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叶枣不依了,起身,坐在四爷怀里:“你好小气。” 四爷搂住她的腰:“都已经拒绝了,朕还能如何?小狐狸,起来用膳吧。赶紧把自己养的肥些,就要过年了,太瘦了怎么吃?” “好吧,反正我把事情都交代出去了,最近就好好养膘吧。”叶枣点头:“反正我也懒。” 四爷只是看她,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贴身抱住:“从一开始,就委屈你了。这些年你不容易,朕都知道。” 便是一人之下又如何?终究是这些年风风雨雨的过来的。 她也不是没有受过罪。 叶枣伸手,摸了摸四爷的辫子:“人生在世,哪有一帆风顺的?我已经很好了,跟你一起,我不后悔。” 第1116章 初雪 今年的颁金节,因为惠太贵妃的过世而从简。 太后不太高兴,她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太后,为一个太妃这么从简不高兴。 主要是,她伺候康熙爷的时候,惠太贵妃一直压着她。 就是后来,她生了那么多的孩子,位份也与惠太贵妃一样都是妃位了。 可自己的出身太低,而惠妃本人又是格外有地位。 所以,可以说,几十年来,一直都是惠太贵妃压着她的。 她做了太后之后,这才改变过来。 如今,她很是不乐意为惠太贵妃低头。 只是,皇上要如此安排,她只能生闷气了。 叶枣倒是无所谓,横竖惠太贵妃是个长辈,如今皇上这样安排,其实都不是为了她。 而是为了直亲王。 这一回,从惠太贵妃过世到如今,四爷是给直亲王足足的面子了。 直亲王也真是感激不尽。 只怕以后,报效皇上的心更重些。 颁金节就一天,又加上是从简的,所以也没多累就过去了。 十月十四,下了第一场雪。天气骤然寒冷下来。 雪粒子打在人身上都是扑棱棱的声音。看样子,且要下呢。 叶枣披着大氅站在窗前看着外头:“这种粒子的雪下的更久。” “是呢,要是后来转成鹅毛雪就好了,要是不转,怕不是要下一天?”珊瑚也看着外头。 “叫膳房里多做点羊肉汤吧,给打扫的太监们都喝点。”叶枣道:“里头多扔几块姜。” “主子,您的心意是好的,可……小的们没油水,这乍然见喝一碗肉汤……只怕是福不住。”紫玉问声细语道。 叶枣挑眉,点了点头。 是啊,要是常年不太吃好的,乍然喝一碗肉汤,还真怕是要拉肚子了。 “那就叫膳房做点素的汤,也给少量的放点肉。就胡辣汤吧,那个好。再弄点酥油茶。叫扫雪的太监们都喝点,做粗活的宫女也喝点。” “哎,奴才这就去。”紫玉福身道。 “叫太监们去吧,女孩子还是不要受凉。”叶枣摆手。 紫玉哎了一声,出去吩咐了。 回来就说有人去了,又谢过了叶枣。 “一会再叫人去前头御膳房吩咐一句,藻园里好好上几个热锅子,叫孩子们都好好吃好。”叶枣又道。 还是紫玉应了,出去吩咐的。 “主子,还是管理窗户吧,别着凉了。”珊瑚劝。 “这回可不听你的,我想出去呢。你只管想着给我怎么穿吧。”叶枣笑着看她。 珊瑚有点愁,知道是拦不住了,只好想着给主子怎么穿。 最后,给叶枣换了一身藕荷色旗装,外头穿着对襟小袄子,袄子都是毛毛的。换上里头是毛,外头是皮的鹿皮靴子,只穿进去,就觉得暖融融的。 外头的皮子是特殊制作的,会湿,但是轻易不进水。 怕是在雪地里走一夜也不会叫里头湿了的。 牙白色的斗篷里头都是兔毛拼接的,外头是绣着大朵的白牡丹,很是好看。 只往叶枣身上这么一披,就觉得沉。 “这衣裳怕是有十来斤!”叶枣皱眉。 “主子,你可不能说不穿。”珊瑚发愁。 “穿,我又不是和自己身子有仇。”叶枣点头。 珊瑚笑着应了是,给她穿好,又拿来一个筒袖要给她戴着。 “这个算了吧……”叶枣摇头:“哪个小手炉就算了。” 珊瑚想了想应了,横竖冬日里的衣裳,袖子比较长,抱着手炉护着手指就好,手腕不会着凉的。 这才给叶枣拿出来一个雕刻着美人的紫金手炉。 真真是打扮的齐全了,这才出门去。 临走,叶枣自己在梳妆台的盒子里拿出一对耳环来戴上。 这是她没事的时候自己做的。用雪白的兔毛裹着两个珠子穿成的。 毛茸茸的坠在耳朵上,和今儿这一身很搭配。也显得她俏皮可爱年轻。 出了碧月楼,小亭子撑着伞,叶枣慢慢走着。 出了院子就发现,园子里的雪景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到处都是白色的,可是因为景物不同,所以很多地方看起来都是美极了。 