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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闲坐,翻着一份摊在腿上的资料。 楚行云忽然推开门,让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他。 刘茹应该是刚下班就被警察带走,身上还穿着得体的套装。她略施薄妆,发型精致,纵使眼角稍有细纹,也不妨碍她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和美丽。 楚行云不动声色的看她几眼,然后走向乔师师,接住她递来的文件:“全部?” 乔师师点头。 楚行云喝了一口水,又转身走出审讯室,像没看到刘茹似的,没和她说一句话。 二号审讯室,傅亦刚打开门就和楚行云撞了个正着。 傅亦及时往后退了一步才没有被他杯子里溅出的水弄湿衣服。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傅亦问。 “有证据了。” 楚行云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把茶杯塞给傅亦,推门走进审讯室。 傅亦虽不知他这一天都干了什么,但是楚行云一向手里有牌才会出击。现在他神神秘秘的召来两位客人,应该就是他心中的嫌疑人,并且已经掌握了可能定罪的证据,否则楚行云不如如此轻易出击。 傅亦略微一怔,端着茶杯也走进审讯室。 审讯室中,方军海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对面一张桌子后坐着杨开泰和楚行云。 楚行云落座后就翘着二郎腿翻着手中的资料,指间还夹着一支笔,不时在一张白纸上写两笔。审讯室被他当做了大学课堂。 他的套路一向令人摸不到头脑,杨开泰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的在旁等待。 方军海几次发问也被杨开泰一句‘不要喧哗’堵了回去。 大约十分钟后,楚行云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扔到杨开泰面前,咬着烟头说:“去给我买点吃的。” 杨开泰把零钱整合起来:“你还没吃饭?” 楚行云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哪有时间。” 杨开泰走后,他把傅亦叫过去,把文件中其中几页指给他看,唇角斜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巧不巧?” 不经他指出,傅亦还真看不出这几张照片的关联,紧皱着双眉半晌无话,镜片后凝黑的双眸色泽愈加深沉。 傅亦把他列在纸上的几处关键问题扫视一遍,然后坐在杨开泰的位置上,暂时充当记录员,道:“开始吧。” 方军海听到‘开始’这两个字时,平整的眉头微微一拧,身体往后贴紧了椅背。 楚行云把资料合上往旁边一推,又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拢着火苗点着了,看着方军海笑问:“不介意吧?” 方军海已然进入了戒备的状态,神情中浮现一丝恍惚和紧张,忙道:“不介意。” 楚行云拿起烟盒:“要吗?” “我不抽烟,谢谢。” 楚行云把烟盒放下,隐在寥寥白烟后的双眼悄然无声的把他全身上下扫视一遍,随后开始今晚审讯的序章。 “方先生,今天换了一双鞋子。” 方军海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皮鞋,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双脚猛然往后一缩。 楚行云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目光平稳又冷肃的看着他淡淡道;“其实你并不应该穿皮鞋,知道为什么吗?” 