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东南西北,化成结界。 她一把拉起陈恩,转身就跑。 一回头,见那大蛇已经游到湖边,双目炯炯地盯着他们,可因为有阵法阻拦,它无法再往前。 明舒心底忽然腾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她停下脚步,与那大蛇四目相对,大蛇双目赤红,但并没有杀气。 “你感受一下,那条大蛇为何要追我们?”她问陈恩。 陈恩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感受不了!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他腿抖得厉害,再不跑,他怕等会儿连跑的力气都吓没了啊! 明舒略一想,食指轻触他眉心,一股浑厚的玄清之气注入他的灵台。 与之一同进去的,还有她的一道意念:镇定下来,有我在,不会出事。 陈恩抖得跟筛子似的腿,慢慢停了下来。 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也回归了原位。 混沌的脑子,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陈恩,感应一下,大蛇为何要追我们——或者说,追你。”明舒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陈恩“嗯”了一声,看向那大蛇,凝神静气。 另一边,大蛇试图冲破阵法,可它冲撞了几下都没成功,不禁有些急躁,张开大嘴,发出“嘶嘶”的声响。 陈恩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他不可置信地对明舒说:“那条大蛇它说……认识我?” 说完它连连摇头,“可我不认识它啊!我那么怕蛇,以前也从来没来过帝京,我怎么可能认识它啊!肯定是我理解错了。” 明舒也没法把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人,与一条明显在湖里待了很久的蛇联系起来。 眼看黄符已经开始化成齑粉,陈恩又如此惧怕大蛇,她当机立断:“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狂奔出萧府,确定大蛇没有跟来,才喘着粗气跌坐在门口。 半晌,陈恩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灵微真人,跟你组队做事,怎么这么惊心动魄呢?” 这也是明舒想不通的问题:她穿的明明是本狗血言情小说,为什么变成了惊悚悬疑呢? 被鬼追也就算了,今日还被大蛇追,真是开了眼界了! 日头西斜,她环顾了一圈,见不远处有个面铺,便站起身来:“走,去吃碗面压压惊。” 陈恩早就饥肠辘辘,两人一拍即合。 还不到晚饭时辰,面铺里没有客人,只两个妇人在忙碌,一个六七十,一个四十上下,看样子是一对母女。 中年妇人去提一筐木柴,一时没提起来,还差点闪了腰。 陈恩见此,赶紧过去帮忙把木柴搬到灶头。 中年妇人见他穿着公服,还如此热心,对他千恩万谢。 明舒和陈恩落座,各点了一碗面。 没多久,中年妇人就端来两碗羊肉面,那肉堆得跟小山似的。 陈恩大快朵颐。 明舒吃了几口,问那中年妇人:“你们在这开了多久的铺子?” 中年妇人爽朗地回:“我出生前,爹和娘就开了这间面铺,都快五十年了,我女儿都出嫁了!” 明舒指了指萧府:“那萧大将军府上的萧二公子,阿姐可见过?” 中年妇人道:“自然见过!我还是从二公子小时候,一直看着他长成英俊少年郎的哩!” 又大大方方承认,“我们这附近的姑娘,都喜欢萧二公子,我也喜欢!” 第135章 他有心上人 老妇走过来,笑道:“瞎说啥?一把年纪了,都不害臊。” 中年妇人道:“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人之常情,有啥害臊的!” 听到“少年多情”这话,明舒心念一动:“萧家二公子既然如此招人喜欢,为何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 老妇打量着明舒和陈恩:“两位也是来查萧大将军府上的事的?” 明舒点头:“大人有命,让我们来查萧府。方才我们进去了一趟,里面草都长得有我半个身子高了,萧家从前如何,着实查不出来。” 老妇叹气:“萧府都荒了快二十年,哪还查得出什么?看你们年纪轻轻的,当差也是不容易啊!” 中年妇人在一边插了一句:“娘,两位大人都是热心肠的人,您就帮帮他们,让他们好交差。” 又对明舒和陈恩道,“我爹娘一直在这里开铺子的,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明舒便不客气了:“那就说说二公子为何不成亲的事。” 左右还没其他客人,老妇就在隔壁桌坐下,讲起了旧事:“这得从二公子出生时说起,有个云游道人给他算了个命,说二公子活不过二十五。” “萧大将军和萧夫人自然不信,可二公子从小体弱多病,着实不像是长寿的样子。