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了笑,不再言语。 这时候贺丞从楼道尽头的一间大办公室里出来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位六十多岁,精神斐然的男医生,两人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过来。 贺丞混账霸道不讲理的一面只有楚行云有福消受,面对相熟的长辈,他还是比较会做人。 老医生满面笑容道:“没什么问题,按时吃药,定期过来做检查,血气分析和过敏源补体实验结果出来了,我就通知你。” “您费心了。” 把老医生送走,贺丞把脸上温和的笑容一收,斜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杨姝,问肖树:“怎么了?” 肖树向他走近几步,把文件摊开在他眼前:“还是绿园度假村,三年前他们把青菱湖北边的一块林地承包出去了五年。现在租期还没到,绿园自作主张把树和地卖给咱们,原来的承租人得到消息找上门,绿园又不肯赔偿,说是要打官司。山水的工程已经延期了,现在已经闹出了事故,负面舆论已经够多了,这个官司咱们不能打。” 贺丞把文件拿过去,还没看两眼,忽然抬眼看向杨姝,声调平稳冷淡的像是没有生命的心电图:“今晚有约会?” 杨姝一愣,觉得他的眼神太锋利,太犀利,仿佛能穿透她身上的衣服。这种被攻击感让她下意识的用左手抱住右臂,勉强笑道:“是的,但是我会把工作做完再下班。” 贺丞脸上那副眼镜像一块冷铁一样,偷着一股冷厉和不近人情,让人不敢和他的眼睛对视。 贺丞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了几秒钟,然后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件,依旧没什么感情道:“这条裙子不适合你,显得轻浮。” 杨姝面色一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酒红色一字肩阿玛施夏季新款连衣裙,什么都没说,快步离开了。 把杨姝挤兑走,贺丞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睛里浮浮沉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肖树打量着贺丞的脸色,略陪着小心道:“看来恋爱的确会使人盲目,像杨秘书这样穿衣服从不会失误的女人,也出纰漏了。” 这句话貌似是把贺丞惹恼了,他把文件用力拍到肖树怀里,往电梯方向走过去:“女人在约会中的装扮很少会失误,她们会尽力穿的漂亮,而不是穿的昂贵。但是杨姝却把自己打扮的像名牌店里的橱窗模特,说明她今天见的人已经超出了她平时的生活圈,是一个财力权力都远在她之上的男人。” 肖树对他为什么会如此洞悉女人的心理一点都不奇怪,好歹贺二爷也是混迹百花从的,裤脚上沾的花粉露水得按吨计量,上花边新闻的次数虽不达邹家公子那么频繁,也是娱乐报杂志社的vip座上宾。 肖助理说了一句以为老板听了会高兴的话:“那今天晚上和她见面的人不是楚队长?” 这句话说的很是贴心,贺丞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笑容,嘴上却不领情:“他们两个约不约会,你这么上心干什么?很闲吗?” 肖助理很想把一记白眼飞到天上,心说自己好心体贴老板宽慰他,却被老板不要脸的反咬一口,贴上“狗腿八卦”“不务正业”的标签,让人很呕血。 贺丞怼了肖树一句,顿感身心愉悦,迈步走进电梯回身站定,打了一记响指:“今天是楚行云被绿的好日子,你说,我是不是得给他送份礼?” 肖树:“……你高兴就好。” 二十分钟后,楚行云接到市局警卫室打来的电话。 “楚队,有你一个快递,你下来拿还是给你送上去?” 楚行云让乔师师下去拿,说是B市老刑侦侧写师给“腐尸案”的两名死者画的像,让她拿到画像直接到案情分析室。 彼时案情分析室中正在开会,技术队新来的女硕士正在白板前解说调查到的线索。 “根据分局交上来的时段切割录像,结合王明远的死亡时间,我们重点排查了王明远死亡时间前后一个小时之内的监控录像,丽欧内部的已经覆盖了。