方军海没有直视他的问题,而是避开话题中心,道:“平时上班见客户,穿皮鞋穿习惯了,我家里也——” 楚行云像是毫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在烟灰缸边沿儿上磕了磕烟灰,不紧不慢的打断他,慢悠悠道:“因为粘毛。” 虽然他的眼睛看着烟灰缸,但是他的余光时刻关注着方军海,看到方军海像是忽然被人堵住嘴巴似的,噤声不语,面露惊慌。 “上次我问你,你们家养的什么猫,你妻子说是波斯猫——” 说着,楚行云话音一顿,随后拉开一个十分虚假的笑容:“但是据我所知,你好像对猫狗过敏,而且你们家也没有养猫。” 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证物袋,举起来给方军海看:“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不是和你那天晚上鞋子上沾的毛很像?” 方军海心虚般吞了几口唾沫,额头上滚落冷汗,凝结不动的瞳仁中暗光浮沉。 楚行云拿在手里的,正是他从106房间卧室地毯上取走的几根白色狐狸毛。 方军海目色一凛,似乎想反驳,却欲辩无言。 楚行云把证物袋搁下,看着他略有所思道:“怪不得我见你第一眼就感觉你有些眼熟,原来还真是一位不曾见面的熟人。”说着将唇角一扯,露出一丝浅薄又冷漠的笑容,道:“方雨长得还真有几分像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95章 一级谋杀 方军海是方雨的父亲,这么容易验证的问题,他却才想起来,虽说只晚了一天,但也足够让楚行云扇自己一巴掌。 同时他想起,在蜀王宫见到方军海和刘茹的时候,这对夫妻哄骗警方说是来过二人世界。且不论女儿失踪他们是否有心情培育感情生活,但就方军海和孙茹没有第一时间向警方表明和方雨的关系,而是试图隐瞒,就可以看出他们进入蜀王宫的原因一定不是过二人世界那么简单。 如果周世阳对偶遇的人撒谎说明内心有鬼,那么这对夫妻向正在调查女儿失踪案的警方撒谎则一定另有隐情。况且他们为了这种隐情,不得不向警方隐瞒行踪和动机。 此刻,楚行云只是抛出了问题,并不着急向他逼问,让他解答。 尽管他抛出的疑窦还未得到明证,但已经足够让方军海胡思乱想,坐立不安。 楚行云认得他的眼神,坐在审讯室的每个嫌疑人被罪证所明证时,几乎都会流露出和方军海如出一辙的眼神。那种恍惚,疑惑,又气恼的眼神。貌似信心满满交了考卷的学生却被告知试卷答的不好,他们不禁开始回忆每个环节,每个可能出错的细节。 楚行云的目的就是搅乱他的思维,让质疑自己,从而丧失一切和警方周旋的信心。 任由方军海胡思乱想,他不紧不慢的又把那份资料翻开,找到贴有几张照片的一页。 这几张照片是周世阳手机里的,周世阳极少拍照,除了留有几张和杨开泰的旧照,剩下的就是这些……怪异的风景照了。 这些照片中没有固定的画面,似乎是随时拍摄,拍的也都是一些丝毫不值得入镜的地方。 比如停车场、咖啡店门口、健身房楼下等等。 当然了,这些照片也不是毫无相同之处。不知是不是巧合,周世阳拍下的这些风景照中都有一辆车入镜,一辆黑色的普卧轿车。或近或远,或清晰或模糊,车牌号一致的黑色普卧总待在周世阳的镜头之中。 经过调查,那是方军海的车。 高远楠刚把这些照片洗出来的时候,他们分析过,这些照片是否可以证明周世阳在跟踪方雨,不然他为什么要偷拍方军海的车。 但是后来他查了照片里的咖啡厅和健身房,发现都是周世阳日常活动的区域。 也就是说有人擅自入侵他的领地,而非他入侵别人的领地。 楚行云的指腹在一辆近景车头上缓缓敲动,忽而抬起眸子看向方军海,慢悠悠的问道:“你在跟踪周世阳?” 没错,周世阳不是跟踪者,而是被跟踪者。 楚行云几乎可以想象的到,每当周世阳走出办公楼,坐在咖啡厅,站在健身房窗前,看到一辆如幽魂般的轿车对他紧追不放时,是以如何忐忑不安的心情把对方的行迹拍下。 方军海看似冷静,其实后背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在楚行云的注视下梗着脖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道:“没错,我是跟踪过他。” “为什么?” 方军海终于找回一丝底气,他抬起头看着楚行云,眼睛里蒸腾着悲伤和愤怒:“就是他害死了小雨!” 从他口中得知方雨的死讯,楚行云目光依旧平稳冷静,道:“说清楚。” 