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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轻了动作在那甩衣裳,忽然间,瞥到木箱底下原来还有个纸团,宣纸透着干墨字迹,揉的皱皱巴巴。 这是哪来的这个,王妃在京华宅子里不小心丢进去的吗? “王妃,这个是——” 绿萤刚准备捡起来递给王妃问问,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 第46章 欲盖弥彰 门外站着的是李泰庆, 他是太监,尖细的嗓音极易辨别。 “王妃,是奴才。” 苏明妩放下信笺, 抬眸看向外侧, “李管家, 有何事情?” “王妃, 驿站旁边有个小果园, 奴才想问您要不要下去赏赏。” 王府的车队现下已走到豫州和益州的交界, 此处山势蜿蜒, 由二楼镂空的雕花窗桕望出去, 楼下是庭院, 远处翠绿的群山环绕、连绵起伏。 苏明妩这几日熟悉完大半本药书,眼眶酸涩的确疲乏,出去走走也挺不错, “好,李管家等一会儿。” “王妃言重了。” 绿萤要替苏明妩换身宽适的衣裳,手里的纸团当然容后再问, 随手丢放在花鸟石的长方桌上。 ... 驿站旁的果园不比旁边山头大片林地, 是驿卒们凑钱划拉租来的小地方,雇了果农随便种种平素吃。 苏明妩带着两人走到的时候, 林芷清也在此处, 正看着农户们踩木梯摘芦橘。 “咦, 她怎的在这?” 李泰庆显然对林芷清的到来很奇怪, 苏明妩倒觉得没什么,大家都在马车坐了好几日,能有机会出来休息,难道还互相避开不成。 林芷清搭着丫鬟的手, 听见声转过头来。 她今日染了胭脂,显得不那般憔悴,只是举手投足间依旧透着柔美凄婉,“芷清见过王妃。” 和初见时同样的说辞,也不肯弯腰行礼。 苏明妩经过瞟了眼,她还没有计较上次的拙劣手段,林芷清本人反倒傲气上了。 李泰庆仿佛嗅到了不妥的气氛,挡在二人中间挥手指向前头十几颗芦橘树,强笑道:“额,王妃,林小夫人,咱们要不要走近点,去看看鲜果?” “这个时节,大果子还没结,豫州的芦橘比京华的甜多啦!” 苏明妩出来散心,权当给李泰庆面子,笑了声,“好。” 多往前走几步,视线逐步开阔,往左侧抬首,遥远往上是莽莽无尽的青岩绿树,右边垂眸是就近手边的小巧果园。 仿佛在山野里藏着的人间烟火气,正值午后春风吹来,芦枝树翠绿椭圆的树叶摇摆,露出枝头圆硕金果,沉甸甸看得令人无比满足。 苏明妩满眼美景,顿觉心情畅快,“绿萤,去替我买两篮,咱们路上吃。” 没等绿萤应下,李泰庆接道:“王妃,奴才还能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哇,现在果农们摘的,就是给您和王爷的呢。” 苏明妩笑道:“你倒是给绿萤省了事,绿萤,还不谢谢李管家。” 绿萤乐呵呵地,“是!” 苏明妩挡着眼往左侧远眺,“李管家,那片山头,密密麻麻的灰色种的都是果树?” “王妃,您认不得吧,这满山都是桃子树杏树,要是再晚来两个月,那就赶趟儿了。” 豫州夏热冬凉,很适宜果树,也是因为官道造设时避山绕了远路,他们才会行到这,否则单一路往北,哪里有机会看到。 苏明妩想起自己的三个山头草场,随口问询:“这么大的山头能赚多少呀?” “王妃,没您想的容易,谁包的起整座啊,而且也不是江南那好山好水。老奴听说这小半座山头,一年百八十两肯定有的。” “哦...” 大家聊得高高兴兴,李泰庆看苏明妩站久了,叫人搬了张竹藤躺椅来,“王妃,今天日头不烈,您躺坐休息正好,奴才与你说说山里故事。” 苏明妩觉得不错,她出阁前就常和苏莳廷坐在院中晒太阳。 然而她还没开口,林芷清被丫鬟红翘扶着,揉向眼尾,幽幽叹了口气,“哎,我也好累。” 李泰庆漏了她,尴尬笑道:“林小夫人,驿站这里就单张躺椅,要不奴才给您去找张旁的椅子来?” 红翘轻轻嘀咕了句,“那得多硬啊。” 练马场的事虽说闹得挺大,但回来后第二天,王爷反而经常去林芷清那儿宿眠,这让红翘愈发的以为王爷是在安抚林小夫人,底气也足了回来。 