。 叶枣挣扎开:“你先听我说。” “起来说!这几月了,地上冷!什么大事值得你不顾身子!”四爷有点火大。 他们都到了这一步了,还跪着! “你等我说了再叫我起,那我就起。你听我说呀!”叶枣不肯起。 “滚起来!”四爷火大,一把就将她拉起来了。 男女之间,诧异很大,四爷不许跪,她能跪下去才怪呢。 叶枣觉得胳膊都被他拉疼了。 “说吧!”四爷瞪眼。她能做什么?真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还能来跪着说? 真是! “我……陷害了禧嫔。我……给她挖了一个坑。”叶枣看着四爷:“但是……如果她没有那个心,我的坑她也不至于掉。何况了,我只是挖坑,她心可比我狠毒多了。” 接着,就把纸条递给四爷,又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四爷愣住了。 然后伸手。 叶枣下意识就闭眼,四爷好笑:“还能打你?” “那你伸手……”叶枣往后躲:“你不是打我?” 四爷伸手将她一把拉过来:“你这胆子!” “你偏心我只是安排了个人在那。我哪里就胆子大?我是看她下一步干嘛,没想到她居然要陷害弘昕谋杀太后!这你说我胆子大?” “你既然这么有道理,还怕朕打你?”四爷瞪眼。 “虽然事情是有道理的,可是这件事瞒着你就是我错了。作为皇贵妃我不该瞒着皇上私自行事,这是不忠。作为你的女人我不该瞒着你私自行事,这是不尊重你。所以我错了。”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横竖朕说不过你。”四爷还是瞪眼:“你有理。” “那什么,收拾我的事晚上再说,那您说这事怎么办?”叶枣干巴巴的。 “收拾你的事晚上说?朕这会子很空,没事做。”四爷说着,就危险的看她:“收拾你是头等大事,不必等晚上。朕看重你,马上就要收拾。” 叶枣瞠目结舌,就被四爷打横抱起来了。 头上的簪子一晃悠就滑下来一支,叮的一声落在青石砖上。 第1333章 怨恨与否 不得不说,大白天的,叶枣这回真是被四爷收拾了一场狠的。 这么些年,也是以前还在府里的时候有过这种感觉。 是浑身像是被拆了又装似得感觉。 至于画面……太过和谐,完全不敢回想。 这混蛋竟然逼着她说些荤话!太下流了! 不过这个滋味嘛……谁用谁知道。 “你那什么表情?”四爷看她,绝的好笑。 这狐狸,一会皱眉,一会想笑,一会咬牙,竟也看不出是不高兴了?还是挺高兴的…… “你这么疼我,我感动啊。”叶枣哼哼,她没力气动了,随便用白玉似得指间扣了抠四爷的手臂。 四爷抓住她的手:“疼?” “还好吧,怎么也是给你生了三个儿子的人了。不是过去,这要是过去,我死了。”叶枣哼了一声。 四爷伸手,在她屁股拍了一下,声音响亮但是不疼。 “这世没有你更没良心的东西!自己想想,过去朕对你不好了?这事,还不是你不许不许?”别说如今了。 是她还是个小侍妾的时候,也会因为有时候他要的多,要得急与他闹。 几日几日的不见人。 “好好好,你最好。你罚我算是过了?”叶枣问。 “一回想过?多大的事你也敢做?”四爷瞪眼。 “我这不是告诉你了么!”叶枣也瞪眼。 四爷没说话。 是,他是知道她没瞒着,才不会生气的。 不然,他总要心里梗着一下。这狐狸也是信任他,什么都说了。 “皇预备怎么收拾她?”叶枣见四爷没有大发雷霆知道,四爷是有别的意思了。 “你说弘时也去见过禧嫔了。他知道多少?”四爷捏着她的小手问。 “看不出,不过我想不会一无所知。皇是想试试他?”叶枣叹气,翻了个身,呲牙咧嘴的躺好。 “我叫满银接近禧嫔的时候,只是防备她。不料她给我来这出。可我不想因为我的人,叫他们母子出大事。皇做什么都好,最后如果是四阿哥真的……做错事了,皇看在这计策是我出的份儿,清算的时候对四阿哥轻点。我不想背这个冤孽。” “这与你不相干。”四爷半晌道。 这女人的心,真是……该柔软的时候,一点都不硬。 “哎。我知道,禧嫔不省心。果然不省心,心真大啊。她先皇后还狠毒吧。”叶枣摇头:“什么人!” 乌兰那拉氏狠毒也没眼光,转来转去是后院。 这位,眼光远着呢。 “该怎么办怎么办。朕也想看看,弘时懂事不懂事。朕也想看看,有多少人不怕死。”四爷抱住她:“放心,朕不会叫你背冤孽的。” “嗯。弘时……会没事的。”叶枣自己也知道,这句安慰的很苍白。 可四爷不在乎禧嫔,能不在乎弘时么? 这一回,弘时肯定是栽了。 