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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进肚子里,于是把他自己那杯茶水中的茉莉花全都挑了出来给她喝。 眼前这杯茶水干净通透,像盛了一盏落日的夕阳般,荡漾着金色的光波。 乔师师正晕乎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楚行云打来问她搜查车辆的结果。 乔师师稍稍背过身避着周渠良,道:“正在采证,估计今天晚上能出结果。” 楚行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陈智扬采集完后,把车拖回市局。” “啊?那陈队能愿意吗?” 楚行云啧了一声:“我都让他先采证了,他还想干什么?他如果有意见就让傅队跟他说。” 乔师师机灵的听出他貌似是一时半会无意掺和进来,纳闷道:“你在忙什么啊老大?本来说好了今天咱们俩再把蜀王宫查一遍。” 楚行云道:“你管我那么多,我让你查的资料呢?” “我哪有时间,高远楠在查,你直接问她。”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端起那杯茉莉花茶,草草跟周渠良打了个招呼:“那我,先过去了?” 周渠良点头:“请便。” 陈智扬的人搜证也进入尾声,正在商量叫几个人把车拖走。 乔师师用双手圈着杯子,悄悄的往陈智扬身后一站,抖擞一下精神,未语先笑:“陈队,我们头儿说,车我们拖走。” 陈智扬不假思索张口便骂:“楚行云个瘪犊子,臭土匪,他咋这么会拦道儿抢劫?!” 乔师师一抬胳膊,哥俩好似的搂住他脖子,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笑的千娇百媚的:“诶?这话怎么说的?你骂我老大不就是骂我吗?他是土匪我是啥?孙二娘还是扈三娘?” 陈智扬被她搂的浑身不自在,抖虫子似的想把她的胳膊抖下来:“你你你你是压寨夫人!” 乔师师笑的花枝乱颤,把他放开,随后在他胸口上用力拍了两下,豪爽道:“那我当你的压寨夫人行不行?这样,你把这辆车留下,就算是彩礼了,明天我就上分局给你压寨。” 陈智扬是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被她逗得脸上冒红,领着自己的人匆匆走了。 陈智扬一走,乔师师脸上笑容就卸干净了,撩了一把马尾,对杨开泰说:“叫人拖车。” 杨开泰打了一通电话,看到乔师师端着一杯茶,以为是给他端的,于是伸手要接。 乔师师往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女人看护化妆品般护食儿的凶相毕露:“干什么?” 杨开泰揉了揉被她拍红的手背,一脸无辜道:“啊?不是给我喝的吗” 乔师师笑:“想多了,宝贝儿。”末了问道:“楚队干嘛去了?今儿一天没见他露面。” 杨开泰如实道:“去方舟大厦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乔师师眼神古怪又暧昧的转了一圈,想到了什么似的,翘着唇角笑的别有深意,抿了一口杯里的清茶,道:“哎,爱情使人盲目啊。” 她口中瞎了眼的人此时赶往某同城快递公司。 午后时分快递公司收发快件的人很多,大堂柜台前排起了两溜长队。 楚行云和贺丞走进去毫不显眼,楚行云抬手指向墙边尚有空位的一排长椅:“你坐那等我。” 贺丞遵守出门时跟他的约定,令必行禁必之,一举一动听指挥,老老实实的走过去坐在了长椅上。 楚行云无视背后冲他叫嚷排队的大妈,径直走到柜台前,出示自己的工作证:“警察查案,这个白熊是不是从你们这里寄出去的。” 这家快递公司在全城有多个投送部,这间是他们找的第三家分公司。 柜台后穿着员工制服的小姑娘其实没看清楚他的工作证,只是被他的气势唬住了,不敢怠慢的把白熊接过去,如实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 楚行云略一皱眉,拔高声音道:“警察办案,都过来看一看。” 工作人员被他叫在到一起围观一只白熊,正在排队的两队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勾着脑袋往前看,一时间大堂内颇为怪异。 