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 小道姑热情地带着两人往殿宇里走。 陈恩看着漆都掉了大半的神像,实在不太敢信他们很灵验。 “这是三官大帝,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二位若有什么难事,尽管向大帝求一求,定能消灾解厄、福运亨通!” 陈恩在心里默默地想:三官大帝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不解一解玉清观的难处? 明舒仔细打量这座殿宇,察觉脱落的墙壁有焦黑痕迹,天官和地官雕塑剥落彩漆后,也有同样痕迹,便问小道姑:“这里失过火吗?” 小道姑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不瞒居士,玉清观确实失过火,但此乃吉兆。人间浊气浓重,神官赐下大火,乃是荡涤污秽,如此方能得以新生。” 陈恩继续在心里默默:还头一回把失火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小道姑为了香油钱也是很努力啊! 明舒点点头,又问:“大火发生在何时?” 小道姑:“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小道还刚出生,并未亲眼见天降神火之事,只是听师父师伯她们提起过。” 明舒点了香,认认真真地叩拜天官、地官和水官,仿佛他们真能赐她祥瑞。 陈恩虽然不怎么信,但既然来了道观,肯定是要拜神的,不然就是不尊重他们。 拜过三官大帝,小道姑领着两人继续往前走,又拜了几位神。 道观不大,殿宇不多,很快就行到了最后一座正殿。 前面几座殿宇都有火烧的痕迹,唯独这座,倒只显陈旧,并无焦黑痕迹。 明舒抬头,只见正中的女神像雍容尊贵,眉目之间皆是慈悲之色。 “后土娘娘乃大地之母,掌管世间万物的生老病死,轮回转世。二位居士拜一拜,后土娘娘保佑二位来世投胎顺顺利利。” 陈恩忍不住看了小道姑一眼:这一路拜下来,连下辈子投胎的事都解决了,玉清观的神仙可真是面面俱到。 正要像之前一样,烧香叩拜,却见明舒直勾勾看着神像,一动不动,不由有些纳闷。 小道姑见此,也不催促,只安静站在一边,直到明舒问她:“十多年前那场大火,除了后土娘娘的殿宇没有烧着,还有哪里也安然无恙?” 小道姑下想了想,继续方才那套说辞:“后土娘娘泽被苍生,法力无边,她的殿宇没有浊气,自然无需大火涤荡。观里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受大火洗涤。” 明舒听明白了言下之意:只有这里没有被大火波及。 至于缘由,兴许真如小道姑所言,后土娘娘法力无边。 前面几座殿宇的神像,都只是普通神像。 可唯独后土娘娘的神像,她感应到了不比虞山大印弱的清气! 只不过这些清气被阵法锁住,寻常修道之人感应不出。 可为何唯独这里有清气? 小道姑站在一边,明舒也不好查探,便点香叩拜。 走出后土娘娘的殿宇,还剩最后一座小偏殿。 “那是药王殿,里面供奉的是药王孙思邈、李时珍和华佗,二位居士虽没有病痛,但拜一拜,请药王保佑百病退散也是好的……” 小道姑话音未落,陈恩“啊”地大叫一声,猛然后退了几步。 第138章 玉清观的疯女人 小道姑被吓了一跳。 明舒则很快明白陈恩受惊缘由:药王的雕像下,有几条蛇的雕塑。 她不由扭头睇了眼陈恩,这也怕? 陈恩拍了拍胸口,故作镇定:“看岔了看岔了。” 又道,“好端端的,怎么神像下面有蛇啊!” 小道姑笑道:“居士有所不知,蛇全身都可入药,蛇胆,有清肝明目功效,蛇蜕,能祛风解毒,蛇油,可柔嫩肌肤、去皱防衰、防冻治烫……” 似有什么从明舒脑中划过,但太快了,她没有抓住。 走完道观的殿宇,围墙后便是观里道姑的住处,以拜神为理由入观的明舒和陈恩便不能进去了。 可事情还没有打探清楚。 明舒只能亮出钦天监少监的身份。 她对小道姑说:“我想拜访一下观中住持,有劳道长通传一声。” 小道姑眼睛一亮,却是想岔了,神色难掩激动:“居士请随小道来。” 将明舒和陈恩二人请到静室,便急急去了后舍。 听说有贵人要来给观里添香火钱,没过多久,年轻的住持就出现了。 明舒开门见山,取出钦天监少监腰牌,言明“奉皇命”的来意。 住持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对明舒行了道家礼:“贫道陪大人走一走玉清观。” 明舒便直言要去后舍一瞧,让陈恩留在前殿。 一时之间,导游便由小道姑变成了住持灵昙道长。 灵昙不过三十来岁,容长脸,瞧着温温和和的模样。 路上,明舒问她观中情况:“如今玉清观有多少人?