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备。”裴大沉吟道。 “哈哈哈,老娘知道!不就是那几个猴崽子么,老娘不会怕。他们要是敢阻拦老娘带着一岛老小寻活路,老娘就斩了他们。”不流血是不可能的。 总有人不愿意安定。到时候,要么一拍两散,要么就兵戎相见。 裴大看了她一眼,又看远处的海面。用力动腿,心里松口气。 到底不是废了,只是伤着了,还好。 来得及好起来,来得及帮她。 何三娘他们走后,天就开始下雨。 雨不大,只是绵延不绝,从早到晚只有大一点,或者小一点,但是绝对不停。 叶枣正是经期,烦的不行。无端就想要发脾气。 脸上又长了两个痘痘,真是烦死了。 四爷请她去前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去,就说我想睡觉了。” 、烦躁的挥手,叫苏万福走了,真就躺在了外间的榻上。 “真是烦死了,我觉得这垫子都是湿的。哎……”叶枣摸了摸床上的垫子道。 她想,现如今难得能有高楼,福建这里倒是有土楼,可是也是潮湿的。 如今行宫都是这样直接挨着地皮的屋子,真是受不了啊。 “主子……要不,奴才再给您垫上几层?”阿圆她们也是受不了,可是好歹还能忍着。 “没用,这天气,你拿出多少都是一样的。”叶枣皱眉:“这样吧,你选个屋子,里头多点几个火盆子,然后将被子和褥子挂在里头烤,也许能好点。孩子的衣裳一定要这样弄过,怕他起痱子。” “哎,还是主子聪明,奴才这就去。主子您的里衣也好烤着了。”阿圆笑着去了。 叶枣无奈的躺着,感觉身上都是湿的,心想这里的人不会得风湿么?太难受了吧? 前头,四爷听闻叶枣要睡觉,就皱眉:“明贵嫔身子不适么?” “这……奴才……奴才听嬷嬷说,贵嫔娘娘……这几日不挂牌子。”苏万福低头。 这不挂牌子,就是个说法。 出门在外的,就带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牌子。 宫里的女眷,不挂牌子就有三种原因。第一是有过错,被拿掉了。那就是不能侍寝了。 二就是病了。三么,那就是每个月都有一次的事了。 第713章 滚滚疼 四爷马上就知道,枣枣是来了月事了。 那就难怪了。 “嗯,给朕更衣,朕去瞧瞧吧。”怕是不舒服了,去看看她也好。 苏培盛忙上前来伺候四爷。 不多时,四爷就往后头去了。倒是没直接去了叶枣那,而是路遇了禧嫔。 禧嫔也有些意外,她也是无聊了,带着人出来走走。 正撑着伞,在花园里逛呢。 她的住处,与叶枣的一样都在花园的两侧,进出都要经过花园的。 遇见了,就要上前见礼。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禧嫔过来福身。 “起来吧,下着雨,怎么在外头闲逛?”四爷随意问了一句。 上回的事,四爷也没那么生气。横竖,像是枣枣那样的女子能有几个?大多数女子还不是只看着一时得宠与否? 所以,不必计较那么多。 “臣妾屋里呆着憋闷,四阿哥睡着了,就出来走走。皇上……皇上是去贵嫔娘娘处么?那臣妾不敢打搅了。”禧嫔忙道。 四爷嗯了一声,本想说一句早点回去的。又想着,这一说,怕是禧嫔就以为是赶她走了。 不过出来逛逛,这些小事,四爷懒得管了。 便抬脚走了。 行宫究竟是行宫,何况是临时的? 这里也就是个大宅子而已了。比一般的王府大一点而已。 所以,这头四爷和禧嫔说话,那头,叶枣跟前的人就看见了。 不多时,就告诉了她。 叶枣嗯了一声,皱眉没理会。 四爷来了,她便更是不想理会四爷了。 经期女人的心理,哼,没有道理可讲的。 众人忙跪着请安,叶枣却动也不动。四爷看来,那就是难受的厉害了。 四爷过来,见她背对着他躺着,就坐在她身边:“难受的厉害?叫太医看看?” 阿圆几个面面相觑,忙都自动退出去了。 门口的苏培盛见此,也往外头站了一下。 屋里,叶枣依旧不理会四爷。 “怎么了这是?朕瞧瞧。”四爷扳过她的身子。 见她怒目而视,四爷一愣:“怎么了?” 叶枣哼了一声,又转头了。 四爷真是摸不着头脑:“朕哪里惹了你?你说说,何苦自己生闷气?” “烦不烦呀?皇上去找禧嫔不好么?