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师师一步,撑着棒球棍从地上站起来,也跑了过去。 虽然乔师师速度很快,但是金毛闯祸在先,埋伏在车库旁的人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暴露,所以乔师师赶到屋后时,只看到月明星稀下一个男人的背影矫健的爬上车库,然后攀上高耸的围墙,没有丝毫逗留的一跃而下。 乔师师不甘示弱的徒手爬上两米高的车库,踩在围墙刚要往下跳就听周渠良叫她:“乔警官!” 乔师师连忙急刹车,身体里的后坐力险些把自己送出去。 “怎么了?” 她急道。 周渠良扔掉棒球棍,单手扶着腰走到刚才那个男人藏身的窗后,从地上捡起个什么东西,然后抬头看着她,声调深沉道:“他有枪。” 有枪?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的人是她离开的诱饵,还有其他人埋伏在周渠良周围,稍一琢磨,不追了,留下保护周渠良要紧。 乔师师从车库上蹦下来,把他手里的东西拿走,借着客房窗户透出来的灯光一看,才发现是一副弹夹,里面装载了满满六颗子弹。 她心里先是一紧,后是一松,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嘴,冷笑着骂了句:“操,不是小偷小摸吧。” 跟了楚行云多年,这妮子也有点邪性。 周渠良看了她一眼,依旧冷静道:“不知道和今晚发生的枪击案有没有关系。” 乔师师把弹夹揣兜里,抱着胳膊望月沉思,经过深思熟虑道:“本来还怀疑你,现在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抹了。同一天,几乎同一时间段不会偶然发生多起枪击案,很有可能是有策划和预谋,既然姜伟是目标,你也是目标,那么你们的处境应该相同,我们应该寻找你和姜伟之间的共通点——” 说着,她忽然发现她把眼前的周渠良当做了同事,于是连忙结束自己的推测,干净利落道:“明天你得好好配合我们调查。” 周渠良道:“当然了,我也很想我为什么会被持有枪械的危险分子盯上。” 说着看着她问:“那你今天晚上是先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乔师师纳闷:“我为什么要走?” 周渠良:“……我这儿已经不安全了。” 乔师师一脸的理所应得:“那我更要留下了啊,你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现在又受伤了,我走了谁保护你?” 周渠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能从一个女孩子嘴里听到‘我保护你’这句话,他弯着唇角似是想笑,隐藏黑暗中的眸子很是复杂的看着乔师师。 乔师师只注意到他一直捂着后腰,于是问道:“你磕着腰了?”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 乔师师弯下腰往蹲在她腿边的金毛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瞧你干的好事儿。”说完关切道:“我帮你看一看吧,不严重的话按摩按摩应该就好了。” 周渠良不假思索的摆手谢绝:“不用了,我——” 话没说完,乔师师粗枝大叶的哎呀一声,拽住他的手腕反客为主往屋里走:“这有什么,我们队里几个老爷们我都按过来了。我们队长夸我技术一级棒!” 周渠良:…… 话是好话,意也是好意,只是这话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第139章 莫比乌斯环 一夜之间,三起枪击案,国宾楼爆炸案,接连发生。规模最大且最骇人听闻的就是国宾大楼爆炸,殃及的几乎全都是银江市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发现炸弹还算及时,没有人丧命,但是产生的负面影响确实巨大的。银江市财富圈和政要圈险些被一窝端,从昨夜开始已经被媒体争相报道,到了隔天早上,一家动作快的电台已经推出了专题纪录片,嫌银江警方不够头大,市民不够惶恐,污水不够浑浊般,每时每刻都变换花样重复报道,事态一扩再扩,直扩到银江被搅的动荡不安的水面。 警察厅遭遇空前的压力,人心惶惶的舆论和上级要求尽快破案又要减轻事态影响,这一自相矛盾的要求让新官上任的陈厅长着实的感受到屁股底下这把官椅不好做。