为何我方刚走了一圈,只瞧见小道长一人。” 灵昙回:“观里如今有七位出家的僧尼,还有两位带发修行的居士。” “这个时辰没什么香客,贫道同几位师妹在禅房做功课,两位师妹下山做法事去了,故而大人并未瞧见观中其他人。”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后舍。 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十几间屋子,一览无遗。 明舒瞧出这些屋舍虽简朴,但明显不如前面殿宇年代久,想来是十多年前那场大火后新建的。 她略一想:“有劳住持,请观里的道长和居士都出来一见。” 灵昙称是。 很快,除了方才的小道姑,后舍里的六人都齐了。 观里的道姑都很年轻,只有灵昙的一位师妹,四十出头,不过拜师时间短,倒成了辈分最低的。 要么年纪轻,要么入观晚,明舒竟不知问谁二十多年前的旧事。 最后,她只能问灵昙:“为何观里没有年长的道长?” 灵昙回:“师父师叔都已仙逝。” 明舒:“何时的事?” 灵昙微微一顿,才道:“十多年前。” 明舒随即便想到了:“跟那场大火有关?” 灵昙知明舒乃钦天监少监,便没有同小道姑那般说辞,颔首悲伤道:“那场火烧得着实大,师父师伯为救我们,没能从火里逃脱。” “起火原因呢?” 灵昙摇头:“不知,那时贫道也才十三岁,带着师妹几人甚是艰难,无力细查此事。多亏普济禅寺住持相助,才安葬了师父师叔,重新修缮玉清观。” 明舒沉默了下,问道:“当年有几位道长在那场大火里仙逝?” 灵昙面色悲凉:“师父师叔一共九人。” 明舒一惊:“这么大的事,官府没人来查吗?” “也查了,但没查出什么。” 明舒一时没有说话,她觉得这场大火十分蹊跷。 方才走过的殿宇有烧痕,但没有坍塌烧尽,可见观里的防火做得不差,那为何会一下子烧死九个人? 不合常理。 “呵,报应吧。”一道冰冷讥诮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明舒循声看去,见是两位带发修行居士里的一人。 那妇人瞧着五十多岁,脸色枯黄,眼角、嘴角耷拉下垂,颧骨突出,脸上纹路深重,法令纹很深。 面相极苦,命途想来多舛。 她身边年纪轻些的妇人扯扯她的袖子,低声道:“这是大人,琼娘你别乱说话。” 那叫琼娘的妇人冷哼一声:“我都已经要出家了,官不官的我又怕什么?” 明舒走到她面前:“你为什么说那场大火是报应?” 琼娘不但面苦,连声音都跟刀子磨砂石一般,令人不适:“死的九人里,有个叫缈静的道姑,她害了人造了孽,老天才降下大火。其余八位道长既是被缈静连累,也是替缈静赎罪,才葬身火海。” 灵昙喝道:“你怎可如此污蔑缈静师叔!” 琼娘冷笑,面皮一皱,脸上纹路愈显深重,苦脸又多了一些凶意:“我可没冤枉她!那被缈静残害的女子虽说是个疯子,可也是个苦命人,缈静竟也下得去手?!” 她身边的妇人用力拉了琼娘一把:“别说了!要是玉清观也不能容你,你还有何处可去?” 琼娘抿紧了唇,终于不再说了。 可明舒却要让她说:“缈静是如何害了一个疯女人?” 琼娘身边的妇人道:“大人,琼娘有时候会胡言乱语,您就当耳旁风,听过就算了。” 明舒却似没听见妇人的话,只目光炯炯盯着琼娘:“如果你撒谎,那便是侮辱道门,我可以报京兆府来拿你。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送你一道符,免你克死你仅剩的女儿的命。” 琼娘一听这话,脸色大变,直勾勾地看着明舒:“你、你怎么知道……” 明舒:“你的命格同你丈夫的相冲,你们本不应该结合。如今不但你的丈夫死了,两个儿子也死了,只剩一个外嫁的女儿。” 此话一出,琼娘差点跪在地上,她身边的妇人更是惊呼出声:“神人啊!” 明舒说:“我不是神人,我是灵微真人。” 灵微阁和灵微真人,如今在帝京无人不知。 灵微阁的符有多难求,帝京也无人不晓。 琼娘一改方才的冷漠讥诮之色,看明舒的眼神,仿佛是看浮在水面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灵微真人,我说!我发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谎言,让我不得好死,下辈子做牛做马做畜生!” “玉清观上一任住持缈华道长,曾救回个被家人抛弃的女子。那女子疯疯癫癫的,缈静说她有妖孽附身,趁着缈华道长不在,偷偷做法事要烧死她。” “生死关头,突然出现很多蛇,将缈静吓住了。女子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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