人家温柔又漂亮,我只会生气。”叶枣将毯子往头上一拉,闷声闷气的。 四爷皱眉:“朕何时找她了?你这醋来的真是……” “我就是醋,我就是烦!那你去呀!”叶枣拉下毯子,坐起来瞪眼看四爷。 怎么说呢,四爷看着她这样,原本有那么一丝不高兴,也没有了。 她头发乱了,脸有些白。皱眉瞪眼咬着唇瓣,明明是有怒气,却偏显出三分委屈。 瞧着就不舒服,四爷心疼又好笑。 一把将她抱住:“难受的厉害?喝姜汤了没有?” “喂,我跟你吵架哪!”叶枣使劲推四爷。真是的,烦心了,吵架都不成了。 “乖,你难受朕知道。”四爷拍她后背。 “说的你来过大姨妈似得。”大姨妈出口,她自己都很不习惯了。好几年没有说过大姨妈了。 “什么?”四爷果然不懂。 “我说,爷知道我难受啊?爷又没来过月事!”叶枣故意道。 四爷捏她腰:“朕看你就是不舒服了想叫朕跟你一样不舒服!” “哼,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你去找禧嫔呀。”叶枣白眼,身后却将四爷的衣裳死死拽住了。 四爷失笑,这像是叫他走的意思? “好了,朕就是遇见了禧嫔,难不成朕就当她不在?都是一样的嫔妃,不许这么醋。”四爷想,就算她不这样说,他去别处的时候也是极少的。 “哼。我就是善妒啊。”叶枣低头。 “嗯,善妒的小狐狸,乖,难受的厉害?”四爷揉她的脸。 “潮啊,真是潮死了!被子就跟有水一样,你看我脸上的痘痘,在京城我顿顿吃辣的也不长痘痘,这鬼地方。” 叶枣想起来就觉得烦躁。 “忍一忍吧,这都已经是五月下半月了,咱们八月回去。”四爷道:“总不好把你先送回去,到时候不好听。” “嗯,爷难受吗?这么潮,还闷热。蚊子又多,还好我这里有太医配置的药,蚊子还能挡住。”叶枣道。 “朕也难受啊,但是有你每天吩咐膳房做的汤水,朕舒服的多,那一年朕来的时候,简直呆不住,今年有你照顾,朕舒服多了。”四爷半真半假。 真的一半,是喝了她每天叫人做的汤,果然身子舒服一些,没有长什么痘。 假的一半,是尽管如此,潮湿还是很严重,北方人毕竟是不习惯的。 “哎。”叶枣叹口气,将下巴搁在四爷的肩膀上。 四爷肩膀有些痒痒,躲了一下,叶枣就不高兴了。 四爷忙将她抱住:“想吃什么么?朕叫人做。” “不吃,能叫着屋里干一点,我就都满意了。” 四爷无语,他虽然是皇帝,可也没法子…… “皇上,主子,五阿哥来了。”外头,阿玲道。 “唔,叫进来。”叶枣坐起身子。 五阿哥被奶娘放进来,就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来了。 结果,左脚踩着了右脚脚跟儿,四爷眼瞅着他要倒了,根本来不及扶着。 五阿哥就趴在了地上。 四爷忙去扶着孩子起来:“摔疼了吧,不哭不哭。” 五阿哥愣了那么一会,然后冲着榻上的叶枣叫:“额娘!” 四爷愣了,这孩子摔了也不哭的? “嗯,怎么就倒了?笨不笨?疼么?”叶枣也不下地,只是看着孩子问。 “疼,额娘疼。”五阿哥伸手揉腿。 “是滚滚疼,额娘……好吧,额娘也疼。”不说什么摔在儿身,疼在娘心的话。主要是做娘的肚子疼啊…… 四爷失笑的看他们娘俩对话,也就安心了,这孩子也摔的不严重。 五阿哥几下子就挣脱了四爷的手,过去爬上了塌,然后不分青红皂白抱住叶枣的头,使劲吹。 吹得太厉害了,唾沫星子喷了叶枣一脸。 “吹,不疼!” 叶枣没绷住,笑出声,然后……就悲催的漏了。 哎哟了一声,忙招呼阿玲进来伺候。 四爷和五阿哥都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叶枣尴尬的不得了。与阿玲在净房里好一阵兵荒马乱。 女人真烦! 第714章 锅子 等在出来,四爷已经知道她方才怎么了。 想笑,又不好笑,笑了她要恼。 见她扶着肚子上了塌,把儿子当成了汤婆子一般往怀里搂着。 四爷又是心疼,有觉得滑稽。也想着,做女人是不易。 “额娘,额娘,额娘!”被抱的这么紧,一会会可以,一直可就不成了。 五阿哥是拼命挣扎啊。 叶枣只能放手:“滚滚真是个白眼狼。” 五阿哥不懂什么是白眼狼,他只是飞快的爬到了阿玛身后,躲起来。 一直被额娘这么抱着好难受啊。 