还是没人说见过,楚行云又让他们把仓库里的人都叫出来。 一个码件的小伙子忽然认出了那只白熊,举手道:“那个,警察叔叔,我有印象。” 自打跟贺丞在一起,楚行云就很介意自己的年龄,最恨别人叫他叔。五六岁的小朋友叫他叔他就忍了,可眼前这小伙子明显已经成了年,还叫他叔,这让他很不爽。 “你多大了?” 楚行云问。 那人说:“啊?我九四年的。” 操,确实年轻。 楚行云没跟这位九零后计较,把他招到最前面:“你说你见过这个熊?” 小伙子把白熊拿起来来回颠倒,看到背后的标签时确认道:“嗯,就是这只熊,是从我手里打包发出去的,标签上被我不小心撒上了一点墨水。” 找到经手人,楚行云把其他人解散,然后抬手按在他肩膀上:“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把人带到仓库里,楚行云开门见山道:“这个人有留下联系方式和身份讯息吗?” 他的气场太强,面容太过严肃,九零后不禁感到亚历山大,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缩手缩脚的坐在小凳子上,缓慢又慎重道:“没有,他说没带身份证,而且是送给孩子的礼物,需要隐去姓名,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楚行云目光顿冷,孩子和礼物这两个词让他气恼,让他恶心。 “男人?” “嗯,一个男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我值班的时候,晚上九点多钟左右。” “多大年纪?” “顶多四十岁吧,看起来挺年轻的。” “他的长相你还记得吗?” “他带着口罩,没看清。” “他穿的什么鞋?皮鞋吗?身上有没有背包?” “包?包是没有,但是他穿什么鞋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九零后好奇的看着他问:“警察叔叔,你问他穿什么鞋,背没背包干嘛呀?” 楚行云:“……背包可以看出他是不是远客,脚上的鞋子可以看出他是自驾车还是搭乘交通工具。” 说完不给九零后再次发问的机会,问道:“你们这儿的监控关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里的摄像头全暗着。 九零后道:“出了点毛病,这两天一直叫人来修,结果也没人来。” 楚行云给他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叮嘱他这个人若是再来,或者他又想起了什么,随时打电话联系。 临走之前最后一个问题:“那个人出门后往哪个方向走了?” “右手边。” 走出仓库经过大堂时,他冲贺丞招了招手。 贺丞走到他身边,问:“怎么样?” 楚行云烦躁的掐了掐眉心:“没线索。” 说完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前带了一步,然后快步走出快递公司。 刚才那个九零后说‘他’出门后往右走了,楚行云看着前方不到十米开外的十字路口,忍不住把眉头拧成了疙瘩。 是巧合吗?往右走十米就是十字路口,且不说十字路口的路摄台是否正常使用,就算在正常使用当中,有没有拍到嫌疑人是一回事,拍到了是否人像清晰是另外一回事。 街对面的商铺就算都按了摄像头,多半也只是对着店门口那一亩三分地。 但是快递公司也不是毗邻十字路口,旁边紧挨着一家连锁化妆品店。 他一踏进化妆品店,导购员就迎了上去,热情洋溢问他需要点什么。 楚行云顺手拿起一只洗面奶,伴着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导购:“警察,问你两句话。” 导购虽然态度依旧热情,但是脸上神色明显谨慎了许多。 “昨天晚上九点多钟,有没有看到一个四十多岁带着口罩的男人从你们店门前走过去?” “我们开门做生意迎来送往的,街道上全是过客,不知道您说的是谁。” “店里的摄像头开着吗?” “开着。” “门口的也开着?” “嗯,开着。” 楚行云连忙道:“麻烦你把昨晚的录像调出来。” 导购把他领到柜台后的一台监控电脑前,他倒回昨晚的时间段,选定在刚才九零后说的时间前后十分钟之内。 