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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丛安河坐在行李箱上:“不清楚。” “也对,如果不是付不起违约金,我看他恨不得败漏当天就趁夜滚蛋。” 丛安河:“对他怨气这么大?” “拜托,邪不压正。”黎宵道,“本人同情心同理心同位心一应俱全。” “我还以为你和戚不照积怨太久。” 黎宵不知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那确实。”他即刻强调,“但一码归一码,我做人有原则。” 丛安河看了眼高珏撤空的房间,黎宵猜不到他的心思,却不妨碍自行发散解读。 “别太操心。高珏现在能安稳退场,是因为戚不照还没抽出手收拾,他蹦哒不了几天。” “你挺了解他。”丛安河笑了笑。 “心情好是吧,”黎宵本欲冷笑,想到什么,又乐得哼哼两声,“有你心情不好的时候。” 丛安河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黎宵脑子不聪明,自知恋战无益,多说多错,干脆开始赶人。 “你还不走?” “等人。” 黎宵怪里怪气啧一声。 丛安河解释:“行李多,他腿不方便,我送他回家。” 黎宵意味深长:“哦。” 丛安河:“” 行李箱轱辘一转,载丛安河原地转了半圈,黎宵正想再说点什么提前落井下石,就听见不远处门开完又关。 戚不照只带一个箱子,轻装简行。 丛安河先帮他拎下去,再上楼时见两人左右对立,没完似的,一句一句对着阴阳。 “走了。”太幼稚,丛安河听不下去,索性直接带戚不照下楼。 黎宵打个哈欠:“不送。” 网约车早几分钟到门口,丛安河先把人抱进去,让师傅开后备箱。 叫的是大车,空间大,两份行李塞进去还能填个折叠轮椅。 丛安河拉车门坐进后座,师傅看了眼订单,报目的地确认:“是这儿吧。” 丛安河说对:“但得麻烦您绕路,先送他回去。” 网约车不打表,师傅说:“加钱啊。” “我付双倍,少了再补。” “行,去哪儿?” 丛安河于是也问戚不照:“去哪儿?” 戚不照:“去你家。” 丛安河一诧:“我家?” “老师,”戚不照说,“我残疾,没工作,不是本地人,之前怕丢人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睡射击馆地下室。” 丛安河问:“你是不是当我没去过,哪儿来的地下室?” 戚不照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有,你没看到。” 丛安河不说话了。 戚不照又伸手去扯他衣角,短袖棉质,捏起来很柔和:“地下室潮,我腿疼。” 丛安河被扯了半天,他还没急,司机师傅倒急了:“两位商量好没?大晚上的,老婆还在家等我吃饭呢,体谅体谅。” 丛安河说句抱歉,把戚不照脸捂住,眼不见为净推到一边。 “不用绕了,”他还是败下阵,说,“去我那儿吧。” 奸计得逞,戚不照一路上笑意简直收不住。 丛安河薪资不高,不乐意啃老,租的房子离剧院两站地铁,但十八年的老小区,物业存在感很低。 小广场跟前就是十三栋。 一梯两户,最高七层,没装电梯,开发那会儿公摊还只算到家门口一小块地。 行至单元门,楼里零散亮着灯。 戚不照问他几楼,丛安河指指一零一。 连楼梯也不用爬,戚不照瞧着倒没多高兴。 楼道灯是声控,两人进去便争先恐后咳嗽一声。 灯不太亮,丛安河掏出钥匙。他视力不算好,半天没捅进锁眼,垂脑袋想去研究,头的影子又把光线挡住。 进退两难,是戚不照悄声凑近,看两眼便哼一声笑出来。 幸灾乐祸。 说,老师,你家被人撬了。 丛安河丛安河脸都绿了。 一个月不在家,被走空门只能自认倒霉。但莅临的大抵是位技术太差拿他试点的贼,门没撬开,反毁了把门锁。 联系物业,物业再联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开锁公司。 工人赶过来还要十多分钟,看天色近十一点,丛安河提议去附近宾馆凑合一晚,戚不照却不乐意,打定主意今夜入住他只有七十平米的老公寓。 五六月份,楼道里蚊虫成群。 小区有所私立幼儿园,就在居民楼边上,成立良久,设备和师资都简陋,满打满算五十个孩子。 丛安河带人走到幼儿园边上,秋千架安静地立着。 秋千一左一右分野,丛安河毫不犹豫占了一个。 他反背单肩包,掏钥匙那会儿拉链拉开一半,几封粘火漆的信笺露出一角。 戚不照胳膊长手长,动作灵巧,没惊动,东西就进到他手里。 丛安河看见,反手去摸拉链。 “我能看么,”戚不照说,“我想看。” “不行,拿来。” “你写给我的,就是我的。”戚不照道。 丛安河评价他:“强盗逻辑。” 三封每周五投进信箱的约会邀请,录制结束,又退回发信人手里。 刘丰转达编导的意思,说是想让他在镜头底下把信读出来,让告白夜多点花头。他嘴上说会好好考虑,转头就塞进包里。 综艺收官,镜头无迹可寻,但此刻戏剧程度堪比拍摄剧本。 哪儿来花前月下,秋千架上只有两个倒霉蛋。 丛安河看一眼戚不照,很轻地叹声气。 “你拿过来,我念给你听。” 一扯,火漆便开条缝。 丛安河展开,从第一封开始读起。 他念:“院子里喷泉射出的水柱滔滔不绝地说话,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不肯沉默这麦束状的水柱开出无数朵鲜花,明月向水柱射来银色光华” “当月亮怀着闲愁偶尔向地球悄悄地洒下一颗泪珠的时侯,有位虔诚的诗人偏偏不能入梦,忙用手心接住,这仿佛乳白色残片闪出虹色反光的苍白的泪珠,并藏入他那远离太阳的眼睛的心中。” “她那过长又极度宽大的锦袍几乎完全遮住,被宛如鲜花那么漂亮又饰以绒球的舞鞋所裹紧的干瘦的脚在锁骨边缘嬉闹的蜂窝状皱领,像是一条在悬崖边摩擦的溪流,为避免荒唐的插科打诨,腼腆地守护着她想要隐藏的那阴郁的魅惑生命的盛宴?或者是某种昔日的欲望” 戚不照问他写的是什么,丛安河摊开三张信纸。 “《喷泉》《月亮的忧伤》《死神舞》。” 三首诗摘自《恶之花》,波德莱尔象征派诗歌先驱,主张人性丑恶,丑恶与死亡中寓有美。 他本科读英语专业,第二外语选修的是法语。 法语阅读选修课的结课论文用的就是这本诗集,他以前办公室的书架里并排塞了中英译本和法文原著,任谁看都疑心他假清高。 戚不照说:“没听懂,你解释解释。” 丛安河却只笑,他把信收起来,道:“随便选的,要解释什么?” 戚不照不信,还想问,丛安河把信收回包里,看了眼时间,说,走吧,开锁师傅快到了。 他起身,秋千吱呦呦叫两声。 戚不照拽住半锈的铁链,突然把他叫住。 “丛老师。” 丛安河:“嗯,我在。” “我有个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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