经过连夜突击几场会议,警察厅决定多警种联合协作,银江市国安部和东城区刑侦支队调兵遣将成立一支临时小组,小组由陈智扬指挥领导。 并且按照市长给出的破案期限,一个星期。 楚行云来参会之前就做好了揽大权的准备,不料陈厅长在会议上宣布的结果却把市局刑侦队给隔了出去,只给了他一句话‘通力合作,从旁协助。’这话很有意思,说白了就是不用他。到底是陈厅长不用他,还是国安不用他,这里面的水可就深了。虽然陈厅长并没有给他透露什么口风,但是楚行云稍一琢磨,也就明白了,不是陈厅长不用他,而是贺瀛不用他。 在会议上,楚行云有意去看陈智扬脸色,见陈智扬比他还坐不住,会还没散呢,就把眉头拧的死紧。等会上人一散,他立马抬脚跟上了陈厅长。 楚行云出了会议室,走到楼梯口避着摄像头的地方抽烟,吞云吐雾了半晌,方见陈智扬出来一路顺着烟味过来找他。 他两个默契,没前言也知道对方为哪一桩事烦心。 陈智扬说:“是贺科长的意思,我二叔说话不顶用。”说着疑道:“贺瀛把你踢出去干什么?他为什么不用你?” 楚行云本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前一天死在三辅路的那个海军的情况,此时听他这样问,又见他一脸云山雾罩的模样,心说这又是个被国安蒙在鼓里的。 楚行云捏着红彤彤的烟头,面无表情的垂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习惯性的用拇指捻灭烟头,笑说:“不用就不用呗,又不是多大案子,全城的警力扭成一股绳拴一个贼,你让其他需要警察叔叔帮助的老百姓怎么办?”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是乔师师打来的。 “老大,我把周先生直接带到单位了。” 楚行云瞄一眼对面的陈智扬,讪笑:“带到东城区吧,这件案子跟咱们没关系了,由陈组长挂帅。” 他刻意强调陈组长,可把陈智扬恶心坏了,一伸胳膊把他的手机抢走:“乔美人,你帮个忙,把周渠良送到我们队里,诶诶,是我,我陈智扬。” 说完,他把手机扔到楚行云怀里:“你冲我发什么脾气,糟心眼子的话冲你们家二少爷说!” 楚行云把手机收起来,呵呵假笑两声,道:“这样,我给你派个人,算是完成陈厅长交代我‘从旁协助’的任务了。” “谁?” “乔师师。” 陈智扬斜着眼瞅他:“你是想派个卧底吧?” 楚行云连连摆手:“你要这样说,咱俩的关系可就太对立了。只是给你一个支援而已,思想怎么这么复杂?” 比起心眼子,陈智扬自叹不如:“卧底就卧底吧,你又不能反水了。” 陈厅长的电话打来催他出发,陈智扬跟他招呼一声就要走,刚抬脚就被楚行云揽住肩膀。 楚行云搂着他,和他一并下楼,压低了声音笑道:“看在你接受我的探子的份上,兄弟给你提个醒。” “有话直说。” “当心国安那群人。” 他没把话说明,陈智扬特听的出来他指的是贺瀛。 “什么说法?” “反正你留个心眼,我估摸着你这次和国安合作,也摸不到内情。” 陈智扬直觉他话里有深意,正要细问,就见一楼大堂里一名穿着公安制服的警察叫了陈智扬一声:“车在等了,陈组长。” 楚行云把他往前一推,摆了摆手笑道:“回见呐陈组长。” 陈智扬拧着眉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楚行云站在警厅大楼前,目送印着国安字样的黑车开过去,然后拿出手机给傅亦拨了个电话。 “怎么样?” 早在会议上,他觉察出陈厅长话锋不对,就给傅亦发了条短信,让他赶在国安封锁现场之前把三起枪击案现场都跑一遍。果不其然,短信发出去没多久,陈厅长就下令只许他们市局刑侦队‘从旁协助’,摆明了就是不准他参与。 那边傅亦刚从车上下来,疾步走在深秋清晨,凉风阵阵的小区中,说:“我刚从金陵路和宁淮路现场出来,现在去第一个案发现场。” “有线索吗” “很棘手,回去再跟你说。” 楚行云嗯了一声,然后挂断电话驱车离开。 枪击案和爆炸案都被贺瀛接受,左右他现在无事可忙,于是抱着一定‘假公济私’的心态往医院去了。 他按照贺瀛给的地址找到贺丞的房间,到了门口发现病房里只有贺瀛一个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手机。贺瀛警觉的看到门口忽然多了一个人。 “大忙人露面了。” 贺瀛勾着唇角,说话的声调沉稳浑厚,听来可亲。然而楚行云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讥诮。 “贺丞呢?” 他站在门口问。 “卫生间。” 贺瀛道。 