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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仔细看了片刻,刚将头脑中的思绪整合起来,突然我手机震动了下,我打开一看,笑着对电话那头的曾主任说: “主任您看,姜宁的病好了。” 直播中姜宁面色惨白,像是真的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但她却故作坚强的冲着镜头笑了笑。 “上次施法晕倒是因为我感受到了死者强大的怨气,一时身体没有抗住。” 听到她这么说,原本在直播间质疑她为什么上次施法晕倒导致案件搁置了这么久的评论全都消失了。 剩下的评论一边在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一边都在好奇死者生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姜宁看着大家如此期待终于开口说道: “死者说他的妻子拿着铁锤狠狠砸向了自己的头,自己苦苦哀求,可是妻子依旧没有停手。” “他死后还感受到了剁骨刀砍向了自己的四肢,他真切的感受到了身体各个部位被砍断后的疼痛!” 姜宁说的所有人毛骨悚然,反应过来后直播间纷纷化身正义侦探。 一边好心打电话通知了警察,一边直奔死者家,想要抓住那个阴狠残忍的被害人妻子。 可是当他们和警察一同赶到死者家时,才发现,死者是一个单身了40年的独居人士,他根本没有妻子! 赶到死者家的人将现场的发现传到了网上,一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网友们纷纷议论道: “她不是还将当时的情况描述的有模有样的吗,怎么现在连死者的妻子都没找到?” “我记得尸体刚被发现的时候有现场的照片流出来过,那个尸块断面呈波浪状,一看就是用电锯分的尸,当时在直播间听到她说剁骨刀我还懵了一下。” “我看一切都是她胡说的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点烟辨冤的神奇能力,要是真的有,还要警察干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老骗子,说的跟真的一样,简直欺骗大家感情!” 我看着这些评论嗤笑一声。 之前姜宁所有的推断都被证实准确,所以网友们对姜宁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可是网上的风向一向变的很快,一旦你出现一点漏洞,他们就会弃你而去,这点我可是深有体会! 曾主任又一次打了电话过来,这次他语气严肃。 “千鹤,姜宁的直播你看了吗,现在网上对这件事的关注大的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上面要求我们必须在三天内破案,现在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我冷眼看着姜宁的视频。 这次的事件让我想清楚了,一切绝不能到此为止,姜宁该付出的代价一点都不能少。 我收拾好行李告别了舍不得我一直流泪的父母,又踏上了返程中。 看我回来,整个警局兴高采烈,围着我热闹的说个不停。 唯有站在魏旭身边的姜宁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她走到我面前,咬牙试探的问: “千鹤姐,你休息这么长时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故作疑惑的看着她: “我能发现什么,我这次回去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现在才好一点重新回到警队。” 听到我的话,姜宁瞪大双眼,眼底的兴奋压都压不住。 “真的吗,千鹤姐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呀,我和旭哥一直在担心你,你现在愿意回来可太好了。” 我点点头笑着应下,魏旭在一旁轻哼一声。 我没有理会他,立马投入了工作中。 整整两天我从受害者尸体到案发现场全部勘察过一遍,终于让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深夜我直接睡在了警局里,一直到凌晨四点,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我瞬间清醒睁开了眼,黑暗中我无声的笑了笑。 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深夜来到停尸房的姜宁故技重施,她将尸体和香炉准备好,又在屋内点燃了几根烛火,之后满意的打开了直播。 深夜冲浪的众人进入直播间看到这种阵仗都懵了圈。 “我们的小神婆这是又要开始做法了吗?” “可是她上次不是翻车了吗,这次又要胡言乱语些什么?” “想到上次她说的我就想笑,是不是又要编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人,这次又是谁,死者的弟弟?” 面对直播间的疑问姜宁丝毫不慌,向大家解释道: “之前我被死者强大的怨气冲击到了,所以大脑产生了混乱,这次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定会将真相展现在大家眼前的。” 看到她如此笃定的样子,原本直播间满屏的质疑慢慢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场景的好奇。 在烛火的映照下,姜宁所做的一切全都那么的诡异和神圣。 她将香炉放置在被拼接好的尸体的胸口上。 