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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舒:“……” 他就爱耍心机。 不过心里却想起了桩事:她住过傅直浔的屋子,屋里冷得跟冰窟一样。 可这两日他们耳鬓厮磨,他明明跟个火炉似的,抱着他连炭火都能省了。 他体内有幽冥之火,按理说他的房间不会那么冷才对。 明舒盯着傅直浔离开的背影,很是纳闷。 * 小年夜原本是腊月二十四。 腊月二十三送灶神。 前朝开国皇帝为了节省开支,便将小年夜同送灶神日合二为一,定在了腊月二十三。 东晟延续到了这一习俗,腊月二十三,天子祭灶,率皇子、后宫妃嫔和股肱臣子在宫中举行庆典。 因正月十五是文宣帝的万寿节,故而每年最隆重的祭天大典都安排在那一日。 小年夜的这一场倒并不隆重,流程也都同往年差不多。 皇帝祭拜灶神之后,再将吃食赐给妃嫔和臣子,再放几盏孔明灯祈个福,便也结束了,出不了什么差错。 可今年这一日,钦天监少监罗一山一大早就开始心绪不宁。 等瞧见来上值的明舒,他便明白这不宁从何而来。 数日之前,明舒曾言:今夜会刮东南风,要么祭祀灶神的火熄灭,要么宫中起大火。 他不禁又看了一遍天象,西北风。 可想到明舒钦天监校考第一的成绩,以及朔州之事,他终究不敢小觑,破例去了一趟今晚的祭祀之地,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思忖再三,罗一山还是命宫侍将几口吉祥缸搬到祭台附近。 万一呢? 他承担不起那个“万一”的后果。 回到钦天监,他私下问亲信:监正今日在做什么? 亲信回:监正屋子的门开着,她一直在看文书,中间可能看倦了,出去走了一圈。 罗一山陷入了沉思。 如果今晚要出事,为了撇清干系,明舒就应该继续在家“养病”。 她来了,身为三品监正,必然要参加今晚的祭祀,那么钦天监出的任何纰漏,她责无旁贷——即便她没有实权,只是名义上的监正。 如今她这么镇定自若,似乎只有一个可能:今晚不会有事。 罗一山在官场多年,深知官场的精髓是“求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舒乃三品监正,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稳了下来。 暮色四合,小年夜的祭祀即将开始。 官员都已经集合完毕,就等皇帝率皇子以及后宫妃嫔来了。 不知是哪个小太监,奇怪地说了一句:“风向怎么变了?” 声音不大,可落在罗一山耳中,却仿佛惊雷。 他急忙查看天象,果真如明舒所言,冬日刮起了东南风! 他不敢在脸上显露半分紧张,心跳却骤然加快,急忙测卦——但,来不及了。 文宣帝和皇子、后宫妃嫔出现了。 罗一山乱了心神,测不测卦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他右前方的明舒。 但见她背脊挺得笔直,虽戴着面具瞧不清表情,不过唇角自然,瞧着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若。 罗一山看不懂了。 她既然已经预测到了今晚祭灶有问题,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祭祀灶神的火,不管是熄灭也好,还是引起大火也罢,她难辞其咎。 正想着,文宣帝已经站在了祭台前。 因太子重伤昏迷,太子生母陈皇后也病了,他身后站的是三皇子和身怀六甲的林贵妃。 “开始吧。”文宣帝下了命令。 礼部尚书上前,主持祭灶仪式。 罗一山目不转睛地盯着祭台四周的火盆。 风向已经变了,现在真的很危险。 希望只是火盆熄灭,只要不着火引起骚乱乃至人员伤亡,后果他都可以承担得了。 明舒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文宣帝。 那日在御书房她无法细看,今日借着火光,她终于看清楚了皇帝的面相。 他脸上布满了死气。 他的寿元,不会超过一个月。 可怎会如此? 其一,在明舒看的小说里,文宣帝可没这么早死,傅直浔为相后,他才驾崩; 其二,文宣帝纳了不少八字旺他、还能将气运转到他身上的女子,为何会有这么重的死气? 一时之间,明舒也想不出缘由。 祭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东南风一阵紧过一阵。 罗一山心惊胆战,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祈祷快些结束流程,皇帝、皇子和妃嫔离去,那么着火就着火吧,总归不是最坏的结果。 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陡然间,狂风大作,原本火盆里的火不仅蹿得老高,方向更是对准了大殿。 大殿前挂着祈福的飘带。 大殿的门、房梁和柱子都是木头所制。 此时此刻,罗一山只能庆幸:明舒跟他提过了这事,他命人搬了几只如意缸在附近,火一旦烧起来,还来得及灭火。 