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叶折风做太监有哪里坏处, 反正都是服侍王妃。 苏明妩成了亲自是比绿萤懂些, 进过宫也听说过各种有关公公的传闻, 在她眼里, 叶折风比她还小, 心思单纯, 怎的符栾就无缘无故要将人罚去做太监... 本来能去江南该是悠闲开心,现在她愁的,得先考虑如何安抚那个吃味怪。 苏明妩思绪间, 打眼看到李泰庆站在去大门必经的路上花坛,甫一看到她,就急忙上前来, “王妃, 奴才有事——” 苏明妩脚步未停,“嗯, 我知道, 先说王爷呢?” “门口的快马已然备下, 王爷和崔大人于门口再聊几句就会启程。” 李泰庆跟在后头走, 将酝酿了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接上最初的话头苦脸道:“既然王妃晓得奴才说的事,还请您好好劝劝王爷,别看奴才年纪大, 净身那会儿才七、八岁。” “王妃莫怪奴才说的粗俗,实则是只有王妃心善,折风那个男娃都十七了,再硬来,奴才怕他活不下,再说,太监有啥好当头...” 苏明妩点头,蹙着眉说:“嗯,我会寻机会劝王爷的,反正他回来之前,你别,别轻举妄动啊。” “那是,王爷其实也没给时限,另外,奴才也下不了手啊!” 两人谈着谈着,很快步行到了王府大门口。 巍峨的石狮旁,男人早已坐上高马,他闻声侧过右边半张脸,淬了浓墨般的凤眸狭长,漫不经心瞥过来时,眼尾带起的弧度慵懒而迷人。 符栾等了会,发现女子仍痴痴望着他不动,笑道:“还楞,快过来。” “哦,是。” 苏明妩暗骂了句,这种时候她怎的还能看呆啊,要怪只能怪他的好皮囊。 符栾弯腰将女子提捞进怀里,轻声笑道:“需要赶路,累的时候忍一忍,还有,王妃不许乱动。” “是,王爷。” 霍刀则是在后面那匹马上,徒手抓起小个子绿萤的肩膀,往他身后的位置一甩,“绿虫姑娘,你就抓着老子的腰,小心别掉下去了!” 绿萤将大包袱挤在两人之间,手揪着他的腰带,“...好的,霍统领,我叫绿萤,萤火虫的萤...” “那不还是虫嘛。坐稳,咱要出发了,王爷骑马快的可不等人!” ... 傍晚,马蹄声踢踏,并着马匹辔头上的铃声铎铎,在静谧的郊野小路上格外明显。 虽然骑的不是那匹彪悍的关外名马,但也是苏明妩坐过最快的一次,晚风吹在她的脸上刮的生疼。 符栾今日的话很少,不像平常会逗趣她,他抿唇束着缰绳快马加鞭,下颚的弧线流畅锋利,好看的让人很有触摸的欲望。 苏明妩这样想,于是没忍住仰起脸,伸手摸了摸。 她的指腹柔软,在男人的颌角喉结顺手划.弄.了数下,渐渐的,察觉到不太妥当。 苏明妩红着脸收回手,低下头抱住他不敢再乱动。 符栾垂眸,低笑了声,“让你乖乖坐着。” “...”她只是摸了三四下嘛。 苏明妩喉舌干燥,想说些事情化解羞赧,顺道散散符栾的火气,“王爷,我们是直接赶往益州,再从码头坐船下江南吗?” “嗯,要走两日不停。” “王爷,我还没坐过大船呢。” 符栾料想她是害怕,“河道没有大风浪,你跟紧本王就行。” “噢。” 随意聊着,苏明妩觉得他此时心情尚且不错,于是试探道:“王爷,您为何突然带我去江南呀?” 符栾干脆地道:“不舍得。” 苏明妩早上扯住他袖子,央求他不要趁她睡着时离开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带她一起走。 “...噢。” 苏明妩初初是想抛出这个疑问,来带出折风的事,没想到与她想象的答案不同,当然了,心里还是甜甜的。 只是,她得另起话头,“臣妾还以为,您先前生气了。” “怎么,你是说那个马奴?” “是啊。” 符栾松开右手,把女子往怀里推了推,笑道:“倒是没生气,本王是不喜,你与旁人太有缘分。” 苏明妩原本想坐离男人远点,免得他忍的难受,谁知刚动完念头,她就马上被揽回原来位置。 无奈之下,她继续抱住他,接着替折风求情,“臣妾哪里与他有缘分,只是无意帮了他两次而已。” 男人依旧笑道:“两次?王妃的丫鬟只说了一次,看来,本王还有许多事没问清楚。” 