根据现存的交通监控录像,安防监控露台来看,案发当日的现场中并没有可疑人物出现,鉴于楚队认为嫌疑人可能是个女人,所以我们重点排查这个时间段进出丽欧的女人,也和酒店保留的客户信息核对,并没有发现可疑人选,所以我认为应该扩大排查范围,整条蜀宫北街呈‘L’形……” “为什么把酒店内的线索放弃?” 楚行云忽然打断她:“难道这个人就不会提前住到酒店掩人耳目?蜀宫北街龙蛇混杂人流量及其的大,出入其中的毒贩走私犯和□□比你见过的普通人都多,如果你在一公里之内都找不到嫌疑人,扩大范围更找不到,不要做这种形而上的无用功,现在就带人跑一趟丽欧,要案发几天前入住酒店的本地人员名单,并且在案发的当天就退房的人,重点是女人。” “是,我现在就带人去丽欧酒店。” “等一等。” 这个留着短发的女孩做事很干练,雷厉风行说走就走,楚行云叫住她,看着她问:“新来的?” “是,我叫高远楠,昨天报道,当时您不在队里。” 傅亦看到出这初来乍到的女孩发言被楚行云半路截胡,思路也被他截断,还被他教训了一句,正紧张着,于是好心出言调和:“杨局花大价钱挖来的精英。” 楚行云细细看了她两眼,笑说:“挺好,来了个真师师。” 听得懂他这句玩笑的只有傅亦,其他人都糊涂着,这时候乔师师推开门,抱着盒子进来了,楚行云朝她抬了抬下吧,说:“假师师到了。” 乔师师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和髙远楠擦肩而过。 髙远楠离开后,杨开泰接着说:“楚队,我们小组走访了程勋从初中到现在的所有任课女教师,她们都说没有给程勋的父亲打过那个电话,但是一位初中教过程勋的美术老师说有一次在她的课堂上程勋偷偷玩手机,她就把程勋的手机没收了交给当时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谁?” “刘佳敏,不在学校,正在休病假。” 楚行云一下子从椅子里坐起来,分外严肃的用手里的圆珠笔敲着桌子说:“把这位刘老师的身家背景经济状况和人际关系都调出来,下午带人去找这位刘佳敏老师,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就是突破口。还有现场证据,接着搜查,不能把希望全放在珍珠塔上的监控,诺亚广场周边的监控都不能放过,就算是大海捞针也得给我捞。在找到有怀疑价值的可疑对象之前所有人都给我走访群众,查录像,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什么都别干!” 他把笔往桌子上一扔,抬头对乔师师说:“把侧写专家画的被害人画像拿出来,下发到各个地方协查通报。分局查不到就发到地市局,地市查不到就发到街道派出所,我就不信这俩人是他妈的天外来客。基因库里没有他们的DNA,失踪人口里也查不到,那就查银行卡长期没有动作或者被销户的,要是这桩无头案在我手里成了悬案,名垂史册的名单里也有你们的名字!傻妞你还愣着干什么?把画像拿出来啊。” 乔师师一脸便秘的看着他,唯唯诺诺又不敢不拿,慢吞吞的从盒子里往外掏东西:“老大,不,不是——” “快点拿出来!” 于是乔师师把心一横,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楚行云一看,立马就没声了。 她手里拿的是一顶黑色圆边的爵士帽,整体很正常,甚至还很帅气,但是帽檐尔插了一根闷骚的翠绿色羽毛,这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懂行的苏婉说:“唔,SOUS LE VENT秋冬特定版,大牌哦,很有型。” 楚行云没理会这位傻学妹,一脸‘你莫非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着乔师师问:“这他妈什么鬼东西?” 乔师师很无辜:“这是你的快递啊老大,你让我下去拿的。” 楚行云:“谁送的?” 话虽这么问,但他大概可以猜的出来。 果不其然,乔师师说:“贺丞。” 傻里傻气的不止苏婉一个,还有一个杨开泰,三羊同志很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帽子上那根翠绿翠绿的羽毛。 苏婉:“诶?不像大师的风格啊,这抹荧光绿是想表达什么?” 