随后将其点燃,烟雾瞬间在镜头前弥漫开来,姜宁深吸一口,之后像是被魇住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客厅、厨房、林间小屋...” 说着她猛然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对着大家说: “我知道到了,死者家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只是凶手的障眼法,真正的案犯现场是在黄山上的一间废弃小屋中!” 目睹了姜宁整场仪式的直播间观众惊奇万分。 尽管之前被姜宁摆了一道,嘴上说着不信她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可还是有人压不下心中的好奇,顺着姜宁说的思考。 “怎么家里又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了,这相当于把之前说的都推翻了呀。” “你还真别说,我之前夜爬黄山时还真的见过上面有一处废弃的小屋,听说是之前一些猎户临时休息的地方,难道说,真凶其实是一名猎户?” 弹幕上一时讨论的热火朝天,姜宁顿了顿,接着将她自称从死者视角看到的一切侃侃而谈。 弹幕听着正起劲的时候,姜宁突然卡了壳。 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 弹幕纷纷催促: “所以什么,死者身上的印记意味着什么你快说呀!” “意味着...死者的身世可能不一般?” 姜宁磕磕绊绊的说,可是众人却瞬间抓住了她的漏洞。 “可是你一开始明明说了死者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实人。” 姜宁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门外看了整场直播的我,敲了敲停尸房的门。 随后笑着问屋内惊慌失措的姜宁: “所以死者身上的印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看我突然出现,姜宁脸色惨白,意识到情况不对她赶紧关了直播。 可是没用,我早已在停尸房内安装好了摄像头,今天晚上我还生怕她不来呢。 看到姜宁的动作,我悄悄点了点手机,将屋内的直播摄像头打开。 原本认真听故事的观众突然失去了家,发现我这个直播间后瞬间涌了进来,不过这一切姜宁都不知道。 她咬牙阴狠的看着我: “阮千鹤,你又阴我?” 她随手抄过一旁放着的手术刀说: “早在上一次你摆了我一道我就应该想到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我摆摆手。 “我该知道什么,知道你从来没有点烟辨冤的特殊能力,能一直先我一步办案不过是因为你使了些手段,所以能听到我有关案情分析的心声吗。” 听到我的话姜宁脸色愈发难堪。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不过那又怎样,如果你现在答应我之后一直为我所用,我今天还能留你一命,要不然...” 话还没说完,姜宁拿着刀就要向我冲过来! 可是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厉吼。 “住手!” 曾主任和魏旭等人脸色铁青的冲了进来。 姜宁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手中的刀想要反咬我一口。 “曾主任,旭哥,刚刚我在进行点烟辨冤仪式,想着尽快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千鹤姐突然冲进来想要捅死我,我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我简直要被她的厚脸皮气笑了。 她说着说着就落了泪,随后想扑进魏旭的怀抱,却被魏旭闪身躲开。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魏旭,魏旭黑着脸将手机怼到她面前。 “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看!” 姜宁抖着手接过手机,只看到直播间画面中我们一群人全都挤在停尸间里。 这个视角全屋都能看的到。 直播间的屏幕上弹幕疯狂的滚动着: “真不要脸,我们全都看见了,分明是你一直在窃取阮组长的想法,刚刚还想胁迫人家,你休想再骗人!” “居然没有什么点烟辨冤的能力,我们这群网友可是被你当猴耍了这么多次了!” “全程我都录屏了,你休想抵赖!” 屏幕的光映着姜宁的脸惨白,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浑身颤抖。 缓过神后怨毒的看着我。 “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说着就又想冲上来捅我,可是却被我的同事们狠狠按在地上。 见挣脱不开,姜宁状似癫狂。 “阮千鹤你别得意!我不过就是听到了你的心声这算犯罪吗?” “我判不了几年的,可是你关于案件的想法我会一直知道,有种你就永远别做警察,否则你永远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 说着她疯狂大笑,现场以及直播间的人全都被她这种无耻的样子气坏了。 只有我气定神闲,从兜里拿出一串骨铃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以为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听不见我的想法,你在我身上捆绑的巫术我已经解开了,听说这个解绑后会反噬施法者,你说反噬到你身上的会是什么?” 