她冷眼旁观,如今弘时要是肯收手也罢,要是不肯……四爷不会放过他的。 “睡会吧,反正很累。”叶枣说着,已经闭眼了。 四爷心里有事,没说话,只是将她搂紧些。 等叶枣睡熟了,四爷起来了。 这会子也不是个睡觉的时候。 四爷独自在外间想了许久,午膳的时候,叫不醒叶枣,叫人将弘时叫来了。 弘时许久没有独自与四爷一起用膳了,这会子得知皇阿玛叫他一起用膳,也很是高兴。 乾清宫里摆膳,四爷与四阿哥坐着。 “皇阿玛精神十足。”弘时道。 “是吗?朕也老了。”四爷笑了笑。 “皇阿玛怎么这么说,皇阿玛看着像是二十几岁。何况,皇阿玛正值壮年,如何老了。”弘时忙起身道。 “便是人不老,心也老了。”四爷看着弘时:“去年你二哥出事,朕心里十分难过。只愿余下的儿子们里,千万不要再有谁想不开了。” 四爷说的意味深长,弘时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可是他并不觉得皇阿玛会知道什么。 他不是二哥,他没有不敬皇阿玛。 他只是……想更进一步罢了。 “皇阿玛不要难过,二哥他……不懂事。”弘时低头。 因为低头,所以没看出四爷眼神的失望。 “你五弟才学出众。虽然看着是个吊儿郎当的,可他的本事,你也清楚。你们两个一处长大的。”四爷又道。 “皇阿玛说的是,五弟是很聪明厉害的。儿子知道。”可是儿子又哪里差了呢? “朕百年以后,还希望你们兄弟和睦相处。你也是个有才学的,以后也能为他分忧。一起守护大清江山。”四爷盯着弘时。 弘时紧张了一下之后,忙起身跪下::“皇阿玛教导的是,儿子一定好好辅佐太子爷。” 四爷失望更深,却依旧是没有叫弘时看出来。 “朕……降了你额娘的位份,你可在心里怨恨朕?你额娘可曾怨恨朕?”四爷问。 “皇阿玛,儿子不敢,额娘也不曾怨恨。是……是额娘做错了事。皇阿玛罚的应该。儿子和额娘都不敢有一丝怨恨。”弘时忙道。 “是么?那好。起来用膳吧。”四爷摆手笑了笑。 四爷没在问什么,弘时也不敢主动说什么。 这一顿午膳吃的恭敬有理,却没滋没味。 吃过之后,弘时告退了,他不敢呆着。心里觉得不安,可是又不知哪里不对。 最后,他归结于是因为太久没有和皇阿玛一起单独用膳了。 自打去年毒开始,再也没有过了。 太久了,不熟悉了,所以才会如此吧? 四爷看着弘时出去,收起所有情绪:“皇贵妃还没起来?” “回万岁爷的话,娘娘从后头走了。说是不打搅您和四阿哥用膳了。”苏培盛道。 四爷嗯了一声,没说什么,径自回了寝殿。 榻已经收拾过了,不过小狐狸身的香气还若有似无的残留着。 她今儿用的是梅花香。 凌冽的香气含着冰雪的冷,闻着很舒心。 四爷不想睡觉了,只是平着躺在榻想事情。 这一股子似有若无的香气叫四爷想起了园子里的梅花。想着等开了,与她去看。 第1334章 四阿哥配合 禧嫔这里,定了心要做事了。 毕竟,机会难得。 四日之后,她又叫来了满银。 “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满银跪倒。 “满银,你说,本宫信得过你么?”禧嫔问。 “主子!”满银膝行几步,跪过去:“奴才说虚的,主子未免不爱听,奴才嫉妒那何寿亭呢!奴才也不求如何,只求以后出来,这宫里下,也叫奴才一声满银爷爷,那奴才满足啦。” “好。”禧嫔一笑:“是个进的是好事。如今,你主子被这么压着,你出去也没脸。” 可不是么,主子都夹着尾巴做人了,做奴才的还不是要装孙子? “主子,您只管信任奴才。奴才保证好好办事。奴才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只求为主子办事,鞠躬尽瘁!”满银磕头。 等他磕了三个头之后,禧嫔道:“你起来吧。” 满银这才哎了一声起身:“主子。” “你看那周太医,有几分可信?”禧嫔当然不可能所有的事都指望一个太监。 这些日子,她是见过了家里的嫂子的。 别的没做,是打听了一下这个周太医家里。 弘时也已经叫人回过周太医的态度了。 “奴才看来,那周太医不敢不从。只需要将东西塞在太子爷的身。其余的,是给太后下药。倘或事发,他离开京城是了。他家里悍妇当家,本厌烦。只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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