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适合。 因而,孟葭第一次见她父亲,是面无表情的。 孟维钧走到她面前,几分迟疑,犹豫了三秒才问道,“是葭葭吗?” 她指尖轻轻颤抖,仰起头正视他的目光,喊了一声,“孟院长。” 看来是了。 孟维钧舒口气,他笑了,心平气和的纠正,“葭葭,我是爸爸啊。”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爸爸。 见孟葭垂眸不语,孟维钧也不宜在此地久留,他把伞递给她,“拿着,不要着凉了,照顾好自己。” 孟葭轻声道,“我会的,有没有孟院长的伞,我都会的。” 反正这十八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孟维钧的这把伞遮风挡雨,也照样走到了今天。 说完,也不再看孟维钧,径自在雨中跑开。 她就这么一路淋雨回了寝室。 孟葭的衣服湿透了,发梢上沾满晶莹的水珠,雨水沿着脸颊,滑过她纤长的脖颈,成股地流进她的内衣里,冷得她一个激灵,接连打了好几下喷嚏。 她把裤子换下来,扔进水池里泡着,调高几度水温,淋了一个热水澡。 用浴巾揉着湿发走出来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孟葭在图书馆看书时调了静音,她接起来,“钟灵?” 钟灵轻快地嗯了声,“你几点出发,谭裕会让司机去接你,地方有点远。” “六点吧。” 孟葭估算了一下吹头发的时间,应该差不多。 “好的,晚点见。” “嗯,再见。” 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孟葭挤了一泵精油,均匀抹在发尾,她头发又黑又密,再多吹了五六分钟。 她本来想穿下午那身,和同学吃饭随便一点。 孟葭从柜子里取了另一套差不多的,白色一字肩紧身长袖,隐约露一截子腰,配高腰线的蚕丝裤。 很简约又日常的装束。但孟葭身材高挑,腰臀比又优越,走动起来,像是要去拍杂志的平面模特。 孟葭提前了三分钟下楼。司机已经到了,下车帮她开门,“孟小姐。” “我自己来开就好了。” 孟葭习惯不了这样面面俱到的殷勤。 她坐上去,“麻烦您,绕到教学楼那边,接一下刘小琳。” 司机一脸难色,不敢照办,“没说要接刘小姐啊。” 孟葭随便扯个借口,“小琳临时说要去的。” “那好吧。” “谢谢。” 谭裕预定的餐厅在香山半腰,是一座有些年头的旧宅子,来历也不好说,真要追溯起渊源,也许得从民国讲起。 门上不见匾额,长着青苔的石阶旁,左雄右雌的一对石狮子,嘴阔而鼻大,身披鬃毛,可见工匠在雕刻时,着意突出了头部。 孟葭下车后,站在门前,盯着瞧了好一阵。 刘小琳接了个电话,先她一步跨进院门。 “在看什么?” 身后一道低缓的男声响起。 天边那一轮,已经快要到落到西山的日头,在她身侧打下一道高瘦身影。 虚虚沉沉的光线里,孟葭脊背僵直着,听出是他的声音,不敢直接走掉。 她坦白说,“看老乡。” 钟漱石尾调上扬着,轻轻嗯了一声,“这连人影儿都没有。” 那一天傍晚,他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也难得没端架子,打趣她,“你老乡设置了只对你可见?” “......” 这笑话冷到北极去了。 孟葭指了下这对石狮子,“是它们啦。这个工艺看起来,应该是对潮汕狮。” 钟漱石负着手,仰头望一眼顶上的卷翘檐笠,懒洋洋地笑,“这栋宅子,原先啊,确实是一位潮汕大贾的。” “我就说嘛,我的眼光不会错,吃饭去。” 孟葭始终背对着他,在得了官方肯定之后,脚步轻盈的,一步跃上了台阶。 但刚刚下过雨,阶角青绿的苔藓被冲到了面上,她一脚踩上去,几乎站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就在她以为,今天这个洋相出定了,害怕地先伸手撑地时,腰上多出一股强劲的力道,箍住了她的身体,孟葭的头和脚,被两份对冲力折成一个锐角。 孟葭被钟漱石牢牢抱着,她头顶暗下来的天空,旋过一个角度,双腿落在了平整的棱石路上。 事出突然,在那种情形下,为保证小姑娘的安全,钟漱石只好两手缠裹住她,但仍然很绅士的,尽量不去碰到,那些不该碰的地方。 