早在我捡到这个姜宁掉落的这个骨铃开始我就明白了一切。 七年前我曾经抓捕过一个大型的邪教团伙,这个骨铃我当时就见过。 当时我只知道它和什么秘术有关,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这次回老家,我一方面是为了休息,好看看没有我姜宁会怎么办案,另一方面我查找了所有有关之前那个案子的资料。 终于让我发现了姜宁的秘密! 姜宁看着我手上拿着的东西目眦欲裂,崩溃大喊着: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它的,你不能解绑它,我会没命的!” 可是无论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同事们直接将她押了出去。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魏旭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说: “千鹤,对不起,之前是姜宁一直和我说你经常背地里欺负她我才会这么对你的。” “我是被她骗了,我没有真的想和你分手,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抓着我的手。 “不可能,我们早就结束了。” 说着我不再看他慌张想要挽留我的样子,和曾主任以及其他同事一起走了出去。 出门时,早起的朝阳刚好微微升起,我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微亮的光,缓缓松了口气。 这场闹剧持续了两辈子,现在终于结束了。 天亮后我迅速带人抓捕了碎尸案的凶手。 昨天晚上直播的画面被网友们剪成切片到处传播,一时间掀起轩然大波。 之前不明真相骂过我的网友们纷纷向我道歉,甚至自发组织起一批人跑到警局门口拉横幅向我表达歉意。 而姜宁没有等到审判开始就被反噬的力量搞得发了疯,最后直接在看守所撞墙而死。 魏旭天天跑到我的办公室找我求复合,可是我没有理会过他。 久而久之他也意识到我们之间已成过往,黯然神伤下自请调到了别处。 我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将这些过往全都抛在了脑后。 只是某次在抓捕行动中,我又一次在受害人家中看到了一模一样的骨铃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样的事还在发生! 杏花最好时 1.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北原的花了。 17岁那年,我与心爱的之人相约私奔。我知道只要在北原一天,我们之间就绝无可能。北原太小了,以至于要用所有的公主来讨周边国家的欢心。 我没有见过一个笑着的北原公主。 我的母亲在我八岁那年死去,群鹰当着我的面争夺她的尸体。 我想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因为在我之前,她已经生了三个公主。 我的三个姐姐,在我还未长大时便已嫁人为妃。 我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夜,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我的顾胡安。 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这个从中原来的男人真是卑鄙。我曾经以为我们深爱着对方,其实现在回想,我对他的出身,他的来历竟一无所知。 被抓到的那天,我恳求见父王一面,但是女奴告诉我,他在陪新娶的王后游园。这些年一直没有新的公主降世,父王已经有些迫切了。 望着阁楼外奔跑的如野风般的孩子,我不由的想起那个传说,那个在北原土地上流传了很久的传说。 当北原的王生下一个公主,而那天天地混沌,玛格花开满神山,北原将迎来最伟大的时代。 可我和姐姐们们出生时天地都晴朗,神山终日白雪皑皑。 我在自己的阁楼里等着出嫁,白日里学习那些秦国的礼仪。 夜晚来临了,明月洒满窗前。 我伸手去接,雪花落在我的手心里。 出嫁那天,满城的人民都来围观,在我车架上堆满了玛格花。 他们欢呼的送走我,像送走我的三位姐姐那样。 又一个公主走了,又是十年太平。 我隔着珠帘看见顾胡安,他在人群中远远望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身旁是另一个穿着中原服饰的女子。 那一刻我才明白,或许他一直在骗我。 2. 我以和亲公主的身份从北原嫁到了秦国。那个王并不喜欢我,我在一个叫枫满院的地方待了很久都没有人来看我。 我开始幻想着能不能逃出去。 被分配来伺候我的宫女,一个叫翠翠,一个叫蓝家。翠翠年纪小,话也多,蓝家大些,会管活。 我没有遇到很坏的人,这是一件幸事。 她们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教我说一些简单的秦国话。 闲暇时,我问蓝家为何会叫蓝家这个名? 那时蓝家在布筷,动作没停,语气轻快的回答我,说,她是野孩子,因为皮相尚且可以,被父母卖进来的,没有名字,和她一起打杂的宫女们都叫她,那个蓝家的。 我说想给她取个名。𝚡ł 可是我不会她们的中原的字,我和顾胡安在一起的那些年里,他一直在说北原话,所以我才轻信了他的谎言。 他说他被中原人驱逐了,所以从小在北原长大,他一直在努力学习北原文化,希望我能向我的哥哥,未来的北原之主,木儿逸特引荐他。 可是那天那个中原女人站在他身旁,像是给我一个重重的巴掌,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与中原人的联系,甚至更多。 顾胡安只教会了我两个中原字,那便是明月。 