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怎么私下约见陈默了? 谢雍看徐楸视线专注,凑过来问:“看什么呢……” 话音未落,他也看见了陈默的侧脸,和旁边那个男人一起,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谢雍脸上的笑隐没了,他重新发动车子,冷不丁地,忽然沉声开口: “这个陈默,可不简单。我之前查你和长清的时候,饶阳有朋友在税务局,还顺嘴透露出了些关于这个陈默的风声。” 徐楸转头看向谢雍,对方不疾不徐地道:“他在鸿升集团位高权重,却利用职务之便偷税漏税,数额还不小。” 徐楸转脸目视前方,有些微的漫不经心,“怪好笑的,他那样的身份,难道还会缺钱花吗。看着挺体面的人,偷税漏税做什么?” 谢雍也只是忽然想起来,和盘托出罢了,他摇摇头:“不知道,兴许是有别的用处。” 别的用处?徐楸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 “不多,可能鸿升的董事长自己都不清楚。税务局目前还没有正式责令鸿升集团补税,好像还在深入调查。不过这事儿也八九不离十,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明年年初就会下发补税通知了。” “……” “对了,”谢雍从副驾驶的收纳盒里拿出一份文件,“上次你跟我说,你们家收购的那个叫欧伦的公司,我托国外的朋友查了。” 他语气严肃起来,“你回家以后让徐阿姨再查查吧,这里面怕是有古怪。那个欧伦,分明是个空壳公司。” 又是欧伦。 徐楸连忙拆开那份文件袋,里面东西不多,但所有的信息最终都证明了谢雍的话没有半分作假。 ……… “你是说,你亲眼看到,陈默和于峰私下见面?” 徐楸“嗯”一声,便不再多言。 徐筱斟酌几秒,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小韩,你问一下,于峰今天的行程安排,有没有因公事约见鸿升小陈总的?然后给我回个电话。” 徐筱让徐楸稍安勿躁,“也许是因为收购项目的事儿才见面的,别急,等妈妈查清楚。” 徐楸就坐下了,只是坐下之前,她又向徐筱抛出了个重磅炸弹。 那份证明欧伦是空壳公司的文件被放到徐筱面前,徐楸正视着母亲:“妈,您好好看看吧,陈默要拿长清的钱去收购一个空壳。您好好想想,这个项目,到底有没有哪里异常的?” 徐筱听见“空壳”两个字,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份文件,闻言又沉思良久,“……这个项目一直在陈默手上,你陈叔叔对我真心一片,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他们呢?只是上次圣诞节,我听你陈叔叔说,太顺利了他心里不踏实,当时我就打算调过去几个长清有能力的人在旁协助。但后来你突然发病,我和你陈叔叔的注意力都到了你一个人身上,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筱说完,后知后觉地眼里闪过一丝惊恐,“难道……难道是陈默他……” 徐筱作为一个敏锐的生意人,为求稳妥,要求合作项目中介入长清的人,这本来是很合理的。可好巧不巧,女儿突然犯病了,她再顾不上什么稳妥的筹谋,一心扑在徐楸身上了。 于是人事调度未果,长清至今没有深入参与欧伦项目的人,唯一一个和项目有联系的财务经理,还疑似私下约见项目负责人陈默。 徐楸忽然扯着嘴角笑了,那笑带着冷然:“他说他是好心才会忽然提起当年的事,为了让我们母女和好。可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非要选在那天晚上,你前脚提出要长清的人介入欧伦项目,后脚我就被他刺激到犯病了?” 除非,是他不想徐筱继续盯着这个项目往里塞人,不想里面的蹊跷被长清发现。才会剑走偏锋,用徐楸来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桩桩件件,似乎都连结在了一起。徐楸也是这一刻忽然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陈默性情大变,平时在她面前一直放低姿态,生怕她阻拦陈鸿升和徐筱联姻,那天却突然厉害起来,明知激怒她对他没有好处,他却还是那么做了。 “陈家下这么大血本……”徐筱语无伦次,捏紧了手里的纸,“陈默他父子俩这是要用一个空壳公司吞了我的长清吗?” 徐楸还算冷静,她摇摇头,“陈鸿升应该不知情,否则他不会毅然决然给您那么多的股份。而且圣诞节那天在饭桌上,也不会主动提及欧伦项目,他也在怀疑。还有一件事,谢雍跟我说,陈默利用在鸿升的职务之便,偷税漏税,这笔账,如今可是算在整个鸿升企业的头上了。” 只怕陈鸿升是真情深,陈默却是假孝子。 首发:sа??