大将军便去了趟钦天监,请监正大人算一卦。” “谁知,监正大人的卦跟那云游道人说的一模一样,二公子是英年早逝的命。” “这么一来,萧二公子的婚事就难了。萧夫人是想给二公子留个后的,可二公子却说,不想害了无辜的女子,也不想让生下来的孩子没有父亲,此事不必再提。” 老妇不由感慨,“二公子纯良心善,从前小兰他爹摔断了腿,二公子瞧见了,又是请大夫,又是赠银子,可帮了我们大忙。可惜老天爷不长眼啊!” 明舒又问:“那二公子就一直一个人,没有喜欢过人吗?” 老妇点头:“我听萧家下人说,二公子屋里没有通房妾室,也从不去秦楼楚馆,很是洁身自好。” 这时,中年妇人开口道:“二公子有喜欢的人。” 老妇反驳:“别瞎说,我就在这里摆摊,从没见二公子跟哪位姑娘走得近过。” 中年妇人:“您那是看不出来!当时我喜欢二公子,可瞧得明明白白,他那边走边笑的样子,明显的是春心萌动,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哎,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哩。” 明舒追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中年妇人仔细回忆了下:“大概是……他去死前半年吧。” “阿姐知道二公子喜欢的女子是谁吗?” 中年妇人摇头:“这我就不知了。” 明舒换了个问题:“那段时间,二公子身上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 中年妇人皱眉想了半晌,忽道,“倒还真有,他去寺里去得勤快了!以前是萧夫人逼着他一月去一次,那半年,他初一十五都去,还都是兴高采烈地去,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明舒不解:“为何每月都要去寺里?” 中年妇人:“自从二公子被监正批命说英年早逝后,萧夫人就有了心结。” “她在普济禅寺给二公子立了长生牌,祈求神佛菩萨保佑他消灾解厄,添福添寿,还让他潜心向佛,每月初一定要去寺庙烧香,听禅师讲课。” “不过二公子不信这些,碍于萧夫人一片拳拳爱子之心,才不得不去。” “所以只要看见二公子耷拉着脑袋出门,我就知道今儿又是初一了!可那半年,他好似真悟了佛法一样,一大清早就高高兴兴地去寺里,我也是奇怪了好一阵子。” 明舒若有所思,又问:“这些事你跟别的官差说过吗?” 中年妇人摆手:“头一回说!我夫家在城东,出嫁后我就不怎么来面铺了,这一回是爹伤了腰,我才来帮忙。以前官差问的都是我爹娘,少年少女的心思,他们哪瞧得出来!” 又说了些萧二公子其他的旧事,说他如何见义勇为,如何乐于助人,见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听得陈恩都有些不可置信:“世上真有这么好的男子?” 中年妇人当即驳回他的疑问:“二公子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啊!” 陈恩埋头吃面。 等两人吃完,明舒一摸腰间,只有放符纸的荷包,忘带钱袋了。 她扭过头,朝早就端端正正坐着的陈恩使了个眼色:面钱你先垫一垫。 陈恩压低声音,尴尬地说:“刚跑得太急了,我的钱袋估计掉宅子里了……我不想进去捡!” 两人面面相觑。 中年妇人眼睛尖,当即道:“下回再付!二位有事先走便是。” 明舒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想了想,用眼光指了指方才不愿意跟他们来吃面的车夫:“先找他借一借。” 陈恩就去了。 被迫当车夫、还被迫要贴钱付饭钱的禁军侍卫:“……”草。 明舒让车夫先送陈恩回家。 陈恩挺高兴的,谁知明舒对他说:“明日辰时整,我们在普济禅寺碰面。等会儿你跟车夫说一声,明日让他直接去接你,我自己会过去。” 陈恩脸上的笑容又一次碎裂:普济禅寺在城外啊,岂不是天不亮就要起床出门?! 禁军侍卫脸都僵了:明日还要继续做车夫?草! * 第二日是个雨天。 明舒赶到普济禅寺时,陈恩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双目无神,呆呆站在屋檐下看雨,人是来了,魂却还在周公那里。 明舒从前常跟师父去寺庙,熟悉寺里每日的安排。 清晨四点到六点是早课时间,早课结束后用早饭,辰时——也就是上午七点,他们会开始日常劳作,相对比较自由些,也方便他们打探消息。 有钦天监少监的牌子,明舒很顺利地见到了主持真如大师。 明舒开门见山,问了萧家二公子萧墨长生牌的事。 真如大师快八十了,双眸却并不浑浊,瞧着通透又睿智。 “施主想问的,并非萧施主的长生牌,而是萧施主,对吗?” 明舒颔首:“对的。敢问大师,跟萧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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