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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手机。 关掉后, 他看了下时间, 皱了皱眉,也应该起来了。 钟漱石拍她的背, “要上课了。” 孟葭困得要命, 昨晚在浴室里, 折腾到将近两点才睡,腿间一片湿滑,蹭得钟漱石身上也全是。 澡洗了一遍又一遍, 一句“想不想我”、“有没有一点想我”, 也问了一遍又一遍。 到后来,孟葭挨不住他这样,扪着她缓缓的磨,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边。 她装不下去, 只能由着本心承认,说想, 真的很想。 没人能受得了钟先生这样。 只不过, 错过了提问时间的答案,怎么看, 都像是补偏救弊的搪塞。 钟漱石总不信, 反倒变本加厉的耸动, 吻着她的唇角, 说小骗子。 连他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跟个小姑娘,计较到这个地步。 等到夜阑人静,孟葭已经精疲力尽的,在他怀里睡过去。 钟漱石看着她那副,睡熟后的恬静面容,才想明白。 可能就是,孟葭总给他一种,人虽然不离他左右,推心置腹,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像漂泊不定的浮云,不知在哪一秒钟里,眨个眼她就不见了。 孟葭眼都睁不开,意识不清地张嘴,“几点了?” 钟漱石揉着她的后颈,“七点半。” 她往他身上拱,脸不住地蹭在他胸口,“感 依誮 觉像才躺下去。” 他笑了声,摸她的头发,“那你再睡会儿?我给你们老师打一电话,就说……” 孟葭头摇得很快,“不要不要,我马上就能起来。” 他们下楼时,孟葭才想起来昨晚那缸鱼,她捏他的手心,“在车里放一晚上,这个天气,不会给闷熟了吧?” 钟漱石轻嗤了声,“老孔昨晚就送回去了,还等你想起来呢。” 路过前厅,女服务生双手捧了个餐盒,拿给孟葭,“给您准备的早餐。” 她看一眼钟漱石,见他没什么反应,点个头收下了。 孟葭坐在车上,打开来看,里面是两个切边鳕鱼三明治,一盒酸奶。 她抬头,“这是你让他们做的?” 钟漱石在红灯路口停下。他挑下眉,“否则你来得及?” 来不及。孟葭本来打算,下了课再去吃。 她尝了一口,吐司片烤的很酥脆,又递到钟漱石唇边,“我吃不完,你也吃一点垫肚子。” 钟漱石边开车,就着她的手咬了一下,嘴角沾上沙拉酱。 他用下巴点一点纸巾盒,孟葭会意,腾出手抽出一张来,给他擦干净。 擦完后,她托了他的侧脸细端详,喃喃问,“还有吗?” 夏始春余的晨光,和着暖烟飞絮从车窗漫进来,他逆着光看她,小脸如叶嫩芽新的玉兰花苞,连鬓边的头发丝都毛茸茸的。 钟漱石刮一下她的脸,“可以了。” 孟葭端正了姿势坐回来。 她低头吸着酸奶,不时的瞄钟漱石一眼,才发现他的右耳内侧,有一颗小小的痣。 记得听外婆说,耳垂里面长痣的人,是多子多福的预兆。 孟葭虚情假意的想,钟先生以后也会的,她为他祝祷。 她捏着空下去一半的酸奶瓶身,想了很久别的事情,才把那幅儿女绕膝的画面清空。 还是不许这种大话了,她又做不到,连想一想都觉得心痛,祝祷个屁。 考试前一天下午,孟葭反复检查了要带的东西,身份证、准考证和笔,还有两本要带进考场的字典。 她抱着下楼,在宿舍门口看见老孔,下意识的就往后座瞧,是空的。 老孔说,“钟先生让我送你,上车吧。” 孟葭上车,说麻烦你了,谢谢。 路上闲聊时,老孔问她,“你去顺义那边考试啊,考什么?” 她有些恍惚的,随口道,“一种翻译类的证书,入门的。” 孔师傅也没有再问。 过了会儿,孟葭才捏着词典边缘,假装看车窗外,“钟先生今天在做什么?” 她忙着复习,又三四天都没见过他了,只回过两条微信。也是正儿八经说几点去考试。 老孔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周他都在大院儿,陪老爷子。钟先生事情多。” 孟葭的笑里,有一筹莫展的仓促,“是啊,他多忙。” 老孔一时都听不出,这是肯定意义的感慨,还是含了委屈的怨怼。 