一如导购所言,过往的行人非常多,他框定的十分钟之内从店门口经过的就有上百位,其中满足条件的男性有十几名。 在看录像时,楚行云同时在关注着店门口,在他一个眼神错换间,站在门口的贺丞忽然不见了。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让导购帮他拷贝一份,然后连忙走出化妆品店。来往的街道上确实不见贺丞。 楚行云心里一慌,掏出手机给贺丞打了一通电话。 没人接,他焦躁不安的往周围扫视,没留意有人从背后接近他。 “好了吗?” 他猛地一回头,看到贺丞拿着两杯冰咖啡,就站在他身后。 楚行云浑身冷汗一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深感恼怒,磨着牙根缓了好几口气才沉声道:“我有没有说让你跟着我?” 贺丞目光平稳的看他片刻,然后递给他一杯冰咖啡,说:“你太紧张了。” 楚行云当然清楚他太过紧张,太过小心翼翼,太过草木皆比同时也太过恐惧。 就在刚才,他以为贺丞再一次的消失了,不见了,并且再也找不回来了。那种席卷而来的恐惧和不安和十三年前相比并无两样,甚至更为强烈。 楚行云发现他的手在抖,也是从贺丞手中接过咖啡才发现,他的手在抖。 贺丞上前一步把他的右手和咖啡杯一并圈到掌心里,对他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就算你找不到他,我也不会怪你,而且我也并不是很想再见到他。” 楚行云的心率逐渐归于平稳,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于是推开他的双手,喝了几口咖啡。看着前方公路上的车流和人群,目光凝着的似乎已经锁定了目标,沉声道:“我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见你,但是我必须要找到他。” 此时导购从店里走出来,把拷贝好的U盘交给他。 楚行云把U盘装好,走向方才停车的地方,问他:“我现在要回警局,你还想跟着我吗?” 贺丞走在他身边,不假思索道:“我待在你办公室。” 楚行云脸上愁云一扫,有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失笑道:“怎么像孩子一样。” 贺丞唇角微微一勾,往他身边一黏,道:“既然我是孩子,那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睡觉?” 楚行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悠悠道:“如果我说不能呢?” 贺丞垂眸看他一眼,轻飘飘道:“那我陪你睡觉。” 楚行云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由衷的叹了口气:“那我也得有空睡觉才行。” 回到方才停车的停车场,贺丞去取车的时候他站在路边等,在等到贺丞之前先等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一通,楚行云就预感到,今天晚上看来确实是没空睡觉了。 是蜀王宫张经理给他打来的,告诉他,发现了类似警方正在寻找的凶器。 第94章 一级谋杀 蜀王宫近期停业整顿,来来往往的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闲杂人等。然而就在警察封锁106号房撤去刑警后,迷信风水学的蜀王宫老板命人将三楼除了106号房都来了一次全面清扫,且根据大师指点,重新摆放房间内所有的家具摆件。 也正是这一举措,使那些深埋在黑暗土壤中的淋漓鲜血得以曝见天光。 张经理在一楼大堂等待了将近一半个小时后,看到上次带队封锁现场搜寻证物的刑警队长和VIP客户贺丞肩并肩的推开一楼旋转门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楚行云在他面前止步,脸色阴郁的问。 张经理先看了看贺丞,正欲和贺丞搭话,就见贺丞后退一步站在楚行云身后,道:“不用理我。” 于是张经理转向楚行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惊冷汗,道:“今天清扫房间的时候在105房间发现一把沾着血的铁榔头,我带你们去看。” 