隐约间,竟然闻到了桂花香:“居然还有桂花?” “回主子的话,咱们这外头本就有两颗桂花树的。护养的好,其实还有花儿呢。这回被雪盖了,只怕没有了。”白玉道。 “真是难得。” 叶枣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后湖边上,就扶着小亭子的手往西边去。 碧桐书院外头,有一片杏花林,这会子成了雪树林。 叶枣想,要么会画画,要么有个相机,多好啊。 可惜这美景只能看,不能记录了。 再往前走,上下天光处,有一处八角亭子,里头有人。 不等叶枣看清楚,就见那人带人下来了。 远远的,迎着雪就福身。 走近几步,就见是禧妃。 她只带了一个丫头,就在这里候着。这会子,请安不好撑伞,头上都有雪花化了。 叶枣摆手:“起来吧,亭子里说话吧。” 禧妃应了,带着自己的奴才跟在叶枣后头。 她不过随意出来走走,真不料能碰见贵妃。 贵妃没有叫人清路。 “难得遇见你。”叶枣坐下道。 “臣妾也不知会遇见娘娘,倒是打搅娘娘了。”禧妃道。 “坐吧,我看景色,你也看景色,没有什么打搅的。”叶枣伸手,做出一个坐的手势来。 禧妃谢过,就坐在了叶枣对面。 这里是个圆桌,她也不好选上下了。 很快,就有奴才们冒雪拿来了点心和茶水。吃不吃喝不喝是主子们的事,可主子们在这里歇着,就不好不拿来的。 叶枣看了看禧妃,她穿一身湖蓝旗装,披着斗篷。精神很好,脸色不错。 叶枣轻轻用茶杯盖子刮着杯子。 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除了每次请安之外,她不怎么见禧妃的。 难得遇见了,有些话……倒是要说一说了。 “说起来,当初还在潜邸的时候,倒是你是格格,我是侍妾。”叶枣选了一个,最叫人不能心平气和的话题开始。 禧妃果然愣了一下,然后忙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娘娘那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要是选秀,也许您是侧福晋。” 叶枣当年怎么进府,大家不是十分清楚,也有揣测了。 第1117章 警告 “如果这回事,就不提也罢。毕竟当初,你是格格,而我是侍妾。”叶枣笑了笑。 “只是,这我伺候皇上毕竟比你久一点而已。也在皇上这里,有那么几分面子。” “娘娘本就是个皇上心里的人。”禧妃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心里是酸涩还是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当年……她几乎不去想当年。 是啊,她是格格,可打从进宫起,就处处都不如这个侍妾上位的。 堂堂纽祜禄氏,不及一个侍妾出身的汉军旗女子。 这些事,要是想起来,真是能气死人。 “皇上长情。对我总是有些恩情的。”叶枣笑着,一双美目波光流转的看禧妃:“因为皇上长情,我才有机会生下弘昕。也因为皇上长情,我才能一步步成为贵妃,生下八阿哥。” “可是,皇上长情,就有人不好过。” “后宫么,素来是战场。我虽然是贵妃,可我也不是一直都赢的。只是,有皇上的长情,我赢面总归是大一点,你说呢?” “娘娘说的极是。”禧妃心里皱成一团,面上还得笑着。 “这么些年,我在皇后手里也吃亏。在李氏手里也受过罪,还差点丢了命。进宫后,她们两个也从不停止算计。可最后呢?她们自掘坟墓。 当然了,这世上,聪明人多得是。 李氏不够聪明,就不提也罢。至于皇后么,执念太深,心思太狠。总是做坏事的人,迟早要暴露的,也不必提起。” 叶枣一直看着禧妃:“可是,有的人,很少做什么事,偶尔做一次,也不易被人察觉。所以,背后有人总是动一些手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就好比上一次,我与弘昕被那个宫女伤到的时候。” 叶枣只盯着禧妃,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可禧妃并没有露出什么,她只是从始至终带着一些惊讶和不安。 这是与上位者说话的姿态,可是……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宫女罪大恶极,白莲教也一直都是毒瘤。”禧妃道。 “是啊,对外不都这么说?可那宫女是不是白莲教,你我心里不都清楚么?”