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听着,有点难过。 我没告诉他的是,我挺喜欢他的,作为歌手,在《前夫》剧场一排相遇之前。 多年前他参加说唱比赛,我还在国外读书,早晨三点爬起来看决赛,他拿了一等奖,观众票池里有我拉的九百多张。 我喜欢他玩音乐的态度。我喜欢他的音乐。 我和我合伙人说,我想签他。他合约快到期,但老东家一定不会放过摇钱树。 合伙人不看好我的决定,说搞说唱的容易塌房,我笃定,说他不会。 她还想劝我,我一向尊重共同意志,这次却想一意孤行。她看出我很坚定,叹口气,说,好吧,我去联系。 “不用。”我说,“我来。” 我想约他出来吃饭,从丛安河那里要到微信。通过得很快,我问他有空没,他说在吃烧烤。 “你自己?”我问。 原苓嗯了声:“来吗?” 我应该算他朋友了吧,毕竟挨同一把扫帚的打。 见朋友要收拾妥帖,我穿衬衫打领带人模人样,喷了香水一脚踏进乌烟瘴气吵吵嚷嚷的烧烤摊。 原苓拿串烤青椒,见我便问:“你要出席G20?” 我扯开领带塞口袋里,郑重其事告诉他:“我来给你未来!” 原苓让我滚:“我主张先恋爱再结婚,没你这么激进。” 我好委屈:“我想签你!想签你!” 原苓伸手给我看:“都是油,你真要牵啊。” 我:“” 我把文件袋递他手里,印上五个油乎乎的指印:“大哥,签约的签。” 原苓呆呆的,这才反应过来。 “哦,”他说,“你想签我。你不怕我东家报复,他家大业大。” 谁还不家大业大了。我低调,出来混,没想随时报谁名号:“你考虑考虑。” “你拿什么诱惑我?”原苓提醒,“我原公司分成不错。” 我啃了根羊肉串:“我让你做音乐。” 原苓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好好做音乐。 他有一枚唇钉和一枚唇环,一左一右,扣在两边。我看着他,想他喝水会不会漏嘴,也想和他接吻会不会划嘴。 为什么想到接吻。 我突然觉得先恋爱也不错。 黎宵,你有点喜欢他了。 我喝着汽水,打了个嗝。 原苓老东家确实难缠,但我坚持战斗,几顿饭约下来,他还是来了,在这个冬天。 签合同那天,他眼睛肿得像是被马蜂蛰过。我扔给他一瓶冰镇雪碧,问怎么了,他说被马蜂蛰了。 又不是傻逼,我不信。他非让我信。我把签字笔递给他,说,好吧我信。 其实我没信。 他不愿意跟我讲,我只能乱猜是情伤。想来想去只知道丛安河那么一个前任,气得我在路牙石上跳脚。 当晚去原苓常去的酒吧碰运气,没想到真被我捉住。 醉鬼,窝卡座里鬼哭狼嚎。也就是在今天,我才明白丛安河不算什么,让他难过的一直是别人。 那个叫乔煊的alpha,他猝然分手的初恋,他念念不忘的情人。 原苓和我讲了许多,将他们在大学相识,社团里谈恋爱,后来分开。乔煊出国、回国,现在做金融,西装革履的投资顾问,戴眼镜,斯文英俊。去年九月他隐约察觉乔煊有了新的恋情,旁敲侧击,昨晚问出实情。 年底领的证,和一位好脾气的幼儿教师,办过婚礼,没请他。 “为什么分手?”我摇他肩膀,舞池太吵,我声嘶力竭。 原苓牛魔王一样擤鼻涕:“我他妈没办法啊!!!” 我俩对着吼:“你他妈怎么就没办法啦!!!” 他气得弹我脑门:“你丫比我还急几个意思!他结婚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他想和旧生活说fuckoff,我知道这有点难。 手劲真大,我疼得嗷嗷叫,把人拉上舞池。歌手要注意嗓子,我捂住他嘴,让他别叫。他三白眼瞪人有点凶,人挤人,我没站稳,脑门撞了下他的,登时两人都眼冒金星。 他冲我马步冲拳,我顺势举起他的手:“Say!Hello,newworld!嗷嗷嗷哦哦哦哦!!!” 精神胜利法有用没有我不清楚,但我和他都跳散架了。下舞池时一瘸一拐,他眼圈还红着,狼狈得要死,脑门鼓了个包,还在问我脑震荡能不能算工伤。 妈呀,我竟然喜欢上一个财迷。 无所谓,哥有哦,不对,弟有钱。 我说要帮他治疗情伤,但无从下手。 四月,原苓和我帮丛安河去取鸽子,他要跟戚不照求婚,阵仗闹得挺大。鸽子要训练有素,着重体现在冷静沉着,听哨起飞,不吹不飞。 训鸽场在乡下,我没下过乡,原苓却轻车熟路。 田道开拖拉机走,他灵活自如。拍着胸脯跟我吹牛逼,说,全村的拖拉机见了我都要下跪。 下一秒,拖拉机停了。 他和我面面相觑。 中午徒步走去养鸽子的师傅家里吃大锅饭,才知道原苓小时候在农村长大。 他扒拉炊饭,留守儿童生活说得绘声绘色。 田野、土地、牛粪和苍蝇,他跟爷爷奶奶,父母在外打工。母亲染上赌,被人追债跑路中途过失伤人致死,关进监狱,父亲傍上富家千金做小三,期待靠女方怀孕转正。 农村教育条件不好,父亲再婚后偷偷把他接到城里。给点学费生活费,放任自流。 我边吃藤椒听他高中唱地下赚钱,想哭,他指着我让我别哭,我没憋住,两滴眼泪滚进吃饭的嘴,咸。 原苓啊啊啊无能狂吼:“你哭什么啊老板!” 我给他看我银行卡:“我有钱!我有钱!” 他让我看他余额:“我也有钱!我也有钱!” 我只掉两滴眼泪,把他吓得要命,也把我吓得要命。辣的还是疼的,我分不清了。 他吓得屁股着火,吹着唢呐吓唬我不许再哭。我跟他屁股后面,乡里乡亲还以为我俩脑子有病,所到之处户户紧闭大门。 闹到田埂里,我不比他熟,一脚踩进牛粪,臭得我差点晕倒。原苓笑得就差满地打滚。 抱着鸽子回程路上,我一脚AJ一脚高价买来的老汉鞋,思考我一霸总,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看了眼原苓未退的笑脸,愤愤地想,都怪丛安河! 进城,原苓让我坐那儿不要动,他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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