楚行云走进去停在他面前,垂头盯着他,像是在重新认识他这个人,末了轻轻一笑:“你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吗?” 贺瀛揣起手机,仰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什么?” 楚行云悠悠道:“昨天晚上国宾楼爆炸了。” “我知道。” “发生三起枪击案” “这我也知道。” “……贺丞受伤了。” “说点我不知道的。” 楚行云阴着脸道:“我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参与调查这两桩案子。” 贺瀛不答反问:“你想参与哪一桩?” “牵扯进贺丞的这一桩。” 贺瀛的笑容有些玩味:“你觉得国宾楼爆炸的袭击只是贺丞一个人?” 楚行云抱着胳膊,十分不走心的笑了笑:“别装了,我知道你也这么怀疑。” 贺瀛像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颔首细细斟酌片刻,然后笑道:“有点道理。” 说完继续看手机,权当他面前站了个空气。 楚行云眼角一抽,觉得他这幅城府深沉,油盐不进的样子特别恼人,冷声道:“贺丞受伤了,你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去国宾大楼找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贺瀛低着头,慢悠悠的笑道:“如果你劝他离开银江,岂不是刚好躲过了?” 楚行云好笑:“还他妈怨我了?” “现在还不晚,看你怎么选择了。” 楚行云眼睛微微一眯,道:“看来你不仅不能对我说实话,连你想保护的亲弟弟都瞒着。” 贺瀛供认不惟:“没错。” 楚行云静默了一瞬,然后慢悠悠的在他面前蹲下,拖着下巴看着他问:“这是个秘密吗?” 贺瀛一顿,然后弯下腰往他面前靠了过去,勾着唇角低声道:“是的,秘密。” 楚行云垂着眼睛,遮住了一半锋芒乍泄的眸子,继续问:“是你回到银江的秘密,还是你要把他带走的秘密?” 贺瀛笑:“你可以当做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 楚行云却道:“不,他对你没有秘密,对他有所隐瞒的只有你。” 说着,楚行云忽然垂下手臂,倾身再度靠近他,用只能让他听到的声音问道:“是你的秘密,还是他的秘密?” 贺瀛不语,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楚行云低低一笑:“我来猜一猜,贺丞对你没有秘密,但是你对贺丞却有秘密。而贺丞不知道你对他有秘密。你的回来是偶然吗?不,你就像个死神一样为银江带来厄运,你很清楚银江会发生什么,但是你却不想让我参与调查,为什么?因为我不可控吗?还是你只想把这桩案子封锁,就像那个死去的海军一样?你既想兜着真相,又想把贺丞带走,你把贺丞带走真的只是想保护他吗?我怎么觉得,他是想把他藏起来呢” 贺瀛依旧不说话,眼褶微颤。 楚行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紧盯着他,唇角一斜,继续说:“你想把贺丞藏起来,是因为——秘密就藏在贺丞身上吗?” 贺瀛和他展开无声的,以沉默为主的较量,他很欣赏楚行云这套攻克人心的本领,审讯犯人确实有一套。但是他搞错了对象,他并不是他的犯人。 贺瀛忽悠一笑,轻声道:“往后看。” 楚行云脖颈一凉,忽然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回头一看,就见贺丞穿着一身休闲装,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阴沉沉的的看着他们。 他急急忙忙的想站起身,却被贺瀛一把搂住。 “别哭别哭,哥哥也想你!” 贺瀛搂住他,在他背上用力拍了拍,然后虚情假意的挤出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鬼话。 楚行云像被仙人掌抱住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愤怒的眼神控诉他:你他妈想整死我?! 贺瀛从容镇定的站起身,整了整衣襟,用眼神回答他:是啊。 楚行云眼角一抽,拽住贺瀛的胳膊就往门口拖:“你先出去吧!” 把贺瀛扔出去,楚行云正要关门,却被他伸手顶住房门。 