苏明妩听符栾的声音不对,忙改口,“...是,是一次,臣妾记错了!” “王爷,我对除了您之外的人,都不会放心上,哪能记那么清楚呀。” “哦,是么。” “对呀!” 苏明妩枕在他的胸膛,柔声说:“...所以,王爷能不能不让马奴做太监,他还小,才十七岁。” 她不是真觉得十七岁就是年纪小,而是叶折风这个人心思看起来很单纯。 他当初拦住马车是为了救家人,后来来凉州又是为了找她报恩,这些事,绿萤断断续续都有告诉她。 这样知恩图报的少年,若是因为她的善意,无端遭受非人的折磨,她真是会愧疚的。 符栾发现苏明妩不知不觉中,几句话都在围绕马奴,唇角带着凉意的弧度也就更加明显,“十七岁很小么?” 苏明妩毫无察觉地点头道:“嗯,算是吧。” 闻言,符栾眸中倏地划过冷芒,无声地勾了勾唇,右手掐着女子的腰,在勒马时,马先抬起前蹄,他再施力往身下一沉。 女人便在陡然间,轻轻弹起,重重落下。 他倾了半身锁住她,目视前方,唇却靠在女子的耳边,刻意压着嗓音道:“本王十七岁的时候,可不小,王妃不如猜一猜,和现在比,当如何。” 苏明妩蓦地感受到变化,面上发烫,“...王爷,我,我明明说的是正经事,你,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嗯,本王在想什么?” 苏明妩说不出口,冲进男人的怀里,埋在他的胸膛,幽幽声,“不知道,不许问!” 符栾低头,见女子终于从耳尖红到脖颈,不再分心于旁人身上,他才满意地轻笑了声,重束起了缰绳。 ... 霍刀跟在王爷后面,眼看着王爷的马匹跑得忽快忽慢,着实让他有点摸不清路数。 绿萤倒是对此非常有心得,“霍统领,方才王妃肯定惹王爷生气了。” “绿虫,你这都看得出来?” “...” 绿萤揪着腰带,懒得纠正他的喊法,“对啊,王妃经常毫无察觉地惹到王爷,这一路去江南,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的。” 霍刀哦了声,“原来如此,在咱们军营,谁惹王爷生气,就是烈日骄阳下的军棍伺候。” 绿萤回忆了下,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王爷罚王妃一般都是关上门罚的。” “...” ... 第68章 真正的吃醋part1 去益州中, 符栾和霍刀经过驿站各换了三匹快马。 苏明妩和绿萤最开始还能和驭马的男人闲聊几句,到后来,两人从包袱里抽出长布条, 索性把自己和对方捆绑起来, 困得不得了了, 就直接睡过去。 毕竟是带了两个女子, 不能和单人往常的骑速比, 推迟半日, 才行到益州河道码头的附近。 这里原是地处偏僻的小村落, 因着当初京南运河延凿至此, 带起了连串的繁华产业。长窄的街道上衣食住用应有尽有, 竟是能堪堪和武威府的闹市相比,河运的影响可见一斑。 子时三刻将至,四周漆黑冷清, 唯剩下街头新修葺的客栈檐角依旧亮着两排彩色琉璃烛灯笼,在浓密的夜色下闪闪发光。 苏明妩从马背滑下,和绿萤相互依偎, 头晕脑胀的差点站不住。 符栾适时上前搂住小娇妻, 绿萤则毫无选择的被推向了一旁的霍刀。霍刀大气不敢喘,隔空端着绿萤的手臂, 跟上前头的王爷王妃。 临街客栈有上下两层, 底楼为食肆。 深夜店面少有新客, 掌柜早已去休息, 后半晚守门的是个年轻店小二,他拳揉着惺忪睡眼,定睛一瞧,有四人挤挤泱泱走进门来。 这种小人物, 虽说是乡野村民,然生活在河旱转道的关口,见识的达官贵人不比京华本地少。饶是如此,他还是被领头男女的出色容貌给震的瞬间没了睡意。 他识趣地耷拉脑袋,不敢细看,“额,这两位爷,两间上房?” 靠在男人胸膛的苏明妩听得这句,蓦然睁眸,从符栾怀里弹开小半尺,娇声道:“要,要三间!” 霍刀在她身后,两指隔着衣料小心托着绿萤的手臂,皱着粗眉无奈道:“小二,再多加一间。” 店小二:“......” 真是搞不懂,开客栈那么久,两个男人半抱身边女人,这,还能是分开住的关系? 