他眼睁睁地看着飘带烧了起来。 礼部老尚书也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继续祭灶,还是先请皇上离开。 文宣帝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 一众臣子面面相觑。 “哗啦——” 飘带都烧了起来,落在地上,大殿前顿时烧成了一片。 三皇子见文宣帝身子没动,犹豫着要不要出言相劝。 林贵妃面露惊惧之色,手不由地护住了腹部。 一边的景王大喊:“请皇上和诸位皇子、娘娘速速离开!” 文宣帝终于在沉默许久之后,说出了第一句话:“都杵着做什么,赶紧救火!” 宫侍们得到命令,纷纷跑去提水。 正在这时,明舒朗声道:“且慢,请皇上留步!” 第230章 我们是不是应该避嫌? 在罗一山惊讶的目光里,明舒疾步上前,朝皇上行礼,语气镇定:“祭典还未结束,请皇上继续主持。” 文宣帝沉着脸,声音里透着怒火:“监正的意思,今年的祭典得烧掉明堂殿?” “回皇上,明堂殿不会有事。” 明舒不卑不亢,只语速稍稍有些快,“半月前,钦天监便算出今年星象不同于往年,故而在祭典的风水布局上做了调整。” “如今风向为东南,寓意灶神更改了降临的方位,仪式便也得相应更改。这些事钦天监早已安排妥当,请皇上安心。” 文宣帝看着越烧越烈,已快蔓延到明堂殿大门上的大火,冷哼一声:“监正既如此说了,朕便暂且信你。可若是明堂殿有任何闪失,朕定拿你是问!” 言外之意,今晚的祭典如果出了差池,所有责任由明舒一力承担。 听皇帝说出这句话,罗一山提着的心顿时一松。 站在前面的几位老臣,则是心知肚明:皇帝本就不想任命灵微真人,迫于镇南侯府,才不得已赏了这个官职,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罢掉这个碍眼的年轻监正了。 傅直浔面色平静地看着皇帝和明舒,清冷的眼底却浮现一丝戾气:皇帝敢恐吓他的音音? 明舒则是从容不迫地谢恩,随后对一边的礼部尚书道:“沈大人,后半程由本官来主持。” 礼部老尚书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一听这话,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急急退到一边,生怕明舒下一刻反悔似的。 明舒站在礼部老尚书的位置上,取出四张黄符,放于掌心上。 风一吹,黄符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明舒双手结印,浓郁的清气从身体里涌出,化作丝丝缕缕的清气,牵引黄符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飘去。 熊熊烈焰里,黄符闪着朱色的光华,宛若四只翩然的蝴蝶。 文宣帝目光一沉。 除了曾与明舒同去朔州的官员,其余臣子皆面露惊讶之色:镇南侯世子把这位年轻监正说得神乎其神,他们是不太信的,可如今看她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如此,倒开始有几分信了。 明舒牵引着黄符,化成一个结界,将火阻拦在了明堂殿之外。 做完这一切,她便放下了手,只镇定地站着,似在静静等待灶神降临。 地上的火被困在一隅,待飘带烧完,便慢慢小了下来。 宽大的衣袖里,明舒十指翻飞,肉眼无法瞧见的清气如江河一般,奔涌向地上残余的火焰。 一团团的火焰飘了起来! 皇帝、皇子、后宫妃嫔以及一众臣子俱是惊愕不已。 唯有傅直浔的眼里满是笑意:他的音音,修为果然恢复了,这一手真是漂亮! 火焰飘起来了,明堂殿后,飞出一盏盏孔明灯。 火焰与孔明灯,一起飘向深黛色的苍茫天际。 宛若灶神在火的簇拥之下,归去天门。 明舒朝着天际行礼,朗声背念颂词:“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 礼部老尚书一个激灵,骤然反应过来,这种时候,他怎么能不在?仕途要不要了! 于是疾步走到明舒身边,与她合念颂词。 罗一山看着一老一少恭送灶神,心中有些怔然。 从一开始,他就不服明舒。 如果没有她插一脚,不说别的,单就他替皇帝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钦天监监正之位定然是他的。 可今晚这一场祭典,却如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 他不如这个年轻的监正,不论是修为,还是她的为人处世。 他靠蝇营狗苟,在官场上一步步往上爬。 而她,光明磊落。 今晚的事,他其实已经想好了对策:将责任全部推卸到明舒身上,毕竟她才是监正。 可结果却是,明舒轻而易举地解了这一困局。 祭典结束之后,文宣帝重赏了钦天监和礼部。 明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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