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进怀里。 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条红宝石项链。 很好看。 幽深的红色像是永不停跳的心脏。 即便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消费。 他轻柔的帮我戴上,语气无奈。 说完又疲倦的闭上眼睛,整个人窝在我的颈窝里。 如果我没有在杂志上看到过这条项链,不知道它还有一对赠送的耳坠,怕是也会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愧疚。 可是没有。 它会戴在谁的耳朵上呢? 我下意识回抱住席屿,安慰自己。 无所谓的,反正也只是赠品。 晚上的烛光晚餐,席屿失约了。 当侍者第三次询问我,能不能把位置让给其他人时,我尴尬的站起身。 旁边等候许久的小情侣,立刻牵着手过来同我道谢。 直到我走出餐厅。 耳边还能听到他们甜蜜的讨论,这家餐厅位置多难约,菜多么有名。 聊天界面停留在三个小时前。 我问席屿还有多久能到。 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被挂断。 消息随之发了过来。 鬼使神差的,我点开职工群,加上三班的导员。 问她那天那个学生怎么样了。 仿佛找到了诉苦的对象,她连发了七八条语音。 最后告诉我。 小姑娘的对象又来了,在帮她搬行李。 最后没忍住加了一句。 长得还挺帅的。 4 岁月对于席屿格外宽容,他没有像普通中年男人那样油腻发福。 浓密的黑发整齐利落,简约但精致的西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信和从容的气场。 苏蔓蔓站在他旁边,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时不时瞪向旁边路过的女生。 一副不容其他人觊觎的样子。 我就站在他们身后。 看他陪小姑娘搬完行李,吃了宵夜,两个人在校园里漫步。 路过京大有名的情人湖时。 苏蔓蔓挽上他的手臂。 席屿面色淡然,任由她挽着。 既不回应,也不抗拒。 小姑娘笑弯了眼,红着脸低头时,耳垂上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一直跟到他们进了公寓才离开。 晚上我接到了曾经导师的电话。 他先是抱怨一通自己的学生,又感叹我在这专业上的天赋。 最后试探的问我如今在哪高就。 我坦然告诉他,我毕业后就留校教书了。 他十分惋惜,问我有没有兴趣参加国外的项目,继续研究。 我握紧手机,不知想到什么,摇了摇头。 那边传来长久的沉默。 最后导师没再说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再考虑考虑。 席屿回来时,我刚从浴室出来。 他外套都来不及脱,就从背后抱住了我。 淡淡的酒气传过来。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从脖颈到脸颊,最后停留在耳垂,他沙哑的嗓音带着罕见的急切。 自从他工作变忙后,我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我不可避免想起那个红宝石耳坠,想起他是怎么同那个小姑娘亲密的环绕在一起。 喉咙瞬间哽咽,应激一般推开他。 仿佛是为了验证我的话,下一秒胃里传来强烈恶心感。 我冲进浴室,吐到嘴里只剩下咸腥的苦味。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再出来的时候,席屿已经睡了。 手机依旧放在床头柜。 这次没人拦我,我拿过来,输入了那个小姑娘的生日。 解锁后,是和早上截然不同的界面。 联系人里只有一个。 备注长不大的小姑娘。 我看时,刚好有消息进来。 洁白的床单被整齐的叠起来,上面猩红点点,旁边用记号笔画了个爱心。 ......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 往前翻他们的聊天记录。 两个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内容多到,我觉得席屿在家里的沉默都情有可原。 两年前过年那天,他第一次没有和我回老家。 我们隔着手机,看枯燥无聊的春晚节目,听外面同样嘈杂的鞭炮声。 零点倒计时的时候,他准时发来祝福。 我当时还调侃他,都是老夫老妻了,还玩踩点这一套。 而那时候,他在陪小姑娘过新年。 两个人在我们住了七年的房子里面做晚饭。 照片里。 女孩脸上沾着面粉笑容灿烂,席屿则目光温柔的帮她擦拭。 指尖开始发凉。 我自虐一般看着席屿跟她发的那些消息。 刚开始是小姑娘说的多。 她叫他好心哥哥。 天真无邪的抱怨学校的烦恼,说同学不好相处。 后来席屿的话也多了起来。 也会跟她说些工作上的烦恼。 