三羊稍一用力就把羽毛从帽子上拔了下来,为苏婉解惑:“应该是被人黏上去的。” 只闻傅亦低咳了一声,杨开泰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楚行云,说:“哦,对不起啊队长。” 楚行云又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根绿毛又粘了回去,心里一万个卧槽刷屏而过,脸色变得和那根翠绿色的羽毛一个色儿。 贺丞又抽的哪门子邪风,不做酒店改行做帽子批发商了? 解散了会议,他拿着帽子回到办公室想给贺丞打个电话咨询咨询他哪来的灵感忽然送来一顶绿帽子,让他别这么客气,自己留着戴。 贺丞先他一步把电话打过来,电话一通就问:“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楚行云:“这是你那个相好的送你的?虽然你不缺,还是留着吧,别辜负人家。” 贺丞笑说:“别急,马上就会变成你相好送你的。” 楚行云气急:“我他妈不就挂了你两回电话吗,至于这么咒我?!” 贺丞:“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不接我电话,是我打错了,别自作多情。” 楚行云:“那我现在能挂了吗,这位爷。” 贺丞:“山水新城北郊施工现场,爷送你一位目击证人。” 手机里忽然没了声响,楚行云懵了一下,拿起车钥匙连忙出门。 虽然贺丞低级幼稚又神经病,是个搪瓷黑心儿的王八蛋,但是楚行云一向抡的清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第15章 少年之血 山水新城因为三具尸骨被耽搁一周,昨天终于再次破土动工。有了前车之鉴,高副书记也不搞什么剪彩了,悄默声的入驻工程人员和工人,开进挖掘机,轰轰烈烈的开工了。 施工方也学聪明了,像警方办案一样在工程周边围了扯了一道警戒线,非配有工作牌人员不得进入,其中包括楚行云。 楚行云把他的破东风停在黄土路边,顶着风尘一路来到警戒线外,扫了一眼左右延伸不见尽头的长度,喉咙里梗了根鱼刺一样,好一会儿才说:“谁允许你们这么干!” 一个工头打扮的男人老早就注意到他,站在警戒线里打量他,好不客气道:“老板让我们这么干的,怎么的哥们?管的挺多啊。” 楚行云沉着脸盯着他,笑:“你们还真是不怕画地为牢啊,私自扯警戒线,防着谁?警察吗?” 工头见他来势不凡,怕无意间得罪个人物,于是说:“这你得找我们老板商量了,哥们就是个打工的,上头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干。” “谁,贺丞还是高书记。” “贺老板。” 楚行云咬了咬牙,长腿一跨走进警戒线内,回头指着警戒线说:“撤了,撤干净。” 工头被他唬住了,装模作样的准备收线,等他走的远了立马恢复原状。 楚行云觉得贺丞这厮迟早反了天,他是要给自己造一个皇宫吗?竟然堂而皇之嚣张狂妄的动用警用警戒线,传出去了真是个笑话。这种人简直就是现代法治社会的孽生,他和违法乱纪份子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他自出生起就拥有一切,他不需要通过违法犯罪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他手中的权力和财力已经足够给他他想要的。如果他没有这些令人眼红的身外物,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楚行云一路诺有所思的来到和案发现场一个青菱湖之隔的绿园度假山庄,绿园度假山庄在银江市很有名,是官员们以权谋私,私相授受的好地方。敢说整个银江市大大小小的政治工作者没有不知道的,楚行云也去过两回,参加过两次‘座谈会’,每次去之前他都做好了‘以身殉职’的高等思想觉悟,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没倒进任何一方的阵营,最后还能全身而退,还没遭遇‘被犯罪’‘被违纪’‘被反水’,至今他都觉得挺不可思议。毕竟座谈会上的座上宾要想整死他,还是分分钟的事儿。 