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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精神。” 他死死攥着阿姨的手不敢放开,也不敢看人,被领着穿过平整的庭院来到门首下,阿姨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说:“要讲礼貌……算了,不要乱讲话。” 然后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推开房门—— 那么漂亮的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在电视上和现实中看到过的任何房子都要漂亮。欧式的布局和装修,单是通向二楼的楼梯就有三架,正东面的正堂一架,左右两边各一架,站在一楼大堂中心,会产生不现实的晕眩感。然而使他感到晕眩不光是三架楼梯,还有从二楼飘下来的隐隐约约的钢琴声,很轻快,很灵动,每个音符都很动听。这些音符从楼上飘下来穿过他的耳廊,在他眼前跳跃着旋转,使他感到天旋地转…… 连阿姨什么时候放开他的手他都不知道,他站在原地,像做梦一样观望着周围的一切。忽然,钢琴声止,一道没有温度,没有起伏,稚气不足而过于清冷的声音从二楼一扇虚掩的房门的缝隙里飘出来。 “沈老师回来了吗?” 厨房里煮茶的女人仰头回答道:“是啊,我回来了,小少爷。” 然后,楚行云第一次见到了贺丞。当时他拉开房门,穿着一套洁白的丝绸睡衣,光着脚,身姿欣长,皮肤雪白,一双颜色稍浅的琥珀色眸子迎着从门口打进来的晨光,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从门口倾斜进来的金色晨光就像给他打了一道追光,他在追光之中扶着楼梯扶手,光脚踩在台阶上。优雅的,缓慢的一步步走下来,目光轻轻的落在仰头注视着他的楚行云身上。 楚行云忘记了阿姨的一切教导,站在楼梯下,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脑海里产生了不亚于方才的晕眩感,而且,一股逐渐灼热的气血在他的胸膛里翻滚,使他浑身发烫。 这个男孩是幻觉吧?他想,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贺丞在两层台阶之上的地方停下了,所以他所处的高度比长他四岁的楚行云还要高出一些,他问:“你是谁?” “楚,楚行云。” 贺丞眼睫轻轻一眨,眼中终于露出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稚气:“你是来陪我的吗?” 这道题超纲了,楚行云转头向阿姨求救,阿姨冲他连连点头。 于是楚行云在他轻轻柔柔的注视下憋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道:“是的,小,小少爷。” 然后他看到贺丞笑了,笑的又乖又漂亮,像个优雅的小王子一样牵住他的手往楼上走:“那你过来,行云哥,陪我练钢琴。” 楚行云被他拉着往楼上走,听到那句‘行云哥’差点一脚踩空摔个狗吃屎,还没机会理解‘可爱’这个词语的年纪,脑子里忽然涌出这两个字,真可爱啊。 他在贺丞热情洋溢孜孜不倦的教导和‘逼迫’下,学会了幻想曲其中的一小节,也曾很多次在和贺丞坐在钢琴登上四手联弹,那段日子,貌似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也是永远也找不回的快乐,五年后的一场浩劫,除夕之夜,他们出门买烟花炮仗,被带上一辆面包车,他们一行三人,最后落难的只有贺丞一个…… 一年后贺丞回来,已经变成了楚行云不认识的模样,他再也没有对他撒娇,缠着他喊‘行云哥’,他知道,贺丞恨死了他。 贺丞被警察送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把他们弹过‘幻想曲’的钢琴砸了个粉碎,那天晚上楚行云睡在他隔壁,仿佛能听到他整夜埋在被子里的哭声。 这些回忆不能触及,一旦触及就是两败俱伤,八十秒的回忆一转而过,前方的车流开始涌动,身后的司机在按喇叭催促。 楚行云用力搓了搓右手指尖,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厚厚的一层热汗,他用力握住方向盘,穿过前方的绿灯路口。 