据张经理而言,发现这把疑似凶器的是几名酒店的工作人员。他们在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点转移衣柜方位的时候在衣柜与墙根的夹角处发现了包裹在一个塑料包装袋中的凶器。张经理看到榔头上沾染着血迹,立刻打通了前一天晚上楚行云给他留下的电话。 楚行云到达105号房时,第一眼去观察在场的工作人员,发现目击证人众多,一时无法达成串供,所以采信了张经理的说法。 张经理这次没有自作聪明擅动证物,所以此时那把裹在塑料袋中的榔头还躺在倾斜的衣柜和墙根的夹角中。 “这间房自从出事后还有什么人进来过?” 楚行云隔着塑料袋把榔头提出来试了试重量,试了试手感,连打开都没有就放回了地板上,拍了拍掌心问。 “没有人进来过,我们这两天停业修整。” 楚行云蹲在地上回头扫视几名酒店员工:“谁是第一时间发现的人?” 一个小伙子站出来道:“我们搬衣柜的时候发现的,算是同时吧。” 楚行云站起身,陷入沉思。 他记得这间房的住客,是一对夫妻,他还和那对夫妻在一楼茶水区聊了几句,当时那对夫妻并无可疑之处,除了那位妻子神情有些僵硬,紧张。 这把榔头倒是符合苏婉对凶器做出了测定,不过还未经过鉴定,所以无法确认上面的血迹是否属于周世阳。但就此时此刻的情况而言,他必须站在怀疑那对夫妻的立场上进行推测,暂时把这把榔头当做凶器。 楚行云忽然看向和106房间一墙之隔的卧室东面的墙壁。 如果这把榔头真的是杀死周世阳的凶器,而在作案后又出现在105号房,那就说明有人从105潜入106,从而在106号房完成了密室杀人。 但是门窗锁死,唯一仅剩的可能成为通往106号房的入口就是这扇105和106共用的墙壁。 为了美观,东面的墙壁被打造成一整面窗格墙,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满了各种组件和饰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扇墙壁的背后就是106卧室,也就是周世阳躺尸的地方。 他走到窗格墙前,试着去搬动几个格子,几乎不抱任何希望的问道:“这里有办法打开吗?” 没人理他,于是他不耐烦的回头看向张经理:“我说,这些窗格是可以活动的吗?” 张经理略有些心虚道:“有,有个地方倒是可以打开。” 楚行云目光一凛,音沉似冷风:“在哪?” 经赵经理点破,105号房与106号房的秘密才得以曝光。 原来蜀王宫构建之处,10号房5和106号房并不是客房,而是一间操作室。后来客房供不应求时才把105和106号房改做客房,因为做操作室时105和106之间的隔断已打通,墙壁已毁,所以只好在中间组建一面窗格充当墙壁。这扇窗格看似是一整面,其实是左右两扇,中间填塞隔音棉,像推拉门一样的组合形式,合拢在一起就变成了一扇天衣无缝的墙壁。 除非知情者,不然不可能有人看出这扇墙壁中的机关。 张经理拿来一个类似于开窗器的东西,在窗格墙面上找到一条几乎隐形的缝隙,然后插进了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六棱形凹槽中用力往右一转,随后招来两个小伙子一左一右的把合并成一扇墙壁的两面窗格分开。 窗格分离的一瞬间,楚行云看到眼前缓缓被拉开的106号卧室,周世阳躺尸的地方。 他的目光灼红着,站在原地先将106号卧室格局扫视一遍,然后抬腿走进106号房卧室。 周世阳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此时地毯上仅剩了一滩鲜血。 他走到凝结着鲜血的地毯前,蹲下身子伸手在柔软细白的地毯上抚摸,然后揪了一根白色的绒毛捏在手指间,问道:“这种地毯,只有106房有吗?” 张经理道:“那是白狐毛地毯,只有总统套才会配。” 楚行云再次把这间命案发生地仔仔细细的巡视了一遍,又发现一个逻辑上的漏洞。 如果周世阳死于密室杀人,那么105的人必定是在此埋伏,那么他们怎么肯定一定会等到周世阳呢? 还有,订房的是覃骁,死的却是周世阳,先无论凶手的目标到底是谁,他们怎么知道能在106号房等到自己的目标? 楚行云隐隐感觉到,虽然目前证据已经确凿,这个线索看似整合有序,其实散乱无章。