贺瀛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正瞪着他们的贺丞,低声笑道:“贺丞年纪比你小,你得拿出做哥哥的风度,让着他点。” 楚行云不明白这老货怎么又摆出了一张兄友弟恭的伪善嘴脸,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贺瀛把声音压得更低:“刚才我帮他换衣服,他脖子上,胸口上,还有腰上那些……你敢说不是你弄的?” 楚行云冷眼瞧他,慢腾腾的红了耳根,冷笑:“我可真是太冤了,贺大少,要不要我现在把衣服脱了,你看看我们俩谁的‘伤情’比较惨?” 第140章 莫比乌斯环 楚行云冷眼瞧他,慢腾腾的红了耳根,冷笑:“我可真是太冤了,贺大少,要不要我现在把衣服脱了,你看看我们俩谁的‘伤情’比较惨?” 只能说贺瀛真是太不要脸了,刚才他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心疼,现在听到楚行云这样说,眼神霎时就亮了,即欣慰又得意的样子,又跟占了谁便宜似的。 眼看他狗嘴里即将吐不出象牙,楚行云噗通一声把门关上了,关上了还不放心,又上了锁,回过头冲贺丞说:“你哥真不是东西!” 贺丞长身玉立的站在病床床尾前,双手往风衣口袋一揣,冷飕飕道:“那你还和他抱在一起?” 楚行云揉着额头唉声唉气的走到他面前:“误会,都是误会。” 贺丞斜眼看他,语气酸的像喝了两斤老陈醋:“误会?多大的误会能让你们抱在一起?” “他存心的,存心不让我好过。你要是跟我闹起来,正着了他的套儿!” 贺丞把脸一别,悻悻的:“谁跟你闹?我才不跟你闹。” 摸猫似的,楚行云挠挠他下巴,哄慰道:“别生气了,我一开完会就赶来看你,你不在,我才跟你哥待了一会儿。” 贺丞想了又想,还是不舒服:“待就好好待着,他平白无故抱你干什么? 楚行云:…… 无奈的张开双臂上前一步:“来来来,哥哥也抱抱你,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贺丞心里醋意正浓,不吃他这套,往床尾一坐,翘着腿闷闷的‘哼’了一声。 楚行云扶住他的双肩,只好把话题移开:“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贺丞的伤不算很严重,出血量虽大,但是好在伤口不大,昨夜被送来缝了几针,输了输液,今早就准备出院了。 楚行云把他贴在额角的纱布解开一角,看了看他伤口的缝合情况,然后又把纱布贴好,正打算交代他点什么,就听他轻飘飘冷飕飕的说:“我还是想不通,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才能说着说着抱——” 楚行云倒吸了一口气,突然抬腿压在床尾,把他按倒在床铺上,压在身下,看着他又气又笑道:“还他妈有完没完了?两个大男人抱一抱怎么了?” 贺丞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你跟我也是两个大男人,那你说说,咱们两个抱一抱怎么了?” 在他的气盛之下,楚行云只能理亏,无奈道:“你别抬杠,这能一样么?根本就是两回事儿。” 贺丞冷笑:“你也知道不一样?” 楚行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额头上贴的纱布,说:“别闹了,跟你说正事儿。” 贺丞偏开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知道,今天早间新闻全都报道了,” 楚行云忽然压低身子,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的,来回抚摸,怕惊扰了他似的轻声道:“那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贺丞闻言,终于肯转头正视他:“我?” “嗯。” “我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在国宾大楼昏倒了。” 贺丞怔了怔,眼中有瞬间的放空,皱眉看着他问:“我昏倒了?” 楚行云呼吸一窒,心中涌起不安。 贺丞全忘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嗯,你昏倒了,在爆炸之前,洗手间外的走廊里,能想起来吗?” 此时楚行云的话对他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抑或是宿醉过后记忆断片。