第37章 捕蝶网 孙世斌租的房子在四环之外,一个已经有些年头的小区,在小区门口,傅亦着意来到保安室窗口,里面一位穿着灰色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场轮不上排名的拳击赛。 “师傅。” 傅亦敲了敲玻璃,胳膊搭在窗台上,扬声问道:“我们进去看个朋友。” 保安坐在一张椅子里支着三条椅子腿前后晃动着,挥挥胳膊,看着电视没搭理他。 傅亦在心里叹了声气,拿出证件,又敲了敲窗户,说:“警察,问你几个问题。” 保安瞄他一眼,把电视的声音关了,没精打采的拖动椅子坐在窗口前:“问什么。” 傅亦抬手往上指了指:“门口有监控吗?” “有” “访客记录有吗?” 保安从堆满杂物的窗台上翻找出一本落着灰尘的记录册扔到他面前,又拖动椅子回到了电视前:“自己翻吧。” 傅亦翻开册子看了一眼,又忍不住叹气,这哪是访客记录,更像是草稿本,隔几天才零星的写了几个错别字连篇的名字,而且字迹潦草凌乱,涂鸦满篇。 虽然讯息量很少,但是他还是尽职尽责的翻到了最后。 在他翻访客记录的时候,杨开泰静悄悄的走到他身后,说:“我刚才在周围的路口看了看,这个街区很多楼房表面都在整治修葺,路摄台的很多摄像头都撤了。” 脖颈处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傅亦回头一看,就见杨开泰举着两根牛奶冰棍,正勾着头往名单上瞅。 傅亦推了推眼镜,把名册合上往窗口里推了推,回过身取走他左手的冰棍,笑道:“是啊,很巧” 孙世斌租住的六号楼在西南角比较偏僻的角落里,因为采光不好阴暗潮湿,所以租金比别处更便宜些。其实孙世斌收入不低,他是华夏银行客户经理,一个月工资奖金加提成,怎么也得两万多,他完全可以租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地方。她的女朋友也解释,他一直在存钱预备着买结婚的新房,所以傅亦觉得他的失踪和银行管理阶层通常会遇到的‘信贷’问题没有多少关系,起码现在看来是如此。 杨开泰一手揣在牛仔裤口袋里,一手拿着冰棍,走在他身边一直再往四周张望,走着走着忽然说:“孙世斌八号失踪的是吗?” 傅亦不喜欢吃甜的,也不喜欢吃凉的,他不喜欢的这两点,手里这根牛奶冰棍占全了,但他从没说起过,因为杨开泰喜欢吃这些东西,每到了夏天但凡和他一起出外勤,杨开泰一定会买上几根冰棍或者冰淇淋,然后热心的分自己一根,所以他从未拒绝过,这时候也是拿在手里让它慢慢的融化,等表面化成了水才吮一口,说:“嗯,怎么?” 杨开泰孩子气的拿手里的冰棍磕着牙齿,门牙很快被激的酸冷,他舔了舔牙齿才说:“今天16号。” 傅亦看他一眼,自然懂得了他没说出口的一部分,压着眉心略有所思道:“也是巧合?” 杨开泰几口把冰棍吃完,顺手把包装袋扔到了水泥花台边的垃圾桶,说:“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再问问保安吧。” 一条甬道顺着四方形的花台的转折线通往位于西南角紧挨着高墙的六号楼,杨开泰走到花台边,走路的时候打量着四周,没有看脚下,也就没看到花台折线急转弯出从水泥台里伸出一条直径足有七八公分的排水管道,凸出的长度将近十公分,如果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或者不知道这里转角处有一条凸出的管道,就会猝不及防的被绊倒。 杨开泰就是对这里不熟悉的一个,管道正好卡在他的小腿,让他冷不防的往前扑到,眼瞅着就要栽一个跟头,关键时候还是傅亦伸手扶了他一把,然后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了几步,说:“走路的时候要看路。” 刚那下绊的着实险,杨开泰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那根管道好几眼。心想,他肯定不是第一个差点被绊倒的,那个位置是个死角,转弯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只有熟悉地形的才能避开。 孙世斌的房东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衣着紧俏,弯眉红唇,言说自己接到警察的电话就从从广场舞队里急忙赶来了,请他们有事赶紧办,那边她的姐妹们还在等她回去排练。 