叶枣摇摇头:“只不过,白莲教背个黑锅而已。” “其实,我最好奇的是,那宫女哪里弄来的绳子?哪里弄来的剪刀?哪里弄来的火油?”叶枣美目一转:“又是怎么那么巧,弘昕去了,她也去了。周围没有人……” “做的真巧妙,我一点都没有查出来。可就是因为查不出,所以才叫我警觉。这宫里头啊,藏龙卧虎的人不少。”叶枣嗤笑。 “娘娘莫不是想多了,哪里有这样大胆的人呢?”禧妃一副震惊的样子。 “是啊,也许是我想多了。”叶枣摆手,倒是靠着椅子,安逸的喝茶:“这个茶不错。是我喜欢的。” 禧妃也算是反应快的,忙道:“娘娘喜欢,是他们的福气。” “嗯,你看,都是皇上的女人。你也不差,禧妃呢。与我就差一级而已。可你看,你我一起来这里,上的茶是我爱喝的,点心是我爱吃的……” “你说,这叫谁能平衡呢?禧妃,你说你嫉妒我么?或者,你恨我?” 叶枣问的轻飘飘的,禧妃忙起身:“娘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臣妾不敢啊。” “坐吧,我也不过与你说笑而已。”叶枣笑着摆手:“你是妃位,不必总是与我这般客气。” 禧妃应了是,坐下来。 “可你看,就是有人总是做些小动作呢。纳喇庶妃的丫头双喜进了内务府不过三日,就投井死了。死的还真是蹊跷不是么?”叶枣笑盈盈的:“所有人都看出我的八阿哥眼下是不会说话。可都没人说出来。偏就是她说了。她说也罢,可她的丫头忽然出事,这不是明摆着么?” “娘娘……这事,臣妾着实不知啊。”禧妃又起身。 “坐吧,不过是闲聊。这件事你不知,莫不是那件事你知道?”叶枣笑着,真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禧妃忙摆手;“臣妾都不知道。” “好了,瞧你,与你说笑一句,倒是吓着你了。”叶枣叹气:“显然是我这位份比你高些,就不好聊天了。” “臣妾不敢。”禧妃低头,却不敢做出任何一个动作来。 “我这个人啊,其实很好说话的。不来算计我,我也不管他怎么过。”叶枣又笑:“可我也算是明白了。都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是我不管人家,人家也看不惯我,这也是有的。可禧妃啊,你我同在这座宫廷也很多年了。也该知道我的脾气了。” “我的孩子渐渐都大了,我的性子也该变化一下了。以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后可就不是这样了。有些小动作就算是不能伤到我们母子,但是我也不会放任自流。” “我贵为贵妃,皇上又给了我一个宸字作封号,想必,我在皇上心里总是有分量的。既然如此,如果我想算计谁,也不费劲。” “娘娘……臣妾惶恐。”禧妃站起来。 “你也该惶恐。”叶枣收起笑意,淡淡的:“四阿哥与五阿哥之间争,只要不是出狠招,我都不管。你与我争,只要不是出杀招,我也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要是与我的儿子争,对他哪怕出一个小招。我都会亲手压死你。” 禧妃跪下:“娘娘息怒,臣妾冤枉。” “禧妃,你冤枉,本宫也教训的起你。何况,你真的冤枉么?” 叶枣看了看远处,天地一片白,雪还在下,不见大也不见小。 “我说过,你我都是皇帝的女人,你有权争。四阿哥和五阿哥都是皇帝的儿子,一样有权争。不过,争权还是争命,你想好。既然本宫是贵妃,又深受宠爱。那么我要收拾你的时候,有没有确实的证据都已经不要紧了。禧妃,你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给你面子。如果还有下回,只是怀疑,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自己想好。退下吧。” 第1118章 屈辱 话说到这里,禧妃也不必再解释,只好起身:“臣妾告退。” 四个字,她说的屈辱无比。 宫女撑伞,两个人出了亭子,一路往回走。 天冷,心更是冷。 她是被警告了,她心里清楚。可是她也清楚,贵妃说的都是实话。 是啊,只要她一天是贵妃,一天得宠,想对付她就很容易。 皇上的心都在她那里,她想做什么都是容易的。 禧妃呼吸着凌冽的空气,直觉的自己四肢五脏都寒冷了。都冻僵了。 贵妃,宸贵妃!叶氏! 她真是太会欺负人,太会气人。 她这一番话,多少句都是刺激她的,想让她发火?