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祇。 赵伯愣了半晌才上前给傅直浔搭脉。 尽断的经脉都复原了——虽然脉象虚弱,但真的都复原了! 赵伯激动得老泪纵横。 “哭什么?我死不了。”傅直浔觑了他一眼,示意他带自己去看明舒。 看到那张熟悉的绝色脸庞,傅直浔心口滚烫,连带着眼睛也有些热意。 他的明舒啊! “这段姻缘会让你吃些苦,但它也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劫。” 他犹记得她魂魄里的记忆。 修长的手指温柔抚着她浓密的发顶:“劫也好,苦也罢,都过去了。音音,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必疲于奔命,江南,岭南,你想去哪里,我便陪你去哪里。” “一个院子不够,我再买一片山头,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说着这些的时候,傅直浔的眼前仿佛有了绿树成荫,百花争妍,还有猫狗打趣的画面。 第一次,他对将来有了憧憬。 活着,也不再是一件让他觉得厌烦的事。 * 一连吸收了五日气运,傅直浔恢复了五六成修为,已经可以将气运渡给明舒了。 看得陈恩和清虚目瞪口呆,亦让赵伯不停感慨“少主简直是医术的奇迹”。 楚青时见到行动如常的傅直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选他,肯定没错了。 两人在屋里密谈一个多时辰。 临走前,楚青时问:“三日后,我就回京了。你什么时候走?” 傅直浔:“等明舒醒了再说。” 楚青时“嗯”了一声:“也好。” 递给他一封信:“这是前些日子,明舒长姐送来的,你收着。” 傅直浔点头收下。 三日后,傅直浔在给明舒输完气运后,又想到些事,趁楚青时还未离开,赶去见他。 他走后,木樨照旧将明舒抱到院子里,让她多晒晒太阳。 一个月过去了,明舒的脸色已经没那么苍白,唇也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陈家族长的阵法,清虚和陈恩的清气,赵伯的药,还有如今傅直浔的气运,让她的身体和魂魄如历经寒冬的枯树,在沉睡中苏醒,慢慢发芽,渐渐抽枝。 赵伯跟木樨说,要多跟明舒说说话,她的意识才会快些恢复。 木樨便一边捣药,一边跟明舒闲话家常。 “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奴婢打算做些月饼,里面放松仁、核桃仁和瓜子仁,小姐你喜欢吃豆沙的甜食,奴婢再做几个豆沙味的……” “螃蟹也该有了,只是还不够肥,不过可以用来做蟹黄面,奴婢听陈大人说,这是他们江南那边的做法,吃起来鲜得人掉眉毛……” 木樨絮絮叨叨地说着,突然听到一个极轻的声音:“月饼我想吃酥皮的……里面可以放鲜肉,特鲜特香……蟹黄面我不是很喜欢,我喜欢吃蟹黄汤包……” 木樨手一松,捣杵掉落药罐里,发出“咚”的声响。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明舒,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她一把捂住嘴,不敢发出哭声。 明舒鼻子亦酸得厉害,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弯起唇角轻声说:“木樨,我被你说饿了……” 木樨哭着说:“奴婢……这就给你去拿吃的……” 端起药罐又放下,原地绕了两个圈,竟不知该怎么办,她只能大喊:“赵伯!赵伯!” 明舒看着手足无措的木樨,蓄满眼眶的泪落了下来。 她竟然还活着。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真好啊! 院子里兵荒马乱,别说木樨,连一向稳重的赵伯也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清虚绕着明舒转圈圈,看她跟看西洋镜似的。 陈恩坐在一边抹眼泪:“可算是醒了……” 最后只得陈家族长主持大局:“神医,你把脉;陈恩,你跟着木樨去厨房,弄些热粥来;虞山掌门,你倒是拿出你的大印,给她输些清气呀!” 明舒看着精神矍铄的老者,问陈伯:“这位前辈是谁?” “陈恩的祖母,陈家的族长,特地请来替你疗伤的。”赵伯终于冷静了下来,全神贯注地给明舒搭脉。 明舒了然,自己能活过来,看来是这位族长的缘故。 她朝陈家族长感激一笑,后者却愣了一下。 明舒觉得这位老者的神情有几分古怪,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清虚输入她体内的清气,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明舒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 虞山大印里的清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体内。 但,犹如泥牛入海,清气很快消散在她的魂魄和肉身里。 与此同时,她只觉得身体里空荡荡的。 她突破七阶后的修为,统统消失了。 第205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陈家族长瞧出明舒知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宽慰道:“你先前魂魄受损得厉害,并非一朝一夕能养好,恢复修为更是急不来。” 