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老道士门派的先人吗? 但相比探究这些,她更在乎的是:“只有这一颗玉石吗?其他的在哪里?” 老道士:“留在我派的,只有这一颗火玉石,其他的贫道不知。我派曾遭过几次大劫,记载散佚,早些年的事也无从知晓了。” 明舒面露失望之色,不过,她留意到了老道士方才对玉石的称呼。 “火玉石?”她摊开手掌。 灰白色的古怪玉石,完全看不出有“火”的痕迹。 “据说玉石放入阵法之中,才会显示它的属性,不过贫道也没有瞧见过。” 老道士想了想,对明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的玉石应该有七颗,每一颗的属性都不同,除了火之外,还有日、月、星辰这些的,但贫道只是听先师提及,是否如此也无从考证……” 这下,不仅明舒惊愕,连傅直浔也惊讶不已:“日、月、星辰、山、水、火和亡魂,七颗玉石的属性是这七个,对吗?” 老道士点点头:“的确是日、月、星辰、山、水、火,但最后一个‘亡魂’,贫道没听说过。” 明舒和傅直浔四目相对,眼中只有一个意思: 权杖上的七颗玉石,对应的是扶桑岛的七位神祇! 明舒重新唤来傅天,让他带老道士两人前去休息。 她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对傅直浔道:“我们走一趟扶桑岛吧。我想去看看岛上星斗阵的痕迹,兴许可以找到剩下三颗玉石的下落。” 傅直浔沉默了下,点了头:“好,我去安排。” *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个多月,终于抵达了扶桑岛。 明舒原以为会看到一个只剩断壁残垣的荒凉之地,但上了岛才知:与十多年前那场悲剧相关的一切,都被清理干净了。 屋舍没有了,但有一大片墓园,死去的岛民长眠于此。园中的荒草并不茂盛,显然是这几年有人来打理过。 岛上其他地方的草木长得很好,到处都开着鲜花,树上结满了果子。 俨然是一处无人居住的世外桃源——不,有人居住。 岛的东岸,有一排簇新的屋子。 上了年纪的老者,在田间劳作。 几个小孩,在溪边玩耍。 明舒诧异地看向傅直浔:“他们是……” 傅直浔:“扶桑岛的子民。” 他解释给她听,当初他母亲启动阵法前,曾送一批岛民离开。 而这些年,他也回来过几次,不仅尽量将扶桑岛恢复原样,还接回了那些怀念故土的岛民。 明舒安静地看了远处的老者和小孩一会儿,才与傅直浔去了扶桑岛的祭坛。 两人站在祭坛前,傅直浔神情凝重,面色有些紧绷。 明舒望着残留烈火灼烧痕迹的祭坛,只觉一股浓浓的岁月沧桑扑面而来。 沧桑之中,还有一股无法言说的熟悉感。 她皱眉思忖片刻,缓缓走向祭坛正中心。 傅直浔本想随她一起,但斟酌一番,终究还是停在了祭坛外面,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明舒停下脚步,面朝西方,按着零碎记忆里的画面,取出了四颗玉石,催动体内清气。 清气萦绕在她周身,又化作丝丝缕缕的无形细线,向祭坛七条小径的方向蔓延而去。 她掌心的四颗玉石飘了起来。 仿佛被什么牵引一般,玉石缓缓飘向祭坛与小径相交处的浮雕神祇。 一颗落在火神上空。 另外三颗分别落在日、月、星辰三神上空。 随后,四颗玉石亮了起来! 代表火神的那颗是赤色,日神则为金色,月神为白色,星辰为蓝色。 随着光越来越亮,玉石也变得透明,点点尘埃一般的白色光亮在里面流转。 与此同时,祭坛四周起了风。 风绕着祭坛吹,四颗玉石光芒大盛,有古老的吟唱从风中传来。 傅直浔面色骤变。 这种声音,当年他母亲启动阵法,引幽冥之火融合他魂魄时,他也曾听到过。 原来,星斗阵的阵法并未毁去,甚至永永远远地留在了岛上! 明舒也听到了吟唱。 而当吟唱落入她耳中时,那些许久没有动静的残碎记忆,竟如浪一般涌现。 她闭上了眼,全神贯注地用修为将它们拼凑成形。 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出现了。 * 扶桑岛,祭坛。 身着玄色祭司服的年轻男子,正手握权杖,与两名手下说着话。 “祭司大人,我们真要离开扶桑岛吗?” “大灾将至,扶桑岛会被海水淹没,我们别无选择,去安排吧。” 等手下离开后,年轻祭司看着祭坛上古老的七神浮雕,重重叹了口气。 是他无能。 若他能启动星斗阵,便能以浩渺星河之力,消弭灾难,扶桑岛子民也不必受迁徙和流离之苦。 突然,年轻祭司眉心一动,权杖上的七颗玉石发出幽幽的光。 有变故! 三日后,一艘船停靠岸边。 年轻祭司站着礁石上,看着青衣风水师带着五位弟子走向他。 