想让她失态?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 想也知道她可怕了。禧妃自嘲一笑。 当年在府里,她一个侍妾,能在狠毒的福晋和善妒的侧福晋手里活过来,还得宠。就可想而知不是个好相与的了。 禧妃想,以后,她要小心了。一步步都得走的稳,走的好。 她是满人,她有个比五阿哥大一岁的儿子。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她也该庆幸,贵妃不是个随意和后宫女子争执的人,她不会轻易算计谁。 可今日之辱,她只会记得更深。她不能输。 一辈子不得抬头,她怎么肯? 亭子里,叶枣抱着手炉站起来,看着外头的雪景:“禧妃可真是沉得住气呢。” “主子,您是怀疑……那件事是她做的?”珊瑚凑过来问。 “哦。海棠么?也不见得是她主使的。”叶枣摇摇头:“海棠……郑明光想要报仇的心思太深。不需要谁主使。只需要帮她一把,例如给她一把剪刀什么的就好了。” “所以,咱们查不到?”珊瑚点头:“是啊,禧妃娘娘是妃位,虽然宫里这些东西管制的很严格,可是她要是想,也不是不能拿到的。” “她是聪明人,这回经过我的敲打,以后就不会随意做事了。”叶枣笑了笑:“这件事,我给她记着,总有一日,我攒着一起收拾她。” “那双喜这件事呢?也是禧妃娘娘做的么?”珊瑚又问。 “你们说呢?”叶枣看珊瑚,碧玉,白玉和小亭子。 小亭子一笑:“奴才瞧着,主子这是考奴才们呢。” “嗯,试试你们的脑子。”叶枣点头。 “奴才觉得,这不是禧妃娘娘做的。手法不同,后者显然仓促。”小亭子道。 “所以,盯着裕贵人吧。那个女人是没机会,实际上,她心智手段不输给禧妃的。”叶枣笑了笑:“其实,我在想,扶着她起来与禧妃斗多好?” “可……”小亭子顿了顿:“就怕她会与禧妃娘娘结盟。” “是啊,都是聪明人,真的扶起来了,肯定知道先斗垮了我才有机会嘛。”叶枣点头:“我呀也就是沾光皇上对我好了。” 但凡是个正常皇帝,就算是宠爱自己,也还要去别人那,那么这后宫里,有一个禧妃纽祜禄氏,有一个裕贵人耿氏,就要斗破天了。 或者,换一个男人,皇后也还在…… 啧啧。 可想而知,这后宫里会是何等样的惨烈。 白玉轻声细语:“主子救了不少人呢。” 叶枣一愣,看她:“没瞧出来,白玉是个有大智慧的。” 白玉小脸一红:“奴才不敢。” “我不心狠手辣。因皇上独宠我,他们的目标都是我。倒是无意中也却是叫他们少些损伤。只是这样的好处,没人会念着的。”叶枣摇头。 “奴才瞧着,她们不念着无所谓,漫天神佛瞧着呢。”白玉又道。 叶枣点头,笑着看她:“把我梳妆台上的那对紫金蝴蝶簪子赏给她。这话啊,说的入了我的心。我虽然不信那些,可是真能如此,那就是给我的孩子,也给别的孩子积德了。” 白玉刚谢过恩,就见远处有一个人来了。 渐渐瞧见是个太监,再近些,就瞧见是苏培盛。 叶枣笑了笑,等苏培盛走近了就笑:“又辛苦你了、” 苏培盛忙做出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请您回去不是奴才应该做的?万岁爷到了碧月楼了,候着您呢。” “成,那就回去吧,也没什么事了。这天也不早了。”叶枣笑着摆手。 又是来的时候那样,不过这一次,叶枣扶着的是苏培盛的手。 沿路有打扫的奴才见了叶枣,都纷纷跪着磕头。 叶枣只是视而不见,一路往碧月楼去。 刚一进去,就见气氛不大对。 八阿哥眼泪汪汪的,额头上有个红印子。 四爷黑着脸,一屋子奴才一半跪着,一半守着八阿哥。 叶枣上前:“皇上吉祥。” “起来。”四爷摆手。 “这是怎么了?”叶枣问道。 八阿哥已经迈开小短腿过来抱住了额娘的腿,委屈吧啦的看着额娘,不过眼泪倒是没有再出来了。 “撞着了。朕不小心。”四爷黑着脸。 “嗯,我看看。”叶枣叫人给她解了斗篷。蹲下来。 “额娘瞧,哎哟,红了呀,疼么?”叶枣轻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 八阿哥就眼巴巴的看她,没点头没摇头。 “不碍事的是不是?太皮了吧?来额娘给吹一下,马上就不疼了呢。”说着,就对着红的地方吹了好几下。 八阿哥被吹的痒痒了,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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