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以前的她明里暗里都在逃避有关未来的抉择,但从今日开始,她愿意用自己薄弱的力量去扶持他,去完成他的心之所向。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其实说这些是有点多余了,毕竟她本来也不可能逃得开,她只是希望符栾能明白她的心甘情愿。 “王妃现在,是在向本王表明心迹么。” “嗯,是啊,王爷怎么说。” “怎么说...” 符栾沉默了少顷,摩挲着女子的腰,眼底慢慢浮起的笑意灼人无比,“那,就生吧。” *** 马车没有回婺州,而是就近去了合阳府的河道码头,当夜上了商船紧往益州赶。 有了先前乘船的经验,绿萤提前在小贩摊头买了两包酸枣,以防王妃在船上又犯恶心难受。 这路上的几日,苏明妩吃了枣的确没怎么吐,但是人却是一日比一日消瘦,她吃不惯船上的菜,每天就喝几口白粥配素菜,能不瘦么。 好不容易挨到益州,符栾暂离去驿站挑匹骑乘,苏明妩独自坐进马车,攀完车辕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王妃,您到底怎么样?”绿萤心里慌乱得不得了,她急道:“奴婢觉得不对,您以往没这般脆弱,不行,奴婢要跟王爷说!” “哎,别!” 苏明妩倚靠在车内厢壁,没力气道:“绿萤,我真的没事,是熊家的大船开得不好。” “等,等我以后啊,定要在船上设些宽敞的椅座,光有垂帘飘带,摆好看样子有何用。” 绿萤斟了杯香花茶,递在她手心,“...王妃,您都这样了,还想着做经营。” 苏明妩喝了口烫的,胃腑舒服了许多,缓缓道:“绿萤,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前世就算痨病也是三年后,第一年根本没生过大病,估摸是这次出门疲倦,加之她初初坐船,有点反应很寻常。 等回了王府,她一定会好好补身子,绝不能累垮。 苏明妩闲着也是闲着,仍旧在思考船运,“绿萤,等到了益州,你先把我给你的信寄给陆景山,就让,让他替顾、沈两家安排一下。” 如今对他们两家而言,大船不能用,没得选便只能叫小船运货至京华。 符栾的手下定然会将此事安排妥当,她不用担心顾沈会和陆景山聊起身份,终归他们也害怕会暴露给雍凉王运粮。 她写的信里,大体意思是说为了升级大船,她委托江南的朋友帮忙光顾。这般两个月的来回之后,大概到十月,陆家就能开始和漕运司的接洽事宜。 用来河道运送的大船需在官府登记编号,既然是她寻得的人脉,那么大船也必须在她的名下,否则,她不是给他人做嫁裳麽。 “王妃,您是不是又得想个化名。” 苏明妩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咳嗽了声,“嗯,名字随意取个吧,反正看的是画押掌纹。” “哦,对了,还有陈阿三。” 绿萤实在看不下去,她罕见地敢打断,“好了好了,王妃,求求您快别说话别多想了,乖乖躺着,不然,奴婢真的去给王爷告密!” “...” 不用绿萤劝说,苏明妩也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她的头越来越昏,晕晕乎乎的,感觉和年幼发温病那次一样。 此时,马车外忽然传来霍刀的一句洪亮,“王爷,您挑的这匹马真壮实!” 苏明妩狠狠咬了自己的嘴唇几下,咬出绯色,才掀开窗上的绸纱,探出半个小脑袋。 “王爷!” 符栾骑着马绕到窗前,他弯下腰摸了摸苏明妩的头,“本王很快就回来。” “好。” 苏明妩天生肤色白皙,嘴唇被她咬出血色后,自上而下地看,被碎发遮掩的容色看不出有何不妥。 她头疼撑不了太久,努力笑着催促:“王爷,你快走吧,我们也要启程了呀。” 坐在车板上的霍刀挺直背脊,“王爷放心,属下会护送王妃回武威府,再去漠池军营!” “嗯。” 符栾回头多望了苏明妩一眼,而后利落地转身,策马扬鞭,往北疾驰。 苏明妩看男人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往后跌倒在绸靠上。 