现在又踏进绿园山庄,那些风云暗涌他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酒桌上两万四千八一碗的野山菌炖鲍鱼,和美艳优质的高级妓女。 绿园因为山水新城工程也暂时停止营业,少了车辆人马的出入,这座占地面积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庄园沉静了许多。一座座造型风格各异的独栋花园楼房静静的矗立其中,像是一座非常高档的别墅住宅区,一点都不像销银窟。 他之所以想起了酒桌上的高级妓女,是因为此刻在一扇大石璧旁迎接他的,就是前年酒桌上坐在他旁边的那个Amanda。 这位从美国远道而来的金发碧眼的美女像一个老朋友一样热情的挽住他的手臂,用一口非常标准流利的中文和他寒暄叙旧。 楚行云虽然知道她是贺丞派来接他的,但还是留了个心眼,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和她保持了两三步远的距离。他得提防着贺丞玩阴的派人偷拍留念,倘若哪天这位爷心情不好了想整他,把几张照片发到市局,说他被资本和美女腐蚀,玩的都是高级嫖,他就被玩死了。 像Amanda 这种女郎都非常知道分寸,也不缠着他,只把他送到一片花圃前,随后便道别,走之前还说欢迎他随时找自己学习英语。 楚行云说:“那得等我攒一攒学费。” Amanda走后,他顺着花圃中间开出来的一条古色古香的长廊走向花圃深处,各色不知名的花在阳光下呈渐变色,越往深处走,花色越深。走到花圃尽头就是一大片艳红色的芍药田,芍药田中间用木头搭了几张造型古朴的长椅,长椅正对着和花田几米之隔的青菱湖,这个地方是观湖的绝佳视角。只是此刻观湖不太美好,因为青菱湖的另一边在挖土动工,施工现场和观景台只隔了一个青菱湖。 贺丞站在芍药花田中,像是被太阳晒化了一样,双手放在西裤口袋,站的松松垮垮毫无力道,双肩懒洋洋的垮着,平时笔直的脊背也略有弯曲,随意的歪着脑袋看着静静流淌的湖水。 或许是因为热吧,他把西装外套脱掉了,上身剩了一件暗蓝色的衬衫,领口被解到第二颗扣子,眼镜也取了下来别在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他听到肖树说楚行云到了,就偏过头看了过去,恰好看到走到他不远处停下的楚行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露出一点笑容。不是冷笑或嘲讽,而是那种类似于顽童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气的笑容,还带点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 他的这幅模样,让楚行云想到小满刚睡醒的时候伸懒腰的画面。很难得看到贺丞这么放松,更难得的是看到他不戴眼镜,其实贺丞并不近视,至今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贺丞在他十二岁那年忽然带上眼镜,其中原因是他不愿意也不敢多想,也不敢多问的。 平常贺丞总是太冷漠太高傲也太严肃,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忽视他只有二十四岁。其实他很年轻,此刻他褪掉西装和眼镜,像一个晒暖的懒猫一样站在阳光下,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浑身长满冷刺动不动就开屏的雄孔雀。他变的柔软,年轻,温和,无害,让人非常想把他拽到怀里揉揉头发再抱一抱。 但是楚行云知道,这是假象,果不其然,下一秒贺丞把眼镜从口袋抽出来戴了回去,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冷傲尖酸,不近人情的小混蛋。 “为什么不喜欢我送你的帽子?你知道为了那根羽毛我费了多大工夫吗?看在千里送鹅毛的份上,改天戴上给我看看。” 说完,他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此时吹来一阵风,把地面施工现场的土送了过来,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让贺丞忍不住皱起眉,握着拳头抵在鼻间低咳了两声。 