林芷清没有制止她,颦眉弱声道:“算了,既然王妃要用,我,我还是站着吧。” “...” 苏明妩看着她们主仆矫情,心下冷笑,怎么,难道还想她堂堂王妃把躺椅让出来给妾氏不成。 寻常人家,主母要求每日晨昏定省,而她呢,因为本身清早确实起不来,加之对符栾的感情完全没到需要嫉妒姬妾的地步,所以对她们基本是毫不过问。 林芷清这样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明妩慢条斯理地躺上藤椅,她仔细想了想,没有教训妾氏的经验,确实很生疏。 譬如,第一句怎么开头呢。 苏明妩回忆了下,学着符栾在马场的语气,“站得舒服么?” 反正符栾仗势欺负她,那她就要他的话来欺负他的宠妾,再让他暗暗心疼去。 林芷清其实早就虚地想坐下,但听说符栾也会过来,便想站给他看,因此全靠身边红翘撑着。此时听到苏明妩这个问法,真是气的不得了。 “王妃,站的当然不如躺的开心。” 苏明妩笑道:“是啊,可惜你没资格。” “...” 李泰庆从旁边哼哧搬着椅子过来,发现两人的剑拔弩张,试探道:“林小夫人,您,您也坐。” 符栾还不来,林芷清熬不住了,准备落座。 “没听到小夫人说的么,她既然那么喜欢站,就让她站着,站到晚膳。” 苏明妩的声音淡淡的,平地惊雷般,几个人听完才发现是要罚的意思,纷纷看向她,王妃从来都懒得管后宅,今日是怎的了。 苏明妩从小娇养,既然娇,就是没受过大委屈。上次林芷清的事,她是被符栾分散了注意力,否则也不会那样当没发生过。 一直没机会给个下马威,今天就好好震慑下她。 另一头,林芷清之所以敢出言顶撞,是因为苏明妩看起来性子软弱,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罚她,到晚膳还有两个时辰,日头下面叫她怎么站得动? 李泰庆见状,叹了口气,拍了下大腿。 他走到苏明妩侧身,小声:“王妃,您要罚林芷清,就过了今日嘛,随便你罚。” 苏明妩晓得李泰庆是她这边的人,看他紧张以为有要秘,跟着歪头低声,“怎么,驿站有大事发生啊?” 李泰庆犹豫道:“不,不是,其实,其实老奴这次安排这出,是想让王爷和王妃和好,王爷都应下了等会就到,这,这让王爷看着您罚林小夫人,多不好啊...” 他没把话说完全,王爷开了口说果园可以赏,他才接着揣测问了句要不要请王妃上前,王爷默认,那这意思不就是等会要来偶遇? 谁知道林芷清哪得的消息,居然也来到这里。 “慢点,你说什么?” 苏明妩真是被李泰庆每次这样办事弄的没了脾气,“你是说,符栾他马上要来?” “应当是的...” “...” 苏明妩不怕符栾发现她罚林芷清怪罪,而是她好不容易有心情出来松口气,根本不想见到他。 可是... “你怎么知道我和符栾争吵?” 李泰庆脱口道:“这,这还有谁能瞧不出来的嘛。” 看不起谁呢,平日王爷恨不得天天晚上往王妃那跑,最近隔着架马车,两人半句话都没,还不是吵架。 再说,霍刀都无缘无故被王爷骂多少回了... 苏明妩的闲适心情没了,她还是回去继续背药书吧,“林芷清,你就站到晚膳,早一刻都不许走。” 林芷清极不情愿,但想起王爷或许能看见,隐隐还在期待,“...是。” 苏明妩不管李泰庆的眼神示意,她和符栾那般争吵,再多件事,也没没关系。 林芷清是身子虚弱,但反正等会符栾见了,自然会吩咐让她回去,闹不出大事。 苏明妩不愿再呆,回过头吩咐,“绿萤,我先上去,你等会顺手洗些芦橘拎上来。” “是。” ... *** 二楼,苏明妩房内的木窗口,符栾背手站立,敛眸往下。 听到她学他的语气,嘴角几不可见地浮起笑意。 让李泰庆带她去果园,又怕她跑得太快,还安排个林芷清绊住一会儿。 他的王妃薄肩细腰,似乎是清瘦了点,好在心情不错,看到云峰峭壁,山光水色,她能高兴地轻踮起脚尖。 符栾这几日时常在想,那天马车上,他为何没有想法杀了她。 明明她字字讥讽,句句狠话,可他看到那双水雾般的泪眼,唯一的感受,居然会是,心软。他实在很不习惯,有这种毫无用处的情绪。 