贺丞拧着眉心,努力回想起他所说的,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回想,关于那段回忆都是一片空白,他脑海中留下的记忆完整且明晰,并没有楚行云所说的模糊地带。 “你确定吗?我真的昏倒了?” 贺丞绝对相信楚行云,但是却想不起他所说的,这让他有些慌张,焦躁 。 楚行云看着他的眼睛笃定道:“ 我确定,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贺丞有些急躁:“你说的,我都不记得,我只记得……” 话说一半,额角伤口忽然开始作痛,贺丞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楚行云忙道:“别着急,慢慢想,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 贺丞闭着眼睛皱着眉,平复了半晌,等到伤口不等了,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清晰了,才道:“我只记得在爆炸之前,我去二楼上卫生间,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周渠良上来找我,然后我们就和人群往楼下走,后来……就爆炸了,我撞到了什么地方,就失去了意识。” 他的记忆漏洞百出,楚行云并不着急纠正他的错误,而是问:“那你在二楼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他可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女人,穿着和你们一样的礼服,或者穿着侍者服装。看到了吗?” 贺丞休息够了才睁开眼睛看着他,有所疑惑不解似的问道:“这很重要吗” 楚行云说:“很重要,你在二楼见到的这个人,就是炸国宾大楼的人。我可以确定你看到了‘他’,所以我想让你想起‘他’。而且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二楼卫生间外的走廊里昏倒。” 是谁炸了国宾大楼,贺丞并不感兴趣,他只关心他是否在自己不知情,或是已经遗忘的情况下昏倒在洗手间外的走廊里。这一点对他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疑窦,一定要得到明证的疑窦。 贺丞再次试图回忆,目光逐渐涣散凌乱,自言自语般道:“我真的昏倒了?” 楚行云静静 的看了他片刻,低下头在他唇角和下巴轻吻,然后附在他耳边,气息沉沉的说:“宝贝儿,帮帮我好吗?我需要知道真相。” 贺丞眼神微微一颤,对上他凝黑深沉的眼睛,唇角慢悠悠的扬起:“你叫我什么?” 楚行云笑了笑,偏头往他的嘴唇逼近,轻轻蹭过他的下唇,声音即清晰又模糊道:“宝贝儿。” 贺丞默然看他许久,眼神逐渐暗了下来,把他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拿下来握住,极轻的笑了笑:“再叫一次。” “宝贝儿。” “再叫一次。” “宝贝儿。” “再叫一次。” “宝贝儿。” “如果我帮你,你会更爱我吗?” “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爱死你了。” 贺丞细细看他半晌,忽然抿唇一笑:“嗯,我信。” 楚行云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你必须信,我现在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 说没说完,他忽然低头看向贺丞身上那件被他压在腿下的风衣,他的膝盖刚好压到了风衣口袋,口袋随着力的挤压,不停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兜儿里什么东西?”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摸。 “有东西吗?” 贺丞道:“我没注意。” 说话间,他看到楚行云从他口袋里拿出一只白纸折的纸船,很普通的纸船,烂大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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