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 六十最终章三更 这时,徐筱书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她接起来,摁了免提―― “徐总,我按照您说的查了,于经理并没有因公事面见任何人的行程,几日前他和您视频会议,汇报的正是已经收购完成的欧伦项目的投资细则。此外,公司没有其他国际财务方面的业务。” 徐筱冷沉着一张脸,“到底是因公还是因私已经不重要了,你立刻带人去国际财务部,提出所有和欧伦、鸿升有关的文件核验,另外联系国外分公司,彻查欧伦。” 整个徐家的天,一夜之间就变了。 长清的确出了内鬼,而且不止于峰一个。收购欧伦、在欧伦建立分公司来经营只是个幌子,陈默对于父亲把股权和资产赠予徐筱没有异议,是因为他知道,最终都会落到他的手里。 他在下一盘天大的棋,从陈鸿升决意要娶徐筱那天开始就在下了。 简单来说,长清原本有一条完整繁复的资金生产链,维系着整个药企的正常运作。陈默却在这条资金链某个重要的节点转移资金,拿欧伦这个空壳的项目当幌子来要投资。一开始当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时间长了,长清就会日渐深陷泥沼,到时无力回天,整条资金链彻底断裂,大厦倾塌,千里之堤照样溃于蚁穴。 他分明是要一步一步,架空整个长清和鸿升。 徐楸在房间外的阳台坐着,看徐家一天之内进进出出了无数的人。听佩姨说,公司已经报警了。 兵荒马乱之际,陈默失踪了。 徐楸并不知道徐筱是怎么处理的,能把长清经营成如今这模样的女人,绝不会是软骨头,即使对手是刚结婚的丈夫的儿子,她也没有心慈手软。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陈默的事过去大概一周,谢雍带着已经见过家长的徐楸去了趟医院。 据说是他表姐生了个女儿,他理应去探望,考虑到徐楸在家也是无聊,索性带她出来。 “反正在我眼里,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谢雍挑着果篮,说的理直气壮。不过也是,都互相见过家长,并得到对方长辈的首肯了,一起去探望亲戚,似乎也说得过去。 进了病房,谢雍和表姐、表姐夫打了招呼。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徐楸,说不出好奇还是热情,和徐楸聊了很多有的没的,末了,怂恿着徐楸抱一抱孩子。 徐楸不敢,也不太想,在此之前,她一直对孩子没什么概念,说实话甚至还有点抗拒――可这次谢雍站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慢慢地伸手过去试探。 宝宝还睡着,圆滚滚、软乎乎地被包在襁褓里,徐楸被动地碰了一下她的小手,就要收回去的一瞬,那只小的要命的婴儿小手,忽然握住了徐楸伸出的那根指头。 紧紧地握住,可即便抓的那么紧,触感还是柔软的。 徐楸身子一僵,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仿佛一下子软烂了,她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小生命产生了怜爱感。 谢雍压低了声音,“是婴儿的握持反射。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了,她也会这样,爸爸妈妈一碰到孩子的小手掌心,就会被紧紧抓住不放。” 无法形容那一瞬间徐楸心里的感觉,似乎人生中第一次对“孩子”、“母子”之类的词汇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认知。 直到出了医院,她还有点儿恍惚,上车以后电话响了好一会儿,还是谢雍提醒,徐楸才赶紧去接。 谁都没想到,电话那头儿会是陈默。 他换了号,声音听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还是那么从容自若,带着一股子讨人厌的虚伪: “小楸,别来无恙。” 徐楸那张嘴还是不饶人:“你不在,我当然无恙。” 陈默笑了,伴随着电话里微弱的电流,笑声多少有些?}人。“你应该不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吧?关于长清,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反正我大势已去,临死前,我也想死的明白一点。” 徐楸无声地咒骂着:“神经病。” “……于峰是你的人吧?还有长清其他那些内鬼,也都是你指使于峰策反的?小陈总的手伸得可真远啊,连长清总公司的财务部都有你的人。”她说。 到这一步,陈默也懒得隐瞒了:“他们野心大,可长清人才济济,根本就没有他们发挥的余地。我许给们丰厚的报酬和高层的职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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