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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柳娇娇甜腻的嗓音紧跟着飘进来:“夫人莫怪,侯爷这些日子茶饭不思,妾身看着都心疼......” 我猛地推开门,正撞见柳娇娇踮脚替宋明轩整理衣领。 她腹部已显了轮廓,指尖有意无意抚过金丝盘扣:“前日大夫说这胎像极稳,定能替侯爷开枝散叶。” “滚出去。”我盯着她,冷冷道。 宋明轩突然抓住我衣袖:“阿韵,我知你气性大,可娇娇如今怀着宋家骨肉......” “与我何干?”我甩开他的手,“侯爷莫不是忘了,和离书还压在我妆匣里。” 柳娇娇突然掩面啜泣:“都是妾身不好,若夫人实在容不下......” “那便带着你的野种跳井。”沈昭倚在门边冷笑,“正好让全京城瞧瞧,忠勇侯府是如何宠妾灭妻的。” 宋明轩额角青筋暴起,突然从袖中掏出明黄卷轴:“如今江南水患,陛下正心情烦闷,若是知道侯府闹出这事,只怕会怪罪我治家不严。阿韵,你当真要在这节骨眼上和离?” 江南水患…… 我眯了眯眼睛。 “好,”我心里有了打算,不再与他多费口舌,“我同你回去。” 穿越前,我就是水利工程师。 宋明轩肯定不会想到,解决江南水患之日,便是我们和离之时。 5 御书房鎏金兽首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我盯着青砖上蜿蜒的蟠龙纹,听见自己平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若按臣妇的法子,三月内可退洪,五年内再无决堤之患。” 皇帝摩挲着翡翠扳指轻笑:“宋夫人好大的口气。” “陛下可曾见过蚁穴?”我展开河道图,指尖点在标注红圈的位置,“工部年年修补的不过是溃烂的疮口,真正的病灶在这里——河床已高出城外官道三尺。” 朱笔悬在奏折上方迟迟未落,宋明轩突然从屏风后闪出:“妇人之言岂能当真!陛下,臣愿亲赴江南......” 我望着宋明轩攥紧的拳头,忽然想起昨夜他搂着柳娇娇说“妇道人家就该待在绣房”时的嘴脸。 朱笔在奏折上顿了顿:“沈氏,我只问你,若败当如何?” 我跪在地上,头重重地磕下:“若败,民妇愿以死谢罪。” 朱笔落下,我听见年轻的帝王轻笑。 “准了。” 圣旨砸进侯府那日,柳娇娇正扶着腰在廊下喂锦鲤。 她指尖故意抚过微隆的小腹:“夫人整日往工部跑,知道的说是治水,不知道的还当是私会......” “啪!” 我甩了甩震麻的手掌,看着她捂着脸跌进鱼池:“柳姑娘既知我是朝廷钦点的治水使,就该明白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 宋明轩闻声赶来时,我正用绢帕慢条斯理擦手:“侯爷来得正好,您的外室方才说工部尚书与我暗通款曲。” “娇娇断不会如此放肆!”他弯腰去捞浑身湿透的柳娇娇。 我懒得多言,回房换了衣服,进宫领赏。 6 宋明轩的马车缀在我轿后三丈,像是甩不掉的阴魂。 我掀开轿帘一角,正对上他撩开车帷的殷切目光。 “夫人此次治水有功,连陛下都赞我侯府贤内助。”他策马贴近轿窗,语气暧昧,“待回府后......” 我“啪”地合上竹帘:“侯爷该去醉香楼说这些体己话。” 车轮碾过青砖的声响忽然凝滞,马蹄声慌乱地打着旋。 宋明轩的声音隔着锦缎闷闷传来:“阿韵,我知你怨我,可你当真要当着陛下的面......” “侯爷慎言。”我掐断他话头,“御前失仪可是要掉脑袋的。” 下了马车,宋明轩落后半步跟着,锦靴几次要蹭上我裙角。 h兔U兔Ob#故T9l事Zl屋-,提g取C1本B1文:m勿9私M自j搬:P运q 我故意踩住他衣袍,那听着丝帛撕裂的脆响:“侯爷当心脚下。” “沈氏。”皇帝撂下茶盏时,我正盯着他案头那卷批了红印的河道图,“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宋明轩急急跨前半步:“能为君分忧是臣等......” “朕在问沈氏。”皇帝打断他,惊得宋明轩喉结滚动。 我望着他后颈渗出的冷汗,微微一笑。 “民妇求陛下赐和离书。” “不可……”宋明轩急忙开口。 “夫人说笑......”他伸手要拽我腕子,被冷冷甩开。 我伏在地上,语气坚定:“侯爷与外室育有二子,民妇不堪受辱,求陛下成全。" “阿韵!”