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手上生冻疮,考试前用姜片擦过手。 另一个陕西籍试子,也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之后就莫名其妙被狗辨出来。 第三个试子却一直找不到,杨思焕知道,编瞎话谁都会,凶手也有可能在她们两个中。 会试与乡试一样,都是提前一日入场,考后一日出场,中间只有一晚上的休息时间。如果真如张珏所说,是次日早上逃出来的,以侯府到贡院的距离来看,凶手应该没时间洗完澡换衣服再去考试。 再者说,谁能料想来查案的会是娄大人,那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娄大人居然牵了条狗来。想必凶手也是急中生智,才不得以将另外几个人拖下来混淆视听。 不过,也得亏是碰到娄大人了,那位右侍郎向来秉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在她手下,四个人都别想翻身了。 刑部,大堂中。 新任刑部左侍郎的娄肖,与昔日的上级右侍郎相对而坐,她们方才就该不该放了那牢里的小书僮一事争论了一番。 老尚书高坐在上首,两边脑仁都痛了,齐王那边持续施压,要求尽快破案,这个节骨眼上,右侍郎建议将四个试子重新召回来,送到大理寺用刑,之后直接三司会审,给齐王与侯府一个交代。 娄肖却不答应,最后话赶话说到那个小书僮,向老尚书进言放人。 “大人,下官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目前证据尚不充足。”娄肖向上首拱手,“至于牢里的那个,她跟此事没有关系,前日她染了风寒,差点死在牢里…” 老尚书听罢沉默了,自打她到刑部任职后,手下记了不少人命账,夜里总做噩梦,她颔首:“既然如此,放了吧。” 右侍郎听这话里不好,人是她主张抓的,现在凭娄肖一句话就给放了,且不说别的,一放人不就等于昭告天下,她诬赖好人,而娄肖却深明大义为良民伸张正义。 想到这里,忙道:“大人,下官以为如此太草率,娄大人没有证据,光靠凭空臆想,如何能找出凶手?况且下官看那个杨生也是可疑得很,世上巧合怎会那样多?依下官看,王杨二人沆瀣一气谋杀侯君在情在理。不能放人。” 娄肖冷笑:“在情在理?何来情理?大人您倒是说说看,杨思焕初来京城,哪来的动机叫她以身犯险、抛却大好前程去杀侯君? 堂堂刑部,居然用瞎子算命的招数来给人定罪,这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 老尚书重重拍了醒堂木,“不像话。”说完,起身拂袖而去。 事后王文武还是被放了出来,杨思焕得知此事之后,才算宽了心。随着放榜日期渐渐逼近,她已经将案子的事抛在脑后了。 犁朝规制杏榜放榜无定日,但一定是在三月初一之前。 二月十五日起,就有试子天天去贡院门口等榜,一直等到二月二十五日,榜都没下来。 杨思焕没去看,她是没时间看,无相书生又出了一册《白狐案》,她成日就窝在客栈看那本书。 二月二十六的清晨,天不亮就有一列士兵从街上走过。 自会试开始的那天,兵部就驻兵贡院,将贡院围个水泄不通,以防榜单事先泄露。而今已然放榜,她们便撤兵了。 大清早,贡院门口就乌压压围了一片人,当中不乏与考试无关的人,所有人都想知道,今年的前三十会是哪些人。 报录官已经打马出发开始报喜,按理只报前八十五名,从后往前报。 第八十五名与杨思焕住同一家客栈,当马飞奔而来,第一份捷报被唱出时,杨思焕终于醒了… 第38章 看榜 “肃静!捷报到。” 随着马蹄声停歇, 洪亮的宣报声响起:“捷报宁国府郑讳有光,高中乙亥科会试第八十五名贡士,太和殿外面圣。” 话音刚落, 半条街都沸腾了一阵, 听着满街喧嚣, 杨思焕迷迷糊糊爬坐起来, 知道放榜了, 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她提着心穿衣服,手都忍不住微微抖起来。 客栈离贡院不远,不断有报录官御马, 穿梭在街头巷尾送报。杨思焕就坐在客栈堂前桌边,一口接一口喝水。 方才接到捷报的人, 此时正坐在大堂中央,桌边围了一群恭维的人,这些恭维者大清早都看过榜了, 大多数也都在榜上, 只是名次不高。 殿试很少淘汰人,能上榜的基本三甲没跑了, 三甲出身想升过六品很难, 最多做到主事就到顶了, 但对于很多人来说, 这已是祖上冒青烟的喜事。 她们高兴之余就互相恭维。个个面带红光。 前八十五名贡士的捷报由礼部盖了堂印后, 直接送到考生手里。一般前八十五名,差不多就一只脚踏进二甲的行列了。 又一匹马停在客栈门口, 掌柜的丢下正记着账的笔, 惊道:“又来了又来了。” 报录官已下了马,朝这方看了一眼, 杨思焕见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客栈老板笑意盈盈地迎出去,客栈开在学府街,不少举子在意风水,若哪年多几个高中的住客,下次再开科,客栈的生意就会好许多。 那报录官下马之后却进了对面的客栈,开始唱报:“捷报宁国府刘讳文充,高中乙亥科会试第十名贡士,太和殿前面圣。” 客栈老板当下就臭了脸,闹了半天,白高兴一场,前十名落到对家去了。 “唉。”老板轻叹一口气。 杨思焕也怔住了,眼下都报到第十名了,她自以为经义写得不错,还是有机会进前八十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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