但他还是说了句,“孟小姐,钟先生挺疼你的。” 孟葭不知该怎么回,半天了,才缓缓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她当然比谁都更清楚。 何况,是她先硬撑,非争这口气说自己很忙,没空想他的。 钟先生自然有他的骄傲。也是真的忙。 老孔送她到酒店门口,孟葭去前台报了名字,拿身份证办登记入住。 她多问了一句,从这里到考场多远,经理说走路一刻钟。 孟葭进了门,参观了一下基本设施,郑秘书的标准也太高。倒没必要订这么贵的套房。 下午天气不热,她开了窗,坐在平白橡木圆桌边,做了两篇完形填空。 不久后,有人敲门,孟葭说了句稍等,快步过去开。 酒店的两名服务生,推着两层的黑胡桃木餐车进来,说来送下午茶。 孟葭拦在门口,“送错了吧?我没有点这些。” 服务生笑容甜美,“不会错,顶楼套房的孟小姐,是郑主任交代的。” 她扫了一眼,餐车上摆着榛子慕斯蛋糕,配小块黄油的司康,以及,必占一席之地的三明治。 “您请慢用。” 孟葭说谢谢,走到门边,送了她们出去。 她午饭吃的晚,也没什么胃口,只尝了一小勺蛋糕,就放在一边了。 到黄昏时,室内的光线渐暗下来,孟葭看不清,才把卷子扔在椅子上。 她头晕,走了两步就瘫在床上,和衣睡了过去。这一觉到八点多,是被饿醒的。 孟葭摁亮床头的灯,打电话要了一份简餐,挂断后就去了洗澡。 她还没有洗完,就隐约听见,接连不断的门铃声。 一开始,孟葭疑心自己听错,这酒店送餐速度这么快? 她关了花洒,竖起耳朵又辩了一阵,是真的在摁门铃。 孟葭胡乱擦干一下,随手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口中喊着来了。 她跑到门边,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了门,“怎么这么......” 一个快字还卡在喉咙里,孟葭抬起头,对上一个,眼里阴云密布的钟漱石。 他抽着烟打量她,长头发盘起来束在头顶,一段修长的脖颈,被热气闷出大片潮红,敞着雪白的胸口。 孟葭睁着眼睛,气息起伏不定的,还有些蔷喘微微,在门口跟他对峙。 他把烟从嘴边拿下,夹在手里,狐疑地问:“你还有别的人要等?” 孟葭一下子愣住了,不知从哪一段解释起。 正好送餐的女服务员过来,她如临大赦,指了下钟漱石后面,“我就等她。” 钟漱石忙回过头。那动作迅速又好笑,铁青着脸,眼角还带几分轻蔑。 他那肢体语言,融汇在孟葭脑中就一句话,我看哪个不要命? 钟漱石见是酒店的人,他端过来,说你不必进去了。 “看见了吧,我可没有谁要等。还以为是送餐的。” 等关上门,孟葭走到他面前,一下又一下,晃着细长的手指,去刮他的领带。 钟漱石口干舌燥的,拧开瓶矿泉水就喝,“送什么也不能穿成这样就开门呐。” 孟葭也清楚她这举动确实危险。万一真是坏人呢。 她垂眸,“那我下次注意嘛,好不好?” 又站的离钟漱石更近了一点。 “下次就没那么好了。” 钟漱石把她拉到膝头,单手伸到她后背,轻轻一拨。 孟葭低呼了声,正要说这浴巾掉下去了,他已经吻上来,舌尖长驱直入,吻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他把她放在床尾凳上,蓝丝绒的面料,蹭得孟葭背上有些痒。 凳面有些窄,孟葭在上头不受控制地扭动,几乎要掉下来。 钟漱石箍住她腰,冷白质的腕骨上下揉动了遍,他嗓音暗哑,“没穿?” 孟葭面映朝霞,红得几欲滴血,“还没来得及。”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难耐得厉害,“你真是要长点记性。” 那份三荤两素,精心搭配的晚餐,最终变冷变硬了,也无人光顾。 孟葭又重新洗了个澡,这一次规矩的,换了件白色长T睡裙,正好遮住膝盖。 她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几个木质餐盒,有烤肉的香气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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