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身后拉一把,所幸这二百五没酿成惨剧,液面又缓缓回落。 没曾想收官前夜,节目组竟然秘密请来六人的亲朋好友。 黎宵来的是一起创业的兄弟,霍流馨到了两位高中同学,莉莉身边坐的是室友。高珏闷声给大家切蛋糕,帮忙打下手的是组里那位实习生,两人看起来不怎么熟。 蛋糕是提前准备的,插着块涂了字的巧克力板,一共三层。 翻糖外壳,塑形确实漂亮,但味道差强人意。 丛安河接过高珏组里实习生递过来的两块,先说谢谢,然后分给冯兆。 镜头前不好吃也要说好吃。叉子落下去,送进嘴里,十多个人声调扬起来,“嗯”得此起彼伏,对视时,却都从彼此眼里看出几分容易察觉的虚伪。 人与人的交际十分不讲道理,一瞬,气氛便破了冰。 于是说笑间,筷子不约而同伸向四层手握寿司盒。 丛安河夹了个海藻军舰,戚不照取了块烤星鳗来吃。 冯兆不好这口,没去掺和。他坐丛安河左手边,两人身高相仿,搭肩膀倒是顺手:“我们两个多久没见了?” 丛安河算了算:“半年?” 冯兆回忆道:“上次都是年初的事了。” 上学时朋友天南海北,不觉得见面是难事,工作后才明白一小时车程都算天涯和海角。 丛安河和他爸几年前搬离原住地,异地交际难免变少,微信上常有联络,见面则多在逢年过节。 丛安河没接茬,问节目组是怎么联系上他的。 冯兆开了瓶啤酒,塑料制一次性杯底盘不稳,他慢悠悠给两人倒上。 “微博私信。”他装模作样捻起酸来:“还以为这环节会请你那位rapper朋友。” 海藻军舰糊了一层厚厚的沙拉酱,嚼起来脆脆作响。丛安河细嚼慢咽,整块吞下去才道:“让他出镜估计要联系经纪公司,还要出钱,不太划算。” 靠。冯兆心碎,笑骂:“合着因为我是便宜货。” 丛安河实打实和他算起来:“人家多少粉丝,一条推广又值多少钱。” 冯兆悠悠叹气:“这时候你该劝我别妄自菲薄伤我心了。” “车票和房费报不报销?” “这话问的,不报我能来吗。” “我早该介绍你和原苓面对面认识一下,”丛安河评价,“他二百五,你小心眼,一定好处。” “你”冯兆正和自己生着生着闷气,闻言又被逗乐了:“你最近换人设了?嘴巴够毒的。” 人设。 “又不是明星,”丛安河仰面,酒便下去半杯,“我只是突然发现,偶尔说说真话心里挺舒服。” 无暇的那是工厂流水线上的商品,再伟大的艺术家也雕不出张全然完美的面孔。 皮囊是原生家庭给的,性子是成长环境磨的。他不是0.618比例的大卫,松弛有时只是种表演。 堤坝封死,总有天会内涝。所幸他醒悟得不算晚,二十八天不到,前方打开一道出口。 冯兆一口闷,笑时带几分语重心长,“成长了。” 席间很热闹。话间,有人提议碰一杯。 几人嬉闹着举杯,乱哄哄撞在一处。高珏似乎有意在躲戚不照,抬手时连眼睛都没敢抬。 透光的塑料在顶灯底下粼粼,倒满的酒液溢出来,溅了几滴在冯兆手上。 他连抽几张纸,边擦边搡丛安河:“还没跟我介绍介绍呢。” 丛安河按座次顺序,挨个把嘉宾同他简单介绍一遍,最后谈到戚不照。两人中间隔着丛安河,距离近,但没握手,颔首以作招呼。 饭后,黎宵用小蜜蜂和哥们合唱一首难忘今宵。 做娱乐业,本人却毫无音乐细胞。 他哥们唱得宛若雏鹰断翅,他开口能止小儿夜啼。莉莉几人实在听不下去,连面子都不想多给,两手左右开弓把耳朵塞上。 歌只唱到间奏结束,第二段第一个字还没从黎宵嘴里吐出来,就从度假村后山突传来尖锐炮鸣,随后是一声闷响。 大关小关反应快,抬头:“快看!” 市区禁燃炮竹,不知道哪位壮士上赶着交罚款。三桶花式烟花间隔不远一齐冲上夜幕,红的黄的绿的,花样老套,但太多年没见过,倒觉得很新鲜。 霍流馨张罗大家趁热拍张合照,于是十多人背靠天台栏杆,乌泱泱排成两排。 整理完衣服和发型,莉莉的室友抽开自拍杆,手机闪光灯一亮,把烟火和人脸都装进镜框。 几张咔嚓咔嚓拍完,烟花还没停。 冯兆提议六位常驻嘉宾单独合一张,亲朋好友纷纷从队伍里撤开。 手机镜头夜景效果一般,前一张照片个个面目雪白到失真。 丛安河敲敲轮椅,戚不照偏过头看他,他俯身凑近。 “相机借来用用。” 傻瓜相机小小一个,戚不照十分宝贝,几乎随轮椅装着。 冯兆站得近,轰隆轰隆噼里啪啦声里竟然还能准确抓到关键词:“我帮你们拍,我有经验!” 丛安河还真不知道他擅长摄影这事儿,冲他比了个拇指。 戚不照分明听得清楚,此刻却装傻充愣摇摇头,显得无辜。 小心眼。丛安河做口型:“快点。” 戚不照装聋作哑别开脸。 眼看烟花就快结束。为了集体利益,丛安河无法,只好出卖色相。 他蹲下,重心压得很低,所以即便坐轮椅的人也要仰面去看:“想拍合影,和你。” 声音不大,四处嘈杂。可他确信戚不照能听清。 两人正一瞬不移地对视。冯兆望天,着急催道:“用手机也行!” 拉长嗓子输出,最后两个字差点不体面地破音。 冯兆刚打算往后迈步撤开距离,就见丛安河终于从小气鬼手里抠出相机。 他招手示意,让丛安河扔过来。丛安河没听他的,往前追一步,安安稳稳把相机塞进他手里。 “要拍了。” 冯兆在短暂地愣怔后回神,退到合适距离。 “一” “二” “茄子!” 赶在最后一波满天星式散尽前,冯兆按下快门。 照片背景将谢未谢,拍得不能说好。戚不照自知理亏,安安静静当起花瓶,难能没出言讥讽。 晚上十点多,天台上得收官聚会结束。 莉莉喝酒没谱,酒量小,又管不住嘴,喝个烂醉,霍流馨只得先把醉鬼送回房间。 戚不照说得在理。高珏似乎整晚都坐立难熬,脸色白中透灰,散场后连组里实习生也没去送,忙不迭闷声推开天台门躲下去。 临走前他回望丛安河一眼,像是有话要说,只是视线一撞上戚不照,便逃亡一样狂奔而去。 戚不照只能算半个劳动力,他乐得出力,但丛安河不用伤兵,把人边劝边哄推下楼。 摊子太大,人又太少。 冯兆是明天下午的高铁票,第二天不用起个大早,他好心,最后还留着,抻抻筋骨帮几人收拾干净。 临行前,丛安河送冯兆一路至度假村大门,看见沿街早停着节目组派来接人的车。 “你们导演不许打探感情线,我就不多问了,”冯兆道,“祝你顺利。” 早习惯他自作主张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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