宋明轩的膝盖重重砸在我身侧,“那些混账话怎能当真?娇娇不过是......” “不过是每月初七雷打不动伺候侯爷?”我转头看他猩红的眼,“还是说侯爷要请太医来验柳姑娘腹中胎儿?” 龙涎香突然浓得呛人,皇帝支着下颌轻笑:“宋卿,你去年中秋递的折子说'妻贤妾恭,家宅和睦'。” 宋明轩的额头抵在冷砖上,蟒袍团成皱巴巴的腌菜:“臣......臣......” “陛下。”我拔下金簪划破指尖,“民妇愿以血为契,此生与忠勇侯府再无瓜葛。” 血珠坠在白玉砖上时,宋明轩突然暴起掐住我肩膀:“你说过结发为夫妻!你说过要与我白首......” “侯爷自重。”我望着他扭曲的眉眼笑出声,“你搂着柳娇娇教'家'字怎么写时,可曾想过结发二字?”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指甲掐进我肉里,“柳娇娇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怎么就不明白......” “我明白。”我掰开他痉挛的手指,“明白侯爷在太学背的大道理都喂了狗,明白您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早有了外室,更明白您此刻拦我,是怕明日御史台参你宠妾灭妻的折子!” 宋明轩像被抽了脊梁骨般瘫坐在地,我突然瞥见他腰间挂着去年七夕我绣的香囊,鸳鸯交颈的丝线都被磨出了毛边。 “阿韵......”他喉间挤出泣音,“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把娇娇送走,宝儿过继给旁支......” “然后等着第四个、第五个柳娇娇?”我将染血的帕子甩在他脸上,“侯爷,我嫌脏。” 绢帛飘到眼前时,宋明轩突然疯了似的去抢。 太监一脚踹在他心窝,他呕着血沫还要往前爬:“陛下!臣与夫人只是口角......” “宋明轩。”我抖开和离书,“你教你的宝儿写'家'字那夜,可知我的心里是何滋味?” 他僵成一座石像,我蘸着血在绢帛按下指印:“从今往后,你的全家福爱画几个小人,都与我无关。” 我跨过他被扯散的玉带,听见他喉咙里挤出的呜咽:“阿韵......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侯爷错了。”我踩住他散落的发冠,“我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你从未看清。” 白玉酒杯碎裂的声响里,宋明轩踉跄着拽我衣袖:“夫人莫要赌气!你闹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回心转意?我明日就把娇娇送到庄子上......” “然后呢?”我掰开他一根根手指,“等她生下孩子再抱回来记在我名下?就像你当年承诺此生不纳妾那样?” 宋明轩见我不松口,转而对皇帝说:“皇上见笑了,她素来大度,连给流民施粥都亲力亲为,岂会容不下个把孩子......” “啪!” 帝王撩了茶盏,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宋明轩惨白的脸:“宋卿,你这治家之道,倒比治水更有意思。” “沈氏,你要的赏赐,朕允了。” 夜风卷着和离书掠过重檐,我望着朱墙上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穿越那日沈昭在祠堂说的话—— “这世道容不得女子清醒,那我们便做最锋利的刀。” 7 我搬进城南小院的第三日,宋明轩踩着露水来了。 他倚着歪脖子枣树,眼底青黑像晕开的墨:“阿韵,你院里的桂花香和侯府一样。” 我低头修剪枯枝:“侯爷该去醉香楼闻脂粉香。” 剪刀“咔嚓”声里,他忽然攥住我手腕:“昨日宝儿高热惊厥,嘴里喊着娘亲......阿韵,他定是想你了。” 我甩开他的手,枯叶簌簌落进他衣领:“侯爷糊涂了,柳姑娘才是宝儿的娘。” “可你说过要教我扎风筝!”他喉结急促滚动,“去年生辰你说要给我绣十二生肖香囊,你说......” “我说过的话多了。”我折断一根横斜的枝桠,“还说此生不二色呢,侯爷怎么单拣好听的记?”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怀里的油纸包散开,露出我从前爱吃的龙须酥。 “阿韵,这是你最爱吃的……” 糖丝在晨光里一根根断裂,我轻笑:“侯爷,我早就不爱吃这些了。” 柳娇娇找上门那日,我正在誊抄治水札记。 “夫人如今倒是清闲。”她扶着五个月的孕肚跨过门槛,金线绣鞋故意碾过我晒药的竹筛,“侯爷夜夜醉酒唤你的名字,您可满意了?” 我蘸了蘸墨:“柳姑娘该唤我沈姑娘。” “装什么清高!”她突然掀翻案上砚台,墨汁泼脏我袖口,“你既不要他了,为何还勾着他的魂?你知道他昨夜掐着我脖子喊什么?喊你的名字!” 我盯着袖上墨痕?:“所以呢?” 撼賜蜊弒测寭嶵娍颇躥侬斡斉萟便闀 “所以你得死。”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戳向我心口,“等你死了,侯爷眼里才能看见我和孩子......” 我攥住她手腕反拧,听着她痛呼轻笑:“柳姑娘,我现在是圣上钦定的治水史。” “你可知,杀朝廷命官比杀侯夫人严重多了。” 她突然扯散鬓发撞向桌角,血顺着额角淌下来:“侯爷救我!” 木门被踹开的瞬间,柳娇娇软绵绵倒进宋明轩怀里:“娇娇只是来求姐姐回去,谁知姐姐突然发疯......” 宋明轩的手悬在她染血的衣襟上,目光却死死钉在我脸上:“阿韵,我知你恨我,可娇娇腹中胎儿......” “侯爷不妨闻闻她袖口的粉末。”我捻起地上散落的药材,“止血化瘀的好东西,柳姑娘倒是未雨绸缪。” 柳娇娇的抽泣戛然而止,宋明轩突然掰开她紧攥的拳头——沾着药粉的指甲缝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娇娇?”他声音像淬了冰。 “侯爷听我解释!”柳娇娇拽住他袍角,“是宝儿说想要爹爹,我才......” “三日前你给阿韵下毒的事,当真以为我不知?”宋明轩甩开她的手,护院呈上一包砒霜,“厨娘都招了。” 柳娇娇面如死灰,我望着宋明轩颤抖的指尖笑出声:“侯爷这戏唱得精彩,黑脸红脸都让你演全了。” “不是戏!”他忽然红着眼眶逼近,“那日宫中归来我便处置了她,阿韵,跟我回家......” 我拿起誊好的札记拍在他胸口:“宋明轩,你永远分不清轻重。柳娇娇给我下毒你装聋作哑,如今演这出深情给谁看?” 他慌乱地去勾我指尖:“再信我最后一次......” 柳娇娇突然疯扑上来撕打:“都怪你!若不是你勾着侯爷......” “够了!”宋明轩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来人!把柳氏送去庄子里!” 柳娇娇捂着脸尖笑:“宋明轩,当年是你说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家!” “家?”我捡起她掉落的珍珠耳坠,“用谎言垒的巢,风一吹就散了。” 宋明轩突然夺门而出,片刻后抱着个陶罐回来。 揭开红布,里头是我们大婚时的合衾酒坛。 “阿韵你看,泥封都没破。”他指甲抠进陶土,“我们重新喝交杯酒,当一切没发生过......” 我举起陶罐摔在地上,酒液渗进青砖缝里:“侯爷可听说过一句话,迟来的真心比草贱。” 他跪在满地陶片中捡拾碎片,血混着酒浆淌了满手:“能拼好的,阿韵,能拼好的......” 我踩住那片锋利的陶片:“破镜重圆是痴人说梦,侯爷该醒了。” 8 沈昭将火折子丢进谢家祠堂时,我正在院中晾晒女学图纸。 “阿姐真要烧?”我望着冲天火光里翻卷的牌位,“谢家百年基业......” “百年基业与我何干?”她扯下缀满珍珠的诰命冠掷入火海,“他们用贞节牌坊锁了我半生,我便送他们一场涅槃。” 谢昀赶来时,梁柱正噼啪断裂。 “疯妇!”他目眦欲裂地揪住沈昭衣襟,“你可知我谢家乃事百年大族!” 沈昭笑着掰开他手指:“谢将军不妨看看,这火可会烧到玉姨娘的金丝楠木床?” “你……” “我什么?”她将和离书拍在他胸口,“从今往后,你纳八十房妾室也好,养百个私生子也罢…… 火舌舔上她裙角,映得眼底猩红:“都与我沈昭无关。” 女学开课的那天,我烧了所有《女诫》。 “今日开新课,我们教星象,教治水,教你们看看这个世界是何样子。” 宋明轩缩在街角枣树下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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