绿萤不解,替她盖起毛毯,“王妃,您这样何必呢。” “我不是太难受,让王爷知道有用吗,他又不是大夫。再说,即使让王爷发现我不舒服,绿萤觉得王爷会留下么。” 绿萤皱眉想了想,“王妃,奴婢...” 苏明妩见她答的磕绊,就晓得连她也无法确定。 符栾对她很好,是真的很好,但若要问公与私他会选哪个,苏明妩猜不准答案。 既然她只是稍微不适,就无谓教他做选择。 他留下,她会觉得自己任性有愧;他不留下,她避免不了心里失落。 所以,还是不要纠结的好。 苏明妩觉得冷,裹紧绸毯,虚弱道:“绿萤,我要睡一会儿,你让霍刀快些赶路,我想早点回凉州。” “是。” 第78章 他会不会回来看她 苏明妩自己都没想到的是, 她竟然会身子不适的比想象中要严重。 益州回去路上的前两日还算清醒,可是进自从进凉州后,她几乎是昏沉睡过去的, 连霍刀加快马速, 车辙的颠簸都没察觉到。 苏明妩心想, 大概是着了寒气吧, 她浑身才会酸疼发烫, 偏偏小丫鬟还在耳边焦急地咋咋呼呼, 听得她更期盼快点回家躺在大床上。 又过了两日, 马车好不容易行到武威郡的王府门口。 绿萤红着眼, 咻了咻鼻尖, “王妃,我们,我们到了。” 苏明妩睁开双眸, 喉咙干涩,抓过侍婢的手轻道:“哎,你哭什么呀, 我只是发温症, 你...你下车先找几个人来扶我。” “是,王妃, 奴婢马上就回来。” 其实, 说这话时苏明妩心里也在怕, 她没想到会病成这样, 早晓得如此,她不会逞强硬要从益州赶路,至少会留在当地寻个大夫瞧看。 不多时,樟月殿的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把王妃从马车车厢里面捧下来, 李泰庆满脸的喜气在看到苏明妩的苍白面色时,瞬间挂不住了。 他咋了声,拉住车头边的霍刀就问:“王妃她怎么了?” 霍刀犯难,“你问我,我问谁,王爷走之前还好好的,不是坐马车晕眩的吗?” 如他这种粗人,长这么大没生过几次病,路上荒僻找不到大夫,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赶路。 本来以为送到王府就好了,可王妃这样,他哪敢擅自离开去漠池府啊。 李泰庆问不出东西,立刻跑返大门口,对着人群道:“王妃,您进去休息,奴才马上去给您请大夫!” 苏明妩没力气接话,扶着她的绿萤听急了,“李管家,府里不是有大夫么,这般情况还去请外面的?” 李泰庆无奈道:“不是,你们不知道,刘医师前些日子去青兰山,人还没回来呐!” 刘医师的师父是常于战场救人的民间游医,传承下来的医术很是高超,他时常会去山里探索钻研,一去就是五六日。 谁承想,王妃会恰巧今日回来,连带身子不舒适呢... 苏明妩耳朵疼,不想再听吵闹,她摆手道:“李泰庆,府里有没有褪风寒的药?” 李泰庆回忆了下,“刘医师倒是留下几副备用,还对奴才说过当补药吃都成,他开的药方子不伤身。” “那就先去煮了罢。” 苏明妩前世发过几次温病,知晓这感受,虽然不明白为何较以往症状重那么多,但她只觉得再不喝药,她怕是得晕过去了。 “是,王妃,老奴去做两手准备。” *** 王府里的下人动作很利索,用最快的速度将药材煮好送进了樟月殿。 从午后到傍晚,苏明妩间隔每个时辰,被绿萤唤醒共喝了三次,身上的热度果然就褪了下来。 绿萤接回空碗,“王妃,您现下有没有舒服点?” 苏明妩斜靠在雕花拔步床的木头倚栏上,她的脑袋依旧发昏,好在疼痛少了,“嗯,好多了。” “那就好,吓死奴婢了,您以后不许再这样忍事!” 绿萤素日里最怕伺候的不妥帖,动不动对着王妃开口闭口皆是自我反省,看得出今天是真的急眼,话都说的不大客气。 “好嘛,我不敢了,你以为我不怕的呀。” “您就是倔,寻常人难受要说,恨不得装得再痛点教夫君心疼。您倒是好,咬嘴唇扮...扮那个风骨,若是王爷在,现在哪里会连找个大夫还要等。” 苏明妩被丫鬟说得哑口无言。 绿萤背过身开始抹眼泪,“反正绿萤永远守着王妃,您要是有事,奴婢也不想活了。” “我不是没事么,你说这些作何呀。” 