第253章 独留她一人,他如何舍得? 青衣风水师名“灵兮”,是位八阶风水师。 她朝祭司岁晏行了一礼,告知实情:“这场灾难涉及的不单单是扶桑岛,还有天下九州。即便扶桑岛子民想要离开,又能去往何处?故而这场灾难只能化解,无法逃避。” 岁晏:“如何化解?” “启动星斗阵。” 灵兮用目光指了指自己和五个弟子,面色是修行者的平静从容,“集我们七人之力,开启扶桑岛上的星斗阵,以天地星辰之力,消弭这场大难。” 岁晏思忖许久,点了头:“那便有劳灵兮真人。” 接下来的几日,岁晏和灵兮潜心布置和调整岛上的星斗阵法。 试了几次,并不顺利。 灵兮想了很久,才终于找到缘由。 “此乃大阵,我们开启的只是第一层,后续至少还有六层,若要完整开启,必须不断注入强大的修为。目前合我们七人之力,勉强能进行到第三层,但远远不够。” 她沉思片刻,“若要成事,只有一个法子:你以黄帝后裔的血脉,引天地气运,我将之转化为牵引阵法的力量。” 岁晏皱眉:“你的肉身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天地气运。” 灵兮:“只要我在阵法启动到第四、五层时,成为九阶风水师便能承受得住。” 岁晏一惊:“你……” 灵兮微微一笑:“这个法子虽然冒险,但只要我进阶了,便能成功。” 岁晏脸色微沉:“如果你不能进阶,便会被阵法吞噬。” 灵兮面容依旧淡然,眸色却很坚定:“即便我死了,我也能以八阶风水师的魂魄之力,补足阵法最后缺失的力量。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 岁晏沉默不语。 * 最终,星斗阵法还是一层层启动了。 岁晏将天地气运源源不断地注入阵法之中。 灵兮以毕生修为,将气运化为牵引阵法的力量。 天地气运何其强大,除非是九州共主血脉,抑或被天道承认的九阶风水师,否则根本承受不了多少。 灵兮的肉身与魂魄都在一点点皲裂。 阵法中央,权杖上的玉石发出了刺目的光。 日月星辰之力在缓缓凝聚成漩涡,天色浓黑如墨,海水呼啸,卷起滔天巨浪。 还差一点…… 岁晏看到他的子民跪在涌上岸的海水里,祈求神祇护佑他们。 也看到灵兮的青衣已经成了血衣。 鲜红的血随着清气,化作丝丝缕缕的细线,布满了整个祭坛。 她的肉身快要碎裂了。 岁晏深深凝视着灵兮,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磅礴的天地气运,忽然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阴界的幽冥之火汹涌而出,于瞬间包裹住了岁晏。 灵兮猛然睁开眼,无比震惊地看着岁晏。 他在以幽冥之火炼化气运,也在用幽冥之火炼化他的魂魄! “岁晏!”灵兮厉声大喊。 她的声音如涟漪一般层层扩散。 岁晏的肉身却消失在了幽冥之火之中。 与此同时,日月星辰之力终于成形,天光大亮。 巨大的力量狠狠压下了狂啸的大海。 扶桑岛仿佛被一双巨手托举,缓缓抬升,岛上的海水哗啦啦退去。 “咔擦——” 岁晏的权杖碎裂,七颗玉石落在对应的祭坛神祇上空。 七层星斗阵成,大灾在消弭! 星辰之力化作一股股灵力,灌入灵兮体内,修复了她碎裂的魂魄和肉身。 她能清晰地感到,体内出现了一个崭新的自己。 她进入了九阶风水师的境界。 可她心里却没有任何欢喜。 她怔怔看着幽冥之火一点点熄灭。 而年轻的祭司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向平静的心中,仿佛有什么被抽离,忽然空荡荡一片。 那是……“失去”的怅然。 可她失去了什么呢? 灵兮还未想明白,魂魄已先于她的思绪,抽离出肉身,随着最后的幽冥之火进入阴界。 她看到了残碎的岁晏魂魄,莫名生出一股执念:她希望他活过来! 她以九阶风水师的修为重新凝聚了岁晏的魂魄。 但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她终究不是神。 “灵兮,我会回来,你也是。”这是岁晏魂魄离开时,最后说的话。 * 明舒骤然睁开了眼,手按着狂跳的心,大口大口地喘气。 傅直浔见她情况不对,不顾阵法是否会伤到自己,冲进去伸手扶住了她:“音音!” 明舒抬头,记忆里岁晏与傅直浔的脸合二为一。 耳畔回荡着岁晏最后的话:“灵兮,我会回来,你也是。” 眼泪夺眶而出,猝不及防地从明舒苍白的脸颊滚落。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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