叶枣瞪了五阿哥一眼。 “娘来一样精。”四爷笑着,将身后的孩子拖出来:“你额娘不舒服,陪你额娘。” “额娘吃丸子!”五阿哥想了想道。 在他看来,最好的就是丸子,额娘吃了丸子就开心了。 至于不舒服和不开心,在他看来……大约是一样的。 叶枣笑了笑,还是很窝心的:“等你大了,想起小时候这么爱吃丸子,自己都要笑死了。” 说罢,往那一趴,哀嚎道:“下辈子不做女人了。” 四爷摇头:“好了,别胡说了,朕叫太医来给你看看。想必是这里的潮湿,你才不适的。” 叶枣有气无力的点头,事实上,疼还好。她主要是量大了些今日。 五阿哥见额娘这样,就有些慌了,虽然还是不懂,可是也凑过去叫:“额娘?” “嗯?额娘不舒服,趴会,你和阿玛玩儿。”叶枣伸手,摸孩子的小手。 五阿哥就往她身上靠,又叫了一声额娘。 看起来又乖又萌。 萌的叶枣心都要化了:“真是个犯规的小家伙。没事,额娘没事。” 四爷淡定(羡慕)的看着他们母子说话。 叶枣转头看四爷:“皇上今儿忙么?外头下雨,咱们一会吃鱼汤底的锅子吧,放点辣子,多放姜,去去湿气。不是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么?先吃,然后汤再喝一碗,热乎乎的,我估计我就舒服了。” “好,叫太医先给你瞧着,叫他们预备吧。”四爷想着,也觉得有胃口了。 其实夏天不适合锅子,可这样阴雨绵延的天气,吃锅子还是不错的。 “就摆在回廊上,凉快一点。”叶枣又道。 四爷点头,这点事,自然是满足她的。 不多时,太医就来了。请脉之后,也是过去的一套说辞。 不能着凉,不能受累云云。 叶枣没什么感觉,这个问题,现代医学都没有攻克。痛经都只能缓解不能治疗的。 不过,太医开了四物汤,叫她喝几日。叶枣便应了。 送走了太医,叶枣换了外衣,将头发随意挽住就洗手准备用膳了。 回廊上,摆着桌子椅子。上头用银丝碳烧着的锅子咕嘟嘟冒气。 “额娘。”五阿哥激动了,他其实还蛮喜欢喝鱼汤的。所以一下子就闻到了是鱼汤。 “有没有给五阿哥预备啊?”孩子喝的,是加一点点盐的。 “预备了,这个小锅子就是呢。”阿圆笑道。 桌上除了那个大砂锅之外,还有个大人一只手那么大的小砂锅,下面是用打碎了的银丝碳烧着的。 也咕嘟嘟冒气,浓白的鱼汤很是诱人。 叶枣笑着叫人给五阿哥盛汤,五阿哥很高兴的笑,自己低头对着小碗吹。 四爷示意阿圆给叶枣也端一碗汤。 他们喝的,自然是加了很多姜的,五阿哥会觉得辣。 叶枣喝了几口,就觉得身上舒服了。 “这牛肉看着不错,吃点吧。”四爷将片成薄片的牛肉往锅子里一摆,就夹出来放在叶枣跟前的碟子里。 碟子里是花生末,香油,香菜碎,芝麻碎,香酱油和一点点香醋调出来的。 叶枣嗯了一声,在料碟子里一转,就吃了进去。 果然很好,鲜嫩无比,叫人很有食欲。 五阿哥这里,正捞碗里的鱼丸子吃呢,鱼丸子是与汤一起炖的,很是有嚼劲儿。 叶枣偶尔给他夹一些能吃的,他就全吃了。 不多时,小肚子就吃的滚圆,还自己捧着汤全喝了。 “额娘饱了!” “说了几次了,是滚滚饱了。”叶枣笑着给他擦嘴。 “滚滚饱了。”五阿哥又道。 “嗯,饱了就去吧,自己找奶娘去。”叶枣将他抱下椅子。 五阿哥嗯了一声,就小跑着去了。 这头,叶枣觉得才开胃呢。 牛肉鲜嫩,羊肉也很嫩。膳房厨子将鱼片片的跟纸片儿似得薄。 锅里一滚就可以吃。各色蔬菜都不缺,叶枣也有几个月没吃锅子了,很是吃的愉快。 四爷也是一样的,两个人联手,吃了四盘肉,吃了不少蔬菜和蘑菇。 最后两个人都喝了一碗鱼汤才算是饱了。 “这姜是好东西,吃了这一顿,朕觉得身上是舒服了不少。”这一阵子,那股子潮湿的感觉都似乎被驱散了。 “既然好,那就每天都喝一碗姜汤吧,反正也有好处的。”叶枣道。 “嗯,朕是不爱那个,不过也可以喝。”四爷扶着她起身。 两个人去洗漱过,去了身上那一股锅子的味儿,才又回了里间。 “主子,这被褥是奴才烤了的,这会子摸着是干燥的。”阿玲解释。 叶枣上去摸了摸,果然是干燥了的。 “快别浪费,我昨夜就没睡好。”叶枣欣喜。 四爷摇头:“以后不分昼夜烤着,觉得潮湿了就换了,不必这样。”这算什么事?也值得这么高兴了? “浪费炭火。”叶枣打了个了哈欠,用手捂着嘴。