方军海忽然看向傅亦:“把我的话记下来,每个字都记下来!” 傅亦和楚行云对视一眼,楚行云对他稍一点头,傅亦像方军海做出‘请’的手势。 方军海道:“其实我比你们提早发现线索,我早就发现是周世阳把小雨接走,因为我问过小雨的朋友,她把不敢告诉你们警察的话告诉我了。她告诉我,小雨失踪的那天说过,她要去见她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华丰集团老板的弟弟。华丰集团有钱有势,所以她不敢站出来做认证。” 楚行云没有着急挑他话里的漏洞,而是提醒道:“你刚才说方雨死了?你怎么知道?” 方军海眼中泪光颤动,哽咽道:“我找过周世阳,问他小雨的下落。你们真应该看看他那张心虚的脸,他还向我道歉,说什么不用再找小雨了,而且他会补偿我们的鬼话!” 楚行云微微皱眉:“补偿?” 傅亦凑近他耳边,道:“周世阳生前曾向周渠良要过一笔钱,五百多万。” 楚行云沉了一口气,又看向方军海:“所以你怀疑是他杀了方雨,就开始跟踪他?” 方军海点头。 楚行云冷冷的看他片刻,掀开唇角冷然一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难道你觉得你比警察还有能耐吗?还是警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相信警察?” 方军海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如果凶手只有他一个人,我当然会请求警方的协助。” 楚行云等他后文。 方军海道:“就在小雨失踪的当晚,那天我和我的妻子工作都很忙,凌晨才回到家。我们上了楼正打算打开的时候我发现家里房门被动过。当时以为家里进了贼,但是我一拉开房门,忽然从房子里跑出来一个男人。当时房子里没开灯,我拦住那个人和他有几下拉扯,但是他年轻力壮,很快就跑了。虽然那个人带着帽子和口罩,但是我认得他的眼睛,只是当时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偷,而且我们检查过家里的东西,除了小雨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没有丢任何东西,所以我们就没有报警。直到我们发现小雨失踪后,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小偷,他只翻了小雨的房间,我和我太太的房间就在隔壁,我太太的梳妆台中放着几万块现金,如果那个人想偷东西,为什么不搜查家里任何可能存放现金的地方,却只翻了小雨的房间?就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说着,方军海陷入疑惑当中。 楚行云帮他补上推论:“也就是说,方雨九月一号失踪,你们家九月一号凌晨进了贼,而且贼只搜索方雨的房间,所以你怀疑这个贼和方雨的失踪有关?” 楚行云稍一停顿,又问:“你确定方雨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吗?” “我确定。” 这是个难题,暂时无法解开,楚行云把话题引回去,目光沉沉的问::“贼不是周世阳,对吗?” 方军海抬头看他一眼,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你很聪明。” “是谁?你不是说记得他的眼睛吗?” 方军海稍一沉默,随后深呼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颤抖着嘴唇道:“是副市长的儿子。” 副市长? 楚行云忍不住皱眉,在任副市长已经接近退休年龄,儿子都在国外,怎么就和方雨掺和到一起了? 傅亦默默伏在他耳边轻声道:“他说的应该是谣传要升副市长的覃厅长。” 楚行云眉峰一挑,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怪不得方军海不肯把线索告诉警方,原来是害怕警察队伍官官相护把线索吞并,最后来个死无对证。 貌似覃骁已经在方军海心中积压许久,所以他几乎是不用盘问就托盘而出。 “我去找周世阳的时候,覃骁就在他身边,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偷就是他!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如果小雨死了,一定是他们联手害死的!” 方雨的结局如何,暂时不由他操心,如今悬在他头顶的是周世阳的魂魄。 楚行云忽然坐正身子,像法官叙述罪状般一字一句一丝不苟道:“所以你和你的妻子监视周世阳,或许你们也在同时监视覃骁,你们想要杀死他们为方雨报仇?那么你们九月一号出现在蜀王宫的理由就有了。你们埋伏在105号房,利用两个房间之间的窗格墙进入106号房,不管先进入房间的是谁,只要你杀了他,就能制造一起密室杀人事件,从而成功的把罪名栽赃给另一个人。如此一来,一石二鸟一箭双雕。高明啊,方先生!” 方军海怔愣片刻,随后跳起来暴怒道:“我没有杀人!” 楚行云往椅背上一靠,泰然自若不紧不慢的深吸一口烟,而后扯开唇角冷笑道:“你的妻子曾在蜀王宫酒店做过领班,她很清楚两间房之间的秘密通道。而覃骁一直以来在蜀王宫定的都是106总统套,他固定的习惯给了你们有机可乘的机会。只要你们能打探到他们的行踪,埋伏在105号房迟早会有机会下手。如果我以上推测不正确,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鞋子上沾着106号房卧室地毯上的毛?为什么你和你的妻子曾入住的105号房间有凶器?!” “什么?什么凶器?” 此时,审讯室门被敲响。 “进来。” 苏婉推开门,把鉴定报告递给他,道:“的确是周世阳的血,而且我测量过那把榔头,符合凶器尺寸估测。” 楚行云点点头,翻开文件最后一页扫了一眼,而后抬起阴沉沉的眸子看向方军海,把手里的文件用力摔在桌子上,冷声道:“杀人动机成立,杀人手法成立,现在杀人工具也找到了。方先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96章 一级谋杀 嫌疑人的顽抗和狡辩,楚行云见的太多了。在人证、物证、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均成立的情况下,方军海和刘茹的辩词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当晚,方军海和刘茹被拘留,待审。 死者周世阳留下的证据,蜀王宫张经理做的口供,还有105房间发现的凶器。在这种种罪迹面前,任何嫌疑人的罪名都得以落实,移交法院审判,也只是一个程序。 陈智扬有所预知般在他走出审讯室时打来一通电话,告诉他在周世阳的车里发现的头发和指纹已经经过坚定,确实属于方雨。也就是说周世阳是接走方雨造成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凶多吉少的重要嫌疑人。 在周世阳死因疑窦得到明证之时,周世阳的罪名也得已落实。 或许真如贺丞所说的,他死的并不无辜。 周世阳案告一段落,现在他理应配合陈智扬全力搜查方雨的下落。方军海说九月一号家中进贼,而且是覃骁。这一说法在楚行云这里拥有可信度,他在蜀王府见到覃骁的第一眼就看出他和周世阳之间存在着诡秘复杂的关联。如果他们约在蜀王宫见面是为了隐人耳目,那他们揣守的秘密也同样见不得光。 周世阳对贺丞撒谎是在包庇覃骁,覃骁向警方隐瞒去蜀王宫的原因是在包庇周世阳,如果周世阳需要对方雨的失踪负责,那么覃骁一定是知情者。 第一时间,楚行云联系覃骁,让他立即到警局配合调查。不到二十分钟,覃骁的代言人徐律师就到了,还带来了覃骁在九月一号和二号不在银江市的证明。 徐律师提供的是一张往返于银江和巴厘岛的机票,和一份覃骁下榻酒店开具的单据,这些证据表明方军海在九月一号见的贼不是覃骁,彼时覃骁正在海滩戏浪花与美女。 楚行云着手让人调查这些票据的真伪,航空公司和酒店方都给出确切无疑的答案,证据是真的。 很意外,覃骁竟然能从淤泥中脱身,并且把自己濯洗的干干净净,毫无污点。 既然覃骁这条线断了,那就只能全城搜寻方雨,或许方雨能告诉他们最终的答案。拨正交缠相织的旁系支线,揭开所有扑朔迷离的罪行与真相。 周世阳的车拉回来后就放在地下车库,虽然陈智扬已经把车搜了一遍,但是楚行云还是来到地下车库,跟这辆车单独待了一会儿。 