苏明妩扯过她的手,往手心里攥,眼巴巴地道:“好绿萤,不闹了,我吃药吃的好苦,想喝甜汤水...” 绿萤心里心疼地生气,可她最受不住王妃撒娇,面上一红,眼角挂着泪珠就起身,“...奴婢马上去给您做,您好好躺着。” “嗯。” 绿萤出殿门去膳房,李泰庆正好带着郎中回来,他走到殿门口敲道:“王妃,找了大夫来,是招到堂屋,还是直接进殿里给您把脉。” 苏明妩是合衣躺着,她没心思再在意这些寻常礼节,“没事,就让他进殿罢。” “是。” 李泰庆回头笑道:“张大夫,请。” 此人是他用整个下午出去打听来的,给王妃看病的当然必须是武威府名声最好的那位。 凉州不比京华方便,他辗转半天才从别人家里找到,耽搁了时辰。 ... 殿内,靠在床头的女子将倒金钩松开,两边厚重的帐幔垂落,她只伸出玉臂皓腕,摆在床沿。 因常出门与人交谈生意,苏明妩习惯性地有礼,“劳烦。” 张大夫一把年纪,对富贵名利业已看淡,面对的是王妃,也和普通人般不卑不亢,“王妃客气。” 他手穿过珠帘,隔了条丝帕将两拇指搭在女子手腕内侧,听了会儿,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 苏明妩觉得她算好转了,仍紧张地询道:“如何?” 张郎中掩去眼底的惊异,抬头轻笑了笑:“王妃,您没有大碍,只是染了温病,我看你用的药也极好,没关系会好的。” “哦...” 苏明妩放下心,可,“为何我还是乏力,头时不时容易晕眩?” “王妃,您或许得再多调理两日,且放宽心,才能好的快。” “嗯。” 张大夫嘱咐完一些必要琐事,对着李泰庆开口:“李管家,麻烦随我出来,我要开副新的药方。” 两人走出西院,李泰庆了然地停下脚步,“张大夫,你有话直说,我看出来你是顾虑王妃的心情,留了一半在肚子里。” “是,王妃的温病的确治好了,不过。” 张大夫随即表情凝重,“李管家,我活了大把年纪的不怕死,是以才敢跟你说句实话,王妃,她中了毒。” 李泰庆没想到会听见这句,非常惊讶,“你说中毒?” “嗯,估摸有三个月,这次王妃因为出门奔波太过劳累,体弱受凉发了温病,反而将此毒给提前引了出来,可以应一句因小祸得大福。” “敢问,有没有性命之忧?” 张大夫摆手,“不至于,这毒就不是致命的,若果真这般严重,我方才反而不会瞒着王妃。” “这,你的意思是,这毒会,会...” “毒药有千种万种,应当不是民间用的简单配方,我医术不精,只能说,王妃涩脉无力,虚细而迟,滞艰不滑顺。” 李泰庆根本听不懂,“那是啥意思?” 张大夫抬起头,淡淡地道:“简单的讲,就是不利于子嗣。” ... 李泰庆进了雍凉王府后,第一次感受心里慌乱。 王妃眼下的情况,再与她提醒中毒的事就怕坏了她心情,导致更不好的后果。 按照张大夫的说法,由得王妃慢慢调养,只要不再继续用毒,以后对子嗣方面不会造成多大影响,所以关键还是必须寻根源,对症下药。 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到底是哪来的毒呢,若说是府里饮食,王妃跟着王爷去江南,这毒也没断啊。 不成,最近的饮食或用具,他要每天记录把控,道道用银针试过才成。 李泰庆正发愁地乱晃悠,不期然兜兜转转绕回了樟月殿前的院子里。 绿萤正在喂苏明妩喝糖水,看到他在门口反复踱步,叫了声,“李管家?” “啊?!” 李泰庆被发现了不好不进来行礼,他站在门口弯腰道:“王妃,奴才刚送完张大夫。” “嗯。” “对了,李泰庆,你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么?” 苏明妩心里也打鼓,她明明吃了褪温药,可依旧好不利索,比如此刻舒服,但过了会儿就会头晕,睡不安稳,身上甚至会冷的直哆嗦,用手炉都没用。 李泰庆忍着担忧安抚,“王妃,张大夫在凉州是出了名的坐堂医,您安心好好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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