这四个字,说的含含糊糊。 “你放开了用,能用多少?真是瞎仔细。”四爷坐在榻上解开了自己的袍子。 阿圆忙上前伺候,不多时,就伺候两个人躺在榻上了。 虽然是午睡,可叶枣还是觉得舒服的不得了,打了个滚。 四爷也觉得这干燥的被窝才是舒服。心想以前没想到啊。回头前头也这么弄吧。 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竟睡到了暮色四合。 才睁眼,就听见外头檐下淅淅沥沥的雨水。 叶枣叹气:“都说这里能连着两个月不停的下雨,我算是见识了。” “哎,回去就好了。”四爷也不喜欢这雨啊。 第715章 对岸来的 杜先生从台岛秘密来到了泉州的时候,是六月初二。 天公在这一日,好像格外的善待了泉州百姓。下了半个多月的雨,终于放晴了。 家家户户都在晒被子,竹架子放的到处都是,有些院子太小的百姓家里,就放在了街上。 或是精致完好的锦缎被子,也有些打补丁的旧被子。都晒在阳光底下。 看起来,虽然有些滑稽,却也显得生机勃勃。 杜先生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带着两个侍从,一路往城里去。 并不敢直接去行宫,而是在可图肯的临时府邸外头候着。 可图肯当值了一夜,正是上午的时候吃了早饭回来。 “这位大人近日里,有喜事啊。”杜先生笑呵呵的:“敢问,可否赏赐老汉几个银子?” 可图肯回头看他:“哪里来的算命的?爷不信那些。你要是缺了银子,爷赏赐你几两银子未尝不可,不过你那些个算命的把戏,就给爷收起来吧。” “哈哈哈,都说当今是仁君圣主,果不其然!就连当今身边的侍卫统领,竟也是这般仁慈的人。小人拜服。”杜先生说着,就做了个大礼。 这一低头,格图肯才看见他戴着的帽子偏大,帽子里,明显是不对劲,虽然也是大辫子,但是鬓角却还有发。 “你是何人?拿下!”格图肯立马警觉起来。 杜先生与他的两个随从没有动,由着府门外的侍卫将他们反剪了双手。 “小人从对岸而来,来见大人,只求见当今一面。小人怀里,有一封书信,是我家公子给当今的。” 杜先生也算是临危不惧了。 格图肯马上便明白了这个对岸是哪。 便是一笑:“原来是对岸的。那你家公子是哪一位?据说对岸王府,可是有三位公子的。” “我家公子,便是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一位。”杜先生笑道。 “既然是这样,随我进府吧。”格图肯摆手,侍卫们就将他们三人押着进了府邸。 进去之后,格图肯将杜先生的信搜出来:“你们就留着,容我去见皇上。” 对岸的事,耽误不得。 四爷听了格图肯的话,并没有拆开那封信,只是道:“来的人呢?” “回万岁爷的话,在奴才府上嗯。”格图肯道。 虽然皇上提议,以后就不要说奴才了,可是私下里,格图肯觉得还是这么来亲近些。 四爷自然也不管他这个。 “嗯,带来给朕瞧瞧。”四爷好心情道。 过了半个多时辰,杜先生就被押到了御前。他书生样子,也就没有绑着。 杜先生虽然穿了清朝的马褂做伪装,可是这会子行礼,确不会行清朝的礼。 依旧是前明礼仪:“小人叩见清帝。” “清帝?你等台岛之人,都是这般夜郎自大,自欺欺人?”四爷玩味一笑。 清帝…… 很快,就不会有人这么叫了。 “回皇上的话,台岛之人,也不全是这样。最起码,小人和小人的公子,便不是这样。”杜先生知错能改,笑着道。 “嗯,你倒是个有胆识的。你在台岛,是何职务?”四爷问道。 “回皇上,小人是二公子的幕僚。”杜先生道。 “呵呵,也难怪你这般说了。你这般胆识,竟只能是个幕僚。可见延平王不是个知人善用的主子。”四爷道。 “何止不能知人善用,甚至任人唯亲。刚愎自用,好大喜功。不尊礼法,不顾尊卑。府中文武,不看才华,只看顺眼。三个儿子,不看贤明,只看偏心。”杜先生笑着,丝毫不介意说的是自己伺候的二公子的爹。 四爷倒是有那么一刻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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