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做这个风水局的人,我一定会将东西放在他的卧房。” 相比王家,进孙家就容易多了。 加上明舒白日来过一趟,轻而易举就进了孙耀祖的房间。 灯一点亮,饶是傅直浔也被满屋子的金银晃了眼,毒舌地吐出两字:“俗气。” 明舒:“我倒挺喜欢这样俗气的房间。” 傅直浔睇她:“很遗憾,傅家清贫,你是没机会拥有这么俗气的屋子了。” 明舒抬起下巴,神情睥睨:“格局大一些,东晟未来的第一风水师,以后就住这么俗气的屋子!” 又催促,“别站着了,赶紧找。” 傅直浔:“……”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一圈,屋里却没有五谷的踪影。 明舒蹙眉:“孙耀祖是去年腊月二十三去世的,快一个月了,难道孙家夫人已经把东西清理干净了?” 傅直浔却道:“这么一个处处都是金银的屋子,放五谷你不觉得突兀吗?” 明舒盯了他半晌,恍然:“你的意思,不是真的五谷,而是把五谷做成了某样东西。这样东西很巧妙地与这间屋子的摆设融为一体,也就不会被人察觉。” 傅直浔颔首:“一滴水,只有融入了水中,才能完美地隐藏自己。所以——” “在这个金屋里,能完美隐藏的,唯有金银。” 明舒干脆果断:“再找一遍!” 照着这个思路,两人很快有了发现。 明舒找到的是博古架上,一个金子做的摆件:老农在田里锄地,地上长着黍、稷、麦、菽、麻五种粮食。 傅直浔注意到的是一幅镀金的画:金童玉女喜笑颜开,金童手里抱着黍,玉女怀里有稷和麦,他们周围长着五谷。 “应该就是这两样,明日让傅天查一下这两样东西是如何进的孙家。不过——” 明舒奇怪,“用五谷杀人的风水阵,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明天问问清虚,他们虞山派有没有相关的记载。” 傅直浔:“不一定是杀人。” “五谷,一般用在祭祀里,寓意天地赐福,五谷丰登。” 好似一斧子劈开混沌,明舒陡然一片清明。 一个不可思议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念头,在脑中清晰。 她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耀祖,是不是你回来了?” 明舒下意识地找寻藏身之处,被傅直浔搂住了腰。 第83章 他记住了她的脸 下一刻,明舒只觉身子腾空。 与此同时,门被人一把推开。 孙家夫人和孙老爷冲进屋来。 “耀祖……”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孙家夫人泣不成声,孙老爷拍着她的背,唉声叹气。 房梁上,傅直浔蹲在梁柱上,手揽着明舒的腰。 明舒没有任何着力点,跟风筝似的悬在半空,只要傅直浔松手,她就掉下去了。 她试图去抱梁柱,无奈手离得太远,只能试一试用脚。 谁知房梁没勾到,人却重心不稳,剧烈一晃。 她近乎本能地一把抱住傅直浔,脸直接撞进他怀里,疼得她龇牙咧嘴。 下一瞬,一只大手将她脑袋拨开。 傅直浔用冷飕飕的眼盯着明舒:不准乱动! 明舒:我也不想动啊,这个姿势,我腰要断了! 傅直浔沉默片刻,用冰冷的眼神回了两字:忍着! 却终究默许了她抱他的行径,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屋子里的孙家夫人和孙老爷没有要走的意思。 孙家夫人哭得肝肠寸断,似乎要在儿子房间里地老天荒。 明舒为了不让自己的腰断掉,几乎是掐着傅直浔后背的肉了。 傅直浔冷漠的表情也开始皲裂,倒不是疼得受不了,也不是抱不动明舒,而是这个姿势实在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恼怒感! 忍无可忍,他不忍了,决定直接拍晕孙家夫妇。 正要出手,明舒却抢先一步,两道黄符飘下,汇成一股气流,“啪”地撞开了窗户。 “耀祖!是耀祖走了——” 孙家夫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孙老爷紧跟其后。 “走——” 明舒话音未落,傅直浔已经跟提了只小鸡仔一般,一阵风似地飞掠了出去。 马车上,傅直浔冷冷道:“两个不会功夫的人罢了,你慌什么,又躲什么?” 明舒揉着酸痛的腰:“不是你拉着我躲起来的吗?” 傅直浔冷笑:“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明舒直觉此刻的傅直浔很不高兴,可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费脑子去猜。 