如果想要将这些线索有效的利用起来,还缺少一种至关重要的规律。 他回到105号房,站在张经理面前,眼睛里流露出精锐的光芒,用充满质询的口吻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两间客房之间有通道,为什么不早说?” 张经理在他目光逼视下虚着心陪着笑道:“楚队长您也知道,酒店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客人的私密和安全,我也不是有意瞒着您,这不我见苗头不对,头一个告诉的就是您。” 楚行云眼中像拖着一道冷锋似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走进卫生间拿了一个崭新的塑料袋出来把榔头包裹住提在手里,走之前对张经理说:“把覃骁和周世阳所有的入住记录调出来。” 他这次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踏出蜀王宫时恰好迎来落日。 蜀王宫停业修整,所以很安静,一楼大堂也没什么人。 贺丞坐在空荡荡的茶水区,或许是因等待时间太长,或许是跟着楚行云奔波一天有些乏累,此刻撑着额角睡着了。 楚行云压轻了步子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阖着眼,安眠的睡脸,不知不觉的露出一点笑。 他撑着沙发扶手,弯下腰在贺丞略有颤动的眼睫毛上吹了一口气。 贺丞眉心一皱,睁开眼睛就看到楚行云近在咫尺的脸,和他脸上难得露出的温柔明朗的笑容。 “累了吗?” 楚行云问。 贺丞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道:“没有,现在走吗?” 他拢了拢西服外套想要站起来,但是楚行云圈着他,让他无法动作。 “估计我今天晚上得熬夜,待会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回警局。” 楚行云说这番话的语气虽然很柔和,但也不容质疑。 贺丞本想缠他一天,但是此刻看出了他眼中的坚持,也就往后退让一步,轻轻点头。 楚行云笑着在他下巴上摸了一下:“真懂事,走吧,送你回家。” 把贺丞送到九里金庭小区门口,楚行云看着他开门下车,在他关车门时忽然叫住他。 贺丞撑着车门附身看他:“怎么了?” 楚行云眼中压着一丝忧虑和不安,面色凝重的看他片刻,忽然脸上愁色一扫,笑说:“没什么,回去记得喂猫,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最后一句话很中听,贺丞唇角一弯,道:“那我等你。” 目送贺丞进入7号楼,直到717窗口亮起灯光,楚行云才开车驶往警局。 在路上他先给肖树打了一通电话。 “贺瀛找的保镖到了吗?” 肖树道:“刚下飞机,正在往九里金庭赶。” 前方路况拥堵,楚行云有些烦躁的狠踩了一脚刹车:“让他们都机灵点儿,我总有不太好的预感。” 肖树沉默片刻,说:“我明白。” 挂了电话,楚行云看着前方路口不断跳跃的红灯出了一会儿神,在绿灯亮起时跟随车流缓缓涌动,又拨了一通电话。 乔师师很快接了:“老大,你在哪儿?” “回去的路上,人带到了?” “按你说的,方军海和刘茹,都带回来了。” “先把他们分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他再次以神迹般的速度在全程瘫痪的晚高峰中见缝插针回到市局。 现在警队上下除了他没有知道方军海夫妇为什么会被请来喝茶,所以方军海夫妇暂时被分离在两间审讯室,无人审讯。 楚行云上了楼直奔苏婉的办公室,把带回来的证物往她桌子上一扔,哐当一声响,把苏婉吓了一跳。 “查上面的血迹和指纹,结果出来立马给我。” 赵峰端着茶杯从走廊另一端走来,恰好看到他满面凝重火急火燎的从苏婉办公室出来。 “头儿,你今天去哪儿了?” 楚行云脚步不停的从他身边走过,顺道把他手里的茶杯顺走,边喝水边往楼下走。 一号审讯室,乔师师正在陪刘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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