但孟葭这件上衣太短,钟漱石裸露着的小臂,不可避免地横绕在她腰上。没有任何一片衣料的阻拦,就这么不期而然的,感受到了她柔滑白嫩的皮肤,比想象中的更软。 从后面抱着她的钟漱石,面上镇定如故,只有滑动的喉结,出卖他无处排遣的紧张。在几乎就要乱掉的呼吸里,微不可闻的,逸出半声难以察觉的轻叹。 孟葭随意披散着的长发,甩到钟漱石脸上,他闻见一股独到的翠叶香,仿佛置身烟雨朦胧中的青杏林。 她抚着胸口,在心里道了句,吓死了。 目光顺着他的手往下,看见束紧在她腰上的,结实又白净的手臂,耳边咚响一阵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 他覆着薄茧的手掌很宽大,掌心潮热的温度,好像长出了手脚,一寸寸攀爬过她肌肤,大火燎原的势头,直烧得孟葭面上通红。 紧接着,头顶响起一声轻哼。 钟漱石低下头,拨开她掉在颊边的长发,薄唇擦过她耳廓,笑说,“只是石狮而已,你就这么激动?” 他的声音极沉缓,羽毛一样吹入她的耳朵里,荡悠悠的,半天才落地,在孟葭心上挠了一下,她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孟葭挣脱了禁锢,睫毛轻轻颤动着,转过身。 她隔开两步远,礼不成礼的,朝他鞠躬,“多谢钟先生。” 钟漱石自上而下考较她,“来吃饭?” 孟葭的头垂得更低,细如蚊呐,“是,钟灵在里面等我。” 原来她背过身子说话,和当着他的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 他真就这么吓人? 这座园子的主人迎出来,脚步还没凑近,声音先响亮起来,“钟先生,您真是让我好找,怎么到门口来了?” 说话的人是盛远东,京城工商界响当当的杰出人物,惯会左右逢源。三年前他拍下这栋老宅,听了风水先生的建议,把出入的大门,照原样儿,由朝东改为朝北,也并不为住,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钟漱石笑着指了指他,“我说盛老板,你这酒也太烈了,才一杯,就喝得钟某头晕。” 原来他又喝了酒,难怪今天不一样。 孟葭自觉远离这场交谈。以免被人撞见,看她木木的站旁边,误以为她和钟漱石,有什么关系。 盛远东也拿出醉样子来装憨,“谁说不是呢!就我这傻老帽觉得,用山上的泉水酿出来的酒,后劲没多大。还累得您出来透气,回去啊,我先自罚三杯请罪。” “这罪是得请。” “一定。” 钟漱石被拥着跨过门槛,他想起身后的孟葭,夹了支烟的手点一下她,“别傻站着,进去吃饭。” 这副模样的钟先生,孟葭还是第一次见。 撂开凝重的神色,却保留了撇不掉的傲慢劲,他走进风月里,肩上沾染一点人情世故,更有鲜活气。 也意外地更好看了。 “孟葭,你还干嘛呢,上来啊。” 谭裕站在二楼的栏杆上叫她,挥了挥手。 孟葭回过神来,“噢,来了。” 正待入席的钟漱石,脚步一顿,目光向上挪,攒紧了眉看这小子。 盛远东搀着他,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您还有事儿?” 钟漱石不温不火地问,“是他跟你要的这地方?” “要好几次了,说请个心仪的姑娘吃饭,讲点排场,”盛远东也看眼楼上,笑着跟他解释说,“我怎么着,也得给谭家人一个体面不是?” 钟漱石静了片刻后,冷冷清清的一声笑,“该给。” 盛远东心头一惊,刚才还有个正经的笑模样,一下子又不好了。他又是哪句论错了?谭家和钟家,不是一向交好的吗?没听说出了岔子啊。 这一位也太难伺候。 孟葭进门左拐,踩着柚木楼梯上去,放下包。 “怎么在门口那么久?” 钟灵倒杯茶给她。 孟葭说声谢谢,“看了会儿那对狮子,挺有意思的。” “我二哥也觉得那潮汕狮有劲?” 钟灵这么问,孟葭才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笑里透着股奸邪。 她指尖点了茶,弹到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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