苏蔓蔓大多数时候都听不懂,但她会嗓音软软的说好辛苦,发些心疼哥哥的表情包。 再之后的席屿,让我熟悉又陌生。 他会给她分享每天发生的细碎小事,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跑去陪她,那些告诉我工作忙的深夜,几乎都在她身边。 看着看着,胃里又开始泛起恶心。 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能吐的了。 我披了件外套,把自己埋进沙发,沉沉睡去。 5 夜里觉得冷,早上身上却暖烘烘的, 直到我发现自己正缩在席屿怀里。 雏鸟归巢的姿态。 看见我醒了,他自然的拍了拍我的背。 桌子上有他倒好的水和药。 见我吃下后,他还往我嘴里塞了块糖。 甜腻的味道让我怔住。 我还没清醒,下意识的反问。 他重新把我揽进怀里。 心脏刺痛了一下。 他毫无察觉。 ...... 当天到了学校后,校领导告诉我,我被人举报滥用职权,针对学生。 我知道是席屿干的,所以提出了离职申请。 但是马上就是期末考试,领导希望我能帮忙上完最后几节课。 黑板上推演数据的时候,苏蔓蔓姗姗来迟。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讲课。 中途休息的时候,有同学围着她问。 她正低头摆弄手机,脸上浮现出得意。 接下来,她把自己和男朋友如何对我惩戒的事讲的绘声绘色。 最后掏出手机,给其他人看两人的合照。 最后有人抢过她的手机递到我面前。 我看向屏幕上熟悉的面容,再看向一旁一脸挑衅的苏蔓蔓。 一瞬间,心底的恶意犹如针扎,抑制不住的冒出头。 我捏紧手里的教案,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平静。 6 空气悚然静了下来。 周围人诧异和异样的眼光投射到苏蔓蔓脸上。 议论四起。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脸皮还是薄的,我看到她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她冲过来,要从我手里抢回手机。 咬牙切齿的警告我。 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痛快,我将手举起来,问她。 她脸上瞬间浮起恐慌,在我拿她的手机拨打了席屿的电话后,这种情绪到达了顶峰。 不管不顾的朝我冲过来。 我被她狠狠推到在地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席屿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 苏蔓蔓在我面前哭的双眼通红,哽咽的捡起手机,对那头说。 什么都没做是吗?很无辜是吗? 我恶毒的想,不想活就去死好了。 可是我说不出话,刚才的冲击导致我狠狠摔在地上,后背传来钝痛。 但更痛的是小腹。 紧接着,身下的血液氲湿一片。 失去意识前我想,我好像又要失去什么了。 再醒来是在医院病床。 医生手里拿着病志,仔细替我查看了一遍。 我眼神空洞的看着她。 她手里的笔顿住。 我沉默下来,她收拾东西,又被我叫住。 我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意,用手比划着问。 一连串的发问让医生难以回答,最后她沉默的抱了我一下。 病房门关上,我的嘴角一点点沉下去。 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想起医生的最后一句话。 我终于泣不成声。 7 三班的导员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毕竟苏蔓蔓是她负责的学生。 她一脸歉意的带来了一堆礼品,跟我道歉。 她早就忘记前几天的吐槽,每字每句都在替她开脱。 毕竟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她也没办法置身事外。 在听到我要报警的时候,她更是变了脸色。 从她的描述里,在我晕倒被送进医院后,周围人第一时间拨打了通讯录里,备注老公的号码。 但是很快被挂断了。 我闭上眼睛。 她又说了几句,自觉没趣忿忿离开。 我在随身物品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通话记录一片红色。 只有十分钟前收到的一条信息。 我在医院的走廊拐角找到了席屿和苏蔓蔓。 苏蔓蔓满脸委屈的坐在楼梯上,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像是朵雾湿的白莲花。 她身旁摆放着一堆礼品,手里还握着一张支票。 席屿蹲在她身前,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听到坐牢,苏蔓蔓的睫毛抖了抖。 还是不服气。 