所以,她立刻掐断了这个话题,回到被打断的猜测:“你说,五谷在祭祀里用于祈福,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所以,那个施风水术的人,通过这个阵法,目的不是杀戮,而是得到某样好东西。” “他得到的,就是孙耀祖和王大人失去的。” “他们失去了性命,准确地说,是阳寿。他们的肉身和魂魄都没有受损,但因没了阳寿,便死了。” 傅直浔皱眉:“夺人阳寿?他想要长命百岁?” 明舒摇头:“按理说,人出生时,阳寿多少就已经注定。” “就像一个木桶,只能装一桶水。即便水有得多,可木桶就那么大,不能多装。” “同理,阳寿和人也一样,没法把别人的阳寿加到自己的阳寿里,因为肉身承载不了。” 傅直浔觑她一眼:“你不是说你是名门正派吗?” 明舒:“是啊,有问题吗?” 傅直浔:“按你们名门正派,人不能抢别人的阳寿加给自己,但如果是邪魔外道呢?” 明舒一噎,怔了怔才道:“邪魔外道兴许是可以的。” 傅直浔:“所以现在有四条线索,可以细查。” “第一,孙耀祖房里跟五谷有关的雕像和画,从何而来?” “第二,能把五谷放进王启钧荷包里的人,有谁?” “第三,一个邪魔外道,想夺取人寿元的风水师。” “第四,这个人也许快死了,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别人的寿元好活下去。” 明舒:“第一、二条,你让傅天去查,第三、四条,交给我和清虚。” 从早忙到现在,明舒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我睡会儿,到了京兆府大牢,我就不跟你告别了。” 盘腿打坐,只片刻工夫,明舒就没了动静。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傅直浔竟有些不习惯。 听着明舒绵长又轻软的呼吸声,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不太能记住女子的脸。 可面前这张,他记住了——实在是见的次数太多。 南宁第一美人,自然是好看的。 莹白得发光的肌肤,嫣红水润的樱唇,挺而翘又带着点驼峰的琼鼻,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此刻遮了整张脸上最浓墨重彩的星眸。 傅直浔回想了下,她的眼型是较圆的杏眼,瞳仁黑亮,发呆的时候,娇憨干净,像个瓷娃娃,可眼波流转间,明媚又灿烂,让人移不开眼。 倒跟她性子相似。 不拘小节的时候,她能懒成一摊泥,恨不得天天蒙头大睡。 一遇到事,便跟颗太阳似的,热烈又坚韧,什么玄学高人的清冷脱俗、仙风道骨,皆是伪装。 她把自己修行成冰,然而厚厚的冰层下,都是一簇簇炽热的火苗。 他不禁有些好奇,若有一日,烈火冲破冰层,成燎原之势,她又会是怎么一副样子? 傅直浔一边看,一边琢磨。 马车停了下来,京兆府到了。 傅直浔起身下了马车。 走了两步,脚步一顿,终究没有回头,掠身进了大牢。 * 明舒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了。 灌下一碗浓浓的参汤,她就去找清虚道长,把昨晚的事和她的猜测仔细说了一遍。 “能设这种夺寿元的风水局,定然是玄门叫得上名的人。你觉得哪些人有嫌疑?” 清虚道长做排除法:“虞山、青城、龙虎三派的人,肯定不可能。” “一来,师门没有这些邪门的风水术。” “二来,三派弟子达到一定修为时,是要炼心的,有邪念的人不但通不过炼心关,还会被减弱修为,只能做个最普通的玄门中人,甚至被驱逐出师门。” 这点明舒是认同的。 风水术用得好,能救人积功德,可若风水师生了邪念,那能力越大,祸害也就越大。 她的师门也是如此。 清虚道长继续道:“亦正亦邪的风水门派也是三支,岭南白家,西北贺兰家,江南陈家。” “这三派有个规矩,白家不出岭南,贺兰家不出西北,陈家不出江南。” “照这个规矩,帝京不会出现这三派的风水师。但要说一定没有,我也不敢担保。” 明舒皱眉:“如此说来,这个夺人寿元的风水阵,很有可能就是这三派里的风水师做的?” 第84章 一切有劳夫人 清虚道长用力点头:“肯定是。” 明舒:“你有这三派里风水高手的名单吗?” 清虚道长头一扬,面露不屑:“我们乃名门正派,不屑同他们来往。” 明舒:“所以,没有?” 清虚道长斩钉截铁:“肯定没有。” 明舒无言以对,只好去问帝京的事都知道一点的傅言善。 可傅言善却连白家、贺兰家和陈家都没听说过:“侄媳你别急,我这就托人去打听。” 走的是“临时抱佛脚”路线。 明舒只能挤出一个笑:“有劳二伯父了。” 相比明舒这边的毫无进展,傅天那边倒是进展神速。 只一天的工夫,就把孙耀祖房里、王启钧荷包里的五谷之事打探清楚。 “孙家小少爷的金雕摆件和画,都是一年前,由一位风水先生指点,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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