符栾右边凤眸微沉,薄唇紧抿成直线,收回视线后折身准备离开。 谁知他向后略一撤步,腿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长方桌,桌上还有张被揉地发皱的小纸条,看起来像是被废弃了许久。 符栾眉头倏拢,伸手以两指展开。 纸团的白宣皱皱巴巴,满满整张都是干透的墨痕。 虽字迹清秀,但刻意写的极其歪斜,还用了古籍字体,甚至乱糟糟的在字上面画了数道粗痕掩盖。 在那么多的欲盖弥彰之下。 符栾还是第一眼看出,她写的,是他的名字。 第47章 最后一次吗 苏明妩想到能避开符栾, 等会儿还有新鲜的芦橘吃,上楼时心情尚算不错。 她住的房间在楼梯左边,一眼望过去, 门居然虚掩留了条窄缝。 不对啊, 出门时绿萤明明是关上的。 苏明妩虽然觉得奇怪, 但这里有符栾的侍卫在, 理当没人敢来造次。 她轻轻地用手指戳开缝隙, 准备瞧瞧情况, 没想到一弯腰, 看到的竟是符栾坐在对过檀木椅上... 他, 他这时候不是该去果园, 如何能在她房里呆着,鸠占鹊巢。 恍神间,苏明妩不小心压到了锁, 房门慢吞吞向两边推开,符栾闻声略一抬眸,便与发楞的女子撞上了视线。 符栾见到是她, 抬手招了招, 道:“站那作甚么,过来。” 他的声音好听不腻, 低沉时豁人至深, 平素里则带有冷玉的质感, 方才这句, 兼而有之,像是表面铺了层青草的沼泽,危险却诱人深陷。 几日不见,苏明妩觉得这样的符栾很陌生。 是他先发脾气 吵完架将她甩在马车里, 现下又跑过来,恢复寻常语气,就当无事发生。 那么,从头到尾,他到底在作甚么呢? 苏明妩就站在门口不进不退,神情淡然,有礼有节,“王爷,臣妾见过王爷。” 符栾看到纸团之后,其实心情很好,好到他快要忘了她对他的推拒,好到他自觉已放下身段,留在房里等她。 可见到苏明妩不肯靠近,符栾眼中星点的戾气回拢,又有隐隐发作的趋势。 他勾起唇,嗤笑道,“王妃,这几日在躲本王?” “臣妾不敢。” 苏明妩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全然一副顺从的模样,却教符栾看着极为不顺眼。 袖袍下,他抡着纸团的如玉骨节,动作稍停,掀眸盯着女子,“有何不敢,马车上,王妃不是胆子大的很么。” 苏明妩不想多回忆,敛住眼睑轻声:“那日,是臣妾错了。” “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赌气说那些。” “臣妾以后都听王爷的话,王爷指东不敢往西,王爷做的事绝不过问,只请王爷好好收起机要密事,免得担心身边遭逢窃贼。” 苏明妩很清楚,她掩饰情绪的倔强,符栾这样的人是看不懂的,她又何必再说些反话,无端惹得麻烦,还显得她更可怜。 符栾闻言,冷着眉眼,右手几乎要将纸团揉碎。 他留下的本意是想问她白宣的来历,就好像暗街回程路上,信口问的那句喜欢,不管如何忽略,萦绕心上的期待再浅淡,也始终存在。 他想听到的,是她服软,而不是对他画下更深的楚河汉界。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苏明妩有意赶人,“王爷,您找臣妾还有事吗?” 符栾回过神,从椅子上倾身,单眸微眯,“王妃,你确定要用这种语气,站在门口的位置,来问本王问题?” “是。” “听话,离我近点。” “这里很好,还请王爷明示。” 苏明妩不是故作身价,而是这五六日,当静下心来回头捋清心情,她发现,在这场争吵中,她竟是差点要丢失骄傲。 她对符栾,本没有到非他不可的情愫。 既然他从没有信她,那她也不必再拖泥带水,索性先划开距离,免得每次都只能看到他甩袖离去的场面。 用王妃该用的语气,站该站的位置,这样不是很好么。 符栾难道还不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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