苏蔓蔓猛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男人,但是席屿很冷静,或者说是一种深思熟虑后的考量。 席屿准备拉她起来的手一顿,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厌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一成不变的人。 所以想透透气。 8 我第一次见到席屿,是在校门口的小吃店。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卫衣买烤冷面。 好看的脸格外引人注目。 我没忍住准备做次活菩萨,偷拍回去让室友一起饱眼福。 本来是很顺利的,谁知道手机打开了闪光灯。 耀眼的白光让我没绷住,落荒而逃。 第二次见面是在医院,我感冒去挂吊瓶。 看到他跪在人群里,求医生再宽限一段时间,说会拿钱救他爸爸。 那时候的他瘦了一大截,嘴唇也干裂起皮。 但是医生拒绝了他。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上前用自己的压岁钱给他垫付了医疗费。 他感激的看向我,我朝他笑,耳边是鼓噪的心跳。 我想,是我先喜欢他的吧。 我一直跟他们来到我方才在的病房,两个人看着空房间有些无措。 最后席屿拦住了一个护士询问。 席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迟疑。 他还想说什么,苏蔓蔓抱住了他的手。 席屿把她拉到一边,避开护士探究的目光。 苏蔓蔓咬着唇。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最后席屿捂着脸低低的笑出声。 席屿将手里的东西全都递到她手上,摸了摸她的头。 9 我是席屿大学时期唯一的朋友。 他性格孤傲且不善交际,跟他说上几句话都会被噎死。 唯独对我不同。 大二的时候,我们在图书馆自习,夏日的风扇吹的人烦躁,我突然问他。 我算不算他最好的朋友。 他当时正在算一道高数题,闻言头也没抬。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我那时的感受,我难过得趴在书本后哦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手臂被人碰了两下。 一张纸条塞了过来。 我不需要朋友,但我想要能一起走完一生的人,你愿意吗? 这算是告白吧。 我趴在书本后面的脸腾的红了。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从席屿说出分开后,两个人的气氛就开始剑拔弩张。 苏蔓蔓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面的歇斯底里。 最后拽着席屿的西装裤哀求。 能不能别走。 像极了大多数女人在爱情里的样子。 席屿依旧自持冷静,安抚她会处理好一切,还能抽空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 很快,他脸上的从容一寸寸瓦解。 我知道他看到了我的消息。 我说。 席屿,我们离婚。 10 我没有回家,没有收拾行李。 委托律师帮我处理离婚协议后。 我办好临时身份证。 带着止痛药效散去后支离破碎的身体上了飞机。 机票是我在病房里定好的。 我要去云南。 我住在大理的一家民宿,透过窗户就可以看到苍山洱海。 民宿的老板人很好,时不时就邀我去楼下的院子坐坐。 几个人围坐一堆,弹着吉他,聊着诗和远方。 后来大家熟悉了,他们问我为什么会来。 我正吃着果盘里的水果,逗他们说。 他们就笑,说我骗人,明明是一脸为情所困的样子。 在这里的日子很悠闲,身体也恢复了不少。 席屿试图联系过我,被我拉黑删除一条龙。 第五天的时候。 我接到了爸妈的电话。 他们问了我在哪,安不安全之类的话。 最后说,席屿说你们闹了矛盾,你不肯接他电话。 民宿老板叫我下楼去玩狼人杀,我答应了,然后继续说。 没有闹矛盾,他出轨了。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知道,他来家里说了。 刚在一起的那些年,席屿简直就是个24孝男友,把我所有不爱干的事都一手操办。 爸妈刚开始还嫌他家庭困难,不想我嫁过去。 但看到我整天不是看书就是追剧,反倒是席屿忙上忙下,收拾打扫的时候。 松了口。 他们想的很简单,只要我过的舒服快乐就好。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大概是他开始不停的升职。 工作变忙后,那些婚前他一手包揽的事压在我身上,我一点一点从头学。 做饭,洗衣服,换灯泡,修水管。 可是我大概真的没有天赋。 席屿下班后,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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