明舒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明白,她的修为很难恢复了。 那日在星斗阵中,虽说到最后意识已经模糊,可她还是清楚,她所有的愿力和修为都散得一干二净,连带还阳珠也消失了。 魂魄碎裂过,肉身也被亡魂阴气重创,即便重新修行,大抵也远远达不到从前精进的速度。 不过,能活着醒来,终究是一件幸事。 就算没有了修为,她也要珍惜失而复得的这条命,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里,明舒心中的恐慌散去大半。 木樨端了热粥来,一口一口地喂明舒。 明舒吃了大半,已经把后半辈子的事都想完了:“木樨,回到帝京我们开家食肆吧。” 木樨并不知明舒身体的状况,问了一句:“小姐你得去钦天监当值,又要开算命铺子,再开食肆忙得过来吗?” 明舒浅浅一笑,并未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道:“我想吃酥皮鲜肉月饼,还想吃蟹黄汤包。” 木樨扭头看了看赵伯,后者点点头:“少夫人不必忌口。” “奴婢明日就做!” 见明舒精神还好,陈家家主、陈恩和清虚等人也都放下心来,先后离开了院落。 明舒又晒了会儿太阳,想试着在木樨的搀扶下,下地走一走,可身子却软得厉害,腿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怔怔看着院子里盛开的木芙蓉,眼底有些怅然。 从前她也受过很重的伤,可有修为在,她自己便能调养恢复,如今这副样子却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木樨扶她坐下:“小姐,你怎么不问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呢?” 明舒:“亡魂离开,朔州无恙,剩下的事楚世子都会解决,也没什么好问的。从你们的神情里,我瞧得出来,没事了。” “那……你就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吗?” “陈家家主,陈恩和清虚他们修补了我的魂魄……”说到这里,明舒愣了下,他们是怎么找你她的魂魄的? 碎成那个样子,都散了,怎么可能找得齐? 正要开口问,门口冲进来一人,跟阵风似的,看得明舒眼前一花。 待看清来人,却是傅直浔。 只不过,此刻的傅直浔有些古怪,喘气有些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子僵硬。 木樨见此,扶明舒靠在躺椅上,起身便退了下去。 明舒唤她:“你走……”。 “什么”两字还没出口,木樨已经出了院子。 明舒只好偏过头,奇怪地看着傅直浔,见他不说话,便也懒得开口。 怕又哪里惹到他,他出口伤人。 如今的她,虚弱得连怼人的力气都没有。 索性闭上眼睛表示逐客。 可也许是阳光太好,吃了东西又犯困,明舒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混沌里,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明舒再睁开眼时,错愕地发现:傅直浔竟然没走! 不仅没走,还坐在躺椅边,正在给她掖毯子。 “有事?”明舒只好开口。 死过一次了,她也通透了,以后的日子只为自己而活。 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高兴就绝不勉强自己。 所以,傅直浔如果正常,也许他们可以做普通朋友;但如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晴不定,那真的桥归桥,路归路,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顾忌他。 反正他说得很明白,他们之间只有一道皇帝的口谕,连婚书都没有,所谓的婚事本就不作数。 “陪你。”傅直浔弯起唇角回。 这一下,明舒终于察觉不对劲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一贯的清冷无情。 似冰雪消融,溪水潺潺,又是春夜枝头,繁花盛开,她竟不知傅直浔也可以有这么温柔多情的眼神! 明舒头皮发麻,眼底满是震惊。 她没谈过恋爱,这么多年来因为修行缘故,七情六欲也比常人淡些,但她看得懂男子的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当然,她自认不差,有男子倾心于她不是稀罕事。 但如果这个人是傅直浔,那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罕! 她重伤,但没有失忆。 她清楚记得在她出事之前,傅直浔对她冷冷的嘲讽: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你是我什么人,我要同你说这些?” 怎么,她重获新生,他也性情大变了? 脑中转过数个念头,最后她吃力地伸出手,默默地将毯子遮住了脸——实在是没力气翻身。 “我不需要你陪,也什么都不想听,让木樨过来。”她好累,不想继续思考复杂的感情问题,干脆做只缩头乌龟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轻轻的一声“嗯”。 傅直浔走了,木樨回来了。 木樨扯下明舒脸上的毯子,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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