傅亦让她上楼开门,走在狭窄散发着潮湿气味的楼道里,问起她对孙世斌的印象。 阿姨说:“老实孩子,农村里考学考过来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儿工作,租我的房子四五年了,从没拖欠过房租,还给我送过几次他们那的特产。” “您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呦,那是上个月了。上个月我来拿房租的时候,我不敢用你们年轻人用的什么什么宝,手机上转钱哪有保障?要是丢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每月来收一次租金。” 说话间爬到了五楼,两扇门相对着,门口堆满垃圾的就是孙世斌租的房子了,房东边开门边骂道:“这些不要脸的,可就欺负家里没人么,小孙从来不在门口放垃圾,他爱干净的很,每天晚上都会扔垃圾。” 房东讲话时,傅亦往对面紧闭的防盗门看了一眼,就听房东打开了门,说:“你们进来看看吧,我没进去乱翻过。前几天小孙女朋友来的时候交代过,不能破坏现场,你们看看现场吧。” 话多也有话多的好处,就像这位阿姨,不用他问,自己就把信息全都说出来了。 吴哓霜在得知自己的男朋友失踪时还能想到不要破坏最后的现场,这说明什么?她心理素质好,临危不乱? 傅亦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房间就像房东所说的,很干净,杨开泰找到卧室打开衣橱看了看,然后在电脑桌前翻找。 傅亦则是在厨房和洗手间里看了看,的确有些天不曾住人的样子,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很齐全,洗手间里的毛巾和牙刷之类的洗漱物品也都是干的。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走到客厅坐在正对着电视的布艺沙发上,在面前的茶几上看到了遥控器,遥控器旁放着一杯已经冰凉的茶水。 他抽了一张纸巾搭在遥控器上按了一下电源键,电视片刻后启动,开始续播上次关闭时播放的画面,是一场体育频道重播的球赛,却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他忽然放下遥控器,站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对面敲响了防盗窗,一个男人在里面大声问:“谁?” “警察查案” 男人把门拉开一条缝,隔着防盗窗问:“干嘛?” 傅亦问:“对面住的孙世斌,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没见过。” 男人不耐烦的要关门,傅亦不慌不忙道:“如果你不配合,我可以把你请到警局问话” “……真没见过,好些天都没见过他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了吧,下楼的时候碰到了。” “七号八号这两天你在家吗?” “在啊,我这两月都在家,失业了。” 傅亦静静的看了他片刻,口吻轻柔但很笃定:“那你应该在七号见过他,比如……嫌他房里声音太吵,让他关小音量?” 男人很震惊的看着他,不敢置信道:“你们警察这么神?还是在我家装了眼睛?” “那就是有了?” “有有有,那天晚上他看球,声音开的贼大,这破房子隔音又差,我就踹他房门,让他小声点。但是我俩没起冲突啊,他立马就把声音关了,我还想这小子挺识相的。” “你确定是7号晚上吗?” “确定,周末么,我确定。” “晚上几点?” “十一二点了吧” “那他是几点回来的,你知道吗?” “这我可不清楚了。” 傅亦垂下眸子想了想,忽然抬眸看着他又问:“你刚才说你踹他房门,也就是你确定里面有人,但是没见到他?” “对对对” 既然有人证,那就说明孙世斌和女朋友从绿丹山游玩回来,在家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消失了。 此时杨开泰也从房里出来了,从手上摘掉白手套说:“证件和衣物都在,卧室里还有一些现金,都没带走” 傅亦站在门口,指了指茶几上那杯凉透的茶水,说:“把那只杯子带走。” 杨开泰依言把杯子和里面的水分别放入两个随身携带的证物袋。 两人下了楼,傅亦看到靠着墙根的一片空地上看到几辆停放的车辆。