他说这个字是我的名字在中原的意思。 原来玛格的意思是,皎洁的月亮。 我问蓝家,给她取名为蓝月,可以吗? 可蓝家摇摇头,说,月是您的名讳,您为主,蓝家为奴,不敢冒犯公主名讳。 我辩解道,我的名字是木儿玛格,不是月亮。 蓝家温柔的笑道,女官挑奴和翠翠时,便已告知了您是北原来的明月公主。 于是我又问她,可有喜欢的字。 她说喜欢薇这个字,在诗经里有《采薇》一篇,小时常听人弹唱,甚是喜欢。 那便叫蓝薇吧。 蓝薇欣喜地跪下谢我赐名。 见不到秦国的君主,我反而自在些。 听说他的后宫一个妃子都没有,不会都是像我这样的小公主,往宫里一接,既不册封也不看顾,都活活熬死了吧。 我有些活络了想逃跑的心思。 只是这后宫除了我就是几位太妃,怎么还看管得如此严厉,真是好生奇怪。 在我把后宫的每一块砖都敲了一遍,确定确实瓦实后,我便歇了心思。 这数十丈高的宫墙,想困死一个女人,简直轻而易举。 我在宫里一待便是三个月,唯一一次见过秦王便是我在亭中饮酒,远远的看着他的步撵路过,在一株桃花前停下,摘了一枝便离去,我跪在亭中朝着他的方向,等他离开后,我鬼使神差的也去看望那株桃花,可是除了崭新的折痕,它与别的桃花并没有什么不同。 晚间,有个太监举着圣旨来,一进门就说好消息,我在蓝薇的提醒下跪了下来。圣旨说,陛下封我为明月夫人,赐姓姬,住宛乐宫。 等那些太监放完赏赐,哗啦啦的道喜又哗啦啦的离开后,我看着桌子上的桃花,陷入了一片茫然。 翠翠和蓝薇都笑开了。 只有我不知所措。 3. 我终于见到了秦王。 他站在书桌前懒洋洋的问我,“姬明月,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秦王生得高大英俊,眉宇间尽是上位者的气息。他和北原上的男子并不相像,身穿华服,举止风雅,像只迎风而立的猎鹰。 当我跪在他脚下的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我嫁人了。 我不再是父王的女儿,不再是木儿逸特的妹妹,不再是北原的小公主了。 再也不会有人送我玛格花了。 那些东西是真真正正的离我远去了。 我与他对视,却见他目光中并无一丝情绪,直到我快跪不住了,他才轻咳一声,唤我起身。 我学着秦人的礼回道:“回王,妾过得很好。谢王的关心。”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那便好。” 他牵起我的手,问我识字否。 我摇摇头,羞于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轻轻抽回了手 。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姬长赢,寡人的名字。” 姬长赢和我的父兄,或是顾胡安都不一样。他的想法总是变幻莫测。 自从上一次在书房,姬长赢教我写他的名字之后,他好像笃定了我的智力也许在平常人之下。 他常常诏我去书房在一旁呆着,看他批折子,批着批着又问我,识得简上哪几个字? 我指了指“上”,便收回手。姬长赢似乎还在等我继续指,于是我便又指了一个相反的“下”。 姬长赢让我抄三字经,二十遍。 还让翠翠在一旁念给我听。 不去书房的时候,我们在宛乐宫的树下喝茶聊天。 我问蓝薇,为什么宫中没有别的妃子呢? 蓝薇告诉我,在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有过两位美人,只是熬不到王上登基就都死了,新的妃子要一年后的选秀才会入宫了。 那时候我睁大了眼睛,以为那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以为我不在意这些,我总觉得有朝一日我会回到北原,恶狠狠地骂顾胡安一顿,再抱抱我的兄长。 久而久之,姬长赢开始抱我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念我听不懂的诗,我虽听不懂,但大概明白了诗的意思是:洛阳的牡丹花很美,有朝一日我要去看看。 那个时候窗外还下着雨,宫人安静地把外廊的帘子放了下来,好叫雨不溅进来。姬长赢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不知道他是不是闭着眼,他说,若是迁都去洛阳,明月该怎么办。 “洛阳离这很远吗?” “很远很远,”他说,“洛阳在这的西边,比北原还要远。” “可是,对妾而言,是一样的。” 他不说话了,我歪过头去看他,看见他眼底下的乌青,又后悔为什么要说这话了。 他还是那样抱着我,写着我看不懂的诗。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花园赏花好不好?” 可是,下过雨的花园必定是残花败柳的,我不敢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又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王终于宠幸我了。 可这并不是多大的殊荣,他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 他依然会抱着我写字,给我念诗,但是再也不让我看奏折了。因为我已经认全了那些字。 他问我,可不可以给他唱个曲儿? 我说,北原的曲儿,可以吗?妾只会北原的曲儿。 他说,他想听秦国的曲儿,希望我去学。 于是我便学秦曲,那个教秦曲的梁乐姬已经四十来岁了,说我有天分,唱起曲儿来像凤凰啼叫一样动听。 我乐呵呵的说,是嘛,从前还未曾有人夸我。 梁乐姬不高兴的眯起眼睛。 我终于学会了秦曲儿,梁乐姬也终于把我称为她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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