他搜证的角度一向刁钻,搜证犬都不及他嗅觉灵敏。 这辆锐途还很新,里里外外都很新,如果不是车头遭受的撞击较为严重,甚至可以当做新车来对待。 楚行云绕着车走了一圈,然后停在后车轮胎前,蹲下身子看着轮胎缝隙里已经干涸的水泥,然后伸手扣下来一点。 他不是福尔摩斯,不可能从轮胎的泥垢中就推测出这辆车之前的行径路线,最多也就知道这辆车去过的地方正在修桥补路或者经过正在建造高楼的施工现场。然而银江市这么大,几乎各个方位都在推进工程破土动工,况且这些水泥是否是在九月一号沾上的也是个迷。 所以,水泥虽然是线索,但是如果按照这条线索查下去,估计所有队员都会骂他。 楚行云把水泥块扔掉,站起身又掀开了后车厢,见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想到陈智扬说是在车辆后座发现了方雨的头发和指纹,那就说明方雨是在主动的豪无防备的情况下上车,可以显示出她对车辆主人的熟悉和信任。如今得到验证,开车的人是周世阳,倒也符合此前的推测。 他把后备箱合上,附身按着车盖,垂下眸子拧眉沉思。 现在仅存的疑点只有三个—— 一,方雨在哪? 二,潜入方雨房间偷东西的人是谁? 三,那个人在找什么? 忽然,他眼前又闪过周世阳的脸。如果周世阳是六点到七点之间把方雨带走,最坏的打算就是杀了她,杀死一个女孩且抛尸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许,他还有时间在返回途中闯入方雨的家,潜入方雨的卧室,找东西? 楚行云感觉在迷雾重重的摸索到了方向,如果这条线是正确的,周世阳带走方雨并且杀了她,抛尸之后又潜入方雨的卧室,那就说明他没有在方雨身上发现想要的东西,才会冒险闯入方雨的家。 也就是说,周世阳在找的东西,直接造成了方雨的失踪抑或死亡。但是那个东西是什么?在哪里?方雨为什么会成为它的拥有者? 楚行云后退两步,以全局的视角再次观察这辆车,又拽入一个已经清白的人物——覃骁。 如果覃骁,周世阳,方雨这三个存在某种联系,如今周世阳已死,方雨失踪,仅剩下一个覃骁。那是否说明周世阳在找的东西也和他休戚相关?如果覃骁和方雨的失踪有关,和周世阳的死亡有关,那么他也一定和那个东西有关,也就是说覃骁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楚行云紧皱的双眉微微向上一挑,唇角豁开一丝缝隙露出一抹微乎其微的冷笑,目光冰冷且锋利,像一把刀劈开了眼前障目的迷雾,仿佛在迷雾重重后看到了这两桩命案背后的操盘手 他不相信覃骁那么干净,既然大家都没有那么干净,那么这趟污水迟早要在被搅浑。他倒要看看,覃骁到底能否劈开浑浊的脏水,干干净净的全身而退。 上面要求他们在一周之内破案,这两天参与周世阳案的刑警都熬出了虱子,现在周世阳的案子告一段落,所以楚行云放了他们回家休息,调出几个人轮班值夜。 傅亦本可跟着大部队回家休息,但是他却主动的留下加班,接替技术队的同事接档搜查九月一号前后两天内银江市所有的车辆报修信息,从保险公司到各个汽车修理站,只要符合车头损伤严重的,全都被他整合信息,罗列在册。 楚行云推开空荡荡的警察办公室房门,里面只剩傅亦一个人。 “怎么不下班?” 楚行云走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走过去倚坐在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傅亦比他还累,他起码跑出去放了一天风,傅亦才是待在办公室里险些待到神智紊乱,精神虚脱。 他摘掉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长时间工作的双眼不耐电脑屏幕的高强光刺激,双眼中已经自发性的结了一层蝉翼状的保护膜,使他的眼神在深夜之中看起来很迷离,很疲惫,也很柔和。 “我如果下班,就剩你自己一个人,你忙的过来吗?” 傅亦捏着眉心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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