其中夹在两辆国产车中间的灰色起亚车身上布满雨水干涸后留下的水渍,裹满尘土,看的出停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至少在雨停之前就停在这里。 他拨通吴哓霜的电话,询问了孙世斌的车的车牌号,然后确定是眼前这辆灰色起亚,车窗很脏,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杨开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绕着车身走了几圈,忽然道:“傅队,你过来看。” 第38章 捕蝶网 傅亦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见他指着底盘的一道擦痕,漆被刮掉了,算是比较严重的剐蹭,然而这辆车被保养的很好,即使此时它裹满尘土,也可看出它的主人十分善待他。 杨开泰拍了张照,说:“看起来是新刮的。” 傅亦站起身,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找人把这辆车拖到队里。” 临走之前,杨开泰又绕到车头前拍了一张照片,前轮胎没有摆正,而是向左转了大概三十度左右,这或许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讯息,但是傅亦教过他,不能放过现场的任何一丝微不足道的踪迹,所以他还是拍了下来。 回到小区门口保安室窗前,傅亦道:“师傅,把这个月的监控给我调出来。” 保安懒洋洋道:“这个月?没有,只有这一个礼拜的。” 傅亦心里一沉,方才他所担心的状况果然出现了,他看了一眼杨开泰,杨开泰也是面色凝重,杨开泰又问:“八号之前的已经自动覆盖了是吗?” “嗯,只有这七天的。” 调孙世斌失踪之后的监控有什么用,傅亦说了句不用了,就带着杨开泰离开小区,路上杨开泰问:“傅队,这是巧合吗?” 傅亦道:“那制造这桩巧合的人,必须很了解这个小区才行。” 这条街的路道窄,且正在修下水道,车开不进来,周围的楼房也被围起绿网,为了美化市容正在修葺,因为许多监控都撤了,剩下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周边的商铺私用摄像头了。 杨开泰默不作声的走在他身边,忽然凑近他一步,压低了声音说:“对面街道上,十点钟方向,那个站在米粉店门口的男人在跟着咱们。” 傅亦目色一沉,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脚步,继续找四周商铺门前的监控:“你确定?” “嗯,刚才我买雪糕的时候就见过他。” 借着前面一扇玻璃门,傅亦看到了那个男人,他带着墨镜和帽子,大热天却穿着长袖T恤,正靠在书店门口翻一本书,虽然没有直视他们,但是傅亦却能看到他藏在墨镜后的双眼正在紧盯着他们。 傅亦摘下眼镜,边擦镜片边往路对面走,在自然不过的张望左右的车流,但是那个男人却很警惕,见傅亦往他的方向走去了,便把书搁下,转身往前走了。 傅亦大步跨过马路,把眼镜装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注视着男人背影疾走了几步,然后豁然拔腿追向他,吼了一声:“站住!” 追逐游戏一触即发,男人立刻迈开双腿在街道上狂奔,撞开路人的肩膀,险些推翻一位母亲推着的婴儿车。他身后不足十米的地方傅亦紧追不放,教书先生一般的体格和面相,追逐起嫌犯则是勇猛又迅速,转眼间就把和他的距离缩减到几步之遥,傅亦伸出手想抓他的胳膊,手才刚碰到他,就被他忽然转身挥过来的匕首不得已逼退。 傅亦咬了咬牙,飞身一扑把他扑到在地上。男人怪叫一声翻转身体再次把匕首朝傅亦挥了过去,傅亦才把手铐取下来就被一道利刃割伤手背,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迟疑和顾忌,打开手铐拷在了他没有武器的左手上。 “傅队!” 杨开泰匆忙赶来,朝他飞奔过去,然而此时被傅亦控制住的男人忽然把手里的匕首朝杨开泰扔了过去! 傅亦一惊,下意识的回过头:“躲开!” 男人趁他分神,豁然用力把他从身上掀翻,四肢并用的爬起来迅速的转过路口。转眼消失不见。 那把匕首没有伤到杨开泰,只是甩到了路边的垃圾桶上,杨开泰朝他跑过去蹲在他面前:“你受伤了!” 