楚行云沉了沉气,转头问肖树:“他今天吃药了吗?” 肖助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楚行云不是在骂人,而是当真在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 肖助理如实道:“早上的药吃了,中午还没有。” 楚行云两步跨到贺丞身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拽了几步,很不客气道:“这里的花粉和灰尘这么大,你是那根筋搭错了跑到这儿来。” 贺丞把胳膊一扬甩开他的手,后退几步坐在木椅上,撕开一张湿纸巾放在鼻子下面,反唇相讥道:“公安干部的素质什么时候差成这样了,热心市民发扬纳税人精神援助警方办案,身为人民公仆非但不感激,还辱骂纳税人人格。我看楚队长你需要重回警校再学一遍职业道德规范。” 说到了正题上,楚行云照例容忍了他的刻薄,在他旁边坐下,翘着腿笑问:“你说的证人呢,这位好心市民,贺先生。” 贺丞扭过头,很古怪的看他一眼,还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被楚行云不甚客气的格开。 贺丞懒洋洋的冷笑一声:“原来你还没瞎,往对面看,公安干警楚先生,你能看到什么。” 楚行云闻言,认认真真的看向对面挖掘机大作的施工现场,对面原来是一片丛林,为了迎合这次的工程,早在去年就把树林砍伐成平原,如今露出了光秃秃的地表和杂草,丝毫不见茂密的绿荫。 楚行云忽然眉毛一挑,指着临近湖边的一片空地,说:“那里原来是不是是一座建筑,比如,木屋之类的。” 没错,虽然地面荒芜,杂草丛生,但是盖过房子的地方因为打了地基,会在地表也留下规整的印记,就算房子被拆除,那些痕迹也依然会存在,临近湖边的一小片空地长的杂草和别处相比,有几道很不易察觉的直线。站在平视的角度很难看出来,但是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去,仔细看就可以看出来了,曾经被树林包围着的有一座小木屋,而这座木屋离发现现场不足百米,如果他对于发现尸体的现场不时第一现场的推论正确的话,那么第一凶杀现场,就是这间木屋! 楚行云站起来往前走到花田尽头,紧皱着眉看着对面那片错乱有致的杂草,沉声问道:“那片地,原来的主人是谁?” 他没问错人,贺丞作为山水新城项目的负责人之一,每一寸土地都是他谈下来的,也正因为如此,贺丞才能先于警察发现第一现场。 贺丞靠在椅背上,拿着湿纸巾抵在鼻子上,依旧漫不经心道:“地被绿园老板租出去了,不是本市人,叫王康。这个王康是搞林场养殖的,搞养殖搞破产后就消失了,近期听到青菱湖周边土地被高价买断的消息,不知道又从哪儿冒出来,拿着当年签了五年的合同找绿园老板扯皮。说是合同五年期约未满,到今年才是第三年,所以绿园老板应该给他百分之二十的土地购买费,两人协商不通,请我出面调节” 第三年,那就是三年前租下的林子,而验尸报告表明被害者应是三年前死亡。 楚行云感觉揪住了千丝万缕中的一个线头,问他:“绿园老板和王康在哪儿?” 既然这个王康租下林子后就不见踪影,那这两具尸骸从何而来?绿园老板又为什么对这起命案视而不见?忽然之间,他感觉这趟水,比他所预想的深的多。 贺丞说:“绿园老板出国度假,王康走了。” 楚行云皱眉:“走了?你是说他来过,又走了?” 接下来贺丞的话险些把楚行云气死,贺丞说:“来过,我给他一笔钱,让他走了。” 无论如何,关系到真相,楚行云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跟这不分青红皂白把法制当儿戏的公子哥发一通脾气,他既然已经察觉到王康是一个关键的证人,怎么就‘给他一笔钱就让他走了!’ 贺丞这王八蛋,没他做不出来的缺德事! 贺丞像是没看到他即将阴转暴风雪的脸色,自顾自的皱了皱眉,一脸认真道:“一会儿你查一查这个王康,我怀疑他祖上有河马血统,长相实在猎奇,看他一眼我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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