苏明妩脸上的红晕鲜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这位其实是,我的哥哥,所以还是要四间吧。” 说罢,她回头瞟向符栾,在高高木柜台下用手捉住他的小指摇了摇,央告的意味很明显。 她是没办法,符栾这两日在马上动.欲了好多次,她可以想见,今晚若是还与他同住,她累,他也累,何必的嘛。 符栾从方才下了马就在留意苏明妩,赶几天的路对他而言不算甚么,但他的妻子身躯娇弱,显而易见的形容憔悴,眼下更是对着他可怜兮兮。 符栾倏的心软,回手在她柔嫩的掌心勾了记,“好。” 霍刀是看王爷眼色办事,既然王爷松口,那就是四间。 他立刻从怀里拿出银两,粗声对着小二,“四间上房,洗澡的温汤还有不?” 小二接过,喜滋滋地咬了口银锭,“爷,没啦,你们来太晚,明早,明早小人铁定给您们各位准备!” “喏,这就两块儿门牌,还请后头两位稍等,小的马上进屋里再拿两串去。” 绿萤恢复了半分气力,站直了幽声道:“王妃,今晚您沐浴不了,明早奴婢给您准备热汤。” “嗯。” 苏明妩点了点头,她现在不计较沐浴的事,当累乏到极致,她只想上床榻。 符栾看她这般,左手顺过门牌抱起她就走上楼,因为有了那句‘好’,苏明妩清楚他会放她好好休息,是以也不挣脱,躺在男人怀里由着他。 小二刚拿着钥匙出来看到楼梯这幕,不由得感慨:两兄妹的感情怎么说呢,居然能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小二的嘴巴逐渐‘哦’起来,“难道他们是,私奔乱...” 霍刀见不得自家王爷被人妄议揣测,决定为王爷正名声,拉过店小二瘦猴似的身板,嚷嚷道:“你懂个屁,我家爷和,和他怀里那位,那是继兄妹!” 他嗓门大,店里零星进来几位打尖的客人,纷纷露出我明白了的神情。 符栾感觉到怀里的女子又开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拱,笑着侧身掠了霍刀一眼,吓得楼下的刀疤脸马上站直,刚刚还咧着的嘴刹那就闭上,不敢再乱说话。 ... 苏明妩这一觉睡得极好,醒来已到日上三竿。 她坐起伸了个懒腰,昨晚合衣睡,外衫沾了灰尘皱皱巴巴,真是多看一眼都嫌弃。 苏明妩起身在房内绕了圈松松筋骨。 客栈说是上房,实则简陋的紧,床榻是单层木板,只垫了层削薄的棉被,胜在干净。屋里还看得见的大件就是木柜和方桌,清漆原色,跟刚从树干砍下来似的。 绿萤在门外站好久,看到有影子晃动,“王妃,您醒了吗?奴婢给您搬澡桶来。” “嗯,好。” ... 门窗紧阖,苏明妩整身没入暖烫的热汤里,舒服地喟叹这来之不易的偃意。 耳边是替她沐发的小丫鬟在那里絮絮叨叨,仿佛要把恢复精力之后没说的话全都倒一遍。 “王妃,您都不晓得,昨晚霍统领把奴婢哐当跟扔猪一样扔榻上,我背上都疼死了。” 苏明妩被她说笑,笑道:“你那么瘦,该是头最瘦的猪。” “那当然!” 绿萤傻乎乎地嘿嘿了两声,“对了王妃,方才忘了说,这木桶是霍统领新买的,很干净,水是奴婢亲自烧的,就是来不及弄五香汤和六成温,您将就一下。” “...” 苏明妩再娇气也分场合,现在,能让她隔日有这样的澡洗,她都要感谢上苍。 “绿萤,王爷呢?” “奴婢先前看到王爷吩咐霍统领去码头问大船何时来,然后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奴婢猜大概也是去沐身吧。” “嗯。” 苏明妩闻言不由得重想起她的船运经营。 绿萤口中的大船,无非就是熊、管两家的船。大宁朝有规定,大船才可以载人,这也是为何陆景山和她都觉得,要扩大生意船运,必须先到漕运司报备升船。 运人和大物件相比,人的站位多且价钱贵,轻易就能赚出本钱。 小船也有偷载人的,不查还好,查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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