傅亦手背被划出一道五六厘米的口子,鲜血如注,他看了一眼那个人消失的路口,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慌不忙的拿出眼镜戴好,说:“扶我起来。” 杨开泰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又蹲下去把刚才他和嫌疑人撕扯过程中被扯断的手表捡起来,表带断了,表盖碎了,针也不走了,这只表已经牺牲了。 他即懊恼又愧疚道:“对不起傅队。” 傅亦把表的尸体从他手里拿走扔进垃圾箱,又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回身一看,杨开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紧张无措的看着他。 他打心眼儿里感到好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人没事就好。” 楚行云听闻自己的副队和队员被跟踪者袭击,并且他的副队还受了伤这一消息时,正在家里给几位工人结工钱,钱发到一半不得不让杨姝代劳,然后走到一边讲电话。 “你先去医院看看吧,伤到筋就废了,我让赵儿过去把路段的监控调出来,你看到脸了吗?没有?没事儿,你先包扎,先包扎。” 挂了电话,楚行云满面阴云的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抵在下唇,陷入沉思,许久没碰到被蹲守的情况了,这么短时间内竟然遇到两次,在医院那一次和今天这一次……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才捋出一点头绪,他又推翻自己的猜想,上次在医院的那辆哈弗应该冲的是刘佳敏,然而这次又是另一桩案子,和刘佳敏无关,那就说明,这是两拨人。 杨姝把工人送走,回来在他身边坐下,问他:“怎么了?又出事了吗?” 楚行云摇摇头,没答她的话,他现在头脑很乱,捋不出头绪,然而他思考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视旁人为无物的德性,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他封闭式的思维当中。 还好杨姝还算了解他,在果盘里拿起一个橘子,剥着剥着忽然笑了出来,声音比较大,把楚行云的注意力成功的引到她身上。 “笑什么?” 楚行云问。 杨姝摇摇头,仍在笑,然后忍不住了似的,说:“我想起你在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说其实你高考的第一志愿是报考建筑学院,学房屋建筑,给自己盖一座最漂亮最坚固的房子。” 杨姝说的不假,他高考时的确把‘房屋建筑’作为第一志愿。但是分数差了几分,滑到了第二志愿,这才抛弃自己建筑师的梦,做了一名刑警。打他懂事儿起就喜欢四合院,上学的时候气焰旺盛,以为自己天下一牛逼,放出狂言,他一定会在三十岁之前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四合院,还曾壮志豪迈的画过设计图。现在想一想,全是梦话。 楚行云不由得感慨自己当时真是瞧得起自己,竟会如此异想天开。现在提起来,跟笑话差不多。 他拿起手机查看杨开泰发过来的几张现场照片,由衷感慨道:“我现在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当初要是不吹这么牛,这会儿没准就实现了。” 照片还没看完,忽然进来一通电话,乔师师在开车,可以清楚的听到她那边周遭车辆的嘈杂声。 “头儿,湖西巷老鼠街发现一具女尸。” 楚行云皱着眉,说:“然后呢?” “我先把照片发给你。” 片刻后,他收到一条微信,一具浑身赤裸的女性尸体,姿势很怪异,她躺在一地污泥中,双脚被捆住,双手从背后被提到肩骨的位置,也用绳子捆住,她的双臂不自然弯曲的形状就像是……翅膀。而且她的嘴巴被透明胶封住,在脑后缠了好几层。 楚行云看着这具已经浮肿的女性裸体尸体,明白了为什么乔师师特意通知他,这个女孩儿的死相和三年前震惊全市的‘蝴蝶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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